出于人類的本性,李鐵柱上下打量了幾眼偉岸的甜姐,這才想起非禮勿視,趕緊轉過身去。
梁甜也反應慢半拍,伸手捂住了要害,卻不敢說話。
另一邊,松竹兒和趙麗婭爭論不休。
梁甜欲哭無淚:“給我吧衣服……”
趙麗婭:“這件不好看,我去給姐選一件。”
松竹兒帶著趙麗婭去了臥室:“我看你能選出花兒來。”
兩人進了臥室,還關上了們。
客廳里只剩下不敢直視的李鐵柱,以及一絲不存的梁甜,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臥室里,趙麗婭低聲道:“咱這樣干,是羞辱梁甜,還是給她制造機會?你到底在想啥?這不是引狼入室助紂為虐嗎?”
松竹兒冷哼:“送上門來的大白羊,不吃白不吃!就看李鐵柱自己喜不喜歡了,我也只能幫他到這了。”
趙麗婭:“你特么真是個變態……”
門被推開了,光溜溜的梁甜沖了進來:“要么給我衣服,要么給我睡衣,你們倆怎么回事?欺負我嗎?”
挑明了。
松竹兒更直接:“你不就是想讓李鐵柱看嗎?我們幫你啊!”
趙麗婭自然是站松竹兒這邊的:“他沒有撲上來?”
梁甜:“我……我和他只是朋友。”
松竹兒:“是嗎?我不信。”
趙麗婭:“我也不信。”
梁甜一叉腰:“在怎么說……我這幾個月沒少幫他,你們這樣對我,合適嗎?”
松竹兒拉著梁甜坐在床邊,道:“別生氣啊甜姐,我們真沒想欺負你,我也挺喜歡你的,但關鍵要看鐵柱喜不喜歡你。”
梁甜一愣:“啥意思?”
松竹兒:“鐵柱十八。”
梁甜:“他不是十九歲了嗎?”
松竹兒:“我說的是厘米。”
梁甜:“呃……”
趙麗婭聽得面紅耳赤,丟下熊本熊跑出房間去了。
她不明白松竹兒什么意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渾然忘了沒穿衣服這件事。
松竹兒近距離欣賞這梁甜的曼妙,發出一聲贊嘆:
“哇哦”
“嗯?呀……快給我衣服……”
“我的衣服不太好看,要不就這樣去打麻將?”
“你……神經病啊?你干啥?放開我……”
“我幫鐵柱驗驗貨……”
“啊啊……”
客廳,李鐵柱和趙麗婭坐在麻將桌前,等得都不耐煩了。他倆還好,不怎么尷尬,趙麗婭臉皮厚也腹黑,不在乎剛才的事情,李鐵柱憨憨以為趙麗婭不知道他看到了梁甜。
李鐵柱:“換衣服要這么久嗎?”
趙麗婭:“估計在談事情吧。”
李鐵柱:“要不別打麻將了吧?都兩點了……”
他是怕待會兒和甜姐在一起會尷尬,畢竟,自己不小心看到了。
趙麗婭腹黑道:“打!打個通宵。”
然后,松竹兒就從臥室走了出來,趾高氣揚,氣場一米八。
梁甜穿著熊本熊跟在后面,微微咬著下唇,乖巧得可怕。
趙麗婭瞬間就瞇起了眼睛,有問題!
李鐵柱看到梁甜,就一陣尷尬,道:“甜姐不是說有事嗎?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梁甜紅著臉:“嗯。”
松竹兒:“嗯什么嗯?甜姐,你不是說喜歡打麻將嗎?”
梁甜目光躲閃:“是!喜歡打麻將。”
松竹兒一指:“去吧!拿著你的酒,坐鐵柱旁邊去。”
“哦!”
松竹兒遞給趙麗婭一聽啤酒,然后自己抄起一瓶二鍋頭,丟了根吸管進去,直接喝了起來,然后坐在李鐵柱對面,開始搓麻將。
血戰開始了。
第一把結束的時候,梁甜輸得直哆嗦,連連朝松竹兒求饒:“別這樣。求你了!”
松竹兒:“咋?輸不起嗎?”
梁甜欲哭無淚,只能默默地低下了頭,強忍著不適。
打到狄八圈的時候,梁甜已經連輸八次了,眼眶里都蓄滿了淚水,砌牌的手都在哆嗦。
趙麗婭一看情形不對,拔腿就跑,回去睡覺了。
趙麗婭走了,就只剩三人。
李鐵柱也想不打了。
但松竹兒說:“問問甜姐吧?畢竟人家對你這么好,到頭來打個麻將你都不陪嗎?”
李鐵柱:“甜姐,快三點了,要不今天先這樣?”
梁甜看向了松竹兒:“竹兒,你說呢?”
松竹兒:“鐵柱問的是你,你看我干什么?”
梁甜委委屈屈地看向鐵柱:“那我們還是繼續打吧!嘶哈……”
李鐵柱:“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梁甜:“……”
松竹兒:“不!她很舒服,打牌打牌……”
第二天,再回京都的飛機上,李鐵柱終于忍不住抱怨松竹兒:“你看你干的好事!甜姐對我那么照顧,你卻……欺負人家,這合適嗎?”
松竹兒:“哎嘿嘿……她喜歡被我欺負啊!能怪我?”
李鐵柱無言以對,確實,這種事情就不敢細想,細思極恐,明明甜姐是可以選擇走掉的,但她沒有……
最終,李鐵柱也只能說:“你以后別這樣了,欺負欺負冷芭就行了。”
松竹兒一咧嘴,并沒有回答,心道,我在學校還養了個狗腿子呢,老子早晚……動物園除了有柱籍的豢養動物,也可以養點野生動物嘛!比如大白羊二狗子什么的,燉湯可香呢。
回到京都后,李鐵柱又忙了起來。
亞軍的名頭,很快就過去了,但李鐵柱的新歌還在持續霸榜。
李鐵柱抓緊時間錄了新專輯,跟去年不同,今年的這些新歌又梁孝伯等老師在節目里幫忙做編曲和配樂,已經非常完整了,再把梁孝伯和他的團隊請過來錄就完事兒了。
所以,新專輯很快就出爐了,銷售異常火爆。
錄完了歌,李鐵柱就忙著考試了,這第一學期因為他缺課較多,所以,準備考試非常的努力。
不過,在陸博老師的幫助下,李鐵柱的考試還是全部及格了。
2018年,1月30日,學校放假了,同學們各奔東西各自浪去了。
李鐵柱也準備去劇組了,要開機了。
但是,在這之前,他還要去上一個節目,是張小萌給安排的——。
聽說是因為李鐵柱這一年來躥紅太快,又是好聲音奪冠,又是新專輯創紀錄,又是歌手亞軍,又是五十億先生,又是金龍電影節最佳新人……總之,李鐵柱自己沒感覺,但對于外界來說,他已經是現象級的表現了!
別說和新人比了,就是和一些大佬比,李鐵柱也是不落下風,最可怕的是,他現在堪稱頂流,比那幾個流量小鮮肉加起來還火。
所以,鳳凰臺就給李鐵柱發了好幾次邀約了,張小萌一推再推,直到李鐵柱考完試,他才不得不給安排。
因為這個臺的地位不一樣,能去還是去,別得罪人,再說了,去上這個節目本身就是對李鐵柱的一次優質宣傳。
鳳凰臺的圍脖早在兩天前就發了預告,李鐵柱要上了。還了李鐵柱,但是他并沒有圍脖賬號。
可是,這條消息立刻就被頂上了熱搜。
因為大家都對此頗為期待,鋼鐵直男李鐵柱要去和大頭娃娃擊劍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評論區很熱鬧:
“期待李鐵柱制裁大頭娃娃!”
“我看好魯予!”
“但凡看過李鐵柱懟主持人的,都不會看好魯予。”
“魯予除了會問神經病問題,哪有啥攻擊力?”
“李鐵柱絕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期待……”
“我就想知道魯予為什么想不開要請李鐵柱?”
“能制裁李鐵柱的只有星爺!”
1月31日下午,李鐵柱在張小萌的陪同下,來到了鳳凰臺,跟魯予見面。
握了手后,魯予感慨道:“以前在電視上看還不覺得,鐵柱,你真人看起來更丑了。”
李鐵柱:“是吧?你也是,頭真大,你們臺后期會瘦臉對吧?”
魯予:“也沒有很大,是我發型的原因。”
李鐵柱堅持道:“不!跟發型無關,是真的頭大,巨大。”
魯予:“哇哦……”
稍微認識一下,并親切地交談了一番之后,節目錄制就開始了。
李鐵柱和魯予分別坐在兩個沙發上。
幾天后,節目在播出的時候的標題是。
片頭之后,就是一段李鐵柱的簡短VCR和音樂。
中間穿插這魯予的陳述,她對著鏡頭說:“我今天第一次見鐵柱,他非常的直率,這是我沒想到的。”
彈幕:
“是嗎?我不信!”
“哇哦”
“他說你頭大了嗎?這么直率?”
“肯定說了,李鐵柱憨憨啥不敢說?”
“才知道鐵柱直率?魯予你不上網的嗎?”
魯予繼續道:“他因為在工地干過活,成名也早,所以他很成熟,才十九歲,但很有擔當。”
彈幕:
“有多成熟?”
“窮人孩子早當家嘛!”
魯予:“他成為了當今華語樂壇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但卻依然謙遜低調。”
畫面轉給李鐵柱:
“我知道啊!有人說我出道靠賣慘,成名靠炒作,專輯靠企鵝,演電影靠關系。都沒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有這些方面的因素,我不認為有什么不對。”
魯予:“所以,你不覺得他們這樣說你,是忽略了你的努力嗎?”
李鐵柱:“啊?我本來就沒有努力過啊,我就隨便寫寫歌唱唱歌然后就紅了啊。隨便客串兩部電影,就五十億票房,并且拿到新人獎了啊。我成天忙著上綜藝、談戀愛,哪有機會努力啊?”
魯予:“啊?是嗎?我不信。”
李鐵柱:“你信不信,關我什么事?”
魯予:“哇哦……”
她沉默了,李鐵柱也不說話,他并不會覺得尷尬,倒是現場不多的觀眾們,感覺到了巨大的尷尬。
魯予想了好久,說:“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你背后肯定有心酸的故事,娛樂圈的成功更是極其艱難的。”
李鐵柱:“沒有。”
魯予:“你不愿意說是嗎?你是那種再苦再累也不愿意表達出來的人,因為幼年的艱辛,所以,你特別不希望別人同情你,對嗎?甚至,你情愿別人誤會你,嫉妒你?”
李鐵柱:“所以,這個節目……都靠你現場編嗎?”
魯予:“是被我說中了嗎?”
李鐵柱:“啊?”
魯予看向鏡頭,陳述道:“大家都說李鐵柱是一個又土又糙的人,其實,他的內心非常細膩,甚至是有點脆弱。所以,他才不得不披上重重的鎧甲,哪怕會讓人誤解……”
李鐵柱:“阿姨?阿姨?你是在采訪我嗎?確定不是在瞎說?”
魯予:“我已經看透你的偽裝了。”
李鐵柱:“看透個錘子哦!你分明就是在瞎編,你們這節目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滋……
雪花特效,停臺那種。
彈幕:
“真特么會腦補!”
“李鐵柱超級凡爾賽。”
“講道理,李鐵柱真沒努力啊,人家就是天賦……”
“這主持人內心戲真多。”
“李鐵柱真耿,阿姨你在瞎編……”
“笑死老子了。”
“這種人怎么當上主持人的?”
“正經哥,教她做人。”
魯予再次出現在鏡頭里,一個人:“采訪進行得很不順利,李鐵柱太敏感了。于是,后來我調整了方式,用順從他的方式和他談話。
畫面再轉回節目現場。
魯予舉手投降:“OK!不爭了,一千個人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在這個節目上,你只要做最真實的自己就可以了。卸下所有偽裝!”
李鐵柱:“是嗎?”
魯予:“是的!我們就是兩個朋友在聊天而已,沒必要太拘謹。”
李鐵柱:“我跟你不熟,但是能不裝最好。”
說著,李鐵柱掰了一根香蕉吃起來,很大口那種。
魯予:“你小時候有水果吃嗎?我是說在農村的時候。”
李鐵柱:“有啊,那時候老家有很多水果樹,李子、桃子、桑葚、樹莓……最好吃的是土地瓜。”
魯予:“那么窮的村子,為什么還要拿土地來種果樹呢?種糧食不行嗎?”
李鐵柱翻了個白眼:“你家院子里種糧食啊?”
魯予:“為什么不可以呢?”
李鐵柱:“你家浴缸里養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