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赤赤露出標志性的賤笑,躺回竹床繼續“養傷”去了:“你們節目組是我見過最賤的,沒有之一……地表最賤!孫嘻嘻,我知道他們為什么叫你射手了,因為你無時無刻不在放箭!”
放箭這兩個字,他說得很像犯賤,沒辦法,陳老師是胡建人嘛。
然后,陳赤赤還搶過鹿哈尼的發帶,把自己眼睛蒙了起來,實在看不下去了,太變態了。
另外幾個人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尤其鹿哈尼,都蒙圈了。
秦濤看向孫嘻嘻,稱贊道:“日龍包。”
李鐵柱拿著之前竹竿上的卡片,也忍不住笑了:“哎!你們看,這卡片的圖片下面有一行芝麻大的字,寫著——本圖片僅供參考,產品以實物為準!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鄭妍紫道:“早知道就不打那么準了。”
大豆是一大摞帶著藤的,水稻也像是剛從田里拔出來的。
工作人員說:“我們通過畝產量計算過,大豆和水稻的分量只多不少。”
李鐵柱:“我謝謝你!”
砧板很秀,就是兩塊木板,而更秀的是釣具,一根四米長的斑竹和一卷魚線兩個魚鉤,還是分開的。
就毛毯和燒水壺比較正常,是有包裝的工業產品。
而最秀的是衛生間,對方用推車送來了以下物品:水泥一包、河沙一車、石灰一車、紅磚三車、馬桶一個、石棉瓦四塊,枕木三條。
秦濤吐槽:“這那是獎品啊?簡直就是增加勞動量!”
鹿哈尼:“其他都還好,衛生間這個是真的過分了,我天!我還以為你們直接送一個移動式廁所過來呢。果然我想多了!”
鄭妍紫:“還有豆子和水稻。”
李鐵柱卻說:“換個角度想,其實是好事,豆桿可以燒,稻草曬干可以鋪床,一卷魚線我可以做四五套魚竿了,最重要的是這些建材,我們可以拿來修房子,以我的經驗來看,他們給的建材多了。”
孫嘻嘻本來就肉疼,這時更是說道:“不行!這些建材只能用來修衛生間!”
李鐵柱道:“是修衛生間啊,但是你那卡片上寫著圖片僅供參考,那我就只能自由發揮了,哎!我修一個帶臥室的衛生間,不行嗎?兩室一廳!哎!我家衛生間不一樣。”
孫嘻嘻:“……”
裝死的陳赤赤做起來:“這個好!這個好!哈哈哈……我們的衛生間帶臥室的。你咬我?”
不等孫嘻嘻反駁,李鐵柱一腳就把他踹走了,道:“我們要做殺豬菜了,你滾。”
大家齊心協力把“物資”都搬進了院子,然后開始做飯,為了節約時間,這場殺豬菜格外的簡單,水煮排骨,一人兩三根。
吃過飯后,繼續干活兒。
先把大豆曬上,然后大家齊動手擼稻子,純手擼,因為并不多。
這時候上期拿到的防水布派上了用場,截下兩大塊鋪在院子里,用來曬糧食很合適。
院子里曬著糧食,籬笆上,掛著一條條豬肉,大家又原來的小屋已經拆了,大家又在旁邊挖了個凹槽出來,準備建一棟4X10米的“大房子”。
秦濤在和水泥和沙子,鹿哈尼在搬磚,鄭妍紫在給李鐵柱遞磚。
李鐵柱用竹子做了個三米高的梯子,又用造“衛生間”的磚,砌了八個柱子,三米多高。這就是三間房的骨架,這次修成了前面高后面矮,方便遇水排到屋后。
之后的三個小時,大家齊心協力,用竹子沿著磚柱,搭出了三間竹屋,屋頂撲的茅草,四周依然是竹搭和黃泥。
完工后,他們在每間屋子里弄了一團火簡單烤干,繼續奮戰最后一間衛生間。
剩下的水泥,還被李鐵柱做成了一個半球形的凹槽,說是用來舂米用的。
太陽西斜的時候,屋子蓋好了,大家總算閑下來。
只有李鐵柱和陳赤赤還在勞動,陳赤赤洗了一下午的豬小腸了,生怕洗得不干凈。李鐵柱把豬的五花肉切成小片,用各種香料和鹽揉勻,開始灌香腸。
因為沒有其他配菜,所以,豬的內臟除了小腸,全都扔掉了,因為沒辦法處理。
灌香腸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只要把肉灌進洗好的小腸就行了,然后,難題來了。
接下來的兩個步驟,分別是用繩子將香腸扎成一截一截的,最后要用針在香腸上扎孔,讓其便于排出水分。但問題是,他們沒有繩子也沒有針,草繩扎香腸是扎不緊的。
李鐵柱把目光投向了陳赤赤:“哥!你箱子里帶的衣物都是干凈的吧?”
陳赤赤:“嗯,怎么了?”
李鐵柱道:“貢獻一件吧!到時候送你幾節香腸。”
陳赤赤:“什么意思?”
于是,李鐵柱就取出了一間陳赤赤的T恤,用刀截成手指寬的布條當繩子用。接著,李鐵柱有用斧頭背面,把一個魚鉤給砸平了,當針用。
香腸總算是弄好了,一共三十截,差不多十五六斤重,對于八十多斤的豬來說,已經算很多了。
因為豬小,所以香腸也比正常的香腸細一些。
天慢慢變黑,李鐵柱開始做飯,燉了一鍋豬骨湯,丟了一些野菜和雞樅,無敵鮮美,又煮了排骨和香腸,很簡單,依然沒有主食。
但是大家吃得挺香,因為……干活兒太累。
吃過飯后,其他人開始烤燒烤了,這回跟上次不同,這次不僅有了各種調料,還有豬蹄可以烤。
李鐵柱依然很忙,忙著處理剩下的豬肉,現在是盛夏,天氣太熱,豬肉很容易壞。
當然是把它們做成臘肉。
李鐵柱在鐵鍋里炒了一袋鹽,整整一袋,跟這么多肉比起來,一袋鹽算什么?
他這些鹽把豬肉、豬頭和豬尾巴都用力擦了一遍,然后把鍋里剩下的鹽倒回竹筒里下次在用。接著,鍋里加入大量生抽、少量老抽、白糖,拌勻后,將肉放進去涂抹均勻,并腌制在鍋里。
做完這些事,李鐵柱才去吃燒烤。
晚上睡覺的時候,李鐵柱帶著大伙兒,把豬肉、香腸、水稻、大豆調料等,都搬進了屋子。
鹿哈尼說:“為什么要搬進來?明天還得搬出去。”
李鐵柱:“怕被偷,西邊有猴,東邊有野豬……總之,可能來偷東西的都不是人,對吧導演?”
孫嘻嘻:“……”
第二天,李鐵柱把腌制了一晚上的豬肉掛在了屋檐下,又開始了新一天的活兒 。他煮了一根排骨吃,然后把水稻和大豆曬上,然后開始編竹席。
鄭妍紫早早起床洗漱,去沿著馬路跑步去了,李鐵柱沒去,家里窮啊!
先添置東西要緊。
經過快兩期的奮斗,這個“家”已經初具規模了。
其余三個還在呼呼大睡,秦濤和陳赤赤的鼾聲此起彼伏,鹿哈尼居然也睡得香甜。
已經生疏太久了,李鐵柱編竹席的速度很慢,四五十分鐘才能編出一張兩米長一米二寬的竹席來。這些竹席除了用來睡之外,還準備用來鋪地和墻面,需要很多竹席,不是一期兩期能弄完的。
快中午的時候那三個醒了,這時,李鐵柱和鄭妍紫已經在外面舂米了。
為此,李鐵柱還專門編了一個篩子和一個簸箕。
太陽很毒辣,又曬了半天的稻米,雖然水分沒有全部曬干,但可以脫殼了。
李鐵柱一邊舂米,一邊道:“濤子!你帶他們上山摘野菜!中午咱們做一頓大餐。”
陳赤赤往竹凳上一坐:“我腰斷了,去不了。”
秦濤只能帶著鹿哈尼走了。
陳赤赤道:“鐵柱,你是啥都能干啊!這么快就把竹席編好了?舂米你也會?”
李鐵柱說道:“小時候偶爾也自己舂米,怎么了?”
“這樣,你把魚竿弄上,我去河邊釣魚去。腰斷了也能為組織做貢獻嘛!”
“剛剛就弄好了,你去吧,會挖蚯蚓嗎?”
“會會會……怎么就一根魚竿?”
“另一根魚鉤做針了啊,留著以后有用。”
“好吧,哈哈哈……這魚竿也是夠精致的,浮漂是一排干蘆葦,墜子是顆石頭。希望這里的魚沒見過世面,不然還不好騙……”
陳赤赤一瘸一拐地拿著魚竿走了,他倒也不是裝腰疼,而是昨天趴了一天,累著了。
家里,李鐵柱舂好米,用簸箕和篩子把米和糠分開來,糠也沒有丟掉,說是留著以后養雞,米則裝在簸箕里拿出去繼續曬。
曬谷子的人多,曬米的還真沒見過,也是沒辦法,中午要吃,只能提前舂出來,為此,還浪費了好多碎米,都混在糠里了。
不一會兒,秦濤背著一些野菜和松蘑回來,背上還插著一枝青花椒樹枝,上面節滿了青花椒。而鹿哈尼則抱著一些柏樹枝丫,是用來熏臘肉香腸的。
鄭妍紫在剝大豆:“收獲不錯啊!找到野花椒樹了?”
秦濤點點頭:“還有更大的收獲呢,我倆沒敢動,回來問問鐵柱。”
李鐵柱:“什么收獲?”
秦濤神神秘秘道:“半山腰一顆大樹上,有一個巨大的蜂窩,比籃球都大!怎么樣?要不要干一票?”
李鐵柱想也不想,轉身進屋,把陳赤赤的箱子拎了出來,掏出各種衣物:“好!先把防護做好,來來來……濤子,咱倆一人裹三層。”
鹿哈尼:“赤赤哥不在?”
鄭妍紫:“他釣魚去了,你們小點聲,別被他聽到了。”
(說好的三更,兌現不了了,今天狀態真的不行……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