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芭有一種神奇的魔力,這是很多人平時根本不會注意到的,那就是她總能讓一些很強大的人放下戒心,愿意向她敞開心扉。比如楊咪,比如松竹兒,比如李鐵柱,再比如……鄭研紫。
說起那件事的時候,鄭研紫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更多的是無奈……遇上這種腦癱,我特么上哪說理去呀?
“半圈操場有多遠?”
“接近三百米,你能理解那種痛嗎?”
冷芭深表同情:“天了嚕!那時候的主子也太蠢了吧?竟然還從你頭上跳過去?”
鄭研紫無力地道:“對啊,我當時蹲在地上都疼哭了,他喵的……”
“害怕……”
“不許告訴那兩個啊,我只跟你說。太丟人了!”
“當然,現在開始我們是一伙的。”
“尤其不能讓李鐵柱知道。”
“好吧。”
冷芭乖乖點頭,像一只真正的貓,溫柔又黏人。她失神的看著不遠處烤肉的李鐵柱,心想這位爺也是真的牛掰。古有奇俠徒手撕鬼子,今有鐵柱單手撕妹子!
直男就是這么無畏!
她好奇道:“那后來怎么樣了?”
鄭研紫喝了一小口紅酒,感慨道:“后來啊……我訓練的效果,竟然好了很多,可能是因為更敢做動作了吧。”
“我不是問你這個后來,我是問那天又發生了什么。”
“這么丟人的事就不要說了吧?”
“說嘛!我也給你交換一個羞恥的秘密,你先說。”
“后來,那個溫桑在我頭上來回橫跳,然后蒼狂大笑著跑了,而我,只能脫下校服外套圍在腰間遮擋,忍著痛去找逆風小王子請假……”
“你后來有找柱子報仇嗎?”
“找過,但是打不過,又不能跟他明說,氣死了。于是我就開始了曲線救國,逼他給我買奶茶,給我買姨媽巾,陪我訓練,幫我抄作業等等。嘿!效果顯著,每次看到他拿著黑色塑料袋鬼頭鬼腦的溜進教室的時候,我都感覺非常解氣。”
冷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他剛出道那會兒,經常說什么班花的奶茶什么的……我還以為他在開黃腔呢。”
“該你了!”
鄭研紫戳了戳冷芭,咦惹~這女人好軟啊!她腰上明明就沒有什么贅肉,卻柔若無骨,到底怎么長的?
冷芭搖晃著紅酒杯思緒飄回了那個工地的鐵皮屋:“那是第一次經歷修羅場,我去找鐵柱弄濕了衣服,然后……我和趙麗婭一起躲在柜子里,她看我的眼神我至今還記得,太羞恥了。”
“什么羞恥?你們在聊什么呢?”
李鐵柱端來一盤烤好的肉串和兔頭,也坐下喝紅酒。
冷芭說:“在說你們高中時候的事情,研紫說你拖著她的腿跑了半個操場,哈哈哈……”
鄭研紫一愣,不是說好不給他說嗎?
李鐵柱啃著肉串道:“啊!是有那么回事,當時我很蠢,所以干了很多傻事。還好熊二大度,也沒跟我計較。”
鄭研紫冷哼:“我特么……怎么跟你計較?你又不懂!”
冷芭掩嘴偷笑:“熊二,我真心疼你。”
鄭研紫:“遇到傻逼了,能有什么辦法?是吧?你遇到過嗎?”
冷芭臉色一變,瞬間紅了起來,偷瞄了李鐵柱一眼:“我也遇到過,說多了都是淚啊。”
有人給她戴貓項圈,當面侮辱。
鄭研紫:“看來,我們遇到的是同一個傻逼,來干杯。”
兩位美女碰杯。
李鐵柱也去湊熱鬧,被眼神逼退了。
干嘛不讓我加入?誰還沒遇到過傻逼?等等,她們說的該不會是我吧?這,不友好。
“我準備在后院弄個溫泉池,一年四季都能泡溫泉,哎嘿嘿,可以吧?”
這時,松竹兒拉著東歪西倒的趙麗婭回來了。
兔砸被灌得有點猛,加上酒量本就不好,所以,已經醉了。
趙麗婭把剩下大半瓶二鍋頭噸在桌上,就開始啃烤兔頭:“等你修好了,我來泡……泡,泡溫泉。呃……”
松竹兒朝冷芭比了個OK的手勢。
李鐵柱眉頭緊皺:“竹兒,你灌丫丫喝這么多酒干什么?她還小。”
松竹兒朝對面兩位擠眉弄眼怪腔怪調道:“丫丫,咦……丫丫。惡心。”
李鐵柱一臉茫然,怎么就惡心了?
鄭研紫道:“你們這樣做就不道德了,她還這么小,你們有問過她的意見嗎?”
松竹兒:“你想歪了不是?我們可不干違法犯罪的事!而是,嘿嘿嘿……”
兔砸眼神迷離:“嘻嘻嘻……”
鄭研紫無語,這小兔砸看來要被玩壞了,雖然心里酸酸的,但能有什么辦法呢?她自己都只是一個搭順風車的,司機是松竹兒,副駕駛位置還有冷芭。
沒吃幾串燒烤,鄭研紫喝完小半杯葡萄酒,就起身告辭了。
“別走啊!今晚就住這兒呀。”
松竹兒極力挽留。
冷芭也助攻:“就是,又不是外人,客氣什么?是吧柱子。”
李鐵柱道:“她是職業運動員,吃了燒烤喝了酒,要回去加練的,而且,她明天還有訓練安排……”
冷芭:“就像今天下午那樣的訓練?”
李鐵柱:“……”
冷芭:“那也太辛苦了吧?熊二說今天下午那個陪練太兇殘了,把她折磨得痛不欲生,還連續練了兩次,真可怕!”
李鐵柱有點心虛,但心想她應該不知道實情,強裝冷靜。
鄭研紫看了看這個早已被識破還不知自的憨憨,笑了,活該!讓你欺負我。
她揮揮手走了:“網球是個人競技項目,我跟你們玩不到一起,你們自己玩吧,走了。鐵柱明天上午來陪我訓練。”
李鐵柱:“好。”
松竹兒看著鄭研紫過于火辣的身材消失在院門,砸吧砸吧嘴:“熊二很不合群啊!怎么能老想著吃獨食呢?做人要懂得分享!”
冷芭:“剛開始嘛,別急,慢慢的就上道了。”
李鐵柱:“你們在說什么?”
冷芭:“你猜呀~”
一只柔軟的小腳在桌下搭在了李鐵柱大腿上,他不用看都知道是冷芭的,瞧她那一臉的媚態。
松竹兒拉起昏昏欲睡的趙麗婭:“喲!兔砸,我看了一遍鐵柱新電影的演員表格,還真給你找到一個角色。”
趙麗婭努力睜大眼:“真,真的?”
“當然!演一個機場工作人員,跟鐵柱有對手戲的。”
“那謝謝啊……”
“客氣啥,都是自己人,早晚的事。哎嘿嘿!”
趙麗婭沒有回應,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李鐵柱:“你看你,丫丫連東西都沒吃多少呢,你就把她灌醉了。”
松竹兒做了個鬼臉,也拿過一個兔頭啃起來。
李鐵柱:“你們把她弄樓上房間里睡去啊,別著涼了,晚上風大。”
松竹兒啃著兔頭說:“我手上全是油。”
冷芭慵懶地撐著下巴,小腳丫亂動:“我沒力氣了,全身軟軟的好奇怪……”
李鐵柱只好站起來去扶起趙麗婭:“你們倆就作吧!人家丫丫哪惹你們了?你們這樣欺負她?”
冷芭:“她沒惹我嗎?她特么對我公開行刑你忘了?”
李鐵柱:“呃……算了,我扶她上去吧。”
松竹兒道:“記得解開內衣扣,不然她喝了這么多酒又喘不上氣的話,會吐的。”
李鐵柱扶著趙麗婭走了兩步,發現她已經醉得沒了意識,無奈之下,只得把她懶腰抱了起來,朝樓上走去。
趙麗婭個子不高,又很瘦,是四只里面最輕的一個。
來到樓上次臥,李鐵柱把趙麗婭放在床上側躺著,伸手熟練的隔衣解扣。
啪嗒。
“別……”
趙麗婭突然伸手阻止李鐵柱,可惜晚了。
李鐵柱也是尷尬:“啊,你醒了?”
“哎!你至于這么熟練嗎?傻柱……行了,我不怪你,都怪松竹兒和冷芭!哼,竟然想暗算我,也太小瞧我了吧?”
“什么意思?你沒有喝醉嗎?”
“從她們對鄭研紫的態度發生變化開始,我就知道要遭!還好我機警裝醉,哼哼……”
“你們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總覺得今天大家都怪怪的。”
“你也怪怪的啊。”
“我哪有?”
“嘿!本來是針對鄭研紫的,但后來她們仨明顯開始秘密聯合針對我了。你瞎聞什么?”
趙麗婭臉一紅要推開李鐵柱,但喝暈了的她撲了個空,橫臥在了李鐵柱大腿上,姿勢莫名有些尷尬,并且,李鐵柱很強勢,未經人事的趙麗婭頓時身體就軟了。
李鐵柱扶起趙麗婭,讓她躺好,也很尷尬,誤傷到人家了,都怪冷芭。
趙麗婭:“呸!我拿你當朋友,你竟然……”
“我沒有!”
“還敢狡辯?我都感覺到了,而且你剛剛還聞來聞去的,猥瑣!”
“呃……”
“你走吧,我要睡覺了。別告訴她們!我會反鎖房間的,你們休想打什么歪主意!”
“哦,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她們亂來的。”
李鐵柱信誓旦旦道。
趙麗婭冷哼:“我最擔心的就是你!一有錢就變壞。”
解釋不通,李鐵柱只好轉身走了,順便帶上了房門,然后聽到門內傳來反鎖的聲音,他心里也踏實了。對于趙麗婭,李鐵柱確實沒什么非分之想,是真正的朋友,當然偶爾聞聞她身上的味道,那屬于下意識行為。
下了樓,李鐵柱和兩小只吃吃喝喝,又聊了一會兒天,十點才上樓去了主臥。
松竹兒躡手躡腳去開次臥的門,發現被反鎖了,撇撇嘴:
“狡猾的兔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