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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聽相聲

  就像是殘血英雄躲在草叢里,眼看著被幾人圍住,閃現開大,準備破釜沉舟魚死網破,結果發現大家血條一個顏色,并且對方還給他奶了一管血。

  又像是蓄力一拳還沒打出去,就發現對面是一團棉花。

  李富貴吧嗒著高級葉子煙,表情略顯惆悵。

  老孫日常懟李鐵柱:“你一年賺這么多錢,不會自己買雪茄買紅酒提升品味嗎?”

  李鐵柱日常反殺:“我買不會被坑嗎?我有那見識,還用提升品味?就是因為知道你的東西肯定不會假,我才能放心拿來提升品味啊!”

  老孫:“但是……”

  李鐵柱:“岔氣了少說話,不然會疼。”

  老孫徹底敗北,自從這孽障被女兒帶回家后,他就沒贏過,旺財也沒贏過。

  另一邊,林阿姨已經和劉大嬸熱絡起來,聊起了李鐵柱和松竹兒訂婚的大事情。

  “中式好!中式好看。”

  “要辦得隆重一些,最好請一些媒體記者,再請一些娛樂圈的名人。”

  “這個我懂不起,林姐你看到辦,我這邊給竹兒打一套中式首飾……”

  “行!我去找個專業的策劃公司。”

  “錢我們出。”

  “都一樣,周董結婚的時候可大氣了,我找朋友問問他找的哪家公司。錢不是問題!”

  “就是唱歌那個?”

  “對啊!娛樂圈就是這樣,天王巨星們最后都找了個乖巧聽話的。但都沒我竹兒乖巧溫柔!”

  “為什么呀?”

  “有錢有勢的男人,誰喜歡強勢的老婆?就我家這個也不老實,上個月還……要不是我聰明,只怕……哼哼!”

  “都一樣!鐵蛋他老漢還不是出去鬼混,被我逮到一路打回家跪搓衣板。”

  “怪不得鐵柱也……哈哈哈!”

  林阿姨的笑點很奇葩。

  劉大嬸心里一慌,糟糕,是我說錯話了嗎?

  被“點名批評”的李富貴和老孫本來就尷尬極了,再一點名李鐵柱,他倆就更尷尬了。

  突然安靜的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老孫看著李富貴:“抽煙。”

  李富貴看著老孫:“抽煙。”

  心大的李鐵柱也有點尷尬:“媽,換個話題。”

  這事兒吧,要說松竹兒父母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們家不是平常人家,這種事不僅見得多,自己還經歷了不少。

  林阿姨點點頭:“哦,好的!小家伙還害羞了!老孫啊,要不咱倆也生個小的吧?你看鐵蛋多可愛!”

  這時,可愛的鐵蛋正在陽臺手撕多肉腳踢蘆薈。

  老孫被頂得更下不來臺了。

  林阿姨:“我讓鐵柱去找陳伊森,嘿嘿……”

  說起心大,誰也比不過松竹兒她媽,心大得不正常。

  這都是血與火的戰爭中磨礪出來的,她這輩子手撕過的小三不下二十個,堪稱戰無不勝。畢竟,老孫有錢有才又帥得一匹,怎么可能獨善其身?

  老孫:“你年紀大了,不安全。”

  林阿姨:“你啥意思?還想找個年紀小的?”

  老孫:“你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這種事非要現在說嗎?關起門來說好不好?”

  林阿姨扭頭看向大門,又扭回來:“我關了門的。”

  遺傳基因是強大且不以人的意志而轉移的。

  老孫捂臉:“老李,抽煙抽煙!”

  李富貴:“好煙!好煙!”

  林阿姨又和劉大嬸聊起來:“妹子,待會兒咱去聽云德社的相聲!來了津門不聽相聲可算是白來了,津門四絕,相聲、麻花、炸糕、狗不理。”

  劉大嬸:“好啊!可以要到簽名嗎?”

  林阿姨:“嗨!簽名算什么?以鐵柱跟他們的關系,簽鐵蛋屁股上都行。”

  其實,來之前李富貴和劉大嬸做了很多準備工作,但來了才發現原以為的打怪通關游戲,變成了直接和boss聊天喝茶。

  李鐵柱和松竹兒的事,完全就沒有什么好聊的,也就定個時間定個方式,然后就沒了。

  就感覺挺空虛的。

  而后,李富貴把帶來的禮物送了,大家坐車去吃了點津門小吃,然后就去了云德社的新劇場。

  六點鐘,相聲準時開演。

  暖場之后節目一個接一個,不得不說老郭的徒弟們也是爭氣,愣是沒給他跌份兒,津門挑剔的老少爺們兒們還頻頻奉上掌聲。

  李鐵柱一家子坐在第二排中間靠左的位置,票價挺貴的。

  從左到右分別是劉大嬸、李富貴、李鐵柱、松竹兒、林阿姨和老孫,左邊三個和右邊三個的顏值那叫一個涇渭分明,怎么看也不像一家人。

  頭一回在現場聽相聲的李富貴和劉大嬸樂得不行,連鐵蛋都不帶,丟給了李鐵柱。

  一開始李鐵蛋還挺乖的,后來慢慢就犯了,開始各種掙扎和哭嚷。

  臺上,郭大麟被孩子哭聲打斷,道:“喲~怎么回事兒啊?瞧把我蛋哥急得,怎么了?我一說到喝奶你就哭,是餓了嗎?”

  觀眾們一陣哄笑,早前幾個節目就打趣過李鐵柱了,現場大家都知道他們也來聽相聲。

  劉大嬸嫌丟人,奪過李鐵蛋就是幾耳光,再拿出奶瓶塞嘴里,鐵蛋頓時爽利了。

  郭大麟:“蛋哥!蛋哥!喲~不哭了?真餓了嘿!大嬸兒一看就是爽快人兒!”

  搭檔秦濤說:“那是!劉大嬸我熟,一天打劉小花三次。”

  郭大麟:“是嗎?難怪身體瞧著這么結實呢!各位老少爺們兒,剛才哭的那位你們可能不熟,他叫李鐵蛋,鐵柱的弟弟,也就是我蛋哥。我還以為是我們演得不行蛋哥生氣了呢!嚇我一跳,我剛剛說哪兒了?”

  秦濤:“說道喂奶。”

  郭大麟:“就說啊,我到你家去,你媳婦兒喂奶也不用避諱!”

  秦濤:“避諱!避諱!”

  “咱倆這關系,避諱啥呀?淘米、炒菜都不避諱,喂個奶避諱啥啊?”

  “可不得避諱嗎?專避諱你們姓郭的!”

  “憑什么?”

  “廢話!喂奶,那能看嗎?”

  “怎么不能看了?怎么不能看了?”

  郭大麟指著臺下的蛋哥。

  秦濤:“啊!你是說用奶瓶喂奶啊?”

  郭大麟背著手:“那不然呢?”

  秦濤:“我以為……用勺子舀著喂呢。”

  觀眾們哄堂大笑。

  郭大麟忍著笑:“就用奶瓶喂孩子。”

  說這,他做了個很奇葩的動作,假裝左手抱孩子右手掀衣服,然后抽孩子倆耳光,抓住某物往孩子嘴里一塞。

  觀眾們:“吁~”

  這是現掛,源自蛋哥的現掛。

  他倆今天說的是他們的代表作《托妻獻子》,擱以前可沒剛才這一段。

  秦濤:“用奶瓶喂,掀衣服干嘛?”

  郭大麟:“奶瓶放在衣服里啊,靠近心口的地方,保溫!”

  秦濤:“滾滾滾!沒聽說過。”

  郭大麟又來了一套左手掀衣服的動作:“這邊還有一個呢!沒想到吧?我霉姐做事講究個有備無患!什么事都要有個預備方案,左邊奶是五香的,右邊奶是麻辣的。”

  這就過分了。

  秦濤:“閉嘴!再瞎說我揍你了啊!別以為你爹是班主我就不敢揍你,今天我兄弟在下面坐著呢。”

  郭大麟:“柱哥對不起,我這是一種形容。說的妻子不避,就是這交情,講的就是可以托妻獻子,下回我給你們說說這個騙局……呃,故事!今天呢……”

  秦濤:“別下次啊!現在就講,剛你說大半天,大家都等著呢。”

  郭大麟:“你讓我說的啊!你讓我說的啊!”

  李鐵柱也在下面聽得津津有味,今年的秦濤進步非常大,現在已經小有名氣了,當然,大部分名氣來自他女朋友。不過,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至少和少班主郭大麟的配合得非常不錯。

  松竹兒低聲對李鐵柱說:“濤子變化太大了。”

  李鐵柱:“沒錯,他現在已經可以撐起場子了,不用回去養豬了。”

  “我是說他被榨干了。”

  “哦,他說他減肥。”

  “你猜我信嗎?”

  演出繼續,晚八點,壓軸節目來了,是郭綱德和余謙的《我這一輩子》,笑果十足,劇場內小三千名觀眾的笑聲和掌聲就沒怎么停過。

  演出完了當然又是返場,一般來說,郭綱德在劇場演出,不返場個五六次,那都是觀眾們集體憋尿了,想早點結束。

  第五次返場的時候,郭綱德是一個人上來的,觀眾們都奇了,驢老師又喝醉了嗎?

  不至于啊,剛剛演出停清醒的啊。

  郭綱德來到臺上,道:“謝謝!謝謝大家了,別問,余老師沒喝酒今天,擱后臺抽煙呢。之所以不帶他上來,主要吧,就是覺得有的人既然來了,不上來說兩句,那才是對不起觀眾朋友們。”

  觀眾們愣了愣,然后掌聲雷動。

  “嗚……”

  “李鐵柱來一段。”

  “正經哥上去!”

  李鐵柱都傻眼了,還能這樣?

  松竹兒也跟著起哄,跳起來領頭大喊:“鐵柱!來一個!鐵柱!來一個!”

  郭綱德一抹臉:“列位!娶媳婦兒就要娶這種在關鍵時刻把你往火坑里推的,竹兒好樣的!”

  李鐵柱有點尷尬起來。

  觀眾們喊聲越來越大了,就連未來岳母都加入其中了。

  郭綱德笑瞇瞇:“來吧!反正觀眾愛看。”

  李鐵柱只好硬著頭皮上臺,這舞臺他也不陌生,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正經說相聲,就是在這里。

  上了臺,李鐵柱湊到麥克風前:“受寵若驚!受寵若驚!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跟活的郭綱德老師一起說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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