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完空調,李鐵柱給空調師傅們發水。
山雞跟空調師傅閑聊:“師傅,你們做什么工作的?”
兩個空調師傅對視一眼,又回頭看看教室剛剛裝好的空調,紛紛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對啊,我們是做什么工作的?難道是搞電焊的?
夾屎爬兒:“呆敵呀,我猜他們是裝空調的。”
山雞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啊……對,我被李鐵柱傳染了。”
第八期錄完,山雞和夾屎爬兒走了,來了個大咖,好萊塢影帝郭大爺,杰森斯坦森。
李鐵柱帶著他挖泥巴燒了一天的紅磚,把大爺給累禿嚕皮兒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就把大爺喊起來,手把手教杰森大爺犂田,一直折騰到下午五點他離開為止,中午飯都是趙麗雅送來在田埂上吃的。
犂田一天,為原始人之家創收一百五十塊,打折是因為大爺犂田水準堪憂效率低下。
接受采訪的時候,杰森斯坦森光著腳坐在田埂上,氣喘吁吁說道:
“這是一次特別的體驗,你知道,這次旅行完全在我的人生之外,我的意思是……太難了!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可以這樣智造磚頭,它是那么的原始、簡陋、無趣,但又充滿智慧,也充滿了力量,沒錯,人類的體力。至于犂田,則更像是一個技術活兒,牛很聽話,但對我來說這依舊很難。總之……一切都過去了,感謝艾恩裴拉對我的幫助,但我不想再來這個節目了,哈哈……”
杰森大爺最后一個鏡頭是靠在車座上呼呼大睡,叫都叫不醒。
彈幕都說李鐵柱是牲口:
“為什么夾屎爬兒來了就好吃好喝好玩兒?”
“還有雅興創作音樂,我郭大爺來了你就把他當牲口用?”
“這特么是地獄模式吧?”
“把我大爺都累吐了。”
“是累禿了!”
“哈哈哈哈……”
“大爺說再也不來了,笑死。”
“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
“實話實說,小李子和其他藝人來的時候都挺輕松的,郭達……”
“郭大爺是不是得罪過李鐵柱?”
“估計是同性相斥?都是動作明星。”
接受節目組采訪的時候,李鐵柱是這樣說的:
“那不一樣,來這節目的都是普通藝人,他們哪能吃得了這苦啊?杰森大爺不一樣,他是硬漢!動作明星!我非常喜歡他的電影。那體格那肌肉……比吳精還厲害,能打十個我師父那樣的,燒磚犂田對他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我們怎么能因為大爺年紀大了就看不起他呢?當然要讓他在這兩天里過得充實,他來這節目,一定是想要學到些什么……”
彈幕也是無力吐槽,只是默默的、整齊劃一的刷中指圖案,以示褒獎。
第十期,嘉賓是余謙大爺和郭剛德,真正的郭大爺來了。
李鐵柱讓倆老爺子和水泥砌墻,他們準備把廚房給建起來,他們現在的廚房,只有一個灶。
好家伙,郭老師砌下面一米二,太高也夠不著,余老師砌上面一米二到兩米四,分工合作效率整挺高的。一邊砌墻,還一邊說相聲,把聶遙和趙麗雅逗得嘎嘎樂,哦豁都笑了,李鐵柱和驢在努力搬磚過來,沒聽全。
倆老頭兒說了一上午,下午就不說了,腰疼肺也疼。
太陽西斜,郭老師抱著狗蹲在竹棚旁邊,腿肚子還發抖呢。他齜牙咧嘴沖哦豁說:“狗子啊!你這主人非人哉……真把人當驢使啊!”
余謙在旁邊涼棚里喝高粱酒:“嚯!就沒有腿這么短的驢。”
郭剛德一愣,看了看自個兒,又看了看不遠處吃草的驢,一時間百感交集卻無法克說。
李鐵柱在殺鴨子,郭老師抽到的獎品,準備殺了晚上燉酸蘿卜老鴨湯。這時候,他給郭老師解圍,道:
“他瞎說,郭老師別怕,也有短腿的驢。”
余謙看向郭剛德:“噢!眼拙,沒認出來。”
郭剛德:“你們不活了?”
李鐵柱一邊拔鴨毛,一邊說:“郭老師別生氣,大爺不是說你是驢。是說你不像驢。”
余謙:“對!確實不像,所以沒認出來。”
李鐵柱:“是啊,所以我幫郭老師解釋一下呢。”
郭剛德看向李鐵柱:“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余謙又嘬一口酒:“嗨!那也不用。鐵柱比我懂驢,你懂嗎?”
郭剛德:“不懂。”
余謙指著吃草的驢說:“不用自卑,驢也不懂。”
“哇呀呀呀欺人太甚!”
郭剛德暴跳起來,離地五公分,哇哇亂叫并向余謙扔了一條狗。
“嗷兒”
哦豁都傻了,怎么就飛起來了呢?
這是……要上天啊?
余謙趕緊單手把哦豁接住:“干啥啊?虎毒還不食子呢!”
郭剛德一挽袖子。
余謙站起來:“咋滴爺們兒?要打一架?”
郭剛德:“不!我切蘿卜去。”
余謙抱著狗坐回去,對不遠處的驢說:“看見了嗎?學著點兒,你會切蘿卜嗎?就知道吃……”
趙麗雅和聶遙躲得遠遠的偷笑,一個在燒火,一個在洗菜。
李鐵柱都笑了,驢老師這是憋太久了,在這兒使勁復仇呢。
彈幕笑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特么屎都笑出來了。”
“這是什么虎狼臺詞?”
“整個中華相聲界的菁華全在這兒了。”
“這不比云德社好看?”
“驢老師完美復仇。”
“據說,整個圈子里能懟住郭剛德的就只有這兩個了。”
“好可憐的小黑胖子。”
“只有李鳳昌大爺能懟住李鐵柱。”
“你說的是大牛還是小牛?”
“郭剛德罵罵咧咧并向你扔了一只狗。”
“狗:這是飛一樣的感覺”
“你為什么能發語音?”
“驢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切蘿卜可還行?”
切好了酸蘿卜,郭剛德提著菜刀走出來道:“師哥,問你個事兒。”
余謙:“您說。”
“你說這世上有短腿的驢嗎?”
“那應該是沒有的。”
“有燙頭的驢嗎?”
“你非給它燙,估計也能行。”
“啊!那我就不迷惑了,還是師哥懂得多。”
“廢話,你拿著刀呢,我可不得懂嗎?你就是問我相對論量子力學我也得懂啊!”
“您真博學。”
郭剛德手持真理,挽了個刀花,差點砍死自己,嚇一跳,不挽了,又邁著八方步走向拔鴨毛的李鐵柱。這時的郭大爺神清氣爽,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感覺自己現在能一口氣爬十棵樹。
“李鐵柱!”
“干嘛?”
李鐵柱把鴨毛拔得差不多了,順手操起斧頭,無辜地望著郭大爺。
郭大爺看了看斧頭,又瞅瞅自己的菜刀,一笑:“那什么……蘿卜切完了,還有什么要切的沒有?”
李鐵柱:“啊!土豆絲。”
郭大爺:“嘚嘞!包在我身上!”
余謙看得直樂,喝酒都差點兒嗆住,然后,他給哦豁倒了一小口在嘴里,哦豁嗷嗷叫著跑了,一口氣跑出幾塊田,這速度都快起飛了。
趙麗雅:“咋了?哦豁咋了?”
余謙:“哈哈!酒是個好東西,能激發狗體潛能,瞧它開心得。”
趙麗雅拿著冒煙的火鉗:“大爺要燙頭嗎?”
敢欺負我的狗?
余謙:“不了,我抽顆煙。您忙!”
李鐵柱拿斧頭劈了幾根木枝點燃,用火苗把鴨子身上的容貌都燒掉,然后開始拿斧頭剁鴨子做菜,邦邦作響。
聶遙洗完菜準備切的,卻看見郭老師已經切上了,好奇道:“郭老師,您也會切土豆絲?”
郭剛德:“廢話,他拿著斧頭呢,我能不會切?”
聶遙笑點低,吭哧一聲笑起來。
晚飯異常的豐盛,涼棚里接了電燈了,小竹桌險些放不下這么多菜。酸蘿卜老鴨湯、芋兒燜飯、青椒土豆絲、油酥花生米、竹筍燒五花肉、黃豆燉蹄花、炒田螺。
嗯,田螺是昨天那個假郭大爺犂田時,李鐵柱在田里撿來的。
可惜的是郭大爺昨天走了,沒吃上,今天做給另一位真郭大爺吃,也算是讓郭大爺瞑……不,得償所愿了。
彈幕:
“嚯!這一桌子菜……”
“杰森斯坦森:你們禮貌嗎?”
“哈哈哈……”
“郭達犂田撿的螺螄,給郭剛德吃了。”
“雖然老郭和余大爺干活兒也挺多,但吃得也好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余老師最滿意,這些菜,下酒可不錯。
郭剛德先整了兩碗土豆燜飯,吃得飽了才開始慢悠悠吃菜,今天是真給他累壞了,他著實沒想到李鐵柱這么狠啊,居然讓他搬磚砌墻。
聶遙和李鐵柱在陪余大爺喝酒聊天。
郭剛德啃了一小塊豬蹄,打個嗝,把骨頭丟給哦豁,感嘆道:“早知道就不來了。”
李鐵柱:“合同都簽了……”
余謙說道:“嗯!不,簽合同的是我們徒弟,秦濤和岳雨鵬。我倆一聽他倆要來吃大餐,尋思孩子們工作忙,別來回奔波累壞了,就說替他們來,節目組也挺樂意,他倆呢也很感動。”
李鐵柱:“敢動?怕是不敢動吧。”
余謙:“一個意思!”
郭剛德:“今兒真的累了,明天別干活了吧?廚房的墻也給你砌了。”
李鐵柱道:“再搭個頂棚,下午去池塘抓鱔魚?水很淺的,半米不到。”
余謙:“太危險了,回頭別把角兒給淹死嘍。”
郭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