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柱道:“那不然呢?咱爺倆回去喝一盅?”
余謙:“那敢情好,正好昨晚的花生米還剩下那老多……讓他們種里邊兒,明年咱來收一車郭剛德。”
“那還不天下大亂啊?”
“也是,禍害這玩意兒一個就夠多了。”
李鐵柱一笑,這是余大爺膈應郭大爺呢。
哦豁卻慌得一匹,小家伙快三個月了,非常機靈。
看到主人深陷泥潭非常擔心,沖李鐵柱直叫喚,畢竟,它一直是被趙麗雅帶的。
狗都快哭了:“汪汪汪嗚”
余大爺卻不當人,對狗說道:“嚯!真假的?”
“汪汪……”
“好嘛,還有這事兒?”
“汪嗷兒!”
“嗨!沒聽說過。”
“汪!”
“有事您說話,別急,咱把舌頭捋直了說成嗎?”
“別不吱聲兒啊!”
李鐵柱人都傻了,不愧是天下第一捧哏,連特么狗都能捧?這世上還有您不能捧的嗎?
“汪汪汪汪汪……”
“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啊?”
“汪……”
“誰呀?陷進去了?”
“嗷兒”
“跟你有什么關系啊?你跟這兒急什么?”
“聽大爺的,消消氣兒。”
“嗚……”
大爺樂了,把狗給氣壞了。
可不嗎?
狗子氣得呀,直接飛身從池塘堤岸上跳了下去,忠心救主。
勇敢狗狗不怕困……
我去,直接栽稀泥立了,頭朝下那種,兩只小短腿兒還在掙扎。
余謙來了一句:“嚯!別想不開呀,活著多好。”
李鐵柱嚇了一跳,趕緊跟著跳下去,一把將哦豁拔出來,沖到池塘中的水凼把狗洗干凈。
還行,生命力挺頑強的,不哭不鬧,眼神看向趙麗雅。
李鐵柱把狗擰干,或者說捋干一點兒,放衣服兜里裝著,走過去救他們仨。
彈幕:
“這是高手,這是高手!”
“這是真狗,這是真狗!”
“余謙捧一切。”
“老子笑裂開了,跟狗都能聊起來?”
“余老師非常人也。”
“畢竟是在外灘果奔過的男人……”
“狗崩潰了,哈哈哈哈……”
“跳下去了臥槽!”
“哈哈!扎泥了。”
“雖然很可憐,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余大爺真是絕!”
那仨情緒挺穩定的,甚至還在笑。
聶遙:“我服了,余大爺這是什么鬼操作?”
趙麗雅感慨道:“大爺這是放飛自我了!我們的節目果然很特別,哎,我的狗……”
郭剛德:“放心,死不了。謙兒哥的口才那是一絕,平時也就是讓著我,真要懟起來我可不如他。列位可都看見了啊,他連狗都能捧,更別說我了。我比狗……”
聶遙和趙麗雅同時看向郭大爺,你怎么突然玩兒起自殺來了?
郭剛德也是一蒙,我說的都是啥啊?
嗯,李鐵柱有毒!
李鐵柱走過來,先把趙麗雅從泥里扯出來背上岸,把狗給她:“回去燒火熱一熱它。”
趙麗雅:“熱一熱?剩菜嗎?”
“烤一烤!”
“哦。”
然后,李鐵柱來到兩位男士面前。
其實陷進去的原因很簡單,他們力氣太小,又沒在田里走過,沒技巧,自然自己拔不出來了。
“來,腳左右晃動,讓空氣進去,再輕輕的慢慢的抬腳,是不是就出來了?不要用蠻力,越慢越省力,好了,你們去泥淺的地方,這邊我來。”
接下來,李鐵柱、郭剛德和聶遙,一人挎著一個竹簍,在池塘里掃蕩,褲子都濕透了。
不像蘑菇屋,還每人發一個防水服,在原始人可沒那待遇,聶遙還被蚌殼扎了腳,倒是沒出血。
聶遙:“鐵柱,有什么辦法保護一下腳嗎?別把郭老師扎到。”
郭剛德也看向李鐵柱,確實在池塘里總是踩到蚌殼。
李鐵柱說:“有,必孕套,還剩很多,套在腳上。”
郭剛德:“你上節目還帶這玩意兒?”
聶遙壞笑道:“誰知道他那狗腦子怎么想的。”
郭剛德看向聶遙:“遙哥兒不容易啊!”
聶遙:“???”
余大爺可沒下池塘,搬了個竹馬扎,抱著酒葫蘆坐在岸上看熱鬧呢。葫蘆是樹哥送來的,也是他的手工作品,葫蘆上還雕刻了牡丹。
每當有村民經過,余大爺就跟他們發煙并聊上兩句,工作人員都不放過。
“吃了嗎?”
“挑糞呢?嚯!夠新鮮的,味兒正!”
“喲呵,這羊可水靈,多少錢一斤?”
“不賣啊?”
“大姐你這背的是紅薯藤嗎?這么多吃得完嗎?你家幾口人啊?”
“啊……喂豬呀。”
“這不是鐵柱他二叔嗎?咱在津門見過,你這是干啥呢?”
“嗨!學校請家長,那倆又犯什么事兒了?”
“脫女同學鞋子?好家伙,這倆小子打小就聰明……”
“哥們兒你這攝像機這么小,節目組沒錢了嗎?”
“拍我用小的?拍李鐵柱用大機器?嘿……”
“王甲方!”
下午四點,李鐵柱等人終于從池塘里出來,螺螄、泥鰍、鱔魚、鯽魚……收獲滿滿。
聶遙:“今天收獲真不錯,明天的嘉賓有口福了。”
郭剛德:“今晚不弄?”
聶遙:“就我們三個隨便吃點剩菜湊合一下就行了,留給嘉賓,不然明天還得花積分買菜。”
郭剛德:“我看還是全弄了吧,給它們一個痛快。”
李鐵柱把三個竹簍攏到一起,道:“辛苦了郭老師,呃……辛苦了謙兒大爺,咱回去換衣服吧?然后我送你們去坐車。”
郭剛德笑瞇瞇:“坐什么車?”
李鐵柱:“節目組的車,送你們回鎮上啊。”
郭剛德道:“誰說我們要走了?”
李鐵柱:“啥意思?”
余謙走過來,一副我是你大爺的模樣,道:“這么跟你說吧,我們來了就沒打算走,直到給你把節目錄完。”
李鐵柱:“……”
聶遙:“米不夠了呀……”
郭剛德:“那不管!我們來了你們就得管飯,今兒是第十期吧?后面還有兩期四天!別想蒙我,我知道你們手里還有一個點外賣機會,我要吃大餐。”
李鐵柱:“搞了半天,你們是來度假的?”
郭剛德:“是又怎么樣?有本事你打死我?”
小黑胖子很豪橫啊!
李鐵柱:“……”
雖然有這個能力,但是不能真這么干啊,打死了,還得花錢給他置辦壽材……
余謙:“打死了他,他那份兒我吃。”
郭剛德上去就用小拳拳捶余謙胸口:“你煩不煩啊!”
聶遙:“吁”
總之,這倆泰斗就這么賴了下來,李鐵柱還真不好意思趕人,畢竟,以這倆的咖位和能力,那是給節目添磚加瓦。
晚餐必須要弄得豐盛一些了。
炸小魚兒、耙泥鰍、干煸鱔魚、辣炒田螺、芋兒燒雞,另外還有昨晚的剩菜和酸蘿卜老鴨湯。
晚上,余謙和李鐵柱喝了不少酒,開開心心又一天。
趙麗雅和遙哥拿舊衣服給狗做衣服,還別說,趙麗雅連穿針都夠嗆,偏偏聶遙針線活兒一流,趙麗雅負責出創意,聶遙負責實現。
為什么要做狗衣服,是因為……趙麗雅給狗加熱,不,烤干的時候,把狗屁股上的毛燒了一大撮,甚至都泛出了肉香味。
據說,當時狗子嚇尿了,以為主人要把它給烤了。
趙麗雅一直抱著哦豁碎碎念:“媽媽對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
不得不說,哦豁也是一只命運多舛的狗子。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趙麗雅這晚把哦豁帶上了樹屋,破例讓它睡在了床邊。
又一天,清晨。
郭剛德和余謙兩個老年人早早的起床,比李鐵柱還早,沿著山崖邊遛彎,一邊走一邊閑聊一邊活動身體。
他倆跟李鐵柱是真熟,所以才能這么不客氣,就像四哈兄弟一樣。
走著走著,看見節目組駐地那邊來了一個人,還拖著行李箱帶著墨鏡,一看就是今天的新嘉賓。
倆人坐著擴胸運動就走了過去。
郭剛德背著手:“喲!這不是那誰嗎?那誰來著?就是經常演流氓那個誰!”
余謙叼著煙:“這還用演?”
“也是,長得就像流氓。”
“什么叫像啊?不會說話,人就是照著流氓長的,這叫……定向生長,哎!哥們兒專業吧?”
“專業!朕封你為流氓鑒定師。”
“過獎過獎,也就見的流氓比較多,郭剛德您認識嗎?嘿……”
“滾!”
倆人又開始說相聲了。
孫雷努力把眼睛瞪大,不,睜開:“請叫我顏王!”
余謙:“甭廢話,趕緊抽獎!”
郭剛德:“抽!抽不好,我們直接給你遣返。”
孫雷也是綜藝老玩家了,聽他們一說,反而不急了:“什么意思?你們不是上一期嘉賓嗎?怎么還沒走?我抽獎關你們什么事?”
這仨年紀差不多,孫雷比余大爺小一歲,但比郭剛德大三歲,平輩論交情,見面不多,但關系還不錯,加上大家綜藝感都不錯,自然能碰撞出火花來。
郭剛德:“我們可不是要走嗎?鐵柱非不讓,說這期的嘉賓是你。”
余謙:“嗨!誰說不是呢。”
孫雷:“怕我壓了他們風頭,讓你們給壓陣?”
郭剛德:“那倒也不是,主要是怕你沒有綜藝感,倒數第二期,可不能含糊。”
余謙:“可不咋地?”
孫雷笑瞇瞇道:“繩子呢?誰有繩子?我要把這倆綁起來,讓李鐵柱來付贖金……”
郭剛德嚇一跳:“哥們兒悠著點,咱們可上電視了。”
孫雷:“多新鮮啊?我們哪天不上電視?”
余謙一甩頭:“角兒,點子扎手,扯呼!”
郭剛德:“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哎?謙兒哥你拉我干啥?”
這特么不就是弱化版的李鐵柱嗎?惹他干嘛呀?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