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李鐵柱在京都住了兩周時間,監督《紅海行動》的最后成片效果,還把閑在家沒事兒干帶著兒子到處去蹭挖掘機開的吳精請過來把關。
成大龍聽說后,表示自己也有空,李鐵柱說師父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京都這兩天酷熱難耐。
月底就要上映了,電影審查那邊……海軍說絕對沒問題,李鐵柱表示很放心。
成片出來以后,李鐵柱還是送去給師父成大龍過目,不過一并也請來了李小杰和洪大寶,有大師伯鎮著,成大龍也不敢挑刺找事。
這片子雖然不是李鐵柱導的,也不是男一號,但跟他導的也沒區別了,更何況劇本還是他的,最大投資人也是他自己。成大龍、李小杰的電影也不是自己導演的,但他們才是真正的“作者”。
成大龍對這片子非常滿意,也挑不出毛病,就是沒請他去,他有點不爽。
洪大寶非常欣慰,拉著李鐵柱,送了剛出世的龍鳳胎一對長命鎖,松竹兒老早就打視頻電話給他老人家報喜了,在挪威的時候還視頻給他看兩個孩子。
他雖然不喜歡冷芭,但對松竹兒格外滿意。
第二天,洪大寶親自發出邀請函,把半個香江圈的大佬們來提前觀影,這些大佬們從香江、東海、粵東飛往京都,吳精和李小杰也來了。
他們都知道,觀影只是表象,真正的含義是給香江新一代功夫之王加冕。
這樣說或許有點夸張,但毫無疑問的是,在香江電影沒落的當下,尤其是動作片暗淡的今時今日,李鐵柱無疑最絕佳的繼承人。
雖然李鐵柱是內地出道的,但幾乎所有香江大佬都認可他的“血統”。
觀影儀式并不隆重,但含金量極高,連退出江湖多年的老前輩們都來捧場,這也意味著李鐵柱正式成為了香江系的新門面。
自從陳老師走偏之后,香江影壇已經后繼無人了,全靠劉華德、古大樂、劉云青、任華達幾個在拿命撐。
現在好了,李鐵柱的影響力堪比成大龍。
誰還敢說香江電影沒落了?
而最最最開心的人,卻是李鐵柱的干兒子夾屎爬兒。
因為,洪大寶說夾屎爬兒筋骨不錯,適合做打星,李鐵柱也表示可以帶夾屎爬兒習武。這些年來,他別的水平沒怎么提高,倒是武術水平已經很高了。
山雞哥有點舍不得孩子受苦,但架不住夾屎爬兒樂意,宴席上,他就練起了凌波微步,摔掉了一顆門牙。
不過,那是早就松動的牙,到換牙的年紀了。
松竹兒心疼壞了,抱著夾屎爬兒就要往醫院沖,被李鐵柱和山雞攔住了。
李鐵柱:“你激動啥啊?只是換牙齒而已。”
山雞叼著牙簽:“佢亂趯,抵呀(他亂跑活該啊)。死唔到就得啦!”
夾屎爬兒傻笑道:“干媽不怕,我保護你。”
松竹兒:“我還用你保護?我可是學校一霸,打群架沖前頭,撤退我斷后,江湖人稱鐵頭女俠……”
山雞都聽得牙酸,圈里誰不知道松竹兒經常被關雙雙攆得雞飛狗跳的?
他對李鐵柱道:“我干女兒呢?幾時回來?喂!我給她準備了好多禮物呢,有很漂亮的頭繩和玩具,都是粉色的……”
這家伙,說到女兒眼睛都在放光,笑出一臉的褶子。
夾屎爬兒說:“呆敵啊,你忘了還有弟弟。”
山雞:“大人講嘢細佬哥唔好加把口!”
夾屎爬兒翻了個白眼,對松竹兒吐槽:“呆敵想要女孩子,但是媽咪又生了個男孩子。”
李鐵柱對山雞說:“明天就可以見到了,他們回國了,在東海居家隔離。”
山雞:“真巧,我也住東海呀!經常來竄門啊!”
好多香江藝人今年來都常住內地了,山雞這個圈子就集中在東海。
翌日,晚。
《紅海行動》在京都某影城舉辦盛大的首映禮。
香江大佬們幾乎悉數到場,萬良梓、洪大寶、成大龍、李小杰、吳雄志、鄧榮光、陳敏慧、張榮國、周發潤、周星星……壓得應邀前來的內地影壇明星們喘不過氣來。
內地明星們這一刻都明白了,李鐵柱這是加冕封王了啊!
尤其是哥哥張榮國這種退圈多年的大佬突然出現,還是讓人非常驚訝的,小道消息說他患有抑郁癥,二十年前自殺被人救下,從此息影隱居。
松竹兒陪著冷芭帶孩子,坐在最靠近放映廳出口的位置,一旦孩子哭就帶出去哄,保姆和育兒嫂都在外面等著。
有些藝人對冷芭帶著孩子到來,感到三觀炸裂,但能到這場合的人,大多已經早收到風聲了。
電影還沒開始,主持人在臺上采訪主創團隊預熱。
山雞蹲在小雪旁邊搖撥浪鼓,臉笑得稀爛:“叫干爹,叫干爹,小雪叫干爹……”
夾屎爬兒嫌棄道:“她才三個月大,怎么可能說話?”
松竹兒:“山雞哥,你別湊這么近,嚇著孩子。”
山雞:“我知我丑,李鐵柱也不比我好啊?為什么他可以親小雪,我就不行?”
冷芭一笑說:“鐵柱還真經常把小雪嚇哭……”
山雞:“呃……那我隔遠一點,嚕嚕嚕,看這里小雪……”
夾屎爬兒:“電影要開始了,呆敵……”
山雞:“你自己去座位坐好,我再玩……再看看小雪。咦她笑了,她朝我笑了……”
電影兩個多小時,播放結束后,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雖然今年年份特殊,電影票房不可能太理想,但這絕對是李鐵柱的封神之作,甚至比《功夫》還要扛鼎,畢竟,《功夫》是周星星的電影。
現在,李鐵柱和吳精兩人是中華電影的票房扛旗者,再加上整個香江圈的鼎力支持,李鐵柱毫無疑問,已經是頂級巨星。
無論香江圈還是東海圈,亦或是自視甚高的京都圈的大佬們,也都紛紛前來祝賀李鐵柱。
其中就包括曾點評李鐵柱電影膚淺的凱旋導演,以及說李鐵柱不懂幽默的馮大剛。
企鵝集團加上香江圈,李鐵柱早就可以橫著走了,以前只不過是低調。
一直忙到很晚,李鐵柱才帶著一家人回到京郊小別墅。
兩個孩子早已經睡著,李鐵柱和冷芭躺在床上,松竹兒沒有來打擾。當然,李鐵柱也沒干啥,反而緊張得有些僵直,害怕翻身壓到孩子。
因為家里沒有嬰兒床,所以孩子睡在床上,兩人中間,小小的兩只,側躺著,臉蛋因擠壓而鼓成球。
李鐵柱伸出手指探了探小雪的鼻息,還活著。
冷芭笑出聲。
李鐵柱老臉一紅:“笑什么?我就是看她睡著一動不動……”
冷芭:“我也經常干這種傻事啊,笑是因為覺得你好像又變傻了,看到孩子后,更傻了。”
李鐵柱:“我今年二十幾來著?就有孩子了。”
冷芭:“還有三個月二十二歲。”
李鐵柱摳了摳腦殼:“這算不算犯法?”
冷芭笑得更歡了:“哈哈哈……你又沒結婚犯什么法?”
“委屈你了。”
“哇!你居然會說這種話了?她們都把你帶壞了。”
“不是,是真的覺得你挺不容易的,明明事業正在最紅火的時候……”
“算你有良心。那你打算怎么獎勵我?”
“嗯……我們去客廳……”
“想什么呢?呸!我要吃冰棍,菠蘿味的,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讓我幫你拿的那種。”
“哦,好,我去冰箱里拿。”
李鐵柱跳下床,打開房門:“……”
松竹兒保持著偷聽的姿態,眼珠子一轉說:“這么巧啊?你好啊李鐵柱同學,晚安……”
說完就要逃跑。
李鐵柱抓住她的衣領:“跑個屁,快把你屯的雪糕冰糕翻出來。”
兩人在大冰箱里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冷芭要的哪一款,因為太便宜了,松竹兒不會買那種。
一會兒后,松竹兒躡手躡腳走進了冷芭房間。
冷芭挨著孩子睡了,生完孩子的女人,通常都很嗜睡的。
松竹兒賊兮兮,把手搓暖和,然后伸進了冷芭的睡衣,表情逐漸變得驚愕:“哇塞,哇塞?哇塞!不行,我也要趕緊生孩子……怪不得咪姐那么囂張!”
冷芭被挼醒了,以為是李鐵柱,還迎合了幾下,突然聽到松竹兒的笑聲。
“誒嘿嘿……老子好像發現致富密碼了!”
“二哈?你特么……鐵柱呢?”
“他出去給你買冰棍去了,別動啊你,讓我量量……”
“打死你個深井冰!”
她倆倒也沒打起來,就是松竹兒特好奇賊羨慕,一個勁問冷芭關于生孩子的專業知識,松竹兒特別認真,就差去記在小本本上了,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李鐵柱給她們蓋好被子,把冰棍放冰箱,然后自己拎著毯子睡在了沙發上,房間很多,但就想睡沙發。
李鐵柱失眠了。
傻子的睡眠質量天下第一,但今晚他卻想起了五年前,他出道的時候。
一切仿佛做夢一樣。
“麻煩你,幫我拿一下。”
“啊?”
“謝謝你。”
“我#&……”
“怎么還變少了?”
“天氣熱,化了。”
那個傻子就此誤入娛樂圈,而那個幫忙拿冰棍的漂亮女人,已經為他生下了一對兒女。
他又想起了養貓游戲,想起了她帶他去錄節目……
第二天,李鐵柱罕見的睡起了懶覺。
冷芭將孩子交給保姆帶到樓下去,然后,和睡眼惺忪的松竹兒對視一眼,誒嘿嘿……二人合力,把迷迷糊糊的李鐵柱扶進房間,開始做早操。
伸展運動、肩胸運動、體側運動、體轉運動、腹背運動、全身運動、跳躍運動、整理運動……
打完收工,咦哈!
李鐵柱還是懵的,怎么的?好像被糟蹋了,但又沒有完全糟蹋。
冷芭在京都住了下來,松竹兒強烈要求的,她太喜歡孩子了,而且,還是自己家的孩子呀!
為了讓冷芭和孩子們留下,松竹兒首先是讓黑娃兒再找來五名保鏢,又花了幾十萬買來全套的高檔育兒裝備以及一個室內游樂場,最后,還斥巨資給冷芭聘請了一個專業身體養護團隊,松竹兒自己都舍不得用的那種,一年要花一千多萬。
于是,冷芭帶著孩子們住下了。
楊咪也是支持她暫住京都的,因為那些狗仔們現在像見了血的鯊魚一樣,游弋在東海。
李鐵柱和孩子們呆了半個月,終于混熟了,小雪見到他也不哭了。
期間,老漢李富貴和劉大嬸還來了一趟。
8月10日,李鐵柱再次收拾好行囊,去湘南臺錄節目。
冷芭說:“你剛上映電影,又去錄節目,不要這么辛苦啊。你現在都這么紅了,專心做音樂和電影就好啦。”
李鐵柱說:“不行啊,得開始給小雪準備嫁妝了。”
冷芭無言以對。
所以,小冰就是充話費送的?山雞哥不稀罕,李鐵柱也不寵,還好爺爺李富貴最喜歡小冰。
李鐵柱本來也是準備在京都混吃等死陪孩子的,壓根就不想去工作,尤其是每天給小雪喂奶粉的時候,李鐵柱就特別有成就感。
只是,洪波導演親自打電話求他去幫忙,不去也不合適。
雖然在《超級好聲音》的經歷并不算美好,但洪波導演對李鐵柱還是挺照顧的,最后還強頂著資本的壓力,讓李鐵柱名正言順拿到了冠軍。
從這個角度來看,洪波算是李鐵柱的貴人之一。
今年,因為特殊原因,原本定好的一些藝人不能繼續履約來錄制新一季的《我就是歌手》,洪波正在到處打電話找人救場。
打到李鐵柱這里,問明情況后,李鐵柱沒有談價格待遇,甚至合同都沒簽,就直接趕了過去。
見到洪波后,李鐵柱第一句話是:“今年還是千歲山嗎?”
洪波笑了:“不是了不是了!今年是井甜。”
李鐵柱:“那是什么?化妝品?”
洪波笑容消失了:“還是礦泉水……”
李鐵柱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