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
華國首府京都,一家地處五環的私人山莊醫院內。
精致典雅的豪華單人病房中,裴昭正悠閑的躺在按摩病床上,做著舒適的按摩,頗有些入神的看著電視新聞。
“今日上午,米國總統考譜特乘坐私人專機,抵達了京都飛機場,將對華國進行為期三天的國事訪問。”
“此次考譜特總統來京……”
聽到新聞里的報導,一旁正在替裴昭更換輸液瓶的美女護士,扭頭掃了一眼,占據了小半個墻面的8K超保真壁掛電視機,不假思索的說道。
“考譜特來了,估計沒什么好事。”
裴昭正無聊的吃著果盤,聽著護士小姐姐的嘀咕,順口接了句話。
“大膽點,把‘估計’兩個字去了。”
聽到裴昭的話,美女護士一愣,旋即不禁輕笑了起來,白了裴昭一眼。
“裴昭中尉,你好像什么都懂。”
“呃,男人嘛,是得懂得多一些。”
這幾天,一直都是她跟另外兩名女護士,在負責裴昭的病房。
經過幾天的相處,兩人之間倒也算熟絡。
整理好吊瓶之后,美女護士徑直坐了下來,椅子挨著裴昭的病床,好奇寶寶似的盯著裴昭。
一雙大眼睛里,滿是崇拜之色。
這些天,整個醫院的人,都在議論裴昭的英雄事跡,還有不少人請她問裴昭要簽名呢。
看著裴昭手里的水果吃得差不多了,美女護士貼心的,又遞了一盤新鮮的水果給裴昭,甚至還親手剝了一些。
“噢,謝了。”裴昭微笑著接過果盤,對于美女護士的照顧,他已經習慣了。
開玩笑,這短短幾天時間里,他可是幫忙簽了不少的名。
禮尚往來嘛。
“裴昭中尉,我很好奇,您為什么不去軍區醫院,反而選擇我們的私人醫院呢?”
“要知道,那里的醫療水平,比我們這里還是要好一些的。”
豈止是好一些。
可對我沒用啊,我又不靠你們的醫療水平。
裴昭腹誹道,嘴上卻是換了一種口吻,發牢騷似的補充道。
“圖個清靜,自在唄。”
“我可不想像坐牢似的,被重點‘照顧’。”
“這倒也是,親戚朋友什么的,過來看您的話,也省了不少麻煩。”
“我們這里的護士小姐姐,總是議論您呢!”
“是嗎?”裴昭不由得笑了笑。
“您都不知道,您現在已經成了大名人,好幾個姐妹都想跟我調班來照顧您,我可不愿意。”
兩人正嘮著嗑,病房的房門卻在微不可查間,緩緩打開了一條縫。
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從門縫里鉆了出來,似在觀察著什么。
不用看,裴昭也知道,是董爭輝來了。
裴昭嚴重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有偷窺癖,以前相處的時候,他怎么沒發現呢?
交友不慎啊。
“護士小姐姐,麻煩你看看,門外是不是有只老鼠。”
“啊?老鼠?”
“以我們醫院的衛生條件,應該不會有老鼠的吧?”
美女護士的俏臉上,頓時露出了些許驚恐,女人啊,果然都害怕這些毛茸茸的東西。
呃,好像哪里不對勁。
“哈哈!”
“老鼠,在哪,我怎么沒看到?”
自己的行為被裴昭戳破,董爭輝絲毫不覺得臉紅,笑著打開門,一臉坦蕩的走了進來。
那模樣,好像剛才偷窺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的確就是一只跟他沒有任何關系的老鼠一樣。
這臉皮的厚度,磨礪的確實不錯。
“喲,護士小姐姐,還在照顧我們的大英雄啊?”
“居然還有剝好的水果?辛苦辛苦。”
董爭輝一邊說著,一邊恬不知恥的拿起一個剝好的橘子,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應該的。”
美女護士可沒董爭輝這么厚的臉皮,小臉微紅的站了起來,讓出了座位,神情竟有些拘謹。
“小姐姐,沒必要給這只大老鼠讓座位,讓他站著就行了。”
裴昭看著董爭輝,一臉的嫌棄,后者卻完全無視了他,一屁股坐了下來。
“裴昭中尉,原來您是說他啊。”
聽到美女護士不由得掩嘴輕笑起來,大大眼睛,笑成了一彎美麗的月牙。
“護士小姐姐,你可不能跟這臭小子,一起欺負我這樣的老實人。”
“他也就是生了一張騙人的小白臉,骨子里可就是一個壞痞子,專門欺騙無知少女的心。”
“裴昭中尉,他,他人挺好的啊。”
美女護士的年紀與裴昭相仿,哪里受得了董爭輝的這些話,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聽到美女護士的回答,再看到前者臉上露出的微紅,董爭輝頓時嚴肅了起來,語重心長的道。
“護士小姐姐,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受騙啊,這小子一肚子壞水。”
“我,我想起來還有藥沒配呢,我先出去了。”
“哎,小姐姐別急著走啊,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千萬要小心這家伙!”
看著美女護士逃也似的離開,董爭輝這才長出一口氣,一副“我這是為你好”的樣子,看向裴昭。
“沒人了,說正事。”
裴昭沒好氣的道。
“哈哈,還是裴昭兄弟懂我,當然了,紅顏禍水,咱們這些公職人員,小心點準沒錯。”
董爭輝“哈哈”一笑,緊接著收斂了笑容,正色道。
“傲夜等余黨,已經徹底肅清了。”
“一個沒漏?”裴昭微微皺眉,這才是他目前最關心的事情。
“一個沒漏。”
似是擔心裴昭不相信,董爭輝忽然壓低了聲音,繼續補充道。
“是古修真家族的人做的,據說為了這件事,他們還派出了不少強者。”
“這些不知道何時就存在的古老家族,底蘊著實可怕。”
“那就好。”對于董爭輝所說,與古修真家族相關的事情,裴昭并沒有多大的興趣。
“嘿,裴昭兄弟,你就不好奇?”董爭輝倒是有些意外。
“好奇什么,誰抓不是抓,他們既然能做好,那自然就該由他們來做。”
“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裴昭輕嘆一口氣,一個星期前發生的事情,此刻想起,仍歷歷在目。
甚至這幾天做夢,都會夢到同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