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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心想要嫁人的女主

  三個月后,

  傍晚的咖啡店里,冷清異常。

  一個清秀甜美的女孩漫不經心的攪動著咖啡杯,縷縷水霧升騰著,給她潔白的臉蛋貧添著些許幽怨!

  張帥帥坐在女孩對面的椅子上,滔滔不絕地向她講述這三個月來,自己光怪陸離的經歷。

  “很久很久以前,南海之濱有一個美麗的國度,人們叫它瞿山國。瞿山孤懸海外,自古以母系社會發展,歷經千年,文明璀璨……

  忽有一天,天降隕石于大海,海難頻發、島國沉陷,瞿山族脈日漸勢微,又逢中原大國舉兵討伐,戰禍不絕。

  末代女王為保族脈,找到了海底世界歸虛泉眼,剁足化鰭,帶領大批族眾穿越深海,去往了另一個嶄新的世界……

  相傳,每隔千年,散落在周邊陸地的族人后裔里會誕生一位新的女王……”

  張帥帥說到這里,拿起茶盞猛灌一口。

抹一把下巴上的水線,看著自己心愛的的女神,雙目含霜  他捧起胡珊珊的潔白如玉的手,深情款款:“大珊珊,你這么美,一定會是瞿山族女王。所以,為了名族大義、為了世界和平,你是不可以結婚的!”

  “……”

  看著眼前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男人,胡珊珊感到莫名其妙。

  明天就要結婚了,胡珊珊被這個追求自己四年的男人約出來,本以為又要面對一番煩擾糾纏,卻不成想,他竟然只是編了一個劣質到令人發指的故事來誆逗自己!

  “帥帥,已經三個月了!這么長的時間,你就編了一個故事來挽留我嗎?太不上心了吧!”

  胡珊珊不厭其煩的朝他翻起白眼珠,喟然長嘆!

  杵起下巴,胡珊珊漫不經心的攪動著跟前的一杯咖啡,眉心塌了塌,百無聊奈的斜睨著眼前的男人。

  傍晚時分,幽靜的咖啡館里重復著一曲古老的歌謠,聲線悲涼,在空調的徐徐涼風下坐久了,總有一種陰森感。

  胡珊珊下意識攏了攏臂膀,看一眼格柵窗簾外的繁華街市,開始厭惡起這個無聊的談話。

  面對一個追求了自己四年的男人,胡珊珊多少是有著愧疚的,赴約也是想當面給個了斷。但對方好像誠意不夠,這讓今天的談話變得古怪和煎熬。

  然而這個名叫張帥帥的男人似乎很執著!見胡珊珊不信,他蹙眉不展!咽了咽喉嚨又說:

  “大珊珊,其實我們身邊有著許許多多的女族后裔,只是我們生前不會知道。但你要相信我呀!我這么愛你,又怎么會騙你呢?”

  “生前?”

  胡珊珊攪動咖啡的手忽然一頓,更加覺得咖啡館里的氛圍透著一股森然與怪誕。

  張帥帥睜著大眼珠點頭,左右看了看,伸長脖子細聲慢語地對她說:“大珊珊,我偷偷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魂的!所謂靈異事件,都是女族后裔的靈體。

  隕石墜落時,瞿山族人受地外磁場影響或是輻射等原因,死后會有靈體短時間里不滅不散……”

  “呸!”

  胡珊珊啐罵一句,見張帥帥越說越扯,沒好氣的冷瞪他一眼,拍桌罵道:“你有病吧?怎么不說我是九天玄女下凡渡劫的?……幼不幼稚呀!”

  她想,也許張帥帥真的是窮途末路了,眼看心上人就要嫁為人妻,一著急,腦子就不好使,竟會編造一個古怪的故事來。

  胡珊珊輕抿一口咖啡,看一眼面前的男人,想了想,又放緩態度對他說:“帥帥呀,明天我就要結婚了,你要是還不能坦然面對的話,婚禮就別去了吧!老老實實呆在家里打王者農藥,好不好?”

  張帥帥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指甲在桌板上撓了撓,又痛苦的揉一揉布滿血絲的眼睛,

  他癟著嘴慢聲呢喃:“大珊珊,你為什么一定要結婚嚒?繼承王位多拉風?你就一點都不想的嗎?

  你想,萬一別的女人繼承王位,帶領歸虛族人登岸復仇怎么辦?為了世界和平、為了民族大義、為了祖國的繁榮昌盛,你真的不能嫁給呂夏!”

  “我靠!你還能說點人話嗎?”胡珊珊簡直要炸毛了,

  但張帥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再次捧起胡珊珊潔白如玉的雙手:“更何況,我看呂夏那小子不像是什么好人,嫁給他你不會幸福的!就是要嫁,也該嫁給我才對的。”

  胡珊珊護短,虎睼張帥帥一眼,擺開他的手吼道:“廢話!本姑奶奶我樂意嫁他。”

  作為一名資深的舔狗,張帥帥從四年前追求胡珊珊,什么招式沒見他用過?但干涉自己和男朋友的情感,卻是第一次,這話讓胡珊珊聽了不免心生厭惡。

  胡珊珊沒好氣的冷瞪他一眼,鐵勺嘭地砸在咖啡杯上,褐色的咖啡蕩起陣陣漣漪。

  “帥帥,呂夏再不好,過了明天他也是我老公,嫁狗隨狗,我認定了的,你看他不爽也沒用!如果你再這樣的話,咱倆以后也不用再見面了……”

  胡珊珊說完悻悻離去,留下滿目悲慟的張帥帥、和蕩溢在杯壁上的咖啡漬。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咖啡館的門扇閃了閃,一陣晚風透過門縫吹進來,水晶吊燈迎風搖曳、碰撞出清脆的音符……

  “看!我都說了,她不會信我的。”

  張帥帥對著空無一人的座椅攤了攤手,像是一個瘋子的自言自語。眼鏡片上映射著白熾燈的光暈,一片彩斑的色澤中,閃過金色發釵的神秘光輝。

  沒有人與張帥帥對話,空曠的咖啡店里好像只有他一個客人。

  但是胡珊珊留在杯壁上的咖啡漬卻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像是有一條看不見的手帕一點點的將其擦拭,連鐵勺也干凈地趟回了餐盤里。

  張帥帥目光煥散地看著眼前,眼鏡片上映射出斑駁色彩。

  忽然他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蕩漾開來,尖銳而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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