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帥帥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殿堂內供奉道家仙尊,聯想到了這里。”
胡澈一聽有妖怪,心里直打退堂鼓,看一眼腳下無處不在的枯骨尸骸,內心駭然。
“要我看,就算了吧!胡老板肯定不在這棟古樓里,就算來過,現在也一定走掉了。”
張帥帥抬頭看一眼樓上,看到黑暗中那扇閃著紅光的窗戶,似乎也猜到一些東西。
“對講機的有效距離在八百米左右,剛好是這兩棟古樓的間距。所以我們之前聯絡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應該是在這棟古樓里的,可是現在我們來到了樓下,卻聯絡不到了,這說明他們已經走掉或者已經失去了與我們聯絡的自主能力。這種親情況下,無論是哪一種,貿然進入古樓內都不是理智的抉擇。而且我總覺得,對講機是二叔故意掛到窗戶位置的,他是在傳遞一個信息,這個信息很有可能就是一種警告,警告我們不要靠近。”
張帥帥說完看向胡珊珊,也不好左右她的抉擇,只是建議道:“大珊珊,如果你執意想進去尋找二叔的蹤跡,我無條件跟隨你。但二叔先前的囑咐是退回到暗河處等待,如果你信任他的話,應該聽話才對。”
胡珊珊也很茫然,捫心自問,她可不信任二叔,也從來不是循規蹈矩的聽話丫頭。
正踟躕不決,門庭內閃過一道瑩亮的光束,很短暫,但刺目的發生了。
三個人當即一怔,下意識的往后退開一步,但又很快意識到了什么,面面相覷。
“是手電筒的光束,里面有人。”
張帥帥試探的叫了幾聲,但沒有人回應,空曠的大殿內連一絲的回音都沒有,像個死寂的墳墓,沒有半點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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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那個日笨人。”胡澈說著從背包里翻出匕首,蹭了下鼻子,面露陰狠:“茍日的,再逮住你,非割你一只耳朵……,”
話語至此,他像是又覺得這種陰狠的話不適合自己這個警察身份,輕咳一聲改口喊道:“喂,是剛才那位國際友人嗎?你現在已經觸犯了我們國家的法律,快出來投降,以免引起國際糾紛。”
久久的不見有人回應,他們試著往里走幾步。繞開屏風,大殿腳下任然是堆積如山的枯骨尸骸,四尊仙風道骨的石像位列四方,幾根旋梯柱子直通樓上。
胡珊珊芥蒂的用手電筒環顧一圈,這才將光亮照射向樓上,言道:“我二叔的對講機就在這上面,他可能就在這里,也可能給我留下了什么線索,我想去看看,”
話雖這么說,但大家對視時心里都知道,二叔如果在樓上的話,那肯定已經是死人了,否則也不會不回應。
張帥帥重重的點頭,面露堅定:“大珊珊,我陪你去。”
胡澈不是太情愿,但也只能點頭,憤慨激昂道:“島國矮子膽敢來盜掘我們國家的地下寶藏,作為人民戰士,我豈能容忍?等我逮住他,他若是不反抗還好,最多批評教育遣返回國,否則我要讓他知道,咱們國家的土地可不是想來就能來的了……”
大殿里亂骨遍布,更像是一個亂葬崗。
踩踏前行,忽然踩到一快匾額,胡澈拿腳踢了踢,露出匾額上的蚯蚓文字,
張帥帥推一把鼻梁上的眼鏡,說道:“這種文字雖然不認識,但應該與拜火教有關,可能來自古波斯。”
胡珊珊腳尖踢滾一頂頭盔,:“這里好像發生過戰爭,連匾額都拆下來了,看樣子很慘烈呀。”
“也可能是某種機關,就如同之前遇到的毒煙,也是很具有殺傷力的。”
胡澈總是思路新穎,看一眼滿地的尸骨,說道:“要我看,這么多人聚集,一定是發生了踩踏事件,當時的這里要么是大學生應聘市場、要么就是歌星的演唱會……”
“胡警官,你的想象力挺豐富的,不該當警察,適合寫玄幻。”
胡珊珊說著闊步往前,走上了旋轉樓梯,
張帥帥拿著手電筒警戒四周,緊隨胡珊珊,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
胡澈見自己的觀點不被重視,原地想了想,又追上去補充道:“我想到了,這里有可能是地下賭場,你看這么多的人,一定是聚眾賭博的時候被一鍋端了。”
其實胡澈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在胡說八道,對于幾百年前發生在這里的事情已經很難再捕捉了,即便是猜想也變得客觀很多,根本就是沒有多大意義的。
“胡警官,這種規模的地下賭場,得運營多久才能收回建造成本呀!是不會有開發商投資建造的。”
說著話,眾人已經來到了二樓的臺板,相對于前一棟的曲徑通幽,這里的旋轉樓梯就高檔的多了,
而站到梯臺前放眼一圈時,幾個人還是驚的目瞪口呆。
紅木大床、五斗櫥、梳妝臺、圓桌與酒壺、碼放在墻角的嫁妝……,這里竟然和前一棟一模一樣。
“我去!這古人的克隆技術實在太強了,我真懷疑我們是不是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一棟古樓里?”
三個人不信邪,決定走出房間,去走廊上看一看。
然而走出房間他們才發現,這里的走廊也和前一棟一模一樣,門扇上刻畫著各種各樣的圖案,花草魚蟲,幾乎就是前一棟古樓的復制品。甚至那種壓抑的陰森氛圍也都絲毫不差的帶過來了。
眾人詫異,正感到氛圍壓抑的時候,胡澈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誒?這里怎么有你的名字?”
胡珊珊忙回頭,然后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睜大了眼睛,與張帥帥面面相覷。
只見一扇門壁上寫著潦草的幾個現代字:‘大珊珊我喜歡你’,這幾個字寫完又被涂改,在后邊畫上了一個水草的圖案:
“大珊珊,我喜歡你”
胡澈讀著涂改后模糊可見的幾個字,咯咯咯的笑著,回頭看一眼胡珊珊和張帥帥,笑道:“沒想到古時候的人也這么活力四射哈!這讓我想起上初中的時候,我也在學校院墻上寫過類似的話!……”
與胡澈的感嘆不同,此時的胡珊珊和張帥帥臉色煞白,眼神之中閃現一絲恐懼。
因為只有他們知道,這幾個字,包括那個水草的圖案,都是張帥帥在前一棟古樓內一筆一畫寫上去的。
但是,這分明是兩棟樓,為什么會出現這種事?
“胡……胡警官……,這幾個字,是我寫的。”
張帥帥吸了吸鼻子,左右看了看,這才感到害怕。心里暗想:難道我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這棟古樓?那些什么妖棺和大湖都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