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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所追求的是帶薪拉屎

  “我不。”沒有多想,下玉置龍也下意識的就搖頭拒絕。

  “為什么?劍道明明……”秋田嚴山齋愣了愣,他立馬又轉變了下話語,“玉置君是有自己的理想嗎?”

  他年老成精了,清楚并不是每個人都如自己一樣熱愛劍道,世界上往往會存在這樣的人——上天給了他A天賦的絕頂技能,但他偏偏要踏進B的行業。

  這固然是遵從了其本心的意愿,可在其他人眼中未嘗不是一種暴殄天物。

  “嗯。”

  玉置龍也脫下沉重的面罩,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秋田家的護具使用頻率并不高,所以不像學校的劍道部的護具一樣滿是積攢的汗臭味。

  “我的理想,或者說是人生目標就是成為一名……”玉置龍也深吸了一口氣,“公務員!”

  “什么?”

  秋田嚴山齋這個嚴肅的男人,露出了明顯的疑惑的表情。

  “成為一名能平平淡淡度過一生的國家公務員,這樣一來人生雖然會少了許多精彩,但同樣的也就少了許多的波折。”玉置龍也繼續面不改色的道,“這是我近來才想通的事情,因為之前的種種實在是拉下了太多的基礎,所以為了要實現這個目標我從現在開始要分外努力,因此劍道什么的,很抱歉我只能先放到一邊。”

  對一個立下人生目標是公務員的人來說,學習靠近大學才是至關緊要的。

  這就像是1和100,沒有最前面的1,后面的0有再多也沒有用,玉置龍也認識到了這個簡單的問題。

  玉置龍也說的真誠,要是不看他自帶恐嚇效果的面容的話,儼然是有禮有節的君子。

  至少聽著玉置龍也彬彬有禮頓挫有度的話語,秋田瑠美眼中出現了異彩。

  玉置同學,和傳聞中的好不一樣、

  “玉置君的理想……就是做一個平淡的公務員嗎?”

  “是的,如果說的粗野點,那就是我有上班摸魚帶薪拉屎的權利。”

  “……”

  “…………”

  聽到如此直白坦蕩的話語,道場中的幾人都說不出話來。

  實在是太過直率了!

  直到片刻后,秋田嚴山齋才哈哈大笑起來:“真是,非常坦蕩的理想,唯有真正的男兒才能將自己內心的想法毫無遮掩的說出來!”

  “但既然是這樣的理想,玉置君,你就更要學習劍道了!就算是文化課不學習,也必須要學習劍道!”

  “嗯?”玉置龍也都做好被秋田嚴山齋說自己不思進取的思想準備,可沒想秋田嚴山齋反而是說出了這樣的話。

  “如果是能上班摸魚帶薪拉屎的國家公務員的話,那肯定非警視廳的職業組精英莫屬。”

  “只要能通過嚴格的國家公務員1類考試,就能以職業組進入警視廳,采用之后就是副警部的警銜,不出幾年成為警部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玉置君看過名偵探O南嗎?里面的目暮警官就是警部警銜,他努力了幾十年才堪堪到警部而已,而你僅需要考進東大的法學部再通過1類考試,輕輕松松就能超過目暮警官。”

  秋田嚴山齋有著幾十年的人生經驗,社會閱歷豐富,說起來一些事情的時候頭頭是道。

  “可這和我要學習劍道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請容我冒昧的猜測,玉置君的學習成績應該還不如我家大女,所以正常來說三年努力的話,很難考進東大,不是嗎?”

  “是的。”

  玉置龍也毫不避諱,東京大學是日本第一學府。

  他上一世在華國別說第一學府北大清華了,就連前二十名的大學都沒有考進,自然不會異想天開認為自己換了一具身體后就能超越自己的考進東京大學。

  更別說了,原主身體那僅有個位數的文化天賦完全就是自己學習道路上的大拖累。

  “但,只要學習了劍道,就可以!”

  “為了照顧一些有特殊才能的人,國家允許部分劍道出色的高中生以特進生的身份進入各個名牌大學!”

  “雖然還是需要一定的基礎分作為打底,但比之硬生生的靠文化課靠進東大,這條道路對于有才能的人來說就簡單太多了。”

  “玉置君你不知道的是,不光學校會特招劍術特長生,”

  “而你,玉置龍也,就是有劍道才能的天才!”

  “這條道路,就像是國家在幾十年前就預見了今天,專門為你設定的啊!”

  秋田嚴山齋吹得越來越沒邊了,但他老帥哥加獨臂劍客的形象,還真有讓人不禁相信他、覺得是在實話實說的錯覺。

  玉置龍也沒有把秋田嚴山齋吹噓的話語當真,他的耳朵只聽到了劍道=東京大學=職業組警察=上班摸魚,帶薪拉屎的一系列推導過程。

  作為一個坦坦蕩蕩的人。

  玉置龍也承認。

  他心動了。

  就算考不進東京大學,能夠靠著特進生進入的大學,也一定比這具身體靠文化課靠進的大學要好,而即使最后沒有如秋田嚴山齋所說的那般直接進入警視廳職業組成為人生贏家,但成為一個混吃等死的日本警察也不錯。

  每天腰間揣著個小棍子,騎著個單車走街串巷,不光帶薪拉屎,還能帶薪在街上吃東西。

  美妙人生!

  樂哉!

  瞧見玉置龍也沉默不語進行思考,秋田嚴山齋又立馬乘勝追擊繼續說道:“況且作為一個少年人,玉置君應該不知道真正的劍道是怎樣的,在下雖然資質愚鈍,但也在幾十年的修習生涯中對我家傳劍道有所了解。”

  秋田嚴山齋脫下身上的甲胄,對著一旁的秋田沙羅切朗聲道:“沙羅,把劍譜取來,還有再端來一盆水。”

  “是!”

  秋田沙羅切一點都沒有被當做工具人的不滿,反而是充滿著精神的照做。

  看樣子,她對自家父親的‘真正的劍道’也很是憧憬!

  “玉置君,你知道我們秋田心流的歷史嗎?”

  “……”

  “我們秋田心流,雖然從名字上看去像是那名滿天下的陰流的流派,但是……”秋田嚴山齋的語氣中壓抑著自豪,“和后來越來越花里胡哨的陰流系不同,我們秋田心流自誕生之初只為如何更有效的一擊將萬千憂愁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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