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皇早已注意到了金屬盤子上的動靜,將奈德麗抓過的兩個金屬盤子送到奈德麗面前,對著奈德麗友善的說道:“如果你喜歡吃這些,我給她送去之后,立刻再安排廚房。”
奈德麗一手抓著兩個比臉大的金屬盤子,微微縮了一下腦袋,向白皇點了一下頭,另一只手抓著盤中的東西往嘴里猛塞。
樂芙蘭也沒有回頭,直接對著后面正在大吃特吃的奈德麗說道:“快點走吧,什么食物也有,你想吃的可以安排廚房另做,不至于站在這里摸的滿臉是醬。”
奈德麗舔著已經吃得干干凈凈的金屬盤子,聽到這句話立刻向前跑了幾步,用手腕處像貓咪一般輕輕擦拭著臉龐的醬汁,“真的嗎?什么也有!我想吃一頭用人類的方法烤制的成年熊,這個也可以嗎?”
樂芙蘭看著剛才還十分警惕的奈德麗現在這一臉期待的盯著她,有些哭笑不得。
樂芙蘭優雅的坐在餐椅上按了一下餐桌上的鈴,立馬從餐廳的另一側小門進來的服務人員走到樂芙蘭身邊,樂芙蘭交代了幾句,服務員看向對面正襟危坐,卻又偷偷的打量著整個餐廳的奈德麗。
奈德麗敏銳的注意到了在樂芙蘭說完之后,服務員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十分奇怪,奈德麗思考了一下剛剛樂芙蘭所說的熱情好客的話語并沒有什么古怪,于是狠狠的瞪了服務員一眼。
服務員明顯是被嚇到了,急忙從小門跑了出去。
整個餐廳中又回到了只有樂芙蘭和奈德麗兩人,奈德麗整個上半身趴在他的桌上,雙手撐著腦袋好奇盯著樂芙蘭,問道:“他們都是你圈養的仆人嗎?看他們的健康狀況,你可真是一個大好人呀。我一直以為像你們這么有錢,房子這么大的人都會非常吝嗇。”
樂芙蘭又在餐桌上一劃一點,片刻右手邊的桌子展開一個方口,從下面推上來一瓶紅酒和一個高腳杯。接著劃了幾下,又從下面出來一堆飯前甜點,喝著紅酒,吃著甜點,等待著正餐的到來。
奈得麗好奇的看著桌子對面發生的景象,有樣學樣的伸出手指在桌子上劃劃點點。片刻之后同樣展開一個方口,推上來了一份餐具。
奈德麗將這份餐具舉過頭頂仔細掃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一點吃喝的東西。接著又在上面連續劃劃點點了好幾下,滿懷期待的看著展開的小口,結果推上來了一雙裝飾精美的筷子。
奈德麗疑惑的拿起一根筷子放在嘴里,用力的咬了下去,用力的咀嚼了幾下,將滿嘴的木渣吐出來,“這個怎么吃起來像木頭一樣。而且我感覺不到它有任何營養。”
樂芙蘭無語的看著奈德麗一手攥著剩下的半根筷子在她對面一邊搖晃著一邊說著,她無奈的剛想準備說那就是木頭,就看到奈德麗微微抽動了一下鼻子,眼睛放光的站了起來。
如同一個饞嘴的小貓一般,眨眼之間迅速的沖到了剛剛推著一餐車食物進來的服務員旁邊,為首的服務員明顯鎮定了很多,而后面兩個身強力壯的服務員明顯被像是突然出現在面前一樣的奈德麗嚇了一跳。
兩個壯漢全身的肌肉繃緊,費力的抬著一頭全牛放到樂芙蘭對面,奈德麗的位置上。
而這時奈德麗一手拖著另一頭全牛上面還摞著三只火雞、兩頭乳豬,另一只手里提著只剩下一條腿的烤乳豬一邊吃著一邊走了過來。
等到服務員將兩人份的午餐全部擺放到樂芙蘭面前時,奈德麗已經吃完所有“小巧”的肉,向著其中一只全牛展開了進攻。
樂芙蘭看著奈德麗右手的兩個手指變成一個小肉球從里面彈出一支利爪,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邊悠閑的切割著那些她一口吞不下的肉塊。
“我建議你還是用你旁邊的那些刀叉吃。”
奈德里疑惑看了一眼樂芙蘭,抓起餐具中最大的那把刀在自己略帶彎曲的利爪上比劃了一下長度,又用爪尖劃過這個比自己利爪短一點的刀,劃過之后刀瞬間斷成兩截,然后奈德麗對著樂芙蘭說道:“看吧,這些東西根本不頂用,還是自己的好用。”
奈德麗炫耀似的向樂芙蘭揮了揮手,繼續埋頭于她的吃肉大業中。
飯后,樂芙蘭搖晃著酒杯看著慵懶的依靠在椅背上的奈德麗,她用利爪摳著牛骨中的骨髓貼近嘴邊努力的吸吮著,即使油膩的泛著油光的骨髓掛倒滿了整張嘴,甚至從嘴角溢出了一些。
奈德麗用力的將滿嘴的骨髓吞咽下去,甚至用小巧的舌頭將嘴角的也一滴不剩的卷回嘴中。
將最后一個牛骨隨意的拋在地上,吃下最后一口骨髓的奈德麗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滿足的“啊~”了一聲之后。用舌頭舔著利爪上殘留的骨髓。
樂芙蘭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看著奈德麗那個利爪已經縮回去的小肉球,突然說了一句:“要不你做我女仆吧。”
正在那里一邊摸著微微鼓起的小腹一邊回憶著愉快的滿足的進食過程,突然聽到樂芙蘭的話立刻警覺了起來,像是貓咪進入飯后慵懶狀態的奈德麗原本想兇狠的說的話,軟綿綿的從口中吐出。
“我,瓦斯塔亞貓靈族,奈德麗,永遠不會做別人的奴仆!”
“包吃包住。”
“嗯?每次吃飯都是像這次一樣多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
就在這時,餐廳的正門突然被炸的坍塌下來,金克斯還沒進來,聲音就已經回蕩在整個餐廳之中,“蔚,你個笨蛋,既然你來了看我怎么戲耍你。”
金克斯踢了一下門板跳到上面,舉著魚骨頭火炮踩著滑翔而進的門板沖進餐廳。
滑到中段,金克斯靈活的跳了下來,神靈活現的從空間中拿出從靶場帶過來的大部分重武器。
金克斯騎在一個單兵火箭炮上,兩個臂彎下被各式各樣的槍械塞的滿滿當當的,肩膀上扛著她的機槍和火炮。
所有的武器,不管是槍口還是炮口全部指著長餐桌兩邊坐著的樂芙蘭和奈德麗,金克斯剛得意的笑出一聲,然后就像被掐住脖子一般停住了。
“唉?蔚呢?”
金克斯從單兵火箭炮上摔了下來,雙臂下的武器散落了一地。然后像沒事的人一樣向前爬了幾步,像發現什么寶藏一樣觀察著桌子底下。
依然沒有發現除了樂芙蘭和奈德麗之外的人之后,金克斯拍了幾下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站了起來,略微有點失落又有些其他情緒的向外走去。
“金克斯,你怎么回事,怎么莫名跑上來在這兒胡鬧啊。”
已經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的金克斯聽到樂芙蘭的話,突然僵住了。
一邊撓著自己青藍色的頭頂一邊尷尬的轉過身來,“我其實是來串門的,嘿嘿嘿。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站住!”
剛剛抬腳準備要溜的金克斯猛的一抖,然后語速超快的解釋道:“都怪白皇,要怪就怪白皇,是他告訴我的。你回來了,在上面接待一個比較強壯的女人的,我還以為蔚和凱特琳已查到這里來了呢。”
說著沖著慵懶的攤在椅子上的奈德麗夸張的揮了揮手,“你好呀,我叫金克斯。哇,這一地的骨頭都是你吃的吧,你是什么?有這么好的胃口,可以教教我嗎?我有好多小蛋糕要……”
金克斯仿佛瞬間忘記了剛才尷尬的事情,一蹦一跳的湊到奈德麗旁邊,一邊好奇的一處不停的詢問,一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來,在她微微鼓起的肚子上戳了一下。
金克斯看到怎么輕輕揉搓都毫無反應的奈德麗,完全不顧對面樂芙蘭提醒的咳嗽聲,伸出手輕輕撓著耐奈德麗的下巴,奈德麗舒服的發出“呼嚨呼嚨”的聲音,片刻之后就懶散的像液體一樣滑下了椅子,緊抱著椅子的一只腿睡著了。
像是完成了一件偉大的事一般,金克斯挺直腰板,輕輕拍了下雙手,自傲的看著樂芙蘭,搞怪的伸出兩只手在空中抓了抓。
“要不要我把你也弄倒。”
樂芙蘭聽了后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微微抬起頭露出修長的脖子,“哦?來吧,看看你怎么把我弄倒。”
金克斯撐著桌子翻身上去,盤坐在樂芙蘭面前,兩只手捏起盤中的點心隨意的丟在嘴里。
“你這是從哪找到的這只大貓貓?我記得瓦斯塔亞這一族應該在幾年前就滅絕了吧。最后一只還被制作成了標本就放在祖安煉金男爵沃里克手中。”
樂芙蘭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看樣子你還知道的不少,那么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呢。”
“啊,當然是我拔他的毛的時候順手看……”金克斯連忙擺了擺手,“不對,不對,是我在打擊那些邪惡的煉金男爵的時候收集到的證據啊。”
金克斯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將盤子中剩下的那幾個當心一把抓了起來,全部倒到了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