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的戈爾登已經慢慢出現獸化的痕跡,不過還是聽從辛吉德的話躺進了地上的玻璃膠囊中。在玻璃膠囊中,戈爾登四周打量著這個雜亂的房間,整個房間里擺滿了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玻璃罐,玻璃瓶,瓶中裝填的是一個個浸滿液體的怪異標本。
正在一個小木桌上調試著溶液的辛吉德注意到了戈爾登的目光,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作品一般,自豪的說道:“那邊那個墻上,下三層木架上都是我還是學徒時的作品不值一提,不過上面幾層木架上擺放的便可以說得上是我的得意之作,尤其是最上面的一個,你知道最大的登陸戰嗎?”
“諾曼底登陸嗎?可這跟上面那個綠色的小罐子有什么聯系。”
辛吉德在調試溶液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了一眼戈爾登后,一邊繼續調試著,嘴里卻說道“諾曼底登陸是什么,帕拉斯神廟之戰才是我的杰作,就是上面那個小罐子,諾克薩斯雇傭了我,而我只用了5罐便將整個島嶼化作凈土,不管是艾歐尼亞的反抗軍還是諾克薩斯的軍隊全都……哈哈哈。是我讓他們攻打了三個月的戰爭瞬間結束,直到現在還是煉金毒素遍地,至今都沒有半點物植物呢。”
一邊說著辛吉德一邊晃了一下旁邊的鈴鐺,做完這一切辛吉德便轉過身來,靠著木桌給戈爾登講解著其他自己滿意的作品。
介紹了一圈之后,辛吉德將手指指向角落里和他身下這個玻璃膠囊一模一樣的容器,辛吉德的一邊指著里面看不出有任何東西的容器,一邊對戈爾登說道:“那里面曾經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也是我最有天分的徒弟,沃里克。
他剛剛被制作出來時就有了能夠獨自一人殺死元素巨龍的能力,只要不一次性將他殺死,他就能憑著持續的戰斗永生不死。不過,缺點依然十分明顯,就算給他鑲嵌了蔚藍雕紋,他依然無法長時間的調用藥劑保證他的持續戰斗能力。不過這一切都因為你的出現而改變了,你簡直就是上帝的造物,完全不用擔心藥劑調用。”
戈爾登看著空蕩蕩的容器,不由得問道:“那他現在呢?”
“現在?現在已經成了一條喪家之犬,不知道在哪個水溝里刨食呢,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辛吉德一邊回答了戈爾登的問題,一邊將傳送帶運過來的一束鮮花和一個戈爾登十分眼熟的青色囊泡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工作臺上。
忙碌的辛吉德似乎覺察到了背后戈爾登的目光,開口解釋道:“法南之花,少量使用可以降低人的痛覺,大量使用甚至能讓一個頂尖的魔法師都失去控制能力。
而這個青囊是百年份以上活取的琢珥魚的青囊,最好的魔法材料之一。但是一旦打破了外邊這個囊泡,里面的溶液將會在兩秒鐘之內徹底失效。所以這么一個就要9000多金海妖幣……當然比起你來算不了什么。”
辛吉德停下了談話,專心致志的將所有的材料全部小心翼翼的倒進了開了一個小口的青囊里面,等到了片刻之后才重新說道“好了,你躺好,睡一覺起來,看看效果怎么樣。”
戈爾登警惕的看著辛吉德將溶液一點點倒下來,只要稍微覺察到不對,便立刻變身成狼人將這個干瘦古怪的老頭殺死。不過在皮膚接觸到溶液的一剎那,戈爾登就知道這個溶液給自己帶來的好處,暖洋洋的溶液帶著一點刺痛不停的滲透進皮膚里,力量以極快的速度上漲,身體的所有器官都在貪婪的吸收著溶液,大腦里充滿了愉快的感覺。等到溶液淹沒口鼻后,一股難以抵擋的睡意便涌了上來。
等到戈爾登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里的辛吉德已經不見了,戈爾登聽到外面的談話聲,用變成利爪的手撬開了蓋子悄悄的來到了門口處。
“等到他實力穩定了之后,我就將他的能力分解出來,研究一下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覺得他就是上帝給我的贈品……”
戈爾登聽到外面辛吉德的聲音,心中暴虐的情緒再次高漲了起來,通過木門上腐蝕出的漏洞,戈爾登向外面看去,看到了面對面坐著的樂芙蘭和辛吉德兩個人正在交談著,而交談的內容便是戈爾登自己。
這時,坐在對面的樂芙蘭打斷了辛吉德的話,對辛吉德說道:“我需要他幫我登上暗影島,去獲取永生的秘密,成為無上王者,趁現在他還對付不了我們,我需要你徹底把他洗腦。等我和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我會把他交給你的。”
戈爾登看著樂芙蘭手里拿著的卷軸,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返回到工作臺上抓起了剩余的一大捧鮮花,一邊屏著呼吸一邊全部搓成粉末,之后從門口向外吹去。
看到外面的兩人全部軟軟的倒在地上,戈爾登一腳踹開房門,走到兩人身邊,將樂芙蘭手中拿著的卷軸打開看著上面果然是一幅地圖。
“就你還想永生還想成王?告訴你,都是老子的。我早就受夠了前半生懦弱的樣子了,所有的力量都是我的,我才是無上的王者……”戈爾登一邊說著一邊彈出利爪將一臉驚恐表情的樂芙蘭和辛吉德全部抓了個粉碎,拿起桌子上幾串像是金子的東西和一整袋的金幣向外走去。
隨后便沿著記憶中的路線重新回到了河道口,詢問了幾個船家,所有的條件都商量好了,只要提到地圖上的目的地,暗影島。那些船家便一臉怪異的表情看著戈爾登,甚至罵著一些藍牙都翻譯不出來的鄉間俚語。
正當戈爾登惱怒異常的殺死了幾個人,所有人一哄而散之后,一個踉踉蹌蹌提著酒瓶的中年船夫來到了戈爾登的面前。
“你想去暗影島?我能帶你去,不過我需要你手里那個錢袋里所有的錢。成交現在就走,不成交,估計你也找不到一個落魄的人陪你去了。”
隨后兩人便登上了一艘破舊的木船,船帆揚起便是出了河口,進入到守望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