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盔甲后面的崔斯特趕緊向一旁閃去,也就在剛剛閃開了一瞬間,一發德雷福斯發射的爆破彈將盔甲炸的漫天飛舞。
崔斯特再一次憑著對他開槍時機的了解,險之又險的避開了足以讓自己失去活動能力的一槍。跑向下個掩體的途中,又憑著自己快人一步的反應,就地一滾躲過了一群海盜一輪齊射。猛的前撲,閃身躲進了一大批來自艾歐尼亞的精美瓷器中。
“你跑不了了,崔斯特。”又一次上膛提著槍向密集的瓷器堆而去。而其他海盜卻守在瓷器堆旁,警惕著隨時可能跑出來的崔斯特,卻不敢再開一槍。
這時的崔斯特正靠著一個巨大的瓷器瓶子癱坐在地上,努力壓低聲音的喘著粗氣。聽著周圍的腳步聲,微微探出一點頭,看著外面里三層外三層站滿的海盜還有另一側已經提著散彈槍走進來的德雷福斯。
德雷福斯還是一點兒都沒變啊,依舊是這么暴躁,那么一根筋。仿佛這次還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真是莫名其妙,不過這倒給了我機會,我要開溜了。
崔斯克用力喘了一口氣,隨后大聲喊道:“德雷福斯,你個蠢蛋,我在這兒。”
說完,向一側扔出一張撲克,然后貓著腰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撲克撞擊瓷器的輕微動靜瞬間被德雷福斯感覺到,然后立刻向著那里跑去。
而此時崔斯特已經躲到了瓷器堆最外面的小型瓷器貨架旁,指間一張撲克上下飛舞然后瞬間甩出,一切都悄無動靜。一張紅色的撲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貼著地面滑到了警惕著周圍的海盜群中,片刻后便瞬間爆炸,將那里所有的海盜全部放倒。
與此同時,德雷福斯也注意到了地上那張普通的撲克牌,立刻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追去。但還沒跑出幾步,便聽到一聲爆炸聲,他知道自己已經上了當、已經晚了,不過還是直接撞爛前面的貨架向著門口沖去。
撞開貨品區就看到了離倉庫門口只有十幾不遠的崔斯特,一手緊壓著帽子,雖然經歷了這么長時間的打斗依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看著他指間閃動的撲克,直接將自己手中巨大的雙筒散彈槍收回空間,然后大腿上的肌肉直接隆起,向著不遠處的崔斯特跑去。
此時,甚至能看清楚倉庫大門上鉚釘的崔斯特露出了一絲微笑,手中上下飛舞的紅色撲克直接向前扔出,將大門炸出一個巨大的洞,而他身后也想起了德雷福斯的怒吼聲。
“崔斯特!”德雷福斯大吼一聲直接撲向,只離門口幾步之遙的崔斯特。
就在這時倉庫上方的貨架上,一絲槍火突然亮起,一發子彈在硝煙的推送下螺旋向前飛進,但是子彈沒有打向崔斯特或德雷福斯,而是擊向了他們前方一片被廢舊床板掩蓋的火藥桶。
“轟轟轟!”
三聲巨響過后,騰起的黑煙被門口上的大洞抽走,地上傳來了幾聲咳嗽聲。
德雷福斯撐著重傷的身體,抹了一把臉上的黑灰,向地上狠狠地啐了幾口混著血水的黑色唾沫,用力晃晃嗡嗡作響的腦袋。
眼前黑焦的土地上是海盜們各種殘肢斷腿,腳邊不遠處的崔斯特身上華麗的衣服此時也都變成了黑色,從破損的漏洞中,可以看到染成了黑黃色的皮膚。
一陣靴子的嘎噠聲隨后傳入了嗡嗡作響的耳中,德雷福斯費力的抬起頭看著從遠處走來的一個雄壯的中年人。
模糊的眼中盯著普朗克右手提著的短筒槍口冒著的縷縷白煙,“你這時什么意思?!他們不都是你的手下嗎?別忘了你可是雇傭我來的,難道你想省下雇傭費,就把我和你的手下都這樣殺了我滅口嗎?”
“咳咳,你還沒看出來嗎?和上次一樣,我們都被人耍了。不過這一次我們只能指望別人來救我們了,因為這次我也逃不掉了。”
崔斯特吐著嘴中的黑煙,苦笑著撐著重傷的身體坐在了焦土上。
“媽的,我最恨你們這些人,整天玩什么稀奇古怪的把戲。就算這樣,我也一槍崩了你,然后我再找你算賬。”
德雷福斯又向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從空間中取出他那把雙筒散彈槍。滿是血污的粗壯肱二頭肌猛的收縮,再次上膛之后還沒叩響扳機便無力的停下了行動,目光看著插在自己肚子上的比爾吉沃特彎刀努力將目光上移,盯著已經近在身前,握著刀把的那張兇狠的像一頭遲暮孤狼的普朗克的臉。
崔斯特趕緊撐起快要散架的身體托住了直直向后倒去的德雷福斯,“殺了我們對你也沒好處吧,放了我們,我們今夜就離開比爾吉沃特再也不回來。并且我可以向鑄星龍王發誓絕不向你報仇,怎么樣?”
想重新露出那個專屬的微笑,但是崔斯特扯了扯嘴角,那個鉆心的疼痛卻讓他再也做不出任何表情。
“呸,你個懦夫。普朗克,你這個海洋之災,你給我等著,這次你要是弄不死老子,老子早晚非要弄死你不可。”德雷福斯向普朗克吐了一口血水,用力掙脫了一下崔斯特的保護,虛弱的向普朗克吼道。
就在這時,破損的大門突然被推了開了,冥淵號上的海盜推著一個巨大的金屬籠子走了進來。將無力反抗的二人拖進籠子里加上相同質量的鎖之后,將鑰匙恭恭敬敬的遞到了普朗克手中。
“這個小幫會的那些尸體怎么辦?今夜給他們進行海葬的話,時間好像不夠了。”
一個小頭目上前一步,踢開腳邊的斷肢向普朗克問道。
“拖到外面喂那些躲藏的角落里的小畜牲吧。”普朗克冷冷的說完,看了一眼金屬籠子里的兩人,坐上華麗的馬車向著自己的船而去。
小頭目聽到普朗克的話,瞳孔突然一縮,哆哆嗦嗦的說道:“畢竟他們也是我們附屬的幫派,直接喂那些碼頭碩鼠是不是有點……”還沒說完,余光便看到了已經遠去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