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將鋼鐵俠打飛出去,不過樂芙蘭卻通過魔影迷蹤躲避開了他旋轉的長刀,同時幻影鎖鏈和惡魔法球連環攻擊,連續吃了兩招并且周圍的黑霧不是那么濃郁之下,即便是主戰爭的戰爭之影也吃不消樂芙蘭的這一整套爆發。
赫卡里姆被連環的爆炸砸在了淺海中,濺起一大片水花,落下的水流快速的涌進砸出的深坑之中。
就在樂芙蘭警惕著赫卡里姆的反擊時,海面之下突然高舉出一只銅綠色的手臂猛地攥拳,黑霧向他聚集過來,腳下也出現了一個惡靈法陣。
小島中心區域的金屬柱周圍,原本暫時統一陣線共同對抗難以殺死的亡靈群的眾人驚訝的發現身邊的黑霧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減少,由原來的不見天日僅僅幾秒鐘變成了仿佛只是蒙上了一層薄紗一般。
原本通力合作的人群再次分裂開來。
鈦合金的金屬外殼上滿是抓痕的鋼鐵俠和在原地優雅蛇行的卡西奧佩婭都獨成一派,盧錫安領著幸存下來的五六名海盜背靠在一角警惕著周圍的所有人,諾克薩斯精英士兵憑著與亡靈豐富的作戰經驗存活的人數最多,存活了有十幾個人。
而另一邊金屬柱下是原本人數最多的忍者們,而現在只剩下已經被亡靈能量侵蝕了大半,盤坐在地上不敢有絲毫動作的手合會首領和葉芙尼兩人。
又過了一會,溫暖的陽光重新撒遍整個小島,小島中央的人群仿佛是感覺到了溫暖的陽光,緊繃的心也放松了一點。
“你們又在那嘟囔什么?”盧錫安依舊警惕著另外四家勢力,聽到身后的幾個海盜們不停的在說著什么,立刻訓斥道。
一個資歷較老的海盜開口說道:“圣槍游俠大人,我們在相互詢問那個野蠻人英雄跑到哪里去了?畢竟有他在我們存活的希望也能更大一點。”
就在盧錫安這邊正在竊竊私語的時候,葉芙尼那里卻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聲。“你剛剛為什么不救我?要是你把那個怪物給我打退,我現在也不會傷成這樣……”
“你的意思是怪我嘍?!看看你自己手下的那些忍者,連一個最普通的亡靈都殺不死,你這個當首領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說好的黑空呢,現在黑空沒了而你卻活下來了,你是不是趁著剛才混亂強行吸取了黑空?”
手合會的首領扶著金屬柱站了起來,半邊臉如同死人一般慘白,另一半卻像那些亡靈一樣,沒有一點毛發、褶皺泛著烏青色。
“我要是得到了黑空的力量,我會成這個樣子嗎?啊?這副半身半鬼的樣子。”手合會的首領一邊嘶吼著一邊盯著自己的一雙手,一只還是正常人的模樣,另一只卻已變成了亡靈般的鬼爪。
不管這兩人如何爭吵,漂浮在金屬柱上端的血紅色積云此時已經伴著黑霧向著海邊而去,從深坑中爬出來的赫卡里姆馬匹上的戰甲碎裂了大半,不過隨著黑霧和其他亡靈前赴后繼的進入他的“恐懼之靈”中,所有的傷勢在以極快的速度復原。
“我在暗影島迷霧中可以無限復蘇,看看你的魔法能量能堅持到幾時,你的靈魂會讓我成為那位眼中的紅人的,哈哈哈……”
已經復原的赫卡里姆帶著一陣陣令人發毛的笑聲,身邊凝聚著濃郁的黑霧,率領著殘存下來的十幾個騎兵再次向著樂芙蘭使出了毀滅沖鋒。
就在這時,陸地旁的一堆寬葉叢中一陣抖動,奧拉夫提著雙斧從這里開辟出了一條小道仿佛在尋找什么東西一般來到海邊,當他看到正在向這邊發起沖鋒的赫卡里姆時,仿佛饕餮看見了美食一般,兩眼放光,提著雙斧,激動的大喊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在這里,你來把這次我準備好了,讓我們來好好玩玩。”
說罷,兩只大手靈活的轉動著雙斧,同時大腳丫子在沙灘上瘋狂的甩開,形同瘋狗一般應著赫卡里姆率領的一隊鐵騎沖去。
嘴里大叫著毫無意義,但是能振奮內心的吼聲,突然在松軟的沙地上起跳,雙斧舉過頭頂成一個反月狀向領頭的赫卡里姆劈去,同時嘴里大喊著,“諸神黃昏!”
赫卡里姆率領著浩浩蕩蕩整齊劃一的亡靈騎兵團和聲勢浩大的一片鬼影向著樂芙蘭沖去,從旁邊插過來的奧拉夫絲毫沒有被這令人害怕的鬼影嚇到,反而覺得渾身熱血沸騰。隨著反月猛的向前彎曲的身影,碰撞在一起的雙斧產生了巨大的雷霆,一道粗壯的電流連同熠熠閃光的斧刃直接貫穿在赫卡里姆身上,讓他沖鋒的姿態瞬間停了下來,甚至腦袋前曲,后腳揚起直接翻倒在地上。
從空間出拿出魔女面紗的樂芙蘭,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后,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并將藏在身后魔女面紗收了回去。
“起來,快起來了!你長得這么高大,不會就這點本事吧,快起來我們繼續……”
將兩把斧子歸到一個手上,另一只粗壯的手掌不停的向自己彎曲做著挑逗的姿勢,滿面通紅的奧拉夫不停的叫喊著半跪在地上的赫卡里姆。
赫卡里姆當然也受不了這氣,拄著長刀四蹄猛的用力便站了起來。周圍的黑霧再次凝聚,破碎的惡魔頭盔在里面的綠色火焰微微顫抖下迅速復原。
不過正準備干掉眼前這個如蟑螂般頑固的莽夫再取樂芙蘭首級的赫卡里姆微微愣了一下,在樂芙蘭等人的眼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惡魔般的頭盔并沒有完全復原,而是在左眼從額頭一直到臉頰下蹲一道長長的裂痕尤為矚目。
“看樣子你終于發現了,你覺得憑著這點暗影島迷霧還能有恃無恐的挑釁嗎?”
樂芙蘭一邊說著一邊上前走了走著,背在背后的手指微微劃動,指尖的魔法能量沿著某種軌跡向外擴散。
“就算這樣又怎么樣?你費盡心思消耗這么多能量把我殺死,我照樣可以在暗影島重新復活,無非就是在享受一次死亡的感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