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下面熱火朝天的氣氛,臺子上面只聊聊站著幾個人,而且異常的安靜。
依舊是全身玄鐵忍者打扮,只露出一雙鮮紅眼睛的劫;換上從自己的父親上一任目光之眼繼承下來的那套忍者服的慎面無表情的看著臺下吵鬧的人群。
站在他們身旁,一身紫色忍者服,身材矮小的凱南正在不停的向后張望著。
臺子后面正廳的一個片室中,阿卡麗正在換著一套青色的女忍者服,這也是從上一任暗影之拳,從她母親那里傳下來的。
儀式馬上就要開始,阿卡麗也早已穿戴完畢,手里拿著最后要帶在面上的忍者面具,盼望目光卻透過窗戶望向了遠處的那些群山峻嶺,仿佛透過那些高山可以看到那出山坳中的母親一般。
不過山坳之中卻是另外一幅景象,坐在出山的唯一路口上的老阿卡麗正在訓斥著第四波想要偷偷溜出去參加盛典的忍者,甚至發狠的統統讓他們滾回去同時加練三倍。
將那幫青年攆回去的時候,耳朵突然覺察到了遠處的樹干上有東西跳躍而過,樹葉發出了輕微的沙沙聲。
于是嚴肅的喊道:“下來!滾回去!”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最低級的灰色忍者服的老人便從樹上一躍而下。
能看清楚老人面目的后,坐在路邊那塊巖石上的老阿卡麗突然站了起來。
“夜凱長老,我……”
“別叫我長老,暗影之拳首領,我不過是一個被逐出門派的只會修煉體術,忍技一竅不通傻子罷了。
你從上一代暗影之拳那里接過這個英雄名的時候,你應該也清楚她是什么樣子的,如今輪到你了,為什么此時還在這種地方?”
看著欲言又止的老阿卡麗,夜凱擺了擺粗壯但是已經滿是皺紋的手,說道。
“你放心好了,那里有三個成名級英雄在呢,沒人敢動的了手,你快回去吧。你不放心這均衡教派最后的火苗,這里就由我來看守就是了。”
老阿凱里沿著這條崎嶇的山路望向山外,隱約可以看到最遠處有一縷縷白煙冉冉升起飄向空中。
沉默了片刻之后,最后點了點頭,一陣霞光閃過老阿卡麗便徹底消失了蹤影。
夜凱盤坐在剛才老阿卡麗做的那個大石頭上,閉上眼卻緩緩自言自語道。
“英雄名這東西有多少人眼紅,能傳承的這玩意兒更是讓多少發展起來的家族垂涎欲滴。
像這種親人之間,母女、父子之間的英雄名傳遞……哎,可惜了苦說師兄,可惜了劫和慎。”
隨后夜凱便如一個石像一般與下面的石頭融為一體,甚至連臉上最細微的汗毛都一動不動。
只是偶爾有時依舊微閉著眼睛,沉聲口說道:“回去。”
五百米開外聽到這句話后常常都是又響起一陣沙沙聲,一些年輕的忍者便原路返回山寨。
不過也有些楞頭青,完全不聽勸阻認為那個如同石像一般的一頭白色短發的老頭并沒有發現自己,當他們每每剛剛潛行過那塊巨石之后,坐在石頭上的夜鎖身形便晃動一下。
空中便傳出一陣陣慘叫聲將林中的鳥兒全部驚嚇的飛起,那些不聽勸告的忍者全被他用巧勁扔回到山寨之中。
只有一個人的還好些,如果是結隊外出的,他們所有的人全部都摞在一起,人多的足以將最下面那個壓的背過氣去,而夜凱卻仿佛如此怪力而且把握精準的事并不是他干的一般繼續閉著眼睛冥想。
已到中午午時,隨著一串悠揚富含艾歐尼亞音律的音樂聲盛裝打扮的阿卡麗從后面走上臺前。
“阿卡麗,高級忍者,高級刺客,師從狂暴之心和暗影之拳兩位首領,今天是她的進階之日,加冕之日,正式授予殺戮之影稱號,并且即將進行暗影之拳的加冕儀式,現在可有挑戰者?”
隨著主持長老的話語,下面原本注意到阿卡麗出來之后更加激烈的討論聲瞬間一窒緊接著更是到達了頂峰。
同樣站在臺上,作為嘉賓觀看加冕儀式的樂芙蘭聽到旁邊穿著各色忍者服屬于影流管理層的人們也在討論之中。
樂芙蘭聽著站在她身旁并不清楚自己身分的兩人看著下面漸漸有些開始推搡的人群相互交談道。
“你覺得對她來說這場挑戰這樣有難度嗎?”
另一個看起來更為年老些的人如同智珠在握一般篤定的說道。
“你就放心好了,她再怎么說也是老阿卡麗的女孩,那幾手壓箱底的東西,甚至是英雄的技能都有可能傳給她了,不然怎么可能讓她出來繼承英雄名。
老阿卡麗看得明白,剛剛諾克薩斯那群混蛋入侵不久稍微有些能力的人大多都被他們阻截了,那些雜修現在比我們這些名門正派還要青黃不接不可能有人挑戰的了了。
而咱們門派與那原先的那個均衡教派最近的關系有所緩和,在這種時候可以輕而易舉的前來進行這樣隆重的加冕儀式,而且咱們這邊的人也不會抹開面子去挑戰……”
聽到這么篤定的話,他們后方的一個人則不由地插嘴說道:“要不咱們賭一把怎么樣要是有人把她打敗或者打成平局你把你最新收的那個徒弟交給我,怎么樣?”
就在這時看著下面烏泱泱的人群,露出一絲笑容的樂芙蘭也開口說道:“那我加三把長劍,賭下面有人能將她打成平局。”
聽到樂芙蘭這財大氣粗的話語周圍一群人的目光不由得都投了過來,站在那人身后的人也將目光看向樂芙蘭,以為她是知道自己派自己的徒弟前去挑戰的事情,想趁機撈一筆外快,不過,她是站在自己這方而且也沒透底,便不再留意。
當那位較老一些的忍者聽到這些之后略微吃了一驚,不過當看到阿卡麗赤手空拳,全部都是一兩招就解決掉登臺的挑戰者,看到現在已經解決了六七個人之后更加堅定的說了一遍,隨后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與兩人的賭約。
有些不耐煩的阿卡麗等待著挑戰時間結束趕緊繼承暗影之拳,同時又希望自己母親趁著這些時間來到這里,最好親自主持自己的繼承儀式。
正想著,前面的光線突然一暗,阿卡麗抬頭看去原來又是一位忍者已經登臺,不同于前面或大多數忍者,這個人身高極高而且強壯無比。
“雙方準備,準備就緒,挑戰賽開始!”
隨著聽了好幾遍的指令,不耐煩了的阿卡麗如同對付前面那幾個人一樣,直接用自己的無與倫比的速度快速接近過去。
同時揮動著雙拳,用最簡單的沖鋒姿勢用速度和身體的大部分重力,打算一擊將這個壯漢忍者擊倒。
不過這一次不同于前面那幾個連反應甚至都有些反應用不過來忍者,這位壯漢忍者竟然用與體格不符的超快速度向旁邊一跳,讓阿卡麗這一快速一擊直接落空。
有些驚訝的阿卡麗現在已經略微認真了起來,緩緩挪動的步伐與對面的壯漢對視周旋著,瞅準他突然露出的一出破綻,猛地向前竄竄出一步,同時左腿抬起直接掃向那人的膝蓋處。
而那人也不絲毫不加慌亂,直接兩把苦無被他拋出,同時從背后拽出一把厚重的忍者劍直接劈砍到地上借著這個力道躲開了一記掃堂腿,同時鋒利的刀鋒迫使阿卡麗不得不停一下后續的腿技轉而離開。
忍者的武器除了那些消耗型的手里劍、苦無等,其他的武器大多都是自己或者相熟的人打造而成,所以每個人的武器大多數都千奇百怪,但是那個高出艾歐尼亞人平均身高的忍者所使用的武器還是讓眾多人為之側目。
忍者劍本來就帶一點彎曲,但是他使用的武器是一把比平常的忍者劍更加彎曲而且寬闊兩三倍的忍者劍。
忍術修煉奇才的阿卡麗擅長各種忍者兵器,尤其是對他投擲出的苦無更是自己最擅長的武器之一,隨意的伸手一撥便接住了掛滿力道的三發苦無。
指尖精準的插進后面苦無把手的圓環之中,順著這個力道在指尖旋轉了幾圈之后便被阿卡麗加速扔了回去。
彈跳起來躲避開刀鋒的阿卡麗在空中從后面的武器匣中,拿出了她另一樣最拿手的兵器單手鐮。
如同半個門板一般的大劍被他大開大合的揮舞著格擋開了回過來的三發苦無之后,直接劈向剛剛落地,微微屈膝低伏的阿卡麗的頭顱。
新力未生的阿卡麗只能拽直單手鐮用連接兩頭的鎖鏈撐住了鋒利的刀鋒,不過因此也被強大的重力直接砸到半跪在地上。
看到落入下風的阿卡麗頓時下面又一陣驚呼聲,緊接著熱火朝天的更加刺耳的議論聲便傳到了阿卡麗的耳中。
以速度和技巧見長了阿卡麗完全抗不過自上而下的壓迫,鎖鏈抵擋的刀鋒離著腦袋越來越近,深陷窘境的阿卡麗急中生智突然向后一仰,同時雙腿直接踹向他的小腿。
然后阿卡麗一個漂亮的忍術回旋脫離開了他的攻擊范圍,退到旁邊喘著粗氣活動著已經有些酸脹的手臂。
“看出那個有些怪異的忍者修的是哪個門派了嗎?一直以來以身體素質壓制,雖然沒有使出任何一招忍術,但是每一個動作都像是長時間訓練的成果一般……”
聽到劫的話語,同樣注視著臺上戰斗的慎低聲說了一句,“他不是艾歐尼亞人,修煉的也不是只有這里才有的忍術,他的靈魂波動不對。”
頭盔下紅色的目光微微一閃,伸出兩只指頭換來一個青色忍者服的中級忍者,在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之后,便重新將目光投回到臺上進入到白熱化階段的戰斗中。
不過就在這時,停下說話的慎突然又開口說道。
“不用查了,他應該是諾克薩斯軍隊的人,雖然手中用的刀鋒比諾克薩斯的陌刀陣的都還要大一些不過我聽說他們那里有個叛逃的成名及英雄用的武器就跟這個差不多了,而且他們尚武成風,很有可能是軍隊中模仿她打造而成的,也可能臺上那個人,就是那個人手下的士兵,探討只是個借口,他們又卷土重來了。”
一邊說著,慎已經從空間中拿出了魂刃,頭盔下劫的眉頭深深的皺起,同時將目光瞟向了旁邊正繞有興趣看著臺上戰斗的樂芙蘭。
臺上的戰斗也接近尾聲,擺脫了他的攻擊范圍之后,如同狗熊捉魚一般阿卡麗憑著靈活的走位戲耍著這個如同笨熊一般高大的忍者團團轉。
最后瞅準一個機會直接跳起,用手中單手鐮的鎖鏈直接勒住他脖子,雙膝頂住了他的脊柱。
就是阿卡麗感覺到他的反抗減弱了一些后,微微放松鎖鏈讓他可以說話,等待著他的求饒認輸后就放開他時,突然感到膝蓋一松。
阿卡麗驚訝的看著如同完成一件神圣的事情一般,帶著滿足的表情直接撲倒在地上,自己樣扭斷脊柱扭成兩截的那個高大的忍者。
下面的討論聲又一次達到了一個峰值,不過就是臺上臺下的人對阿卡麗毫不留情的做法有點不屑,但也沒有過多的反應等待著處理完這個人的尸體準備最后結束后的加冕儀式時,下面突然被某些人帶著一團風暴正在凝聚。
一會之后,討伐阿卡麗的聲音便突然爆增并且很快一致了起來,越來越多不明所以的忍者加入到其中。
同樣對已經拖下臺的那具尸體感到詫異的阿卡麗聽到下面的越加劇烈呼聲氣憤的且有些委屈的阿卡麗從武器匣中拿出兩把苦無比畫著讓下面的人住嘴。
就在高冷的忍者少女不知道也不愿意有過多的解釋時,下面突然一陣更大騷動。
在下面,散落各處、打扮各異的一眾雜修中突然沖出了十幾個拿著和剛剛死去的那個一樣武器的,而且都略微比身邊其他人者略高的人向著臺上的阿卡麗發起的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