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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總飛行師VS總工程師

  眾所周知,秦宗陽和陸心宇級別相同,但是在實際運行中,陸心宇實際上是要比秦宗陽高那么一點點的。因為在飛行專業領域里,陸心宇的話語權更大,秦宗陽只是在一些非專業的行政事務上有些權力。

  在陸心宇升任飛行部副總經理不久,他跟秦宗陽比其實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勢,直到他開始兼任總飛行師的位子。

  其實總飛行師的直接上級就是飛行部副總經理,可是別看這個位子的級別不算特別高,但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關鍵位子。

  總飛行師對內不僅要協助建立和完善飛行體系業務流程,指導訓練計劃和飛行計劃的制定,指導飛行訓練和任務的實施,參與飛行事故癥候,飛行差錯等不安全事件的調查等等。對外還要負責與民航部門聯絡,負責關系維護。

  在飛行系統的技術部分,總飛行師就是其第一人。

  飛行部副總經理本來是一個偏向于行政的職務,可是兼職總飛行師之后的陸心宇,在飛行部總經理林波已經半退隱的情勢下,將飛行部所有涉及專業領域的權力牢牢抓在手里,留給秦宗陽的就只有一些不疼不癢的行政事務。

  所以,要是把陸心宇的總飛行師職務拿掉,那無異于剪除了他的左膀右臂。

  其實原則上來說,飛行部副總經理很少會有兼任總飛行師的,畢竟上級下級都是一個人,很容易滋生腐敗。

  可溫靜姝在進入星游航空的那段時間內,還是比較看重陸心宇的能力的,所以才默許了這個情況的發生。

  相比于飛行部副總經理的行政類職務,總飛行師更傾向于一個技術性職務,所以它是受飛行技術委員會鉗制的。

  總飛行師的人選就是飛行技術委員會推舉出來的,自然也能在某些特殊時機對其進行罷免。當然之后職務撤銷的決議最后還是要主管飛行,運行控制的運行副總裁簽字才算是蓋棺定論。

  不過,最后運行副總的簽字更多只是形式上。一般來說,飛行技術委員會只要做出了罷免決議,運行副總都是會簽字的。

  而作為了匯聚了全公司所有具有飛行教員執照的飛行技術委員會,卻是一個關系網錯綜復雜的組織。

  所有飛行員的轉升,技術評定等等之類的問題都要交由飛行技術委員會討論決定,其權力相當之大。

  飛行部總經理林波,副總經理秦宗陽和陸心宇,機隊大隊長曹進文,以及幾位老資歷的教員,檢查員,局方委任代表都是飛行技術委員會的常任委員。

  除了常任委員之外,還有一些名額有變動的非常任委員,他們都是近兩年內沒有出現任何安全差錯,在考核積分上名列前茅的飛行教員們。

  他們以一個季度為周期,輪流擔任委員。

  常任委員和非常任委員以及一個輪值的會議主持人就組成了飛行技術委員會。

  飛行技術委員會每周都會召開,不過都是小規模的,主要處理飛行員轉升之類的問題。如果要討論對總飛行師的罷免議題,那就不是隨隨便便開個會就能決定了。至少要匯集三分之二以上的委員所開的技術委員會會議才具備實際意義,不然,所得出的決議都是不合規矩的,運行副總是不會簽字的。

  像匯集三分之二以上規模的技術委員會會議一般只能等年底的例行全體會議,可秦宗陽已經等不及了。所以,他想要召開臨時會議。

  即得到至少一半以上的常任委員同意,就可以強制召開全體會議。以全體會議的規模等級,處理總飛行師的職務罷免問題就完全足夠了。

  “該死!秦宗陽!你這是得了失心瘋?飛行部罷免總飛行師?你是想要讓星游飛行部成為民航圈子里的笑話?”陸心宇自從秦宗陽發難一來,都是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架勢,根本沒有絲毫慌張的樣子。可當他聽到秦宗陽竟然要召開臨時技術委員會會議,商議罷免他的總飛行師職務的時候,陸心宇是真的慌了。

  原則上來說,飛行技術委員會在審核認定總飛行師無法合格履行自身崗位責任的時候,是可以對其進行罷免的。可是在實際情況中,這種事情從來沒有出現過。

  總飛行師作為飛行技術系統的第一人,那就是一家航空公司飛行部的臉面,其本身也是有飛行技術委員會推舉出來的。

  現在自己推舉出來的人,又要自己罷免,那不是相當于自己扇自己耳光嗎?

  民航歷史上,要是總飛行師在位期間出了重大問題都是自己請辭的,從未出現過由飛行技術委員會強行罷免的先例。

  在星游航空歷史上沒有,甚至范圍擴大到整個國內民航歷史,也是沒有的事兒。

  要是真讓秦宗陽召集了飛行技術委員會,先不說結果如何,就算只是對其進行職務適崗性的調查也足夠讓陸心宇記錄在民航歷史上了。

  國內第一個被自家飛行技術委員會調查的總飛行師!

  就算將來他怕得再高,這個污點也是洗刷不掉的。

  他陸心宇將成為整個民航圈子的笑柄!

  當然,秦宗陽此舉也頗有將家丑外揚的嫌疑,那些高層領導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其實,如果此舉成行,陸心宇不好過,他也不會好過。

  基本可以說,他要真的召開了飛行技術委員會,那就意味著這輩子他都別想往上爬了。

  雖然秦宗陽的官癮很大,但是張晨事件已經觸及到秦宗陽的底線,即便是舍棄他未來的仕途,他也要拉著陸心宇同歸于盡。

  面對處在暴怒邊緣的陸心宇,秦宗陽冷冷一笑:“你這種人坐在總飛行師的位子上才是最大的笑話。”

  “你這是公報私仇!你敢公報私仇?”陸心宇心頭狂跳,秦宗陽的樣子似乎真的不是開玩笑,而是實實在在地想要置他于死地。

  最為關鍵的是,秦宗陽所說的話并不是毫無可行性的。在飛行技術委員會的常任委員中,就有不少跟秦宗陽有私交的,秦宗陽不僅說出了這等狂言,更有將此等狂言實現的能力,這是最讓陸心宇忌憚的。

  秦宗陽此時已經拋卻所有顧忌,就是要跟陸心宇死磕到底。

  他挺直腰板,猶如一柄鋒銳的利劍:“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你既然敢讓張晨一輩子做不到機長,我就敢讓你下半輩子無法在民航圈子里立足!陸心宇,你真以為我是泥捏的不成?”

  陸心宇渾身一震,他感受了秦宗陽已然堅定的決心,今天怕是不死不休了。以前在他的認知里,秦宗陽就是一個有些小聰明的老油條,他從未真正將秦宗陽放在眼里。

  可如今,這位他從未平等視之的老人竟是要給他致命一擊。

  “張晨?張晨他也配合我比?”陸心宇眼中血絲隱現,顯然也已經是處于爆發的邊緣:“秦宗陽,你也少跟我裝高尚!你跟我有什么不同,誰也別說誰!”

  陸心宇一心想往上爬,秦宗陽就不是了?陸心宇覺得這次秦宗陽就是做戲,想要借張晨的事兒扳到自己,這樣通往飛行部總經理的路上,就再無敵手。

  然而,陸心宇一通話引得秦宗陽火氣更甚:“陸心宇,你個沒心肝的東西,也配跟張晨比?也配跟老子比?”

  沒錯,秦宗陽的官癮不是一般得大,可是他有底線,即便這個底線也不高,可至少有,甚至說,秦宗陽是有人性的。可陸心宇不一樣,他為了往上爬是可以不擇手段了,對于弱者,他沒有絲毫的仁慈,表現得根本不像一個人。

  “副駕駛熟練檢查不過就自動降一級,是不是你弄出來的?全天下打聽打聽,這種規定還有哪家有?副駕駛的技術級別是紙糊的不成?想降就降?要真是這樣,那還分個什么的技術級別!”秦宗陽指著陸心宇破口大罵:“就算去年航空公司排名最后的樂途航空,都沒有這么對自家副駕駛的。咱們公司的副駕駛就不是人了,憑什么要這么對他們?”

  在局方那邊,每年都會對各家航空公司進行排名,其中出安全事故越多的航空公司越容易排后面。排在后面的航空公司會受到削減航班之類的懲罰,所以航空公司對每年的安全事故非常在意。

  有些排名靠后的航空公司對自家飛行員要求過嚴還可以理解,畢竟要是削減了航班,大家都不好過。可星游航空的排名并不靠后,而飛行部依舊對副駕駛采取極度高壓政策,令得副駕駛們苦不堪言。

  飛行部為什么要這么做?還不是做給局方看,做給領導看。

  看看我們星游航空,雖然安全形勢不錯,但是依舊嚴于律己,時刻保持高度的安全意識,這是多么高的覺悟?

  最讓秦宗陽反感的是,陸心宇主導下的飛行部對副駕駛的技術級別毫無尊重。

  副駕駛的技術級別一小時一小時,一個落地一個落地積累出來的,是代表著副駕駛的辛苦和付出的。

  雖然副駕駛在飛行機組中屬于從屬方,但是依舊要保持對他們的尊重。公司都不把副駕駛當人,人家副駕駛憑什么盡心盡力為公司賣命?

  然而,飛行部現在各種各樣的考核,動不動就降副駕駛的技術級別,感覺副駕駛的技術級別就跟假的一樣。最離譜的,甚至有副駕駛因為著裝不合格,導致降了一個技術級別的奇葩事件。

  無時無刻,高強度的壓迫副駕駛,是會出問題的。副駕駛也是人,壓得太狠,弦斷了,那是非常可怕的。

  今天秦宗陽對陸心宇暴起發難,張晨肯定是直接原因,但是極度看不慣陸心宇的所作所為也絕非沒有關系。

  秦宗陽此言一出,在場所有的副駕駛全都收起了嬉笑之色,這些話真是直戳他們的內心。

  陸心宇察覺到場中詭異的寂靜,眼皮止不住地跳動,可是他嘴上還是不愿意松口:“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不知道?我這是時時刻刻在敦促他們?你問問他們有誰對我的辦法有意見!”

  陸心宇張開雙臂,面對場下所有的副駕駛:“你們誰有意見?”

  在場很多副駕駛雖然心有怨氣,可是在這個場合,根本不敢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做出頭鳥的那個很容易被殺雞儆猴,他們還有太多的顧慮。

  場下無人可答,陸心宇得意一笑:“你看,他們都沒有意見,你瞎叫喚什么?”

  “我有!”

  陸心宇的得意還沒有持續數秒,一聲堅定的呼喊直接打破了場中死一般的沉默。

  陸心宇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下,他下意識地順著聲音的來源,轉頭望去。此間,不僅是陸心宇,秦宗陽,以及在場所有的人都轉向了聲音的來源。

  只見隱藏在會場后排的徐顯緩緩站起,他直視陸心宇:“我有意見!”

  秦宗陽身子一緊,厲聲喝道:“徐顯,這事兒跟你沒關系,你坐下!”

  秦宗陽這是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對陸心宇發難,要是徐顯摻和進來了,定然是撈不得好的,秦宗陽萬萬是不想徐顯冒頭的。

  “師父,我是為咱們公司的副駕駛發言,怎么就沒關系了?”對于秦宗陽的勸解,徐顯并沒有接受。這個時候,徐顯代表的不是秦宗陽的徒弟這個身份,而是星游航空副駕駛的身份,他要為星游航空的副駕駛發言。

  “狼狽為奸,一丘之貉!”陸心宇給氣笑了:“你們師徒倆兒一唱一和的,玩得好啊!”

  “隨你怎么說!”徐顯也不怕陸心宇,直言不諱道:“每次飛四休二,或者飛三休二的時候,中間兩天的休息期,經常就要加個學習會,動員會,座談會,是也不是?局方三令五申,不允許在休息期安排任何工作,飛行部難道法規都不管了?”

  飛行員飛四休二,或者飛三休二只是一個相對普遍的排班方法,并非是鐵律。其中的二就是兩天休息期,也就是圈內人經常說的“休四十八”。可是,飛行部經常在這個四十八小時內安排各種各樣的會議,有些甚至跟飛行員沒啥關系。

  陸心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壓內心的怒火:“學習會是工作?那是提升你們技能的手段!動員會是工作?那是調動你們工作積極性!座談會是工作?那你幫你們解決實際問題!公司費心費力,給你們組織各種會議,那是出于關愛員工的角度!”

  “關愛員工......”場下有些副駕駛實在聽不下這虛偽之言,小聲地冷笑起來,語氣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因為此時會場較為安靜,所以這些冷嘲熱諷就顯得極為清晰,一字不落地傳到了陸心宇耳朵里,讓得陸心宇眉頭一皺。

  有些講新法規,新的飛行方法之類確有實用的會去聽聽也就算了,可那些明顯就是去聽領導們將官話,套話的會議也要強制飛行員去,就顯得非常惡心了。不去的話,還要受到處罰。

  最煩的是,強制參加那種無用會議的名單很少出現那些領導,老教員,大部分就是副駕駛。

  副駕駛們又不是傻子,基本都知道其中的道道,只是礙于權威沒說而已,大家都有一股怨氣憋在肚子里。

  眼看一眾副駕駛情緒有異,陸心宇感覺自己剛才說的話可能真的過于離譜了。那些副駕駛也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有獨立思維,知道是非真假了,指望他們聽什么,信什么,確實有些難度。

  于是話鋒一轉,開始大倒苦水:“可能最近有些會議弄得比較多了,但是也是沒辦法。現在公司運力不足,要是將一些會議也考慮在休息期里,那咱們公司的人手就不夠了。等過了這段時間,我會勒令飛行部改正的。公司這樣是真的沒辦法,其他公司其實也都這樣,并不是我們星游特意針對。”

  陸心宇知道再死撐下去怕是沒啥好果子吃了,索性服了軟,承認這種情況。但是,他一下子把其他公司給拉下水。

  言下之意,反正大家都這樣,你們就捏著鼻子認了唄。

  可話音剛落,徐顯直接打臉:“清源集團下面的藍天航空和星飛航空可不是你說的這樣!不管是藍天航空還是星飛航空,航線數量比咱們多一倍,可飛行員人數只多了四成多。不過人家排飛行員開會的時候,都是考慮休息期的。遇到實在排不開的,也是自愿參加,絕不強求。天下烏鴉可不是一般黑的。”

  徐顯對清源集團的情況那可是如數家珍。如果要說運力短缺,那藍天航空和星飛航空可比星游航空還缺,可人家就是守規矩。

  原本徐顯是不想說得這么赤裸裸的,可是看陸心宇那副死鴨子嘴硬的做派,著實有些忍不住了。

  徐顯來星游航空也有段時間了,對于星游航空的情況也有些認識了。

  要是星游航空給的薪資水平高出別人一大截,估摸著副駕駛們看在錢的面子上,捏鼻子也就忍了。可偏偏星游航空的薪資水平并沒有到那個讓副駕駛可以忍受的地步啊!結果各種破事兒一大堆,任誰都有怨氣。

  “含血噴人!”陸心宇被人當場打臉,頓時有些氣急敗壞,指著秦宗陽:“你們師徒倆兒搭臺唱戲,我就不信公司會有人相信!”

  陸心宇剛說完,在會場入口那邊就走進來一個年輕人,噙著一絲笑意:“我信!”

  陸心宇一怔,轉頭一看,臉上露出些許訝異:“齊風揚?”

  陸心宇身邊的一些飛行部的地面行政人員一看到齊風揚進來,紛紛客氣地喊道:“齊總!”

  齊風揚!維修工程部總工程師,星游航空維修副總裁的徒弟,唯一指定繼承人,維修系統的太子爺。

  在星游航空兩大支柱,即運行系統和維修系統。

  運行副總裁主管運行系統,即飛行系統和運行控制系統。而維修副總裁主管維修系統,含有質量,生產,工程,培訓和航材保障五個系統。

  而齊風揚在維修工程部的總工程師的職務就相當于飛行部的總飛行師。

  齊風揚雖然職務上雖然比陸心宇還稍微低一些,畢竟陸心宇還有一個飛行部副總經理的職務。可是兩人的未來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陸心宇能做到飛行部總經理就已經算是不錯了,再往上要做到運行副總裁的位置就有些難了。

  而齊風揚則不同,如果沒有什么意外,下一任維修副總裁的位子基本就是給他備著的了。作為整個民航史上最年輕的總工程師,他絕對是前途無量的。

  “齊風揚,我們飛行部的會,你維修工程部進來摻和什么?”陸心宇即便心里萬般不爽,可是還是不敢對齊風揚表現出過多的敵意,畢竟人家的上限可比他高多了。

  “看看戲不行嗎?陸總不歡迎?”齊風揚看起來非常年輕,光從外表來看,甚至可能還沒有到而立之年。三十歲不到就能做到總工程師,簡直匪夷所思。

  陸心宇額頭青筋暴起,他今天在飛行部里已經丟了天大的面子,難不成還要在維修工程部再丟一遍?

  “齊總,咱們飛行部不是戲臺子,要看戲,你還是去別處看去!”陸心宇強忍怒意,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能跟齊風揚撕破臉,不然自己會很被動。可齊風揚莫名其妙過來砸場子,他就這么忍著,也是非常考驗他的心性了。

  其實不僅是陸心宇,秦宗陽和在場所有人,包括徐顯都不曉得齊風揚過來湊什么熱鬧。今天的事兒跟維修工程部八竿子打不著,齊風揚過來干嘛?

  齊風揚往前走了兩步,臨近陸心宇近前。陸心宇已經很高了,齊風揚竟然更高,兩人站在一起,齊風揚竟然是低著頭對著陸心宇的。

  “剛才徐顯駁了你的面子,你是不是記恨在心了?想著后面怎么收拾他?”齊風揚忽然展顏一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的形象。

  陸心宇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你什么意思?”

  別說是陸心宇,作為當事人的徐顯都不知道什么情況。他壓根就不認識這個齊風揚。

  “我什么意思?”齊風揚笑了一下:“徐顯對我有用,所以......你不能動他!”

  陸心宇嘴角抽了抽:“齊總,徐顯是飛行部的人,不是你們維修工程部的,你這么說話,是不是僭越了?”

  維修工程部的總工程師當著一眾飛行員的面,威脅飛行部的總飛行師,這簡直就是千古奇觀,就連秦宗陽都是看呆了。

  齊風揚忽地壓低聲音:“陸心宇,你的意思是讓我師父跟洛總說說你的事?”

  陸心宇的呼吸在這一瞬間都停滯了。齊風揚的師父就是公司的維修副總裁,而洛總就是運行副總裁洛青,這兩人一直私交甚密。

  洛青雖然名義上是飛行系統的最高負責人,不過很少直接過問某些具體的事兒。可要是齊風揚通過他師父給運行副總裁洛青灌輸了一些有關自己的不好的事兒,那簡直就是災難性的后果。

  眼見陸心宇滿臉的震驚,齊風揚突然湊近陸心宇,低聲道:“你要是覺得徐顯礙眼,讓給我們維修工程部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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