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身份尊崇的人物。
近了!
近了!
周森默默的計算著距離。
周森已經動了殺心。
對方既然是大人物,殺了總是不會有壞處,何況,那巨馬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離譜,以自己的“速”,都不一定能夠跑得過那棗紅色巨馬,如果不殺死那白衣女子,浩哥他們只怕會在草原上疲于奔命。
五十丈!
這是周森目前的最佳射擊距離。
彎弓搭箭,沒有任何遲疑,一支利箭幻化成一根絢麗的黑色線條朝那白衣女子飛了過去。
眼看著周森彎弓搭箭,那白衣女子左臂一抬,一把精巧的彎弓出現,右臂一揚,一支黑色的利箭搭在了弦上,動作嫻熟,行云流水。
就在周森的利箭離弦的一瞬間,那白衣女子的利箭也離弦而出。
“蓬”
空中響起一瞬間的巨響,仿佛雷鳴一般。
周森一臉合不攏嘴,呆呆的看著空中那一蓬碎屑。他眼睜睜的看到,那兩支利箭居然迎面擊中,然后化為了齏粉碎片,巨大的力量在空中震蕩起一圈圈看不見的漣漪,吹得周圍的牧草獵獵作響。
如果不是空中那飛舞的粉末碎片和羽毛,周森絕不會相信這天下間還有如此神出鬼沒的箭術。
疾馳的馬蹄聲本來,山坡都在震動。
周森看到,一張美若天仙,冷若冰霜的臉正飛速的靠近,那張臉上,浮現出一絲嘲笑,仿佛嘲笑周森自不量力一般。
周森赫然清醒。
幾乎下意識的,周森連珠發的射出五支利箭,利箭首尾相連,就像一桿長長的槍刺向那白衣女子。
“奕箭之術!”
這一次,那冷艷的白衣女子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當然,驚訝歸驚訝,白衣女子手腳卻是不慢,一邊催動巨馬,一邊彎弓搭箭射出一連串的利箭。
“蓬”
“蓬”
“蓬”
“蓬”
“蓬”
接連五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空中的木屑碎片漫天飛舞,平地好像刮起一陣勁風,周圍的牧民所騎的馬兒似乎受到了驚嚇,紛紛后退,牧民們拼命勒住馬兒才控制住混亂。
“你是誰?”在周森十丈之外,那女子停下了奔馳的巨馬,那巨馬動靜之間令人心悸。
“周森。”
“周森……你是大漢帝國的人?”
“是的。”
“你是如何知道奕箭之術?”冷艷的白衣女子一雙眼睛極為深邃,仿佛能夠看透靈魂一般。
“不告訴你。”周森調整了一下馬兒的姿勢,看了一眼背后的山坡,此時,浩哥一群人已經不見蹤跡,只是看到三三兩兩的牧民正在草原上追趕。
話還未落音,周森突然策馬朝山坡下狂奔。
這女人那冰寒的眼神讓周森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而且箭術極為兇悍兇悍,還是少惹為妙。
其實,當那女人在山坡中間停住,周森就想到了逃走,因為,他現在處于山坡之巔,地形極為有利,只要退后幾步,就到了山坡的另外一面,脫離了那白衣女子的視線,自然,也脫離了利箭的威脅。
在轉身逃走的一瞬間,周森朝那白衣女子看了一眼,他看到了一抹笑容,一抹冷森森卻又充滿了嘲笑的笑容。
周森意識到一絲不對勁,但此時除了逃走,沒有第二個選擇。
越過山坡,周森長長松了一口氣。
突然。
周森升起一絲警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在背后升起。
下意識的,周森回頭一看。
周森嚇得魂飛魄散,在他數丈之外,一支漆黑的利箭飛射而來,仿佛地獄的幽靈一般,沒有絲毫的聲音,而且散發著一股令人膽戰心驚的冰冷氣息,那氣息,就像那女人冷若冰霜的臉。
此時,那女人還沒有看到,箭卻先至,這說明,白衣女子的箭是可以改變方向。
好厲害的箭術!
太近了,根本躲閃不及。
一聲悶響中,周森的身體仿佛被重錘所擊打,從狂奔的馬背上凌空飛了出去,緊接著,“蓬”的一聲,周森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在地上滾了數十個圈才爬起來。
一陣鉆心的疼痛在全身蔓延。
周森根本來不及檢查傷勢,發足狂奔追上那匹馬兒,一躍,翻身上馬,落荒而逃。
此時,那冷若冰霜的白衣女子已經催馬站到了山坡之上,當她看到周森居然還在騎馬狂奔,臉上再一次露出了一絲驚訝,旋即,嘴角浮現一絲笑容。
催馬!
棗紅色的巨馬就像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周森回頭,看著那不緊不慢跟所在身后的棗紅色巨馬,只能苦笑,對方的馬實在是太快了,他能夠感覺到對方那種貓捉老鼠的心態,而他,成了老鼠。
現在,除了利用“速”逃命,別無他法。此時,周森也顧不得藏私隱瞞實力了,逃命要緊。
在把白衣女子驚訝的目光之下,周森突然跳下馬背,向草原深處發足狂奔,速度之快,驚世駭俗。
“哪里逃!”
那白衣女子先是一愣,旋即冷哼一聲,彎弓搭箭,一支黑色的利箭射向周森。
不好!
待得周森感覺到極度危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避,“呯”的一聲,那利箭射中的周森的背心,在那巨大的沖量之下,周森身體猛然撲在草地上,摔了一個嘴啃泥。
巨大的力量并沒有因為周森的摔倒而減少,周森至少在地上滾了十幾圈才停下。
周森被這一箭射中,速度慢了下來,那白衣女子又追了上來。
周森顧不得渾身的疼痛,也顧不得滿身的泥土,一躍而起,又發足狂奔,轉眼之間,又逃了數十丈。
此時逃命要緊,周森已經沒有想到怕暴露實力了,每一次狂奔都是傾盡全力,每一步都是地動山搖,背后掀起漫天的塵土草皮聲勢極為駭人,仿佛萬馬奔騰一般。
可惜,周森還是躲不開那神出鬼沒的利箭。
“蓬”
一聲悶響,周森又被射得嘴啃泥。
這一路,那白衣女子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只要周森快脫離射程的時候,她立刻射箭,而周森,壓根就察覺不到那悄無聲息的利箭,任他不停的改變路線,那黑色的利箭,仿佛長了眼睛一般,每一次都準確的射中他的背心。
其實,不僅僅是周森魂飛魄散,那冷若冰霜的白衣女子也是一臉驚駭,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她射不死的人,要知道,哪怕是烏巢城的金瓜天神,也是無法承受她的利箭。
最讓白衣女子感到心驚的是,這個男人除了射不死,速度之快,簡直是匪夷所思,就連她的坐騎都無法追擊。
這白衣女子的棗紅色巨馬可不是普通的馬,它乃是匈奴名馬中最名貴的汗血寶馬,用價值連城來形容毫不為過,在整個匈奴,這種寶馬的數量也不超過十頭,其珍稀可見一斑……
周森現在是灰頭土臉,狼狽無比,他自己都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跤。
不行!
不行!
這么下去,饒是他體力耐力驚人,也只有被累死的份。
“蓬!”
周森胡思亂想之間,背后又是一股巨力沖撞而至,身體再一次失控凌空飛起,在空中,周森看到了白衣女子那一抹嘲諷的笑容……
“奶奶的,你也射不死老子,老子還怕了你不成!”
周森也被如影隨形的利箭惹毛了,猛然翻身站起,從乾坤戒中召喚出厚背長刀,面向那冷若冰霜的白衣女子。
“你有乾坤戒?你是超能力者?”那白衣女子皺眉看著周森。
“臭婆娘,老子是不是超能力者關你屁事!”周森大罵道。
“放肆!”白衣女子冷哼一聲,不怒自威,一臉凜然不可侵犯的神圣之色。
“放你x的肆,老子警告你,給老子滾遠一點,不然,老子抓住你了,就別怪我不客氣。”周森身上被射了無數箭,骨頭都在疼,已經快發瘋了,口不擇言的胡亂罵著發泄。
“抓住我怎么樣?”白衣女子冷笑一聲。
“先x后殺!”周森盯著那玲瓏起伏的嬌軀,舔了舔舌頭,一臉惡狠狠道。
“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射你的腿,讓你變成瘸子……咦,干脆射腦袋,像你這種廢物活在世界上也是浪費糧食。”白衣女子不急不緩的說著,言語之間,卻是極為刻薄。
“腿……腦袋……”
周森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才想起,剛才這白衣女人都是射他的后心,而后心,正是龍甲護身之處。
“果然!”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這家伙果然是有法寶護住前心后心。
“哼,臭娘們,別以為你真知道本少爺的秘密了,本少爺乃金剛之軀,百毒不侵,刀槍不入。”周森的聲音雖然很大,卻是色厲內荏,身體接連后退幾步,更是暴露了他沒有底氣。
“好吧,既然你是金剛之軀,那就試試看吧!”
那白衣女子突然彎弓搭箭,還沒有等周森沒有反應過來,一支漆黑的利箭已經射向周森的右腿。
饒是周森的“速”以臻大成,也是沒法躲避白衣女子的利箭,被射了個正著,一陣鉆心的劇痛仿佛進入了骨髓之中,周森的身體因為疼痛難忍,猛然躍起數丈高,然后又重重的落在地上,抱住腿在草地上打滾。
“老實交代,你是從那些學到的奕箭之術……咦……”
白衣女子話還沒有說完,臉上赫然色變,一臉震驚的看著周森的腿上。
“箭呢?箭呢?哈哈哈哈哈……我說過了,我乃是金剛之軀,刀槍不入,哈哈……臭娘們,你射不死我啊射不死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周森赫然長身站起,仰天長嘯起來,心情愉悅至極。此時此刻,周森已經確定,身體里面的龍鱗甲并沒有消失,只要在生死存亡的時候,它還是會出現保住他這條狗命。
“那又怎么樣!射不死你,我也可以讓你生不如死。”白衣女子一臉淡然之色。
“嘿嘿,你的馬可是跑不過我的。”周森冷笑一聲。
“你敢追我嗎?只要你追我,我就射你,雖然射不死你,卻是可以延緩你的速度,而且,我可以把你引到部落……”
“引我到部落干什么?讓我殺光那些牧民!莫非你得了健忘癥,我可是刀槍不入不死之身,那些牧民,能夠殺死我嗎?”周森哈哈大笑道。
“嗯,也是,那不如,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個的路,反正你也靠近不了我。”白衣女子一愣。
“哈哈,你就做夢吧,你以為,我會這么放過你!”周森大笑道。
“你想怎么樣?”白衣女子臉色一冷,殺機凜然。
“我要怎么樣?那得看本少爺心情,心情不好,先x后殺,然后毀尸滅跡。心情好的話,就當你陪少爺練功,到時候,賞你個全尸!”
“你……”白衣少女氣得渾身發抖。
“你還不快逃!”周森大步朝白衣女子逼了過去,一臉戲謔的表情。
“哼!”
白衣女子彎弓搭箭,三支黑色的利箭飛速射向周森。呯呯……一連串的悶響,周森身中數箭,被射的是死去活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在草地上打滾,不停的慘叫。
一陣密集的馬蹄聲遠去。
待得周森翻身躍起,那白衣女子一路風馳電掣,已經跑出了數百丈,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小點。
“哪里逃!”
周森暴喝一聲,發足狂奔。
在傾盡全力奔跑之下,周森的速度何其兇猛,數百仗的距離,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就追趕上了。
那白衣女子一直都在嚴防著周森,生怕他靠近,見周森追上,急忙又射了幾箭阻礙周森,見周森在地上打滾慘叫之際,又跑遠了,可惜,待得周森恢復,兩人的距離再一次拉近……
如此反復,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不停的上演。
一開始,是白衣女子追趕周森,而現在,又變成了周森追趕白衣女子。
兩人一路追趕,走走停停。
白衣女子臉上的表情變得焦慮起來,她已經意識到,這個年輕人壓根就是拿她陪練,因為,這個年輕人的抗打擊能力越來越強了,每一次射箭之后,恢復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
周森依然狼狽無比,身上更是被射的千瘡百孔。
周森的身體是刀槍不入,但是,他的衣服可不是刀槍不入。
在那些千瘡百孔里面,露出了黝黑的龍甲,那龍甲之中點綴的點點金芒格外的耀眼刺目。
周森能夠感受到龍甲的變化。難道,龍鱗甲與龍甲產生了“化學反應”,兩者合二為一?
周森追趕白衣女子,除了泄憤之外,最主要的是淬煉龍甲,他發現,只要那利箭射在身上,龍甲就會產生感應,調動力量防御,在這種防御之中,龍甲所含的能量運轉變得越來越流暢。
就在周森修煉之余,還在大量的消耗那白衣女子的利箭,此時,那巨馬背后那巨大的箭壺里面所剩的箭羽已經寥寥無幾。
天黑了。
白衣女子現在是香汗淋漓,筋疲力盡,就連那汗血寶馬都是疲憊無比,精神變得萎靡不振。
周森的恢復速度越來越快,往往白衣女子才奔出數十丈,周森已經追了上來,甚至于,會堵在前面。
白衣女子已經是心力交瘁。
“你快沒箭了。”月光之下,周森看了一眼白衣女子箭壺里面唯一的一支箭羽,手里提著一瓶晶瑩剔透的紅葡萄酒,一臉施施然的擋在白衣女子的前面。
“你想怎么樣?”白衣女子咬牙切齒的看著周森。
“你猜呢!”周森臉上露出色迷迷的表情。
“想不到我梵昵兒居然會淪落如此地步!”
那白衣女子長嘆一聲,突然抽出僅剩的那支利箭。
“你是芷蘭……”
剛準備說話周森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閃避,不過,那利箭并不是射向他,而是插向那白衣女子飽滿的胸膛。
眼看著那白衣女子握箭反插自己的胸膛,周森頓時大駭,雙腿猛然發力,身體彈射而起,凌空跳起,撞向馬上的白衣女子,“蓬”的一聲,白衣女子被撞落馬下。
白衣女子早就筋疲力盡,加上很久沒有吃東西,被周森巨力一撞,立刻昏厥了過去,而那支黑色的利箭,雖然是沒有插進心臟,卻是劃破了胸口一則和手臂,那雪白的衣裳被染紅,觸目驚心……
看著地毯上依然昏厥的女子,周森嘆息,他沒有想到這女子性情居然如此剛烈,。動輒自殺 如果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周森自然是一走了之,但是,他現在知道這女子是芷蘭的師父之后,他就只能救人了。
奕箭大師。
看著地上那冷艷如花的面孔,周森只能苦笑,其實,他一開始原本懷疑這女子可能是芷蘭的師父,但是,他立刻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因為,這白衣女子與芷蘭年齡相仿,絲毫不像是一個百歲高齡的女人。
想不到這大漠之中的女子也是駐顏有術。
莫名的,周森想到了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怎么樣了?
她的臉是否有了皺紋?
周森心臟一陣刺痛,星火商行已經懸下了千萬重賞,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紅心神木,但是,別說是尋找,很多人壓根就是沒有聽說過黑檀神木。
沈慧敏的記憶力恢復了嗎?
她是否會無法理解他的不辭而別?
其實,周森對沈慧敏并不是很擔心,畢竟,沈慧敏有父母,還有神醫定虛師太,哪怕是神智還沒有完全康復,也不會出什么大事。
周森最擔心的還是九天玄女和明空明閑。
九天玄女武功蓋世,安全問題自然不用考慮,但是,九天玄女的容顏正在老去,以九天玄女的個性,很可能隱居某處山林,用不見人。
而那明閑明空則是兩個闖禍大王,兩人在江湖上闖蕩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干出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周森可不認為明閑明空會回到神龍山當乖乖女。
“水……水……”
就在周森胡思亂想之間,地毯上的白衣女子動彈了一下,張嘴發出微弱的聲音。
周森連忙喂了一些水給白衣女子。
突然,白衣女子睜開了眼睛,盯著周森。
時間仿佛突然凝固了一般。
白衣女子身體猛然彈起,卻是因為牽動傷口,差點跌掉。不過,白衣女子的性情極為剛烈,居然忍住疼痛站了起來,先是檢查了一下衣衫,發現胸口包扎,頓時一臉死灰。
“我發誓,我真沒有摸……”周森信誓旦旦指天發誓,當然,他壓根就不把誓言放在心上,因為,他自己就是煙火神,已經對神靈失去了敬畏之心,自然也就無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
“你為什么救我?”白衣女子冷冷的看著周森。
“我是芷蘭的朋友。”
“芷蘭的朋友……我為什么不認識?你的奕箭之術是向她學的?”白衣女子突然想到周森懂得奕箭之術,厲聲問道。
“這個……嚴格的說,是我趁人之危勒索的……”周森干咳幾聲,一臉尷尬之色。
“果然不是好人!”白衣女子冷哼一聲。
“老子如果不是好人,就先x后殺,然后毀尸滅跡了!”看著那女人一臉藐視的表情,周森無名火起。
“就知道你滿腦子的齷齪想法。”
“你……你放心……老子雖然好色,還不會對一個老女人下手……”牙尖嘴利的周森自然不會輸了陣仗,立刻奮力反擊。
“你你就得意吧,你活不了多久了。”白衣女子不以為忤,冷笑一聲道。
“我活不活得長關你屁事。”周森沒好氣道,他突然有點后悔救了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你可知道奕箭之術乃是功術分支?”
“我知道。”
“呵呵,你肯定不知道,奕箭之術里面和其它的功術秘笈一樣,有著功術之印。”
“功術之印?”周森一愣,他可沒有聽芷蘭說過。周森還不知道,他曾經因為修煉而露出了功術之印,引得金瓜天神親自出城查看 “你當然不知道,就連芷蘭也不知道,因為,功術之術只適合男人修煉,而奕箭之術,是唯一可以女人修煉的功術秘術,女人修煉不會有明顯的感覺,但是,男人修煉,功術之印會隨著功力加深越來越明顯……”
“明顯就明顯,怕個鳥!”周森不以為意道。
“你可知道,功術和強者之間,勢如水火,你一個大漢人,修煉功術之術,在大漢帝國必定會遭到那些強者的攻擊,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夠扛住金瓜天神那兩把巨無霸的重錘。金瓜天神那錘,可不是我這利箭,只怕你這刀槍不入之身也要被錘為肉泥。”
周森頓時一臉呆滯。
“據我所知,這神魔大陸,沒有幾個人能夠扛住金瓜天神的正面打擊,你別看能夠抵擋我的利箭,我敢肯定,遇上金瓜天神,你那刀槍不入之軀立馬被轟為肉泥。”
“奶奶,請問你,你為什么要說這些?是不是想說服我背叛大漢帝國,投靠單于?”
“算你聰明,既然你修了奕箭之術,又和芷蘭相識,何不干脆投靠我們匈奴,到時候,還不一樣是享盡榮華富貴……”
“不干,除非你嫁給我。”周森故伎重演。
“你……你……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白衣女子氣得發抖。
“呵呵,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居然還有臉說我敬酒不吃吃罰酒。”周森嘖嘖道。
“你不用妄想要挾我,更別想著我會答應你什么條件,你雖然是救活了我,但是,卻依然無法阻止我自殺,我隨時都可以咬舌自盡”
“咬舌自盡……你死不死關我屁事,我一樣可以先x尸體,然后把你的衣服剝個精光,拖在馬上在草原各大部落逛一圈,然后告訴他們,這就是草原上威名遠播的奕箭大師梵昵兒……”
“卑鄙!”梵昵兒一臉鐵青,渾身顫抖。
“好了好了,本少爺只是嚇唬嚇唬你,既然你要我投靠單于,那就幫我引薦引薦,只要單于能夠答應我一些條件,我自然愿意效忠單于。”
“你真愿意?”白衣女子見周森突然改變,反而有些不信,一臉懷疑的問道。
“當然。我們什么時候見單于?”
“你想刺殺單于?”白衣女子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周森的靈魂。
“你認為,我一個人能夠殺死單于?”周森反問道。
“不能。”
“那你怕什么?!”周森一臉譏諷。
“哼,不用見單于,左賢王就可以決定你的榮華富貴。”白衣女子冷哼一聲。
“左賢王……左賢王是誰?他可以幫單于決定?”周森暗自大喜,這女人終究還是中計。
“當然。”白衣女子。
“嘿嘿,如果左賢王賞賜我牛羊萬頭,成群仆役,然后把草原的奕箭大師下嫁于我,本少爺哪怕是為單于鞍前馬后赴湯蹈火也愿意了。”周森臉上露出一絲貪婪之色。
“牛羊萬頭沒有問題,仆役成群也沒有問題,除了我,可以給你在各部落挑選美女,要多少有多少。”白衣女子臉上一絲厭惡稍縱即逝。
“嘿嘿,太多不好,酒是穿腸的毒藥,色是刮骨的鋼刀,女人嘛,要的不是數量,是品質,像梵昵兒大師這樣風姿卓然的女人,才是我喜歡的菜啊。”
“我們什么時候上路?”梵昵兒知道周森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朝周圍看了一眼,卻是沒有看到她的汗血寶馬。
“那馬受了驚嚇已經逃走了。你的傷勢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最好還是休息一個晚上,不然,扯裂傷口,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嗯。”梵昵兒皺眉略微思忖點了點頭。
“坐下。”周森不懷好意的看著白衣女子。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芷蘭的性格與這女人極為相似,只不過,這女人性情更加固執剛烈。
白衣女子遲疑了一下,坐到周森對面,閉上眼睛不理周森。
此時,周森自然是沒有想到,白衣女子已經想到了各種各樣的可能,周森真心誠意的效忠單于也罷,如果周森心懷異心,就必須要殺人滅口,畢竟,周森掌握了奕箭之術,假以時日,會成為匈奴的心頭大患。
一直以來,匈奴一族與強大的大漢帝國抗衡,靠的就是匈奴馬和精湛的騎射之術優勢。
在匈奴一族中,白衣女子的職責就是傳授一些牧民的騎射之術,而活該浩哥倒霉,當時他和浩哥突襲那牧場的時候,恰好她正好在那小部落之中傳授箭術。
一夜無話。
周森無暇管白衣女子,他正抓緊淬煉著龍甲。
在這次用生命作為賭注的瘋狂歷練之下,周森不僅僅是“戰”已經完全達到了臨界點,龍甲隱隱有煉化之勢,那漆黑的龍甲已經完全融入了皮膚,那星星點點的金芒也已經消失,代之的是一片有著紋路的淺灰色皮膚。
和高手過招,果然是馬到成功。
大功即將告成!
在白衣女子眼里,周森正在修煉奕箭之術,那功術之印越來越明顯,一股彪悍霸氣的功術之氣在周森周身環繞,沉凝厚重……
在修煉之中,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當周森睜開眼睛的時候,草原已經被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之下,到處蒼翠,生機勃勃。
兩人胡亂吃了一些東西,收拾行裝上路。
白衣女子幾次都想問周森乾坤戒的事情,但每次話到嘴邊又欲言又止,周森自然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保持沉默,堅決不說話。
周森很清楚,此時白衣女子很希望了解他的情況,但卻是放不下身段。
兩人不緊不慢的在草原上行走。
白衣女子似乎怕周森濫殺無辜,刻意的回避著一些牧民,偶爾遇到放牧的牧民,也是繞道路過,或者只是簡短交談。
到了中午烈陽高照的時候,兩人找了一顆大樹躲陰休息,當周森從乾坤戒中召喚出地毯美酒等物,一臉羨慕的白衣女子再也忍不住了。
“你的乾坤戒賣嗎?”白衣女子期期艾艾道。
“不賣。可以用你的身子換。”周森嘿嘿笑,不過,旋即又為這話后悔,萬一這女人答應用身子換,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在周森眼里,這老女人的身子萬萬是值不上一枚乾坤戒的。
“你……”白衣女子恨得牙悻悻。
見白衣女子并不答應,周森不禁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暗自叮囑自己下次不能為了呈口舌之快胡亂承諾。
“我有很多漂亮的女弟子,不如……”
“不換,我就要和你換。”周森嘴角露出一絲淫笑。這一路上,周森不停的激怒白衣女子,避免她醒悟他真正的目標就是左賢王。
人,只有在憤怒的時候才會疏于思考。
周森雖然因為修煉《無敵秘籍》需要保持恢復本性,但是,他依然保留著謹慎的美德。對于周森來說,不犯錯就是珍惜自己的生命……
對于什么美女換乾坤戒的提議,周森內心其實很是興奮,但是,他斷然是不會淪落到用東西換女人的地步,他,可是五大星域的星際第一悍匪。
起身,如果周森有很多很多的乾坤戒,自然是愿意換幾個美麗的女人侍候著,但是,他的乾坤戒也才幾枚,換了就沒有了。
突然,周森內心升起一絲邪惡。
自己可是煉器師,如果能夠煉制乾坤戒,豈不是可以換很多很多的漂亮女人!
嗯,有時間的時候得研究一下煉器,如果能夠掌握乾坤戒的煉制方法,想不發財都難。此時此刻,周森豬油蒙了心,不想著趕快想辦法回到五大星域,居然想著賺錢,不虧是五大星域出名的鐵公雞。
煉器!
嚴格的說,“龍語咒”也是煉器的一種,不知道乾坤戒的煉制與淬煉龍甲有什么區別?
周森想到了釋旦領上次所說的“空間說”。
“和尚,最近怎么樣?”周森連忙喚出釋旦領,他突然發現,他已經很久沒有與釋旦領聯系了。
“還不錯,我快要把陰陽船煉化了。”釋旦領的殘魂神采奕奕。
“恭喜恭喜。”
“這妞是誰?”釋旦領問道。
“芷蘭的師父。”
“哦,不錯,挺漂亮的,不如師徒一起收了吧。”
“咳咳……和尚,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變態了?”
“這不是變態,這是人之本性使然,你沒有看到皇帝無不是三宮六院,大漢帝國成功的男人也都是三妻四妾!”
“和尚,你是什么時候出家的?”周森連忙岔開話題。
“這個……有點復雜,和尚以前在官宦之家,后來……太久遠了,不記得了,反正,和尚看破紅塵,就出家潛修佛法,拯救眾生,那年,好像是三十多吧……”
“難怪。”周森頓時恍然大悟,這廝出家之前,原來是花花公子。
“大哥,感覺你神清氣爽的,身體越來越強壯了,難道,修煉又有進展?”釋旦領似乎也不想提起往事,又岔開了話題。
“快煉化龍甲了。”
“什么,就要煉化了?”釋旦領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周森。
“有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釋旦領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什么問題?”周森頓時一臉緊張之色。
“哎,你可真是天賦奇才。”釋旦領嘆息一聲。
“什么意思?”
“在修神世界里面,法寶分為兩種攜帶方式,一種是隨身攜帶,另外一種是煉化到身體里面,其實,真正的高手,就連飛劍都能夠煉化,達到真正的人劍合一,不過,這樣的高手,在大漢帝國,屈指可數。九天玄女厲害不?”
“厲害。”
“是的,很厲害,但是,她都無法把飛劍煉化到身體里面,甚至于,她都沒有自己的須彌空間。”
“和尚,我有點不明白超能力者的實力劃分,按理說,九天玄女雄踞悍匪榜榜首,縱橫大漢帝國數百年,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但是你這么一說,她有好像不咋滴。”周森雖然已經跨入了超能力者的門檻,而且從明閑明空和九天玄女那里知道了很多修神史上的秘辛,但是,他對修神世界的勢力劃分還是無法完全理解。
“超能力者分為修神前期,初級超能力,中級超能力,高級超能力,天道五個階段,而其中,修神前期并不被超能力者所承認,事實上,就是五個等級,而五個等級,都有五個修煉階段,從理論上說,同一個級別的人,高一個階段要厲害很多,但事實上并不是如此,超能力只是一個超能力者實力最簡單的測試,就比如校場測試力量一樣,五百斤的大力士不一定能夠打贏四百斤的大力士,因為,打斗比試靠的不是力氣,而是技巧和經驗,還有一些輔助的武器等等……當然,如果達到了天道,就另當別論,至于有何等奧妙,那就不是和尚知道的了……”
“那按照你的說法,九天玄女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何等地步?”周森一直很好奇九天玄女的實力。
“九天玄女已經達到了高級超能力三階,在大漢帝國,已經是極為少見的高手,她的實戰能力,更是超越了很多超能力者,別說的高級超能力者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哪怕是一些散仙,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據說,在很多年前,九天玄女就殺死過散仙的。”
“啊……她……她能夠殺死散仙?”周森一臉呆滯,在他心中,散仙已經是接近仙人的存在。
“呵呵,別把散仙想成天下無敵的,他們只是一群可憐的寄生蟲而已。”
“九天玄女既然能夠殺死散仙,為什么不能煉制乾坤戒?”周森可是記得,煉制乾坤戒,至少也要達到散仙的級別。
“制造乾坤戒需要超過高級超能力,介乎于天道之間,也就是說,那玩意兒,必須得仙人才能夠制造,而散仙雖然不是真正的仙人,卻也是與‘仙’字掛上了勾。再說,散仙煉制的乾坤戒,與真正仙人煉制的乾坤戒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有什么區別?”
“區別可大了,顯然煉制的乾坤戒不僅僅是妙用無窮,而且空間極為廣袤。”
“咦……我好像聽沈慧敏說過,有些乾坤戒,能夠裝下山峰。”
“山峰!那只是小意思,據說,有些遠古上位仙人,他們不需要乾坤戒,因為,他們有自己的須彌空間,也稱為靈臺空間,別說是山峰,把整個大漢帝國裝進去都不是問題,甚至于能夠裝下星空。”
“啊……這么厲害。”周森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思維范疇,不過,這又符合“盤古開天”這些神話故事,很有可能,所謂的盤古開天就是把一顆星球從乾坤戒中釋放出來。
“有些東西,不達到那個境界是無法領會的,和尚也只是道聽途說。哦……不說那些不著邊際的事兒,還是說你的龍甲吧。按照超能力劃分,要想煉化龍甲,至少也要達到高級三階超能力,但是,你現在還只是超能力者前期,就已經能夠煉化龍甲,這已經創造了修神史上的奇跡……奇怪……奇怪……”釋旦領不停的搖頭。
“我也沒法解釋。”周森一臉慚愧之色。
“很多東西,是沒法解釋的,這修神嘛,各種各樣的流派林立,修神方法雖然是形形色色,但殊途同歸,任何超能力者,都是為逆天而行,窺破天道,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也無所謂道理了。”
“是的。”
周森對釋旦領的話深以為然。
只從修煉《無敵秘籍》以來,周森對修神等級劃分就一直處于混亂之中,因為,《無敵秘籍》里面的等級概念與傳統修神完全不一樣,按照《無敵秘籍》里面的描敘,雄渾之境,明目之境和慧心之境都是俗世修煉,無法御空飛行,過了前三個境界,修煉山河之境的時候,就已經直接進入了仙道。山河之境到探幽之境,其中又蘊含小秘之境,再到初生之境,都是天道的修煉。
周森無法理解的是,在初生之境后,還有鴻蒙之境。
難道,修煉成仙之后,還有另外一個境界?難道,修煉是永無止境的……
“周森,天色不早了,我們走。”
正在周森思索之間,梵昵兒站了起來,一臉冷若冰霜的催促周森啟程。
周森切斷了與釋旦領的聯系,收拾東西啟程。
一路上,周森都在暗自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要確定梵昵兒是帶他去左賢王的部落。
梵昵兒雖然不是沿著干涸的河床走,但是,自始至終,都在干涸的河床附近。看來,河床已經成了沙漠之中的路標。
“周森,你是馬賊?”梵昵兒突然問道。
“不告訴你。”周森淡淡道。
“你……”
看著梵昵兒那郁悶的樣子,周森就開心。
歡樂必須是要建立在別人痛苦上面才能夠獲得真正的快感。
其實,周森完全可以說謊,但是,他知道,言多必失,一個謊言需要成百上千的謊言去彌補,不說,就是最好的防御。
“你挺會保養的嘛,細皮嫩肉,看起來和芷蘭年齡差不多,一點也不像幾百歲的老妖怪。”為了避免在身份的問題上糾纏,周森岔開了話題。
“誰說我幾百歲了?”梵昵兒快被氣昏頭了。
“啊……你……你……你不是匈奴草原的奕箭大師嗎?”周森一愣,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是,但是,我沒有幾百歲!”
“五十歲總有吧。”
“無知!”梵昵兒狠狠的瞪了周森一眼。
“你不說,我就當你是老而不死是為賊的妖怪。”
“我祖母是梵昵兒,我母親是梵昵兒,我也是梵昵兒,懂嗎?”梵昵兒恨不得一箭射死面前這個混蛋。
“不懂。”
“我們這個家族,所有的女孩子都繼承母親的姓名,在千年之前,我們梵昵兒家族,出了一個很厲害的人,把功術之術分離出奕箭之術,獨立成派,教導族人,當時,我們部落是最強大的……后來,我們家族跟隨單于南征北戰,所有的部落歸順,統一了草原沙漠……”
“大姐,你就別說你們家族的光輝歷史了,本少爺不感興趣,本少爺只想知道你為什么年紀輕輕就能夠當上奕箭大師!”周森打斷了梵昵兒。
在提到家族光輝榮耀歷史的時候,梵昵兒雙眼放光,興致勃勃,但是,卻硬是被周森掐斷,頓時一臉憤怒。
“女人就是女人,不就是家族曾經馳騁這蠻荒之地,好漢不提當年勇,有什么好吹噓的?好吧好吧,你別瞪眼睛,你說吧,我聽著。”
“我們梵昵兒家族,有功術秘書,能夠傳承箭魂,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繼承了家族的奕箭之術,明白了吧!”冷靜的梵昵兒被周森一再激怒,情緒有點失控。
“早說我就不明白了嘛!事情很簡單,你們梵昵兒家族有著一門功術秘術,可以完全繼承你們上一代的奕箭之術,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用花精力修煉,就可以獲得奕箭之術的精髓。”周森一臉嗤之以鼻。
“誰說我不需要修煉!”
梵昵兒情緒徹底失控,一臉暴怒,居然彎弓搭箭要射周森。
“如果你敢射我,我就強x你!”周森威脅道。
“撲通”
梵昵兒氣極,加上傷勢本就未好,又身體虛弱,強行彎弓搭箭之下,居然一頭栽倒在地上。
“果然是廢材。”周森絲毫不憐香惜玉,譏諷道。
梵昵兒倒也硬氣,栽倒在地之后,居然掙扎著又站了起來,也不顧狼狽形象,扭頭大步朝前走,再也不理周森。
看著前面急急行走的梵昵兒那婀娜背影,周森暗自好笑,這妞性情剛烈,極易挑動怒火,正合他意。
現在,周森就是要不停的挑釁梵昵兒,讓她始終處于憤怒之中而無法正常思考,最好是產生殺死他的仇恨之心,只有這樣,她才會老老實實的帶著他到左賢王的牧場去。
周森逃離莫干監獄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死神,在這顆陌生的星球上也能夠如魚得水,除了其當機立斷膽大妄為和一定的運氣之外,更多的是靠他那心細如發的縝密思維。
正如周森所想的一樣,此時的梵昵兒,整個人都處于極度暴怒之中,她只想趕快到左賢王的牧場,到時候,只要周森有絲毫的不合作,她就可以趁機斬殺周森,她壓根就沒有想到,周森的目標就是左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