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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就粘上你了

  期間,凌九霄抬手叫過李錳,低聲囑咐兩件事:

  其一,及時報備。

  雖說堂主以上高層,行動極為自由,自己新上任卻三日不歸,理當向長老會報備,以示尊重。

  此事,就由李錳代為完成。

  其二,一切照常。

  無論自己在與不在,威戰堂的一切照常運轉。

  伙食標準、訓練強度不能降,安全意識不能丟。無論多辛苦,獸皮都要及時洗凈晾曬。

  團訓由喬進帶隊,這三日的狩獵范圍仍在外圍三十里。人數仍是一百人,每日一輪換。

  返回時,仍是一人一捆水竹。

  水竹仍是同一時間送至同一地點,屆時直接找白掌柜交割即可。

  團訓和運送水竹之事,李錳全程參加。

  這三日,威戰堂的要務由周立負責處置。

  處置不了的,待自己回來再說。

  從內心來說,值此威戰堂的一切剛剛走上正軌之際,凌九霄還真不想當這個甩手掌柜。

  而且,領悟力增強后,他的修煉進度也是大大加快。

  他還準備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每天都弄一個大家伙來夯實家底、來增漲萬能點呢。

  令人心動的美女?

  又是不自己的女盆友,與我何干?再說了,功未成、名未就,豈能為情所困、為愛所累?

  至于伴侶,即使段姝馨美得驚人,但他并不急于下手。借用常山趙子龍的一句名言:“大丈夫何患無妻耶?”

  為何凌九霄會違心應允白高峰借用三日的要求?

  因為,凌九霄是個很講究的人。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凌九霄都無法拒絕。

  于公于理,身為合作伙伴,總店的合理要求,自是得盡力滿足。

  于私于情,白高峰給予凌九霄甚多,其并不過分的要求,凌九霄如何拒得?

  忘年交,是白來的么?

  凌九霄交待李錳時聲音雖輕,但由于白高峰和二女就在身側,是以皆聽得清清楚楚。

  李錳帶人悄然離去后,白高峰則帶著三人來到滿桌狼籍的會客廳。

  未等白高峰介紹,段姝馨卻已開始發炮。

  只見她明目微斜,瞟了凌九霄一眼:“年紀輕輕就婆婆媽媽的,難道威戰堂少了你就散了不成?”

  凌九霄聞之一怔——

  初次見面不是該說久仰大名之類的嗎?

  竟然如此不客氣?

  長得漂亮就可以頤指氣使么?

  我又不是舔狗,絕不慣著你!

  咱不過長得略微帥氣點罷了,招誰惹誰了?

  哼,打嘴仗?老子還未怕過誰!

  久未與人唇槍舌戰的凌九霄,不由起了征戰之心。

  漂亮女人的價值,不就是讓男人征服的么?

  凌九霄打定主意后,先是毫不見外地自己給倒了一碗茶(既然要打嘴仗,小小茶杯就不夠看了),然后又不慌不忙地拿起一根肥雞腿,這才不緊不慢地看向段姝馨。

  “兀那妹紙,你的關注點為何如此與眾不同?

  不是應該夸我心細如發、顧慮周全么?

  或者,贊我掌控力強也行啊?

  唉,誰叫咱是大度之人呢?不跟你一般見識。

  這不,決定再給你一次重新組詞的機會!”

  凌九霄說得口干唇燥,換來的卻是段姝馨的一記白眼:“切!言出不悔,原話奉送!”

  不待凌九霄反擊,段姝馨迅速再發一炮:“修煉天才、鑒寶大師、心志堅韌、機智絕倫、多才多藝…白九叔將你夸贊得天花亂墜,我還當長著三頭六臂呢,原來只是個毛頭小子啊!唉,太令人失望了。”

  說完大搖螓首,大翻白眼。

  顯得有聲有色,聲情并茂。

  凌九凌:“我是正常人!”

  “聽說你小小年紀,就已經沾染了十數條人命。這么說來,你很是心狠手辣?”

  凌九凌:“我是正常人!”

  “才十六歲不到,不但坐上了堂主之位,還馭下甚嚴,還生財有道,戰力還不輸九品高手…嗯,從這點來說,確實有那么一丟丟妖孽。”

  凌九凌:“我是正常人!”

  凌九霄接連三句都是如此回答。

  神態、語調、言詞均無任何變化,其間還不停地啃雞腿,貌似很不屑于跟段姝馨爭辯。

  段姝馨不由又氣又惱,直接炸毛:“就你還正常人?我看你很不正常!”

  凌九霄將自己的胸膛拍得‘梆梆響’,一本正經地道:“誰不正常誰知道!咱沒毛病,健壯得很。”

  兩人的戰斗,讓白芝蓉瞧得掩嘴而笑。

  白高峰則是臉上皮肉微微顫動,顯然忍得很辛苦。

  身為長輩,他不能笑。

  不然段姝馨會直接暴走。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集三千寵愛于一身的段姝馨,何曾如此束手無策過?

  話不在多,有力就行。

  號稱‘一張利嘴可殺人’的第九當鋪大小姐,硬是被‘我是正常人’這短短五個字給打敗了。

  厲害!

  精彩!

  打不能打,說又說不贏,怒嗔皆無用,難道非要施展尋常女子的三大絕招才好使?

  不能,她做出不來的。

  為完成白高峰賦予的陪同二女游玩江汐這個艱巨的任務,凌九霄與段姝馨一樣,也留宿于被高墻深鎖的白府。

  說是陪同,其實是護花使者。

  整個江汐府,除了古玩市場和老街凌九霄較為熟悉之外,其余街巷他自己都很少涉足,怎么給人當向導?

  雖然睡得較晚,但段姝馨卻起得較早。或許是擇床,或許是武者大都有早起晨練的習慣,又或許是興奮使然。

  小魔女都起來了,其他人哪有可能睡懶覺?

  好在,白高峰父女和凌九霄都有晨練的習慣,對段姝馨的大叫大嚷倒也無甚抱怨。

  或許是被青年男子嬌寵慣了的緣故,昨晚嘴仗輸給凌九霄后,段姝馨對這個看不透的少年興趣愈濃。

  在段姝馨的連聲催促下,三名少年男女很快就行走在前往古玩市場的街道上,連早餐都沒有在白府吃。

  兩女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凌九霄星目寬額,白袍飄揚。

  三人固然在欣賞風景,自身卻也成了一道移動的亮麗風景。正應了那句膾炙人口的話:“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一路行來,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下至十四五歲的少年,上至五六十歲的老頭,大多以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著凌九霄,恨不得取而代之,伴在二位小美女身旁護花。

  吃完一盤手工煎包、一碗黑米粥、一碟老壇泡菜后,段姝馨摸著滾圓的肚子,突然發出一聲吶喊:“美味啊!本小姐決定了,不嘗盡江汐的各種小吃決不罷休!”

  她的話,惹來一陣善意而自豪的笑聲。

  凌九霄聞之,額頭迅速爬滿黑線——

  小妖精啊,你還是趕緊離開江汐府吧,這些粗鄙之物真有那么好吃么?

  照你這么折騰下去,咱恐怕命不長久吶。

  那些男牲口看我的眼神,太可怕了!

  還有,整日陪著你做一枚吃貨,我的修煉怎么辦?

  雖然也可以‘身在街道走、魂在功法游’,但僅有領悟沒有演練怎么行?

  但有領悟,就得緊緊抓住,及時演練印證。

  可是,總不能在街道上走著走著,突然打一番拳腳、耍一番劍法吧。

  咱又不是賣藝人,更不是蛇精病!

  不行,必須阻止她!必須把‘修煉光榮、吃貨可恥’的道理,給她講得明明白白。

  當又一次離開一家小吃店后,凌九霄愈發憂心忡忡:這還未走完一條小街道呢,就已‘用膳’五次了,如此下去三日時間哪里逛得遍江汐府?我就納了悶了,她那一巴掌就可覆蓋的小肚皮,怎么就那么能裝?

  凌九霄那愁眉苦臉、苦大仇深的模樣,讓周圍的男牲口大惑不解:美女相伴,何其榮光?白吃白喝,何等瀟灑?可這小子為何苦著個臉?

  疑惑之余,恨不得震天一聲大吼:“放開那個美女,讓我來!”

  凌九霄的表情,自然被不時偷瞟偷瞄的段姝馨瞧在眼中,內心很是不滿——

  又沒讓你買單,陪同一下都不愿意?

  不識抬舉!

  知不知道有多少修煉天才,有多少富家公子排著隊想與我共同進餐?

  不待見我?

  哼,本小姐偏不放過你!

  就粘上你了,怎么著?

  不服?

  來咬我啊!

  當看到凌九霄很不情愿地跟進又一家小吃店時,段姝馨終于忍耐不住,準備捉弄一番這個不解風情的臭小子。

  只見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故意嗲聲嗲氣地道:“小凌子吶,哀家腿走得酸痛,你趕緊給揉揉。”

  凌九霄一聽,襠下一緊:小林子?如此咒我,就不怕毀了自己下半生(身)的幸福?好可怕的小妖精!膽敢調戲我?行,咱就勉為其難把玩一番玉足,看誰先扛不住!

  付罷,毫不猶豫地俯下身去,伸手抓向段姝馨想來當是異常圓潤光滑的小腿。

  正暗自得意的段姝馨見狀,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跳開:“你…你想干嗎?”

  凌九霄內心暗付:怕了吧?小樣,竟敢調戲我!

  面上卻是痞痞的一笑:“當然想啦!你怎么漂亮,聲音又這般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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