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加入藥王閣的三大目標全部實現。
突破三連啊!
想要修煉第七轉時,卻又變得跟以前一樣難有進展。
略一思付,肖逸笑好像明白了什么——
敢情修煉般若龍象功,跟時間并無多大關系,而是跟武功等級關系極大?
四品強者,只能修煉至第三轉,也就是小成境。
三品大能,則可以修煉至第六轉,也就是大成境。
看來想要修煉至第九轉,至少得是二品大能?
也不知嗑藥是否有用?
罷了,一年之期只剩下半年,沒時間慢慢考證了,暫時就這樣吧。先擠身天榜,完成第六支線任務再說。
般若龍象功第六轉,即為該功法的大成境。
其標志,可徒手硬抗神兵,可拳碎山岳,可掌斷江河…嗯,當是夠用了。
只是擠身天榜而已,又不是登頂榜首。
唉,要是有火靈蛟龍相助,就更穩妥了。
瞄了一眼數據面板,功法一欄關于般若龍象功的描述果然有變化:第三轉()變成了第六轉()。
未能將般若龍象功修至第九轉,確實有些小遺憾。
不過,他知足了!
來到藥王閣才多長時間?
獲得神器紫龍丹爐、成為高級丹藥大宗師、晉階三品大能、般若龍象功達到大成境…
好處一籮筐。
做人不能太貪婪啊!
短短兩日間,感受到主人連續四次變強的紫龍丹爐,不由又是震駭,又是振奮。
本龍王的主人就是牛奔!
對了,莫非真如他人所言,主人是丹神轉世?
可是,他的煉丹技巧…
實在不敢恭維啊!
不過,藥道、火候這兩方面倒是極為厲害。
想來,多半是丹神的記憶尚未完全恢復?
好期待!
當肖逸笑施施然地步出煉丹塔時,饒是他素來鎮定,也不由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煉丹塔廣場上,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
至少有上萬之眾。
每個人都是兩眼放光地盯著他。
既好似看一個怪物,又好像看一件寶貝。
正疑惑間,曾令剛突然縱身而起,直飛上半空,朗喝道:“肖大宗師可敢一戰?”
“有何不敢?不過,先要多謝曾前輩!”
言畢,肖逸笑一躍而起,般若龍象功展開,與曾令剛打得天翻地覆。
每交手一招,曾令剛都會被打退十數丈外。
顯然,此時的曾令剛已非肖逸笑之敵。
這一幕,直瞧得眾人面面相覷,議論四起——
“這是怎么了?曾管事為何要挑戰肖大宗師?”
“對啊?”
“還有,面對曾管事的挑戰,肖大宗師非但不著惱,為何反而鄭重道謝?”
雜役堂一名叫齊思海的五品強者微微一笑:“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這兩天煉丹塔的動靜你們難道沒看到?”
“當然看到了!那漩渦,比十八級龍卷風還猛啊!從未聽說煉丹還能產生這么大漩渦的。就算肖大宗師煉制出了帝品丹,可丹云應該不是這般動靜吧。”
齊思海哈哈大笑道:“當然不是丹云!誰跟你說那碩大漩渦是煉丹弄出來的?”
“不是煉丹?”
齊思海點點頭:“不錯!那是肖大宗師武功突破晉階了,而且等級還很高,才會弄出那么大動靜。”
“武功突破晉階?煉丹塔不是用來煉丹的么?肖大宗師怎么練起武來啦?”
齊思海不厭其煩地道:“這有什么!煉丹不就是為練武服務的么?你們難道不知道肖大宗師還是位武學高手?”
“知道啊,他從識藥塔出來之時,不是跟曾管事打過一場么?哈哈,說來也是好笑。肖大宗師兩次出塔,曾管事都找他干架,難道他們兩人有仇?”
“哪來的仇。”
“那兩次堵塔,又是為何?”
“這就是肖大宗師為何要感謝曾管事的原因了。”
“對對,扯遠了,竟然忘了這一茬!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還請齊兄解惑。”
“武者剛剛獲得突破時,都有一個穩固期。這個穩固期有長有短。而切磋,可極大的縮短穩固期。曾管事出手挑戰,就是要幫助肖大宗師穩固新境界。”
“原來如此!”
“對了,肖大宗師的武功真有那么厲害?這才剛剛突破哎,貌似曾管事有些吃不消?”
“這個齊某就不知道了,咱武功太弱,根本看不清對戰的態勢,只是瞧個熱鬧而已。”
同樣聚集在煉丹塔外的游天道、吳樹學、詹長飛也在觀看這場龍爭虎斗。
二人正斗得轟轟烈烈之時,詹長飛突道:“曾令剛輸了!難怪肖小子如此執著于武道,修煉天賦當真了得!”
“這就輸了?”
吳樹學有些不敢置信。
游天道和吳樹學雖也是三品,卻只是偽三品。他們的眼力,并不比專攻武道的齊思海強多少。
肖逸笑跟曾令剛的戰斗,他們看不真切也很正常。
曾令剛是個好面子之人,同時也是一位好戰之人。
戰斗不過進行盞茶時間呢,豈肯這么快認輸?
當下身形一晃,兩具分身接連出現。
三個曾令剛齊齊一聲長嘯,就欲圍攻肖逸笑。
曾令剛此舉,正合肖逸笑之意。檢驗完本尊的實力后,他正想檢驗一下分身的威力呢。
第一次修成分身,激動啊!
曾管事,真是送佛送到西的大好人吶。
肖逸笑雙足虛踏,身子再次拔高。
上升的過程中,三具分身一涌而出,分別迎向曾令剛的本尊和分身。
而肖逸笑的本尊只是袖手旁觀,并無參戰之意。
三具分身,招數一致,打法相同:都是施展般若龍象功一拳復一拳地直直轟擊,并無一式花招。
每一拳,都有裂山斷江之力,都有龍吟象鳴之聲。
直震得白云碎散,直弄得狂風呼嘯。
端的是風云突變!
肖逸笑三具分身一出,曾令剛即熄了急勝之心。
暗嘆妖孽之余,這才心甘情愿地充當起了磨刀石。
又勉力支撐了盞茶功夫,曾令剛漸感力不從心。就在他準備投子認輸之時,肖逸笑突地把手一招,三具分身齊齊沒入本尊不見。
肖逸笑鄭重向曾令剛彎腰一禮:“境界已穩固,新功法也已熟練,再次感謝前輩!”
曾令剛順勢收起分身,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自古英雄出自年少!肖大宗師當真了得,吾不如遠矣!”
兩人攜手緩緩飄落,宛如陸地神仙。
雷鳴般掌聲響起,地動山搖。
肖逸笑顧全曾令剛顏面,曾令剛坦承不敵。
二人都品性極佳。
這一戰,讓二人惺惺相惜,關系不知不覺間親近了許多,成了一對忘年交。
多年以后,二人再次相聚,攜手共創大業。
倒也讓肖逸笑始料未及。
此是后話,暫且不表。
肖逸笑晉階三品大能,無疑又是藥王閣的一大喜事。
要知道,被稱為武圣的三品大能,無論放在何處,那都是可以開宗立派的存在。
雖說及不上一流勢力,那也不容小覷。
更何況,肖逸笑只有二十歲?
如此年紀,如此成就,天下武林誰敢輕視?
既然是大喜事,當然就得大肆慶祝。
于是乎,藥王閣短短一個月時間之內,舉辦了第三場歡慶大宴。
這一切,都因為肖逸笑。
之前的藥王閣,一年都難得有一次歡慶大宴。
因此,在藥王閣和藥王鎮,肖逸笑很快成了一個傳奇人物,風頭之盛,一時無倆。
就連威望,也隱隱有超越新老兩位閣主之勢。
狂歡,意味著離別。
熟悉肖逸笑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很不安分之人。同時,又是一個喜歡挑戰自我、超越自我的勇士。
當他在某一地的聲望和收獲達到一個頂點之后,就會選擇離開,去尋找更大的挑戰。
成為江汐武林盟盟主時,如此。
在血衣樓牛頭山分舵時,亦是如此。
這一次,成為藥王閣煉丹第一人的他又要離開了。
雖說離開江汐武林盟是被六大門派所迫,離開牛頭山分舵和藥王閣則是被第六支線任務所迫,但他自已又何嘗沒有馬踏江湖之意?
深秋的夜,總是月朗星稀。
深秋的風,總帶著一絲涼爽。
肖逸笑居住的小筑。
游天道、吳樹學、詹長飛、曾令剛、吳迤、沈白薇、容嬤嬤團團而坐,為肖逸笑慶生。
這一天,他二十一歲了。
眾人吃著燒烤,喝著米酒,談論著江湖軼事。
對肖逸笑已較為熟悉的沈白薇,卻知道今晚的小型聚會,肯定不止是慶生那么簡單。
果然。
酒過三巡之后,肖逸笑站起身來向吳樹學彎腰一禮:“這些日子以來,感謝師父傳道授業解惑!”
緊接著又向眾人拱手為禮:“也感謝各位對我的關愛和幫助,我敬你們一杯。”
眾人紛紛起身碰杯。
游天道、吳樹學、詹長飛、曾令剛等老江湖,心頭隱隱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重新落座后,肖逸笑這才拋出舉辦晚宴之主要目的:“我的武功和紫龍丹爐的成長,都遇到了瓶頸。明日,我想離開藥王閣歷練江湖。”
“啊?師兄你這么快就要離開?”
吳迤顯得有些猝不及防。
肖逸笑點點頭:“只是暫時離開,還會回來的。”
“那師兄什么時候回來?”
“多則五年,少則三年。”
吳迤暗松一口氣:“嗯,那倒是不長。”
吳樹學并未開口挽留。
他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臨,只是沒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看到愛女眼中的愛戀和不舍,他也無可奈何——
總不能強迫人家娶自已的女兒吧。
唉,他的私奔女友看得可真緊啊!
女兒雖然天天往這兒跑,甚至還經常留宿于此,可師兄妹二人愣是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沒有交流溝通,哪來的感情?
不過,也未必沒有機會。
這小子今晚貌似有些不對勁。
總是偷瞟女兒。
難道他喜歡的是迤兒?
只要他心有所屬,那就好辦!
名分什么的,都是浮云。
可話又說回來,這小子如此優秀,一旦踏入江湖,不知會引得多少女子愛慕追求呢。
此刻心有所屬又能怎樣?
年輕人又有幾個能抵抗燈紅酒綠的誘惑?
想到這里,突然靈光一閃——
既然拴不住他的人,那就拴住他的心!
讓女兒送他一件貼身之物,讓這小子知道藥王閣還有一位優秀的女子在時刻牽掛著他。
嗯,就當是定情信物吧。
如果他肯接受,那事情就大有轉機。
如若不肯接受,那就沒戲了,另外物色佳婿吧。那個叫凌九霄的好像就不錯,文才武功都不輸于肖逸笑。
其嫉惡如仇的性格,老夫很喜歡。
他擁有的火屬性體系,老夫更喜歡。
想到這里,吳樹學給女兒一打眼色。
父女二人相繼離席,在院外說起了悄悄話。
“迤兒啊,肖小子這一離去,不知會遇到多少優秀女子。如果你認定了他,就把你一直貼身配戴的玉佩贈送于他。這樣,可以試探他對你的態度。
接受,一切都好說。
拒絕,那你就斷了那份念想吧。”
吳迤俏臉飛紅:“這樣…真的好么?”
“有什么好不好的?師兄遠游,師妹贈送禮物不是很正常的嗎?”
“爹地說的是!可是…這么多人,有些尷…”
“把玉佩給我,老爹替你送。”
“那女兒先回家了。”
“嗯,這樣也好。”
父女二人的舉動雖然有些神秘,但卻無人偷聽。
見吳迤并未返回,肖逸笑不由有些失望:看來,還真得再回藥王閣一趟啊。
隨即見到吳樹學手中的玉佩,不由暗自一喜:莫非他父女二人要以玉佩相贈?是了,剛才外出就是商量此事。
果個了然!
吳樹學將手中玉佩遞給肖逸笑:“見你這個師兄要遠行,迤兒欲以這塊貼身玉佩相贈。可她臉皮薄,既不好意思當眾贈送,又擔心你拒絕場面難堪,就委托為師轉贈了,不知可入得你小子法眼?”
肖逸笑連忙站起身來雙手接過:“師妹貼身之物,自非凡品!只是…會不會太貴重了?”
吳樹學哈哈大笑道:“自家人談什么貴重?不過說也來巧了!這塊玉佩的正面刻有一個‘笑’字,而你名字最后一字也是‘笑’字,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