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條件嗎?”
面對白石的提問,黑暗中的人也在認真思考著。
經過短暫的思考,他笑了笑說道:
“我個人對你們鬼之國的治國方式比較感興趣。但從栗霰串丸與無梨甚八兩具尸體中得到的極密情報,你對我們霧隱……不,是水之國的情況,已經深入了解過了吧。霧隱內部,會發生規模巨大的政變,是遲早的事情。這場政變,哪怕第三代自愿下臺也不可避免。”
霧隱內部的混亂,一開始的確是第三代的失誤政策引起,然而現如今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三代可以任意掌握的了。
血霧派與改革派的目標都是第四代水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第三代只是一個象征性的‘傀儡’,是雙方用來擋住輿論的盾牌。
黑暗中的人輕嘆一聲,繼續說道:“血霧派的人需要第三代當他們的替死鬼,讓他們更快的謀奪霧隱的權力。而我們改革派需要第三代成為‘憎惡’的目標,把他豎立成一個無惡不作的血霧堅定者。推翻暴政,首先要豎立一個暴君的形象,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怪只怪,第三代當初為了妥協水之國大名的軍費裁剪,所做出來的一系列失誤政策,導致了‘血霧派’的誕生,助漲了野心家的胡作非為。”
對于此,白石點點頭,表示認同。
不止如此,第三代水影還進一步貫徹了前代水影鬼燈幻月的保密主義作風,外交上堅決排斥,讓霧隱既對外界的局勢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也讓外人很難滲透霧隱內部,獲取霧隱的信息,孤立海外。
軍費的大幅度裁剪,保密主義的堅決貫徹,野心家蜂擁而起,血霧政策只是高層們博弈出來的一個扭曲產物。
自從第一次忍界大戰結束后,霧隱已經近三十年沒有發生什么大規模動蕩,陷入了如此長久的和平,水之國大名不想要承擔一年又一年沉重軍費,就對霧隱進行了軍費裁決。
與大名交涉失敗的第三代水影,只能聽從一些人的建議,采取了精英策略。
而這個精英策略,隨著時間推移,經過了部分高層的邪惡利用,演變成了慘無人道的殺戮。
忍者學校成立的兩人一組自相殘殺畢業考試,便是其中的一個犧牲品。
雖說如此,如此殘酷的考試,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確實非常優秀。
任務的完成率增高,忍者的實力也有了普遍的進步。
霧隱的血霧之名,也讓不知原因的外人感到畏懼。
嘗到甜頭的第三代,在血霧派的誘導下,進一步加深了血霧政策的貫徹。
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白石已經明白對方的另一個條件是什么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想要成為第四代水影,然后快刀斬亂麻結束這一切的紛爭。”
“沒錯。只有這樣,我才能有足夠的大義,結束恐怖的血霧統治。”
黑暗中的人目光堅定,毫不掩飾自己對于第四代水影之位的執著。
霧隱現在雖然不至于千瘡百孔,但任由那些血霧派之人胡作非為下去,讓霧隱分崩離析,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到時候,必定會有大量精英的霧隱忍者與村子背離,淪為叛逃忍者。
那就是失敗者的命運。
而他只要成為第四代水影,就可以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把血霧統治結束掉。
因此,他需要更大的名望,以及足夠的力量支撐自己,消滅支持血霧實行的高層們。
就目前為止,他雖然暗中積累了不少的力量,但是也只能在暗中做一些小動作,被血霧派的人,像是過街老鼠一樣被追捕著。
原因很簡單,被血霧派利用的第三代水影,代表著絕對的霧隱正統。
“比起與叛忍聯合帶來的負面影響,霧隱如果因血霧而分崩離析,才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理由很充分,但白石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不夠。”
“不夠?你還想要得到什么嗎?盡管提出來,只要不超過我的底限就行。”
黑暗中的人頓了頓,再次做出讓步。
“不,我指的不是報酬這件事。而是我認為,即使你成為了第四代水影,也無濟于事。根據我目前推導出來的情報,你們霧隱內部的問題根源并不在第三代水影,以及推行血霧政策的那些高層身上。”
“什么意思?”
“你應該明白的。第三代水影之所以被人這么簡單的利用,是因為什么?”
陰影中的那人頓時瞇起了眼睛。
“你是說……大名?”
“軍費過分裁剪,導致霧隱發展遲緩,為了讓霧隱前行,第三代水影被迫無奈走了一步臭棋。這很難說明,有沒有水之國大名在幕后示意,與血霧派的人勾結。”
“這一切都是猜測。”
“確實是猜測。但就像你猜測我在鬼之國一樣,為什么不作出這種假想呢?如果不改變大名的軍費裁剪政策,等到你面臨與第三代水影一模一樣的窘境時,你又會如何做呢?”
黑暗中的那人沉默下來。
他無法坦然說出,自己不會變成第三代水影那樣,導致血霧派死灰復燃,在錯誤的基礎上延續錯誤。
“金錢……真是無比現實的問題啊。”
那人無奈笑了一下。
“這就是你在鬼之國實行軍事統一的理由嗎?”
軍事力量完全統一,不分普通人與忍者兩者的區別,全部進行了統一,組成一個完整的軍事機構。
這樣一來,國家必須依賴唯一的軍事機構,進行保護自己。大名與貴族也就找不到削減軍費的理由,也不能夠削減。
因為完整的軍事機構越強,他們的統治也就越是穩定。
但前提是,軍事如何統一。
鬼之國的統治模式本來在忍界就顯得另類,是一個無大名國家。
而五大國不同,無論是大名,還是那些大貴族手上,都有私人的忍者集團。
雖然無法和一個完整的忍者村機構相比,但他們手上的忍者力量也同樣不能完全無視。
如果五大國要進行軍事統一,軍權就成為了必須爭取的重要權力。
是繼續讓五影掌管,外人無法插手,還是由大名與貴族直接進行管治,這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事情。
而大名與忍村又在刻意回避這個問題,更是增加了軍事統一的難度。
“那只是一個實驗,如今看來,這個實驗并不算太過失敗,勉強可以運行下去。”
“也就是說,你認為我不可信?”
對方眉頭一皺。
“是的。”白石坦然的點了點頭,表示對方對方許諾的事情無法賦予信任。
接著,白石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你的力量太弱了。你所保證的那些,都是空口無憑的大白話。再加上霧隱的經濟,完全受制于大名,靠著綿薄的任務報酬,只能勉強溫飽。基于這種狀況,我實在無法對你產生信任。在事成之后,直接捅我一刀,舍棄我的這個盟友也是可能發生的。”
白石毫不客氣把這個問題拋出來,讓對方接住。
對方的勢力太弱,也是一個問題所在。
在這件事上,白石并不覺得自己是被動合作的那一方,如果真的要介入霧隱的內部爭斗,他必須要為自己爭取主動權。
哪怕是以協助的名義,幫助對方取得第四代水影之位,也不能僅憑一個‘正名’報酬,把他輕松打發掉。
“所以,我必須要考慮到,你在事后反悔,我們這一邊如果信息暴露出去,會受到的損失是多少。這一點,你必須為我們設想,這也是你必須對我們應盡的義務。畢竟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有求于你。這一點若是無法保證,合作就無法進行。”
關于這件事,白石無法做到讓步,也無法妥協。
霧隱得到了他們想要的,即使反悔,白石拿他們也沒轍,頂多對他們進行報復。
而那時霧隱和木葉聯盟,用鬼之國的重要人員來威脅,就足以牽制他們。
風險應該與收益相當。
而霧隱給予的報酬,不足以讓他們承擔如此大的風險。
一旦被霧隱背叛,后果不堪設想。
黑暗中的人十分為難的皺起眉頭。
老實說,他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白石提出的這些問題。
因為他從沒有見過這么囂張的叛忍,竟然在利益與風險的分配上,跟他討價還價。
對白石的評價,他只能用‘囂張’兩個字形容。
“我如果保證你們那邊的安全,那你們可以付出什么行動?”
“在計劃開始時,你可以調配我們,哪怕是直接暗殺掉第三代水影也行。但需要你把對方引到一個隱蔽地方,由我們來動手。畢竟直接沖進霧隱村干掉對方,在暗部與上忍們的重重保護下,有點不太現實。”
“呃……這個倒不用麻煩你們。怎么對付第三代,那是我的事情。”
那人冷汗直流。
叛忍在他這個霧隱高層面前,說出干掉第三代水影的狂言,真的合適嗎?
“好吧,既然你想親自結束第三代的統治,你自己來也無所謂。不過,別想轉移話題,你還沒有告訴我要如何規避,你在事成之后不會反悔背叛的風險。我們和你不同,我們是叛忍,身份上就會受到人歧視。”
你還知道自己是叛忍啊。那人無奈吐槽了一聲。
剛才那咄咄逼人的口吻,可完全不像是叛忍敢做出來的事情。直接對他這個霧隱高層施壓,還真是頭一次見。
“用忍術來進行契約如何?”
“不行,術式有被解開的風險,無法相信。”
“那你要如何?”
“條件我寫出來了。”
白石從懷中取出一份卷軸,放在對方手中。
對方有些沉不住氣,又被套路進去了。
看完到卷軸上的內容,還未看完,只看到一半的時候,對方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狂躁。
“不行!這太不切實際了!要是一個不慎,霧隱會受到大名與各國忍村的集體施壓,下場會比血霧帶來的恐怖統治更加凄慘!”
“這是合作的基礎。即使到時候你們霧隱反悔,付出的也是與我們一樣的慘重代價。這樣一來,我們才能毫無保留與你合作。因為我們是命運相連的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不會接受的!如果這樣,我們立刻終止合作!”
那人也似乎動了真怒,對白石的態度異常不滿。
“晚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一些打算,如果你現在終止合作,霧隱此刻面臨的窘況,就會被各國所知,那個時候,會發生什么,不用我來特意說明吧。”
“……你是在威脅我?”
對于那人的憤怒,白石無所謂聳了聳肩。
自古以來,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把他請過來了,怎么也要有一個讓他滿意的結果才行。
對方拿捏了他的命脈,他也拿捏了對方的命脈。
在這一點上,白石就可以對霧隱進行威脅。
“請不要這么想,我是抱著誠意來與閣下合作的。”
白石微笑道。
說真的,身為霧隱的高層之一,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天會如此迫切詛咒一個人死去。
身為霧隱高層的他,竟然被區區叛忍反向威脅……這算什么事?
心里別說有多憋屈了。
“憤怒解決不了事情,閣下情緒太容易暴躁了。要不要出去先喝杯茶冷靜一下,吃點東西慢慢聊?”
“我現在能干掉你嗎?”
對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恨不得在白石身上咬下一塊肉。
“閣下說笑了,坦誠相見的合作,是實現共贏的基礎。畢竟我身為叛逃忍者,自然要為家人和下屬考慮一下未來,小心一點也沒什么吧。不如說,沒法保證我們這些叛忍的安全,不正是你考慮不周導致的嗎?我可不需要一個隨時可能背叛的合作伙伴。”
“……我需要考慮。”
畢竟白石提出的那些建議,實在是和忍界的大環境相沖突。
一個不慎,就會讓霧隱摔得粉身碎骨。
“這當然要好好考慮,期待我們下次的會面。”
白石見到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有急著逼迫對方,在這種時候做出選擇。
“恕不遠送。”
聽到背后那人的怒氣,白石不在意的一笑,走出了這個光線昏暗的房間。
在外面,琉璃和綾音正在等他。
“他怎么說?”
“目前還算順利,再不濟,他也不敢把我們的位置供出去。而且他如今勢力微弱,能在霧隱內部拉攏到的力量實在有限,這個作為切入口剛剛好。”
不能百分百確定對方一定會答應,這要取決于對方想要對霧隱進行的改革,要進行到何種程度了。
如果只是為了結束血霧的統治,那么,對方在幾年的合作之后,就會與他分道揚鑣,等到實力恢復過來,不用擔心報復之后,就會供出他們的位置。
而若是想要徹底根除血霧的根源弊端,避免血霧事件再次發生,那么,這對白石自然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自己也可以毫無保留的協助對方,登上第四代水影的寶座,在幾年之后形成命運相連的共同體。
為此,白石需要做好兩手準備。
黑暗之中。
倉木上忍正在與某個人交談著。
“林檎雨由利那里不用管了,你和中吉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你們現在回來,必然會受到監控。一旦超出他們容忍底限的話,醫療忍者和感知忍者,有時候并不能成為你們的保命符。”
黑暗中的人對倉木上忍告誡道。
“是的,大人。我會和中吉注意這一點的。”
“最近其余人的行動也要暫時偃旗息鼓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積蓄力量,還不是最佳出手的時機。”
雖然很想盡快結束掉血霧統治,然而血霧派的人占據著第三代水影這份正統名義,無論是力量上,還是名義上,他們改革派都不占據優勢。
想要扳倒血霧統治,絕不是一朝一夕可是改變的事情。
“是。”
“另外,還有——”
說到這里,黑暗中的人突然身體一顫。
“怎么了,大人?”
“不,沒什么。今天就到這里,你先下去吧。”
不知道為什么,倉木上忍感覺到這位‘大人’的語氣變得非常暴躁,就像是遇到了什么讓他感到非常憤怒的事情一樣。
“那我先離開了,大人。”
倉木上忍離開后,黑暗中的人重重吐了口氣。
“千、葉、白、石!我記住你了!”
這句話怎么聽都有種咬牙切齒的意思在里面。
說著,他在黑暗中行走,推開一道門,沿著陰暗的道路向前步行。
到了最里層的房間,他對著里面的黑暗開口說道:“派五個精通政務的前往鬼之國,不要讓血霧派的人注意到。我需要那個國家的所有信息。到了那里,有人會安排他們怎么做。散。”
黑暗中,只有人影移動的聲音,然后迅速消聲于無形。
“想要結束忍者之神開創的一國一村制度,就讓我看看你的自信源自于哪里吧,千葉白石!”
白石回到鬼之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林檎雨由利進行了秘密轉移。
畢竟在如今的忍界之中,林檎雨由利已經因為不治之癥病死,是屬于無法見光的忍者。暴露出去,也同樣會給鬼之國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在白石安排下去之后,林檎雨由利很快轉入了軍事區域的特殊醫院之中,除了軍方內部的少數人,其余人都杜絕了與林檎雨由利的會面。
而且,這里的各種醫療設施也比外面更加先進,除了人手有點不足,在醫療水平上,僅弱于木葉一籌。
在軍方的前身組織成立時,白石就已經著手了醫療忍者的培養,花費了大量資金進行培養,并且把木葉大量的醫療經驗,應用于實際,成立了如今軍方的醫療部。
饒是如此,短時間內,在綜合實力上想要追趕上木葉的醫療水平,還是有點不切實際。
這也是他要求一部分人員,前往木葉‘留學’,在木葉學習醫療技術的原因所在。
木葉在這方面,確實是忍界一流,暫時無人可以撼動。
軍區之中的醫院相比于外面,明顯安靜許多,管理也更加嚴格,這是雨由利來到這里住院的第一個感受。
大范圍的感知結界在這里布置,任何非法入侵這里的異常查克拉反應,都會觸發警報系統,第一時間受到武力壓制。
雨由利正出神望著窗外的景色時,病房的門打開了。
走進來一名對她而言,身份相當陌生的年輕男子。
披著白色的衛生大褂,手里提著醫療箱,看上去是一名從事專業醫療工作的醫療忍者。
在他的身上,也有著一種非常濃厚的奇特味道。
那是只有經常與藥材與化學物品打交道,才會沾染上的奇特味道。
“你就是千葉白石?”
雨由利咧開嘴,露出了蒼白的微笑。
她這副姿態,和傳聞中的天才雷遁忍者,形象實在差距過大。
“那家伙看來也告訴了你一些無聊的事情啊。”
白石把醫療箱放到床頭旁邊的桌子上,輕輕吐了口氣。
“我也沒有想到,當時竟然會是他來救我。你們之間達成了什么協議?”
雨由利比較好奇這一點。
畢竟霧隱不同于巖隱,在雇傭叛忍這方面,還是相當顧忌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總之,先得有合作的前提才行。”
“也就是說,我是你們之間維持合作的那件重要的‘工具’嘍?”
雨由利臉上露出了無奈且頭疼的笑容。
真是的,被人當做合作的‘籌碼’,讓她超級不爽。
“放低一下檔次,充其量只是個附贈品罷了。”
白石以貼切的形容詞,來描述林檎雨由利在他與那個人的合作之中,占據著什么樣的糟糕地位。
聽完這句話,雨由利頓時氣得牙癢癢,生氣的問道:
“這么對女人說話,你一定沒有女朋友吧?”
白石并不理會林檎雨由利的嘲諷,只是以憐憫與慈悲的眼神看向她。
這讓雨由利想要發飆。
這種眼神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她是嗎?
“好了,話題調味到這里結束。我要開始施展醫療忍術了。”
白石打斷了雨由利的發飆,一根手指點在了雨由利的額頭上,以查克拉與自然能量混合起來的仙術查克拉開始運作,隨后化作濃郁無比的生命力,從雨由利的額頭部位進入,然后從上往下全面覆蓋治療。
持續了大約十秒鐘,白石手指離開了雨由利的額頭。
“這就行了嗎?你該不會是來糊弄我的吧?”
雨由利對此持有懷疑態度,眼睛變得不善起來。
“你的情況比較糟糕。但請放心,給我一個月時間就行了。一個月后,就讓你恢復全盛時期的實力。”
比想象中棘手。
身體機能衰減到這個樣子,稍有不慎,就可能讓身體崩壞掉,以他這半生不熟的仙術,也要小心翼翼治療,需要一個不短的周期才行。
聽到白石的保證,雨由利這才安靜下來。
“先這樣吧,醫療箱里的藥記得定時服用,我明天再過來。”
白石丟下這句話,不拖泥帶水離開這間病房。
林檎雨由利的傷勢對他而言只是一件小事,比起這個,他更在意接下來,霧隱那邊的那個人,會如何展開行動。
針對那個人接下來的舉措,他也要早做安排。在這場博弈中,如果他放棄了主動權,情況就會變得危險。看來還要再恐嚇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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