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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收債人與木遁重啟計劃

  重新返回鬼之國,從茶之國的海路出發,一共用了不到三天時間。

  作為一名具有相當名氣的賞金獵人,為了獵殺懸賞榜單上的高額懸賞目標,角都從事賞金獵人一共有四十多年的歲月了,他曾不止一次周游過忍界,去過很多國家,了解過當地的風情習俗,也對忍界古老的文化有過詳細的了解。

  因為有的時候要接近目標,不能憑借單純的暴力,而是要和目標打成一片,融入目標所在的環境,因此,偽裝成旅人這種事,角都也不止一次干過。

  而偽裝的基礎,便是要對各個國家的情況了如指掌,通徹古今的歷史,偽裝起來就顯得心應手了。

  在忍界各國之中,鬼之國無疑是一個無比特殊的國家。

  就如同鐵之國一樣。

  一個代表著純正的巫女文化,一個代表著純正的武士文化。

  在角都出生的時代,其實巫女和武士文化還是有所在世界上傳播的,在戰國時代,也經常能夠看到云游世界,懸壺濟世的巫女,也能看到為了磨練自己意志和刀術的武士,踏上一條有死無生的爭斗之路。

  在那個時代,忍者雖然是主流,但依然有巫女和武士的一席之地,甚至僧侶們,也曾有大量苦行僧前往世界各地傳播自己的信念,拉人入教。

  隨著戰國時代的平定,忍者的力量達到頂峰,加上一國一村制度的建立,巫女,武士以及僧侶的文化才逐漸萎縮。

  過去的火之國是一個無比龐大且信仰僧侶的大國,結果隨著忍者崛起,即便是效忠大名的火之寺,也失去了往日的威嚴,他們的理念只能在小范圍內傳播著,僧侶的傳統文化也逐漸被忍者文化取代。

  鬼之國的巫女亦是如此,忍者占據主流的忍界大時代,應該對外輸出的巫女文化,在巫女主脈的庇護下,巫女的活動范圍,也逐漸收縮在本國內部。

  和數量龐大,成為一國軍事力量象征的忍者集團相比,屬于巫女、武士以及僧侶那一份的利益,自然會被忍者侵占。

  而且鬼之國的巫女,大部分都是普通女性擔任,擁有特殊能力的巫女,終究是極少數的存在。

  獨立的巫女體系,無論忍者多么強大,都無法影響到這個國家內部的巫女地位。

  明明是一國首領,可以在國際上發出聲音的巫女,但是在地下黑市之中,沒有任何的懸賞金。

  要知道,就連五大國的大名,都是榜上有名。其余小國,中立國的大名,也同樣如此,他們的名字出現在懸賞名單上,只不過是賞金多少的問題。

  而角都混跡地下黑市幾十年,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鬼之國的巫女,出現在懸賞榜單上。

  特殊的國家,特殊的巫女體系,不被忍者體系侵蝕的神秘。

  對角都來說,除了魔物作亂的特殊時期,鬼之國是忍界最為穩定的國家。

  同理,鬼之國也沒有地下黑市橫行,否則前一陣子,他也就不必到別的國家換取半藏的賞金,而是直接在鬼之國內兌換掉了。

  隨著第三次忍界大戰爆發,忍界的中心集中在火之國等大國身上,鬼之國這種遠離大陸中樞的邊陲中立國,反而是不起眼的那一個。

  但是角都不同,因為他和鬼之國的官方醫藥公司保持著審查財務上的合作,在別人關注五大國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能夠跳出五大國的框架內,看到事情本質的人。

  鬼之國每一年都在進行某種蛻變。

  這種蛻變,為外人所不知。

  完善的道路系統引來了商人。

  商人到來,帶動了鬼之國的經濟發展。

  經濟加速推動了鬼之國的忍者與普通士兵軍事一體化,設置多個軍區,把整個鬼之國打造成鐵桶一片。

  不止如此,完整的道路,把鬼之國所有城鎮鄉村的距離縮短,便利于鬼之國高層的政令發布,把權力高度集中。

  推行了新型的教育與醫療改革。

  每一個改革,都是海量的資金,以及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雖然他并不知道鬼之國的高層推動這些,到底有著什么目的,但處處可以證明,鬼之國的力量在日益變強。

  而這些行動,都被大國的忍者戰爭掩蓋過去了。

  畢竟,大國才是忍界的主角。

  但角都知道,小小的鬼之國,所積累的各種財富,可能不弱于任何一個大國。

  之所以還無法比擬大國,純粹是因為領土和人口上的缺失。

  角都只能對現在的鬼之國,只有一個想法——野心勃勃。

  下一步,會怎么做呢?

  角都在面見蟲男口中所謂的神秘首領前,思考著這個問題。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鬼之國在未來的幾年內,絕對不會在國際上安分守己。

  至于會鬧出何種等級的動靜,角都也無法預料,總之會令五大國的大名感到無比頭疼。

  都城紫苑城的第一軍區,與商業街有著一墻之隔,將外面和里面劃分為兩個世界。

  相比于商業街的繁華熱鬧,背靠紫苑城建立起來的第一軍區為正式確定的名稱,里面的氣氛無疑是嚴肅而凝重的,和外面的喧囂完全是反比。

  隔離商業區與第一軍區的墻壁,也十分高大,就如同包圍木葉村的外側圍墻一樣,但堅固程度,要遠比包圍整個木葉的圍墻更加堅厚。

  內部雖然經過了二次擴張空間,但依然無法和忍村的大小相比。

  這也理所當然,畢竟忍村采用的是忍者與民眾混居的形式進行管理,但鬼之國卻比民眾與代表軍事力量的忍者區分開來,分別進行管理。

  在紫苑城內能夠看到的忍者隊伍,僅是用來維持治安的警備隊。

  進入行政區,除了必要的守衛,在可以隱藏人手的位置,沒有絲毫氣息和聲音,證明在暗中隱藏的護衛,隱藏能力十分優秀。

  不聲不響弄出這么多實力強勁的忍者,角都對于鬼之國未來要做的事情,越來越感興趣了。

  有組織,有力量,有金錢,有規劃……剩下不確定的就是目的是什么了。

  總不可能是隨便弄出來玩玩的。

  而且,四十年的工作契約,對他來說,不過是一次短暫的人生體驗。

  就如同他這近四十多年的賞金獵人生涯,現在不過是換了一個口味生活罷了。

  這大概就是長壽之人的余裕吧,完全不需要擔心壽命的問題。

  說不定這是一次十分新奇的人生旅途。

  “嗯?”

  負責帶領角都進來的并不是蟲男,而是另外的軍方工作人員。

  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是一名有著黑色頭發,面容頗為俊郎的男人。

  穿著正式繡有紫苑花的黑色服飾,但在左右兩側的肩膀上,還有另外一個標志。

  可以稱得上是如雷貫耳的團扇標記。

  那是木葉豪門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徽章。

  這個面容陌生的男人,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木葉派來的使者?

  不,先不說這里不會對外來人員開放,光是這個宇智波忍者身上,穿著帶有紫苑花標記的正式人員服裝,就無比耐人尋味了。

  只能說明一件事,這不是隸屬于木葉的宇智波忍者,而是在鬼之國的軍方機構工作。

  帶領他進來的下層工作人員,也對那名宇智波忍者微微行了一禮,看樣子級別比較高,而且臉上也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

  有意思……角都不動聲色。

  雖然這件事令他感到驚訝,但也只是勾起了他內心的一些興趣。

  和他猜測的一樣,鬼之國的軍方機構,不簡單。

  從走路的姿勢,以及毫無弱點的姿態來看,這名宇智波忍者最起碼也是上忍級別的忍者,在只有一個心臟的情況下,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這一點,角都心知肚明。

  “角都先生,已經到了。”

  在前面帶路的工作人員在一扇門前停下,先是敲了敲門,里面傳來‘請進’的聲音后,才為角都擰動把手,引他進入這間辦公室中。

  辦公室的環境簡約,既不奢華,也不低廉,在這兩者之間的程度。

  放在窗口的花盆里種著綠植,靠近墻邊的地方,有著存放各種書籍、文件和資料的玻璃櫥柜,已經積累了厚厚一堆。

  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坐在辦公桌旁,桌子上放著正在處理的文件,擺放著的井然有序,還有一杯已經喝掉一半的茶水。

  把角都帶進來后,工作人員悄無聲息的走出辦公室,把空間留給角都和白石二人。

  “久仰大名了,不死者角都先生。請坐。”

  白石從位置上站起,做了個請的姿勢。

  角都按照白石的要求,坐在已準備好的辦公桌前面不遠的寬松座椅上。

  “關于工作合同的問題,我這邊已經擬定好了,角都先生可以拿回去先看看,之后簽完字拿給我就行。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也可以坐下來慢慢商談。”

  白石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合同文件,放在靠近角都那一邊的桌子邊緣處。

  角都沒有去拿,而是用奇怪又釋然的眼神盯著白石看。

  “你是木葉前白牙小隊的醫療忍者組員?”

  看似疑問的口氣,其實語氣相當確定自己的答案。

  畢竟地下黑市懸賞了四千五百萬兩的人物,對看錢識人的角都來說,這是自己不容許遺忘的名字。

  同時,他也明白蟲男口中所謂的三位首領是什么了。

  因為前白牙小隊除了隊長白牙旗木朔茂死了之外,三名組員全部背叛了木葉,成為國際有名的S級叛逃忍者。

  尤其是擁有白眼的日向綾音,懸賞金接近億兩。

  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有這種身價,未來超過半藏和老師旗木朔茂指日可待。

  “正是如此,同時我也是蟲男所率領的軒猿眾的直屬上司。軒猿眾,算是軍方這邊,一支從事特殊工作神秘部隊。”

  白石大方承認了這一點。

  畢竟接下來要和角都進行長達四十年的合作,甚至可能不只四十年,還是坦誠相見一點比較好。

  角都理解的點了點頭。

  體量越大的組織,越需要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畢竟有些東西,實在不適合拿到國際上講明。

  比如盜取別國的重要情報,暗殺別國要員,潛入偵查等等危險工作。

  很明顯,軒猿眾就是處理這些不能示人的隱秘工作部隊。

  接下來就沒什么需要交談的了,角都也不是那種多話的人,拿走白石遞過來的工作合同,就離開了白石所在的辦公室。

  到最后,他也沒問白石在幕后推動鬼之國發展,目的是什么。

  他才加入不到一天,這些問題不合適詢問。

  等過一段時間,對方會主動講明。

  即使不講明也沒關系,角都相信憑借自己的眼力,只要認真注意一下鬼之國內部的動向,就可以大概猜出鬼之國接下來的目標是什么了。

  目送角都離開,白石陷入了沉思。

  招攬角都,并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早有準備。

  而雨之國的戰爭,只是一個偶然的契機。

  畢竟軍方這里實在是缺乏實力頂尖的忍者。

  培養出一名,先不說資金和物力成本,光是時間成本,就是一個問題。更不用說,還要擔心半路夭折的意外發生。

  總體來說,角都加入,彌補了鬼之國軍方的頂尖戰斗力不足的問題。

  在此之前,白石也叫人收集過角都的各種資料。

  對金錢和工作契約無比尊崇。

  同時不對普通人下手,是白石比較中意的地方。

  角都不殺戮普通人,并非是出于善意,也不是擔憂自己良心受到譴責,而是因為工作性質問題,他只對特殊群體感興趣,對擁有高額懸賞金的懸賞目標感興趣。

  殺戮普通人不僅得不到報酬,還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投入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而過多殺戮這種事,就只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反正忍者之間互相殺戮再正常不過了。

  相反,注重利益和契約精神的角都,素質要比絕大多數忍者要值得信任。

  至少被角都盯上的,不可能是普通人,要么是各國貴族,要么是各國官員,要么就是忍者等擁有特殊力量的集體。

  迷失在殺戮和金錢的道路上,只剩下這最后的一絲人格底限。

  他很清楚,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存之道是什么。

  從這一點來說,的確是可以賦予信任的賞金獵人。

  白石希望他以后也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精神,不違反自己作為人類的最后一道原則。

  背叛故土和國家的賞金獵人,只剩下對工作的誠信精神,能被人認可了。

  如果違反了這一點,角都將在這個世界寸步難行。

  不用白石自己出手,第一個想要角都死的,就是他的那些雇主。

  失去誠信,背信棄義的賞金獵人,只有死路一條。

  收債人。

  就是角都此刻獲得的工作名稱。

  為紫苑花商會進行收債工作。

  紫苑花商會旗下覆蓋的公司領域十分廣闊,名譽國際的紫苑花醫藥公司,就是旗下的一家跨國際公司。

  同時,紫苑花商會也有專門提供貸款的部門,各國都有紫苑花商會的欠債人。

  欠債人有兩種,一種是能夠及時還錢,在紫苑花商會內部保留信譽度的誠信欠債人。下次再進行貸款,可以享受利息降低的優惠活動。

  另一種是借錢不還,保留不了信譽度的失信欠債人。

  而對付這種失信人員,就需要一些特殊的力量,讓他們盡快把逾期的錢還掉。

  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

  讓失信的欠債人把錢還掉,就是收債人的工作。

  紫苑花商會在鬼之國軍方的推動下,正式成立了這一個跨國際收債部門。

  收債人分為金銀銅鐵四個等級。

  鐵牌收債人等級最低,金牌收債人等級最高,負責的欠債群體,也都是商人名流,甚至是國家級別。

  目前為止,紫苑花商會治下的所有收債人中,并未出現最高級別的金牌收債人。

  就連銀牌收債人也只有三人。

  以銅牌和鐵牌收債人為主。

  不僅如此,等級越高的收債人,固定月薪越高。

  最高的金牌收債人,月薪達到三十萬兩,年底有大額提成,各種社會保障也是最優。

  角都看著合同上的各種福利條款,眼睛綠幽幽的發亮。

  三十萬兩固定月薪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提成和社會保障,那是真正的大頭。

  角都手中握著一枚精致無比的圓形鐵牌,上面刻有紫苑花的標記。

  意味著角都現在成為了一名底層的鐵牌收債人。

  但是做什么工作,都要達到行內前列。

  無論是賞金獵人,還是收債人工作,角都從來都是如此苛求自己,成為行業的標桿。

  所以,先定一個小目標,成為商會旗下的首席金牌收債人!

  木葉46年,2月上旬。

  天還在下雪的時候,巖隱與云隱雙方突然達成了停戰協議。

  巖隱歸還了三代雷影的尸體,云隱也對巖隱進行了補償。

  于此,巖隱和云隱的爭斗結束,但是第三次忍界大戰,卻未因此而落幕。

  巖隱在和云隱停戰的幾天后,立即增員三千名忍者,前往草之國,擺開陣勢,要和木葉決一勝負。

  在物資缺乏的情況下,巖隱打算孤注一擲,和木葉做一個徹底的了斷,速戰速決。

  而云隱同樣對湯之國進行了部隊增援,把之前用來對付巖隱的數千忍者,調集在湯之國,由四代雷影本人率領,大舉入侵火之國。

  秋道取風率領的木葉部隊節節敗退,在宇智波等忍族大量精英忍者的增援下,才勉強抵住了云隱的進一步攻勢,但也損失慘重。

  相比于木葉在湯之國的頹勢,云隱忍者氣勢如虹,尤其是領袖四代雷影親赴戰場,更是使得云隱一方士氣大增,給予了木葉相當大的壓力。

  在外界陷入混亂和戰爭之時,木葉的某個陰暗角落里,則是充滿了平靜。

  陰暗顯得明黃的實驗室里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實驗設備。

  在實驗臺前,立著一道人影,面無表情拿著手術刀,肌膚蒼白,瞳孔是縱向的蛇瞳,解剖實驗臺上的動物尸體。

  不一會兒,他看向實驗室的門,一個人沒有敲門走了進來。

  身上充滿著陰沉和冰冷的氣息。

  右半邊臉被繃帶包裹著,臉上的皺紋比以前平添了許多,看樣子對方最近過得也不是非常好。

  “你不在根部基地里,到我這里來做什么?你難道是過來特意看我出丑的嗎,團藏?”

  大蛇丸放下手中的手術刀,用白色的手帕擦了擦不注意沾染到手上的血跡,一雙蛇瞳盯著團藏,聲音磁性沙啞。

  “木葉和云隱交戰的前線部隊失利,剛才高層會議上,有許多上忍推薦你前往云隱戰場。恭喜你了,大蛇丸。”

  這看似恭喜的發言,在大蛇丸聽來,卻充滿了刺耳。

  他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舔了舔舌頭。

  “別惹我發笑,團藏。你應該知道的,他們越是支持我,猿飛老師就越是忌憚我的存在。年紀越老的人,越怕被這個世界遺忘。猿飛老師,并不想退位。”

  雖然已經到了該退位的時候,村子里在很早以前,就有人對火影猿飛日斬的懷柔政策感到不滿了。

  所以,這次戰爭之后,他的老師猿飛日斬不退位也得退位。

  但他放心不下自己手中的權力,也放不下木葉,始終認為他自己的平衡政策,才能給木葉帶來穩定,因此,他需要一個能夠聽他話的四代火影。

  不聽話也沒關系,一個沒有實權空有名望的四代火影,也同樣可以。

  而糟糕的一點是,大蛇丸自己并不在這其中。

  作為三忍的他,不僅有威望,還有自己的班底。

  成為火影欠缺的權力,只剩下暗部沒有掌握。

  而暗部的權力,早已經被猿飛一族滲透干凈了,最具權力的部長和副部長,都是猿飛一族的忍者,做到了一家獨大。

  基于這種情況,高層會議上力挺他的人越多,就越是逼著猿飛日斬,放棄他這個弟子。

  大蛇丸可以預料到四代火影之位,距離自己已經越來越遠了。

  “大蛇丸,你不感到憤怒嗎?”

  團藏問道。

  “憤怒?”大蛇丸冷笑了起來:“無聊的政治斗爭而已,我大蛇丸要的東西,會自己去拿,不會靠別人的施舍來獲得。哪怕那個人是我的恩師。”

  猿飛日斬的確教會了很多東西,自己能夠在忍術上有如此高的建樹和造詣,離不開老師猿飛日斬的精英教育。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按照猿飛日斬的安排,去走完自己的人生。

  “即使你想靠自己的力量去爭取火影的位置,三忍的另外兩人,恐怕也不會支持你。尤其是自來也。”

  “自來也嗎?他從小就習慣了被猿飛老師安排人生,尤其在大事上,從來都不會反對猿飛老師的主張。與其說是在過著自己的生活,倒不說是過著別人給他安排好的人生。他雖然是我的朋友,但這也恰恰是我最看不起他的地方。”

  “那你來支持我成為火影如何?”

  團藏目光灼灼,透露著熊熊野心。

  “支持你?”

  大蛇丸臉上一愣。

  看著團藏那皺紋生長的臉上,搖了搖頭。

  “十年前你還有競爭機會,現在……你太老了。”

  轉頭繼續自己的研究工作。

  “火影的事情拋開不提,我希望你協助我完成一個研究。”

團藏并未動怒,轉而邀請大蛇丸,他欣賞大蛇丸的頭腦,以及頂尖的研究能力  “什么研究?”

  “木遁。”

  團藏口中吐出這個詞。

  大蛇丸手中的動作一頓,轉頭深深看了一眼團藏。

  “木遁計劃被猿飛老師封禁很多年了。你應該清楚,如果私自研究木遁的事情暴露出去,你會落得什么樣的下場。”

  “我比你更了解日斬,即使事情敗露了,他也不會對我動手。而且,我已經在他身邊安排了一個讓人絕對意想不到的重要棋子。”

  團藏自信說道。

  大蛇丸沉思了片刻,對團藏說道:“我明白了,我可以替你研究木遁,但我要一份柱間細胞作為研究的報酬。”

  團藏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拿出一份柱間細胞,作為大蛇丸替他研究木遁的報酬。

  比起成品的木遁,一份柱間細胞完全不算什么。

  等到大蛇丸研究木遁成功的時候……團藏心中冷冷一笑。

  最為推崇的弟子涉及村子明言禁止的禁忌研究,這件事要是曝光出去,你要怎么才能下臺呢?日斬?

  團藏有些期待看到對方那痛苦懊悔的表情了。

  既然不想把火影之位讓出來,就只能逼迫他讓出火影之位。

  從這一刻開始,團藏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的方法來拯救木葉,把木葉保守派的陳腐思想徹底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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