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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方向

  遠離塵世煙火的濕骨林,帶土不知道自己來到這里之后,外界過去了多久。

  在濕骨林每天要做的事情,除了修煉自然能量,就只有挖掘自己寫輪眼的力量了。

  但是根據白石所說,尋常的萬花筒寫輪眼用久了之后會有失明的風險,而仙術查克拉卻可以緩解甚至壓制萬花筒寫輪眼的失明風險。

  因此,在學會仙術之前,白石嚴禁他使用右眼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

  帶土已經不是初入忍界的小白,在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之后,他就從白石那里,了解到了很多忍界不為人知的秘辛。

  比如宇智波一族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絕密。

  比如之前算計他眼睛的幕后黑手,是他們宇智波一族本應該死去的先祖宇智波斑。

  包括尾獸的秘密,帶土也知道了許多。

  正因為這樣,琳才沒辦法返回木葉。

  因為琳體內的尾獸——七尾,是瀧之國瀧隱村的尾獸,因為七尾的事情,瀧隱村不止一次和木葉進行交涉,希望木葉交出奪走瀧隱尾獸的琳,任由他們處置。

  只不過由于琳目前在木葉和瀧隱的情報網中下落不明,木葉也無法給瀧隱一個妥善的交代,據說因為此事,瀧隱直接與木葉宣布割裂,輿論對木葉十分不利,幕后似乎有其余五大國的忍村推波助瀾,讓木葉一時間焦頭爛額。

  相信琳的行蹤一旦暴露出去,引來的不只是瀧隱忍者為了證明自己清白,想要挽回與瀧隱良好關系的木葉,也同樣會派人把琳抓回去,交由瀧隱處置。

  帶土想到這里,不由得唉聲嘆氣。

  對木葉并沒有埋怨的想法,只能說造物弄人吧。

  反正鬼之國這里也有正統的宇智波一族,也不算是背棄宇智波一族,只是沒辦法再和以前的同伴聯系了。

  “帶土,飯已經做好了。”

  背后傳來琳的聲音。

  “馬上來。”

  帶土收起心中的雜念,從地上起來,向不遠處的木屋走去。

  琳準備了相當豐盛的午餐,帶土坐下來之后,用贊嘆的語氣說道:“琳,你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琳笑了笑說道:“你能喜歡就好了,帶土。”

  “這里日子真是無憂無慮啊,不像外面總是打仗,在營地里經常吃又冷又硬的飯團。”

  帶土吃著白米飯,菜也是熱的,葷素均勻,營養豐富。

  對于忍者來說,這樣的日子十分難得。

  “是嗎?”

  琳歪了歪頭,似乎不怎么了解的樣子。

  “是啊,在營地里的時候,我們和卡卡西還有水門老師,經常吃冷掉的飯團,任務期間,就用兵糧丸對付一下肚子。”

  帶土想起什么說道,頗為懷念一般。

  “卡卡西……水門老師?”

  “啊,琳你不用在意的。”

  帶土知道琳失去了過去很多記憶,因此也沒有為難她。

  “抱歉,我有點記不起來了。”

  “沒關系的,琳,對你來說,記不起來反而是幸事。”

  “這樣啊,不過我覺得卡卡西這個名字很熟悉。”

  琳眉頭一皺,竭力思索什么。

  帶土一聽,坐在餐桌前的身體僵硬。

  為什么琳失去了記憶,還對卡卡西這個名字熟悉?

  而對他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明明是自己最先認識琳。

  明明自己和琳相處的時間更長……

  卡卡西,你還真是個陰魂不散的家伙!帶土心中欲哭無淚。

  “那個,帶土你怎么了?表情好怪。”

  琳看到帶土那扭曲起來的嘴臉,仿佛在嫉妒什么一般。

  “沒、沒什么,被蚊子咬了一下。”

  “那能和我說一說那個卡卡西的事情嗎?”

  琳放下手里的碗筷,端正坐著,很感興趣的笑著。

  “……呃,那個家伙其實沒什么好說的。”

  帶土不是很情愿的說道。

  “或許有助于我回復以前的記憶,拜托你了,帶土。”

  琳靠近過來,眼睛里飽含期盼的光芒。

  面對琳的軟聲懇求,帶土知道自己無法拒絕。

  不過琳失去了以前的很多記憶,對卡卡西的印象也十分模糊了才對,所以,他現在稍微加工一下應該沒問題。

  想到此,帶土咳嗽了一聲,煞有其事對琳說道:“其實啊,琳,卡卡西那個家伙是個貨真價實的吊車尾。”

  “卡卡西……吊車尾?”

  琳迷惑眨了眨眼睛。

  “是……是啊,他以前還在學校的時候,經常遲到不說,考試成績也一塌糊涂,性格也十分臭屁,屬于老師口中反面教材。”

  帶土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仿佛和真的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

  看到琳深信不疑,帶土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

  開弓沒有回頭箭,反正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將錯就錯吧。

  “而我就不同了,出身名門宇智波一族,體術幻術忍術看一眼就能學會,五歲的時候就從忍者學校畢業,六歲通過中忍考試,成為忍界歷史上最快成為中忍的天才宇智波忍者。”

  謊話張口就來,一發不可收拾似的,繼續開始夸張絕倫的自我演講。

  完全把自己帶入了卡卡西的天才模板之中。

  “現在我還覺醒了宇智波一族的至高之眼——萬花筒寫輪眼,卡卡西和我相比,簡直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而且,和臭屁的卡卡西不同,我富有愛心,在忍者學校期間,每天都要堅持幫助至少十幾位老奶奶。天賦超絕,品德優秀的忍者,就是說我了。”

  說完,他一臉驕傲的點頭,也好像是在對自己表示贊許一樣。

  “原來帶土你這么厲害啊。”

  琳溫和笑了笑,眼睛里也含著莫名的笑意。

  帶土臉面一紅,咳了咳說道:“嘿嘿,其實也沒什么啦,沒辦法,優秀的人在那里掩飾不住自己耀眼的光輝,我還差得遠呢。”

  第一次享受到琳崇拜的目光,帶土不禁有點飄飄然起來,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卡卡西,抱歉了,你的人生履歷歸我了,誰讓你不在這里呢?帶土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一切,接著又仔細回想一下,看看卡卡西還有什么驚人之舉。

  然后,那些榮譽,就歸他宇智波帶土所有了。

  “正好,你們兩個都在。”

  冷不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白石出現在那里。

  “啊!”看到白石出現,帶土嚇了一跳,臉色變了幾次,嘴巴不怎么利索的開口:“你、你怎么在這里?什么時候來的?”

  “什么時候來的?你這話問的真是有趣。”白石露出古怪的笑容回答:“我其實剛來不久,你們剛才的談話,我沒有聽見。”

  騙人!絕對是騙人的!

  帶土見到白石臉上怪異的笑容時,就知道剛才自己對琳吹噓的那番話語,全部被白石一字不漏聽進去了。

  要是暴露出去,琳說不定會把他當成一個可恥的騙子,然后永遠不理他。

  這個混蛋,既然到了,那就快點出來啊,竟然聽他的墻角,真是一個卑鄙的男人。帶土心中怨氣十足。

  “說起來,我肚子也有點餓了,怎么辦才好呢?”

  白石摸了摸自己的空腹,看向帶土。

  帶土嘴角抽了抽。

  “我知道了,我去拿碗筷給你就行了吧。”

  帶土去屋子里拿出一副嶄新的碗筷,恭恭敬敬放在餐桌上,還給白石搬了張椅子。

  “沒想到帶土你這么勤快。”

  “我一直都很勤快。”

  “幫我把米飯也盛好吧,麻煩了。”

  “我——”剛想大罵出口,帶土從臉上擠出一絲生硬的笑意,咬牙切齒說了聲:“好。”

  說著,又幫白石把米飯盛好。

  “多謝。”

  “不用謝。我吃飽了,您慢慢享用。”

  帶土深呼了一口氣,腳步飛快的離開這里,他怕自己忍不住想要一拳砸在那張討人厭的笑臉上。

  看著帶土離開,琳在那邊嘆了口氣:“白石老師,你性格太惡劣了。”

  “你不也是一樣嗎?你早就發現我到了吧。”

  琳已經開始學習仙術查克拉的應用,自己也把感知忍術教給她,所以,只有不具備感知能力的半吊子帶土,才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琳臉蛋微微一紅,轉到一邊去。

  “我其實沒有想那么多的,白石前輩。”

  以前輩來稱呼,而非老師,這其中意味著什么,白石自然知曉。

  失憶這種借口,也只能欺騙一下帶土那種純情笨蛋而已。

  “你的父母,我已經從木葉里接出來了。你隨時可以去見他們。”

  白石一邊吃著飯,一邊把這個消息告訴琳。

  琳的手藝確實好,仔細想想,一個既美麗又善良,性格溫和,又有一手好廚藝的女孩,難怪帶土會被吃得死死的。

  “我應該說聲謝謝嗎?”

  琳苦笑了一聲。

  “這倒不用。只不過身體里封印尾獸的你,確實已經無法回到木葉了。”

  “這種事我明白。總覺得自己很自私呢。當時如果考慮周全就好了,帶土遭人算計,都是因為我吧。”

  聽到琳的喃喃自語,白石一時間有些無語。

  帶土說是因為他琳才會被盯上。

  琳此刻又說因為自己,帶土才會被人算計。

  “在白石前輩看來,我是不是很笨?”

  琳抬起頭問道。

  “做蠢事的才是人類。”

  白石鄭重其事回答。

  琳沒有回答,但卻認同白石的話。

  人類就是會做很多蠢事的生物,從來都是如此。

  無論是這個忍界,還是作為忍界中的忍者一份子。

  “對帶土來說,你的存在是特殊的。你們兩人都各自擁有著自己的才能,也不需要妄自菲薄。不過有一點要提醒你。”

  白石放下了碗筷,停止吃飯的動作。

  “什么?”

  “不要死掉。否則那個時候,我可能會親手殺死帶土。”

  白石直視著琳,用前所未有的認真口吻對她說道:

  “沒有你這道枷鎖,帶土對我來說,太過危險了,我無法控制住他。十二歲覺醒萬花筒寫輪眼,確實意味著他的才能,但也側面證明了,他內心的感情太過豐富,也實在脆弱不堪。所以你一旦死去,他的存在就會變得非常危險。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因為是我使得他的萬花筒開眼了嗎?”

  琳沉默了一下問道。

  “沒錯。使得帶土開眼的你,在他的心中無疑很特殊。帶土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感情,加上宇智波一族的血脈,他的危險顯而易見。最好的結果,也是被我取下萬花筒寫輪眼,監禁在牢房之中度過一生。”

  白石并非是在和琳開玩笑,他的確是如此想的。

  現在的帶土之所以溫順,還沒有被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侵蝕,是因為琳還活著,能夠限制他內心的黑暗涌現。

  琳死掉的話,內心的黑暗就會再次復蘇,到時候,不只是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會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都是不可預料的。

  到了那個時候,他也需要防范好。

  因此他要告誡琳,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努力學會仙術和醫療忍術,甚至要學會控制體內的七尾,都是為了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

  他希望琳能夠清楚。

  不,琳很清楚這件事。

  對她來說,拯救帶土,也是她得以活下來的救贖。

  不希望任何人受到,對于帶土的感情,恐怕也相當復雜吧。

  “白石前輩,我果然很愚蠢呢。”

  琳再次苦笑了起來。

  心中雖然想著,如果那個時候直接死去就好了。

  也正如白石所說,在那時死在帶土手上的自己,其實行為非常自私且可笑。

  所以,對于將自己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白石,一開始還抱有怨恨的心理,但仔細想想,都是思考不周慮惹下的過錯。

  為了保護木葉,而傷害自己重要的伙伴,站在木葉忍者野原琳的立場上來看,確實無可厚非。

  但是,在做完那個選擇之后,木葉忍者野原琳已經死去了。

  現在站在這里的野原琳,失去了木葉忍者的身份。

  重獲新生的她,再次所為的,也不是木葉忍者村。

  如果自私的話,就自私下去吧。

  對于帶土,對于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所以說,愚蠢的是我們人類本身啊。當然,我也是其中的一員。別忘了,利用你們,我同樣也是自私的。”

  “我本以為白石前輩要對我說什么大義凜然的話語呢。”

  聽到白石這么說,琳輕撫了額邊的秀發,微微一笑。

  “對于死過一遍的你們來說,那些話未必有用。還是現實一點比較好吧。如果心理出現什么問題,請隨時跟我聯系,鬼之國已經有專門開導忍者心理健康的醫院了。”

  這句話聽上去不是在開玩笑。

  “那就由白石前輩來監視我和帶土吧。”

  琳大方的笑著,坦率的和白石直視。

  白石也微笑著說道:“當然,就我個人而言,已經對你們相當關注了。你們可是我的弟子,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放棄你們。不,應該說,你們不放棄內心所求,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回報了。”

  “那之后要對帶土做出怎樣的安排?”

  琳關心的詢問。

  “關于這件事,我之后自有主張。我打算把他安排到適合他的工作地方去。”

  “比如?”

  “在馬路上幫助老奶奶老爺爺之類的,在這方面,我相信他能夠做到更好。”

  “警備隊嗎?”

  琳了然的點了點頭。

  “我希望能把他眼睛里的‘黑暗’消除……那雙眼睛如果不加以正確引導的話,財富流失倒是小事,報復世界反而是我疏于管教的錯誤了。”

  白石理所當然的回答。

  把琳和帶土帶回來,他就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安排。

  既然將二人帶回,自己要對他們二人認真負責。

  讓帶土學習自然能量,也是為了讓帶土的內心得到平靜。

  這么說有點想當然,但在白石看來,這種不成熟年紀的帶土,如果太過濫用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他的心理年齡,太過幼稚和單純了。

  從椅子上站起,白石吃過了午餐,就朝著帶土修煉的地方走去。

  背后,傳來了琳的聲音: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剛才的事情,白石前輩可以對帶土保密。”

  白石背對著琳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明白了。

  因為他也是這么打算的。

  對于這種不成熟卻擁有巨大力量的孩子,讓他知道一切反而不好。

  還是等他以后成熟了,自己發現更好吧,那樣他也更容易接受這一切的‘欺騙’。

  以帶土近乎舔狗的性子來說,白石想不出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帶土掌握好仙術后,就對他進行警備人員的相關培訓,日后去幫助鬼之國的老奶奶和老爺爺吧,希望可以融化眼睛里隱藏起來的黑暗。

  野原夫婦的失蹤,讓身為火影的日斬很是頭疼。

  野原琳盜取了瀧隱村的七尾,現在下落不明。

  導致瀧隱村和木葉的關系破裂,在木葉和云隱交手的時刻,難保瀧隱不要借助此事,向木葉宣戰。

  瀧隱村雖不是五大國的忍村,但也擁有可觀的忍者力量。

  只不過面對瀧隱的刁難,其實只要拖延下去就好。

  因為隨著野原琳的失蹤,瀧隱村也拿不出切實的證據,是野原琳盜走了瀧隱的七尾,只是瀧隱的片面之詞。

  只不過由于不想要和瀧隱村交惡,加上其余忍村似乎也在暗中推波助瀾,日斬才不得不正面回應瀧隱。但對于村子里的失蹤中忍野原琳,盜取瀧隱七尾之事,則是模糊了過去。

  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日斬不會承認盜走瀧隱七尾,是木葉忍者所為。

  畢竟整件事看上去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根據瀧隱提供的七尾失蹤時間,正是野原琳從草之國木葉營地失蹤的那一段時間。

  卡卡西在瀧之國的一處戰場,找到了木遁的殘屑,疑似有木遁忍者現身在瀧之國。

  之后,瀧隱就向木葉發難,說他們村的一名女忍者,盜取了瀧隱的七尾。

  但琳已經失蹤,具體真相如何,日斬覺得不能完全聽信瀧隱的話。

  盜取尾獸的罪名一旦坐實,木葉就會背上破壞尾獸協約的污點,到時候在國際上必定舉步維艱。

  再者,一個中忍,要怎么樣才能從瀧隱找到人柱力,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七尾從人柱力體內剝離,最后封印在自己體內,逃出瀧隱村呢?

  因此,瀧隱的發難,只是讓日斬鄭重起來,但盜取尾獸之事,拒不承認。

  并且派出了一隊暗部,日夜對琳的父母進行監視,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絲馬跡來。

  大半年過去,野原夫婦一切行為正常,只是聽說女兒失蹤,下落不明,感傷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振作。期間沒有可疑的行徑。

  失蹤的琳也沒有返回村子,與父母暗中接觸。

  直到前兩天,看守野原夫婦的暗部發生意外,昏迷在現場,等醒來的時候,野原夫婦從家里神秘消失,不知所蹤。

  這才引起了日斬的注意。

  日斬第一時間封鎖了這個消息,尤其不能駐木葉的瀧隱使者知道這件事。否則他們一定會認為木葉做賊心虛,認為野原夫婦失蹤,是木葉自己在賊喊捉賊。

  最近的事情很多,木葉和云隱打得不可開交,宇智波和日向的問題,也需要盡量安撫。

  對大蛇丸的安排,團藏權力過大,也需要進行限制。

  四代火影選舉問題。

  這些事情全部由日斬一人承擔。

  如今野原琳的父母又從木葉失蹤,要忙碌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日斬非常頭疼。

  如果身邊能有一個為出謀劃策的助手就更好了。

  猿飛一族有不少上忍,但是實力和地位不足,無法在這些事情中幫助到自己。

  所以導致現在,一切的事物都只能自己一個人支撐起來。

  日斬可以想象到,一旦戰爭結束,自己無論說什么,自己都要退位。

  大勢可趨。

  但是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宇智波的問題沒有解決,忍族和平民之間的平衡也不是盡善盡美,加上前幾年發生的宇智波與日向大規模叛逃事件……都需要很多時間來準備。

  “時間不等人啊。”

  轉眼間,自己也五十多歲了,精力大不如前。

  只是不把那些事情解決,自己也不放心把火影位置托付給下一代。

  無論是大蛇丸,還是水門,他們都太年輕了。在處理這些事情上,沒辦法盡善盡美,也缺乏和忍族溝通的經驗。

  因此,還不能徹底斬斷自己與火影位置的因緣。

  拿起一個卷軸,攤放在面前。

  上面只有兩個名字。

  大蛇丸,波風水門。

  四代火影之位,只會在這兩人之間產生。

  從清理上,他更傾向于弟子大蛇丸。

  但是如果大蛇丸上位,與團藏聯合,自己會被邊緣化。

  想來想去,還是水門更加合適一點。

  到時候由水門處理雜事,自己則可以全力以赴把宇智波的事情解決,忍族與平民之間的平衡,也要保持住。

  自己留下的爛攤子,自己收拾掉。

  只是那個時候,時間來得及嗎?

  日斬又嘆了口氣,隨即眼中下定了決心。

  他很清楚,在自己保守的作風下,木葉看似強大,其實力量已經開始削弱。

  但是攘外必須安內。

  和其余村子不同,木葉是一個忍族相當繁榮的忍村。

  宇智波,日向,奈良,秋道,山中,油冢等忍族,想要把這些忍族的關系平衡完善,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也正因為這種錯綜復雜的聯系,他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求內部的穩定政策。

  不把內部的聲音統一,木葉就會停滯不前。

  第一個目標,日斬已經決定好了。

  宇智波。

  只要把宇智波的問題,大部分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日斬透過窗戶,看向遠處,那里是宇智波族地所在。

  “說起來,好久沒去那里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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