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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天才與凡人

  伴隨著雷鳴般的巨響,遠處的沙丘閃著電光爆炸開來。

  沙丘在剎那間消失,四周飄散著沙塵。

  “不要害怕,她只有一個人!”

  一些砂忍大聲喊叫著,像是要鼓舞旁人和自己一樣,消散內心的恐懼。

  沙地上已經倒下大量砂忍的尸體,很多人在雷電爆炸中受傷,鮮血不斷從額頭上流淌下來,眼前一片血紅。

  火焰,雷電,暴風,灌輸查克拉的手里劍,還有起爆苦無,全部朝著須佐能乎釋放。

  在面對上百,甚至更多砂忍釋放出來的聯合攻擊,琉璃也稍微感到了一絲阻力。

  僅暴露出半身的須佐能乎,也是困難的前進著,揮舞手里的查克拉巨劍,甩出劍光。

  雖然一開始受到了琉璃的突襲,導致出現大量傷亡,但是很快反應過來的砂忍,恢復了五大國忍村該有的氣勢。

  召集在此的砂忍,都是砂隱村里實力不俗的精英,不說他們的戰斗力,他們的意志力,即使面對強敵,也不會輕易心理崩潰。

  敵人越強,越能激發他們內心的兇狠斗志。

  在逐漸消散開來的煙霧之中,琉璃和須佐能乎毫發無損站在那里。

  砂忍們沒有感到氣餒,他們早已知道對方的這個招式,有多么的堅硬。

  但是,無論什么忍術,都肯定存在弱點,而且維持這么龐大的查克拉實體巨人,想必也非常消耗查克拉。

  即便是以拖延的戰術,將敵人的查克拉消耗干凈,然后取得勝利,這也是一種方法。

  也是大多數在場砂隱上忍的共同想法。

  在無法正面力敵的情況下,迂回戰略倒是不失為一種手段。

  “就算是蟲子,密密麻麻多了之后也會有點麻煩呢。”

  似乎看出了這些砂忍的牽制戰術,琉璃沒有失落。

  她可不會想當然的認為砂忍是一群沒有腦子的傻瓜,也許他們的個體實力遠不如自己,但人數足夠多之后,也是能對她造成很大威脅的。

  尤其是以持久戰術,將她的查克拉耗盡。

  她的查克拉,還沒有多到可以浪費的地步。

  “木葉剛力旋風!”

  兩道聲音同一時刻響起,琉璃微微轉過頭。

  兩道回旋踢同一時刻打中了自己后背的須佐能乎上,只見戴和凱父子都開啟了八門遁甲模式。

  戴開啟到了第四門·傷門。

  凱同樣也開啟到第四門·傷門的地步。

  在這種模式之下,兩道強力的回旋踢,在腳上還附著查克拉,使得須佐能乎的軀體輕微晃動了一下,就恢復了穩定。

  戴和凱臉上都露出凝重之色。

  須佐能乎的穩定和堅固,超乎了他們的想法。

  琉璃瞟了二人一眼,轉過身,須佐能乎也跟著一起轉身,舉起巨劍毫不留情斬落。

  “火雷!”

  爆裂開來的電光,哪怕二人及時退后,也被迸發出去的電光掃中,身體受到了雷電的制約,嘴里發出一絲帶有苦痛的悶哼。

  但很快他們又用體內源源不斷爆發的查克拉,將身體上的電流掃滅。

  “若雷。”

  戴和凱眼睛瞪大,只見前方偌大的須佐能乎在地面上消失了。

  背脊一陣發冷。

  攻擊從后面落下,電光掃射,凱吐血的翻滾出去,身上的綠色蒸汽欲滅未滅。

  “你還是疏于訓練了,凱。”

  “不論多久見到,還是很強啊,琉璃老師……”

  凱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扯出一抹虛弱的笑意。

  “可惜,這和過去的實戰演習不同,這里是真正的戰場!就算你是我的學生,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琉璃眼中冒出冷光,巨劍再次橫掃出去,裹挾密集的雷電。

  金色的沙子在眼前飛揚。

  凱呆呆的看著在面前豎起來的巨大墻壁,金光閃閃。

  “別在這里發呆,木葉的。放心,接下來我也會和你們一起并肩作戰。”

  風影羅砂的聲音從凱的身后響起,他雙手抱胸,氣勢凜然的散開了前方的砂金,和須佐能乎之中琉璃對視著。

  周圍,大批的砂忍包圍上來,蓄勢待發。

  戴跳到了凱的身邊,這時,其余的木葉忍者也趕到,其中一人走到凱的身邊,使用醫療忍術為他療傷。

  羅砂上前一步,沉聲對琉璃說道:“你已經無路可走了,宇智波琉璃。現在接受審判,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也不要指望你那些部下對你救援,他們已經被砂隱的突擊部隊攔截住,不會再過來了。”

  聲音中充滿了自信。

  五影之一,兩千多名砂忍,以及木葉的眾多精英上忍。

  這樣的陣容,在忍界之中,絕對無人可以逃脫出去。

  何況,對方只有一人。

  勝負已定。

  琉璃控制須佐能乎也放下了手里的巨劍,氣勢一下子收斂起來,恢復平靜。

  “打算放棄了嗎?”

  羅砂瞇起眼睛,雖然對方的確表現出了這個意圖,但不到最后一刻,也不能不做提防,防止對方魚死網破。

  “放棄?這種話夢醒了再說,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也可以不用再留手了,熱身到這里結束吧。”

  “什么?”

  熱身?剛才的戰斗只能算是熱身嗎?羅砂一時間有點不明白琉璃的意圖。

  是虛張聲勢,還是……

  下一刻,他的呼吸就屏住了。

  他的臉上,被遮住天日的陰影籠罩住。

  不只是他,很多砂忍的臉上,也同樣被巨大的陰影籠罩,整個身軀,都被拔地而起的武士之影吞噬。

  原本的半身須佐能乎,幾乎在瞬間展現了雙腿,在沙漠上屹立,堅厚的查克拉鎧甲披在身上,頭盔上落下面罩,將巨大武士的臉部遮住,只有眼睛和額頭的部位露出。

  電閃雷鳴的動靜,纏繞在巨大武士身上,武士慢慢舉起了左手,一把和右手中相同的暗紅色查克拉巨劍從虛空中抓取出來,緊握在手中。

  琉璃本人此時站在了巨大武士的眉心之中,周圍用須佐能乎的查克拉鎧甲形成銅墻鐵壁般的保護層,高高在上的俯視沙漠。

  “這、這是什么?”

  羅砂以震駭的表情盯著眼前超越常識的巨大武士,已經能夠和小山一樣大的尾獸體積相媲美。

  忍者的身體,在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就是稍微大一點的蟲子。

  望著如此巨大的身軀,羅砂竟有一種不知從哪里下手的感覺。

  他完全不知道琉璃還隱藏了這樣的招數。

  難道說,之前和他的兩次戰斗,都只是在進行她口中所謂的……熱身嗎?

  羅砂對這樣殘酷的事實,有些難以接受。

  望著如尾獸大小的巨大武士,這真的是,忍者可以達到的境界嗎?

  “你到底何方神圣?”

  羅砂有些艱澀的問出這種話。

  琉璃淡淡掃了他一眼,又像是說給那些木葉忍者聽一樣:

  “繼承宇智波之名的忍者,僅此而已。”

  宇智波。

  這個家族的名號,曾幾何時,是如同忍者之神千手柱間所在的千手一族一樣,如日中天。

  只不過隨著不久前的一件事發生,讓很多人都認為,那個曾在忍界叱咤風云的宇智波一族,徹底沒落了。

  能被一個十三歲的孩童滅族,宇智波一族一度成為忍界各大忍村高層口中的笑柄。

  只是看到如今琉璃展現出來的力量,羅砂才知道,自己對于宇智波一族實力認知,眼界究竟有多么的淺薄。

  他很愿意相信這是琉璃制造出來的幻術。

  可是,凝固在空氣中遲遲不散的渾厚壓力,讓他清楚,這根本不是什么幻術。

  而是血淋淋的殘酷事實。

  “是嗎?但可惜,我是風影!”

  羅砂眼神堅定下來,敵人的實力很強,這一點很肯定。

  但是,砂隱凝聚起來的萬眾一心之力,如果就此認輸,那么,砂隱會徹底淪為忍界的笑柄。

  所謂的勝敗,戰斗之后才能知道分曉。

  “不要害怕,隨我一起前進!”

  羅砂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全身的查克拉在體內奔流起來,沙漠上無風起浪,砂金滾動,朝著琉璃撲咬過去。

  砂忍們也是如此,即使面對這樣的力量,光是見證就會心生恐懼。

  可是,有些事情即使明白,也需要站出來戰斗的。

  已經退無可退。

  “殺!”

  鼓舞心中的斗志,砂忍們齊聲吶喊。

  站在前線的砂忍,負責主攻的忍者紛紛悍不畏死的沖向前方,負責牽制的則是在后面釋放忍術,進行佯攻和牽制。

  擺出一副打算持久戰的樣子,來拖延到對方精疲力盡為止。

  這就是他們布置開來的戰術,和之前沒有變化。

  但這樣一來,也必定會伴隨著諸多的犧牲。

  琉璃望著無數砂忍沖鋒起來,數不清的忍術和起爆苦無,對著自己釋放。

  她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切,隨后,雙劍從須佐能乎的手中交疊,隨后猛地揮展開來。

  震懾般的劍勢,不需要什么忍術,就形成了強力風暴,將弱小的攻擊全部彈開。

  劍光揮斬出去,砂忍飛到了空中。

  但接下來更多的砂忍沖上來,沒有放棄。

  琉璃淡漠望著這些悍不畏死的砂忍,萬花筒寫輪眼中雷光跳動。

  對著這群砂忍,雙劍無情斬出。

  這是給予勇士的尊重。

  雙方為了彼此的立場而戰斗,無關正義,也無關善惡,只有勝敗和敗者。

  這便是忍者的戰斗。

  即便敵人的個體很弱小,但敵人的意志不可侮辱。

  也正因為這樣,琉璃才會將自己的力量展示出來,只能竭盡自己所能來尊重這些砂忍的戰斗意志。

  哪怕這種尊重,會伴隨著無數的死亡和犧牲。

  對于琉璃來說,戰斗這種理由有很多。

  但絕不包括什么和平和大義。

  她是相當自私的人。

  家庭,家族,僅此而已。

  為了丈夫,為了未來的孩子,為了家族的聲譽,還有為了能夠和真正的強敵廝殺……

  沒有比這些更適合作為自己戰斗的理由了。

  被巨劍打傷的身體,被雷電擊中,被風暴卷走,但只要還有一口氣,砂忍都沒有后退一步。

  戰斗。

  是他們心中唯一的信念。

  巨大的砂金金字塔浮現,從上空墜落下來。

  琉璃瞄了一眼,須佐能乎右手之劍揮出。

  金字塔劈成兩半。

  能夠幾度壓制一尾守鶴的砂金之力,在這時也顯得蒼白無力。

  任何的攻擊,都不如武士的輕輕一劍。

  人力不可撼動。

  “天雷。”

  天地間肅然一靜。

  無形的波動,以須佐能乎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擴散出去。

  在須佐能乎周邊的砂忍神情怔住,可以看到他們的身體和表情都非常僵硬。

  羅砂僅在瞬間就憑借著強大的查克拉和意志力,掙脫了這樣的束縛。

  隨后,巨劍從頭頂墜落,讓他來不及閃躲,匆忙之間指揮砂金防御。

  沙地斬出一道延伸向遠方的劍痕。

  雷光在劍斬出來的凹痕中閃爍跳動。

  砂金在這樣的力量面前,一觸即潰。

  “風影大人!”

  羅砂渾身是血,耳邊傳來很多砂忍的呼喊聲,但沒有理會,而是痛苦咬牙看向漠然注視過來的琉璃,手掌已經在開始顫抖。

  羅砂明白,自己害怕了。

  身為五影之一的自己,無法正面戰勝這樣的力量。

  “真像是怪物一樣的強大,寫輪眼……”

  也許白眼的價值在于大戰略上。

  然而在寫輪眼這般的極致之力面前,所謂的戰略,真的有用嗎?

  所以,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圈套。

  而砂隱,毫不猶豫跳了進來。

  不過,身為五影的自尊,也不可能輕易丟棄。

  現在放棄,還為時過早。羅砂拼著體內的疼痛,雙手一合。

  將暗中布置的砂金全部凝聚起來。

  成敗在此一舉。

  琉璃目光微微一凝,向下一望。

  無數的砂金從地底蔓延上來,像是噴涌出來的洪水,在四周散開,但卻立刻又形成了領地意識,打算將須佐能乎所在位置,用砂金全部覆蓋住。

  并且在這些砂金里面,感受到了比之前砂金更強大的束縛力,查克拉的比例也更重。

  就連能夠帶著須佐能乎一同瞬身的‘若雷’,都無法施展開來了。

  “封印術嗎?”

  琉璃呢喃了一聲。

  這個招式,應該是用來鎮壓一尾的吧。

  不過,這個招式之所以能夠用來壓制一尾,是因為砂金的特殊性,本來就有針對一尾而開發出來的術式。

  而這樣的術式,對須佐能乎可沒有太強大的克制作用。

  琉璃控制須佐能乎舉起雙劍,正要揮斬下來。

  “別想得逞!”

  大喝的聲音響起。

  琉璃凝目望去。

  “兇牙!”

  所有人下意識捂住了雙耳,狂怒的野獸吼叫聲,穿透了肉掌,粗暴野蠻的鉆入人的耳孔之中,使得很多人在一瞬間之內失去了思考能力。

  一道燃燒藍色蒸汽的人影身上,凝聚著一頭四足野獸的巨大虛影,驚人的彈跳力,讓他跳過了須佐能乎的頭頂,對著前方兇猛揮出一拳。

  正是邁特戴。

  “藍色蒸汽,已經第七門了嗎?而且,這個招式……”

  野獸般的拳擊,并不是所謂的查克拉凝聚而成,而是類似空氣炮一樣的招式。

  狂暴兇惡,猶如野獸的利齒,在眼前進行撕咬,將敵人吞噬殆盡。

  須佐能乎身軀一陣震顫,眉心的位置,也出現了少許的裂痕,但并不致命。

  不過也因此,琉璃失去了最佳的反擊時間。

  無數的砂金快速沖涌上來,將須佐能乎全部吞噬進去,變成了一座無比宏偉的巨大金字塔,將須佐能乎武士鎮壓其中。

  所有人呆呆看著這一幕,隨后爆發出熱烈的歡叫聲。

  “成功了……”

  戴嘴角也艱難扯出一抹笑容,臉色有些蒼白,氣勢頹廢下來。

  巨大金字塔開始震動,砂忍大的歡呼聲才到一半,立馬心驚膽戰的停下歡叫聲,用驚疑不定的目光朝著巨大金字塔看去。

  “伏雷。”

  清冷干脆的聲音響在空氣中。

  雷云轟響,天空遍布陰云閃電,無數雷蛇在天空吞吐雷光,猙獰的俯視下來。

  砂忍們身體僵硬,看著天空中異常的天象變化。

  最終,閃電從天而降,照耀在眾人的臉上,映出他們有些絕望的面孔。

  就連羅砂自己也是有些駭然的看向天空中的變化。

  砂金在雷霆的力量之下,化為金粉潰散。

  手持雙劍的巨大武士,其魁梧身軀在陰云和閃電之間若隱若現,眼中一片血紅,倒映出血海般的光景。

  雷光在鎧甲上凝聚,劍刃上也附上了狂暴的雷霆力量。

  天空雷聲轟鳴,久久未絕。

  “開、開玩笑的吧?”

  “怎么可能……”

  “風影大人用來鎮壓守鶴的封印術,竟然一瞬間就……”

  很多砂忍難以接受這樣的殘酷現實。

  他們其中很多人,都見識過這招封印術,多次將暴走的一尾守鶴,在沙漠中輕松鎮壓,讓守鶴毫無還手之力。

  可是,這樣強力的封印術,在短短剎那間就被雷電擊碎,讓他們難以接受。

  “雷鳴丸那個孩子在這里的話,應該還可以再進一步,不過這個程度應該也足夠了……”

  感受著已經脫胎換骨的須佐能乎,琉璃呢喃自語了一聲。

  八雷神之伏雷的能力,與雷鳴丸的仙術有一定相似,如果實在雷鳴丸的仙術領域中,這個能力,會得到進一步強化,使得須佐能乎的攻防能力再度變強。

  隨后,他將目光掃向羅砂和邁特戴,最后將目光定格在邁特戴的身上,眼中露出一絲遺憾之色。

  “你剛才那一擊確實很強,可惜力量分散太嚴重,才沒辦法打破我的須佐能乎,即使服用了秋道一族的秘藥,也只有這個程度……不得不說,你因為天賦不足,將八門遁甲的真正力量限制住了。”

  如果換做是那個白眼女人的話,可以做得更好。

  戴的那招‘兇牙’拳擊,如果力量集中起來,完全可以和綾音的神空擊相提并論。

  可是,對方控制技巧有點平凡,導致把拳頭的力量分散開來,雖然增加了破壞范圍,但也因為力道不夠集中,對她須佐能乎的威脅大大降低。

  這就是琉璃覺得遺憾的地方。

  她沒有怨恨或者責怪對方的意思,僅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只不過這個事實,無比殘忍。

  因為天賦不足,所以,那一擊才浪費掉了。

  或者說,這就是名為‘邁特戴’的木葉忍者的極限了吧。

  哪怕遺憾,對方也拼盡了全力,琉璃也會將他視為對手看待,親手將他殺死。

  只是為了尊重這樣的一名忍者。

  琉璃很清楚,為了學習八門遁甲這樣傷害身體的禁術,邁特戴付出了多少人都為之震撼的努力和時間,熬過了多少的痛苦和失落,才最終鍛煉出這樣的鋼鐵的身軀和意志。

  這種努力,琉璃也無法去否定。

  想到此,琉璃心中更加遺憾了。

  如果邁特戴的天分能更好一步的話,那一擊還會更強,她也會重視起來。

  結果只是那樣的程度,只要破不開須佐能乎的鎧甲,本質和一把苦無的攻擊沒有太大區別。

  “這么看來的話,所謂的威懾,只有我一個人就好了,根本沒必要用到那個術式了……”

  這樣一來,也可以為白石隱藏一個殺招,當做底牌來使用。

  而琉璃沒有注意到,在她說到‘因為天賦不足’的時候,戴的內心被深深刺痛到了。

  琉璃的話語,讓他想起了過去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望著睥睨四方的琉璃,戴眼中閃過嫉妒,以及一種對于‘天才’的渴望。

  隨后自嘲一笑,也對,天才的領域,凡人怎么可以輕易接觸到呢?

  戴自然明白這一點,他是個凡人。

  活了二十多年,在當時村子里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下忍,經常被人說成吊車尾,無能忍者。

  在他展現出了超越下忍的力量后,火影對他刮目相看。

  戴也清楚,火影看中他什么。

  即使這樣,又能如何呢?

  正因為是凡人,才要去追求真正的‘青春’。

  無論努力究竟是否得到了應有的回報,怨天尤人不是他的性格。

  如果加入這場戰斗,有什么特別渴求之物的話,那就是即使是凡人,也想像天才那樣,被人眾星捧月,享受萬眾矚目的榮光。

  哪怕……最終會變成燦然一逝的煙火!

  但只要享受到那一瞬間的輝煌,人生足矣。

  這不僅僅是為了向天才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也是為了不辜負村子的期待,以及為了讓凱在這場戰斗中活下去。

  面對天才,凡人是難以逾越的。

  天才的實力,讓他也產生了一絲絕望。

  正是如此,才要打破這樣的絕望。

  掃過臉龐上已經浮現絕望和恐懼之色的砂忍和木葉忍者,戴心中做好了決定。

  大拇指按住了心口,緩緩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全身的皮膚充血變紅,藍色蒸汽在身體上不安的搖曳起來,隨時可能熄滅。

  體內的查克拉向著心臟位置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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