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終于把錢全部輸光了,看來接下來會有好運發生呢。”
賭場的門口,綱手神清氣爽的伸展了一下腰肢,臉上露出十分爽朗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喜的事情一樣。
“從沒有聽說過輸錢和運氣好掛鉤……”
站在綱手背后的靜音,抱著粉色小豬,小聲的吐槽著。
“別這么說嘛,靜音,對我來說,輸錢本來就和好運掛鉤啊。”
“綱手大人,這種迷信只是偶然罷了。您可是木葉的三忍,怎么可以相信這種不靠譜的迷信之語呢?”
靜音義正辭嚴的說道。
在她看來,綱手將所謂的運氣歸結于輸錢這種事,怎么看都像是和看星座占卜一樣。根本沒有可信的事實作為依據。
以前贏錢時發生的事情,也只是單純的偶然罷了。
“知道了,那么,接下來去酒屋喝兩杯吧,正好發泄一下最近心中積聚的悶氣。”
綱手沒有在意靜音的辯駁,今天一下子把之前一陣子中彩票賺回來的錢,全部輸個精光,照這種情況看來,最近自己絕對不會再碰上什么麻煩事。
“不過,一聲不響的再次離開村子,火影大人會頗有微詞的吧。”
和以前一樣,之前返回木葉的綱手,再次一聲不吭的離開,靜音很擔心火影那邊會生氣。
“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誰管他死活啊。”
綱手不客氣的說道。
靜音嘆了口氣,如果真的不管死活,又怎么可能在前一陣子,前往危險的戰場呢?
說到底還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
關于這一點,靜音是不會拆穿的。
這么多年跟隨綱手,她早已摸清楚了綱手的脾性。
沒有多想,靜音就跟著綱手前往了居酒屋。
這是綱手獨有的習慣,如果贏錢就會趕緊跑路,將陣地轉移到下一個地方。
但是如果輸錢,就會找一家就近的居酒屋,放縱自己喝到興盡為止。
如果讓人知道這就是三忍中醫療圣手的真面目,他們的夢想會徹底破滅的吧。靜音心中這樣想道。
居酒屋之中,綱手一個人坐在偏僻的角落中正喝到興起,兩腮開始變紅,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看上去十分享受這難得的和平時光。
靜音坐在一旁也只是無奈的看著,防止綱手出現什么意外。
只是這樣想著的靜音,耳邊便傳來了腳步聲,視線從綱手身上轉移,向前方看去。
兩名男性出現在視野中,站在前方。
其中一人身高馬大,全身肌肉虬結,深色皮膚,和一般人種的膚色截然不同。
這是雷之國人特有的膚色。
而且……看向壯漢身后的男子,年輕和自己相仿,穿著云隱忍者的裝飾,讓靜音的眼神頓時變得警惕起來。
這兩人毫無疑問是云隱忍者,卻陡然出現在這里,恐怕來者不善。
而另一邊的綱手卻仿佛沒有看到前方兩個人一樣,自顧自的喝著酒,對于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觀察的興趣。
正準備提醒綱手的靜音,忽然見到壯漢身后的云隱忍者走上前來,對著綱手十分恭敬的鞠了一躬:
“您好,綱手大人,我是云隱的醫療上忍阿瑪依,這次冒昧前來,是有重要事情請您幫忙。”
恭敬至極的態度,讓靜音頓時愕然。
這兩個云隱忍者,不是過來砸場子的嗎?
畢竟木葉和云隱的關系并不是很好。
不僅僅是因為雙方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大打出手,最重要的是,云隱曾經派遣使團前往木葉,為了得到日向的白眼,不惜以陰謀陷害了日向一族,這種卑鄙的伎倆,至今都讓很多木葉忍者感到憤懣。
“哦,是嗎?”
綱手似乎也回過了神,看了一眼對自己彎腰鞠躬,態度十分良好的云隱上忍阿瑪依。
“是的,我的同伴因為一些原因受傷,而憑借我的醫療忍術,無法做到救治。懇請綱手大人援助,拜托了!”
說完,阿瑪依再次深深鞠了一躬,將自己的態度放得十分之低。
“雖然這么說,但我身為木葉忍者,好像沒有義務幫助云隱……而且,你們云隱過去還對日向一族做了十分過分的事情。”
如果只是戰爭,綱手倒不會對云隱有什么偏見。
但是在簽訂停戰協議的時候,云隱卻在木葉弄一些見不得人的陰謀,這才是綱手不太喜歡云隱的緣故。
“日向事件,我們云隱已經在反省過錯了,我在此道歉。這次事情真的刻不容緩,請綱手大人不計前嫌。”
阿瑪依誠懇道歉著。
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現在有求于人,也是因為,能夠近距離的接觸傳說中的醫療忍者,而感到發自內心的尊敬。
因為沒有綱手做出醫療改革,那么,他們這些以醫療忍術見長的醫療忍者,還不知道哪天才能被村子重用起來,成為村子里非常重要的存在。
拋開敵人的立場,阿瑪依無法容忍自己對綱手做出任何不敬的姿態。
“說的好聽。”
“綱手大人……”
“好了,阿瑪依,讓我來跟她說。”
四代雷影看不下去了,走到阿瑪依的前面,在綱手面前站定。
看著眼前這個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女人,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是忍界的醫療圣手。
不過他相信阿瑪依的判斷。
既然阿瑪依相信這個女人有能力治療軒猿眾種在下屬卡拉依體內的爆炸蟲,自己也只能過來請求綱手援助云隱。
“你是……”
綱手抬起頭看向在自己面前立定的大漢。
“綱手大人,這是我們云隱的雷影大人。”
阿瑪依鄭重其事為綱手介紹。
“那真是來了一個大人物啊……”
綱手不咸不淡的開口,但語氣中絲毫沒有懼怕雷影的樣子。
沒有在意綱手語氣中的暗諷,四代雷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多余的廢話,就不說了。我來是想讓你治療一名受傷的云隱忍者。”
“你覺得可能嗎?”
綱手無聊的看向四代雷影。
“忍者遵從于實力和行動。現在,就用實力來證明吧。如果我贏了,你就要答應我治好那名云隱忍者的傷勢,如果我輸了,我不會再來打擾。話已至此,我在酒屋后面的空地上等你。”
不等綱手開口,四代雷影冷哼一聲,朝著酒屋外面行走,前往后面的空地等待綱手到來,和她廝殺一場。
“真是麻煩的莽撞小鬼……”
綱手看著四代雷影的背影,小聲嘀咕了一句。
依然一個人喝著酒,完全沒把四代雷影的話放在心上。
“那個,綱手大人,您不去赴約嗎?”
看到綱手沒有起身的意思,靜音忍不住問道。
說實在的,那名雷影的威懾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光是站在那里,就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另一方面,她很擔憂,對方和綱手戰斗起來,會把這個和平的小鎮破壞掉。
畢竟對于綱手這個層次的忍者而言,這種地方完全沒辦法施展出全力,會造成大量無辜人員傷亡。
“靜音,你哪只耳朵聽到我答應他的決斗要求了?他自己自作多情罷了,我可一點都沒有答應要和他決斗啊。而且,云隱忍者死活,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喝酒喝酒。”
綱手說到興起,再次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我就知道是這樣……”
靜音無語了一下。
那位雷影知道真相后,會憤怒到直接原地爆炸的吧。
小鎮外的幽暗森林中。
軒猿眾五人站在樹枝上眺望著小鎮的和平夜景。
隨后,一只指頭大小的小蟲子從空氣中突然出現,改變了身體的顏色,是與暗夜十分接近的黑色,飛落到蟲男的手指上面。
黑色蟲子發出吱吱的微弱聲音,似乎在傳遞什么信息。
“情況怎么樣?”
影男問道。
蟲男收起黑色蟲子,淡然說道:“真是有夠巧的。”
“怎么?”
“可以說是好壞參半的結果吧。雷影他們沒辦法驅除我的爆裂蟲,如果沒有意外因素,他們會乖乖交出杉之村的秘術卷軸。”
“也就是現在有意外發生了?”
“嗯。白石大人要見的綱手,也很巧的在這里小鎮子里面。雷影正在尋求綱手的幫助。”
其余死人明白蟲男所說的‘好壞參半’是什么意思了。
他們本來的目標之一,也是為了尋找綱手的下落。
如果很巧合的出現在這個小鎮子里,可以說是省了他們很多時間去尋找。
但問題是雷影去尋求綱手幫助,可以想象,爆裂蟲對雷影大人,暫時就等于失去了威脅。
因為木葉是有解決爆裂蟲的經驗的。
自來也過去也曾經大意被蟲男種植了爆裂蟲,命懸一線,最后也是由綱手動用手術驅除了自來也體內的爆裂蟲。
尋找到綱手自然是好事,但雷影和綱手會晤,這就不算是什么好事了。
以雷影為對手,本來就十分艱難了。
如果再加上一個三忍,他們五人也只能落荒而逃。
爆裂蟲雖然強大,但并不是無敵,尤其是面對綱手這樣頂級的醫療忍者,威脅會大大降低。
“算了,杉之村的事情暫時不用著急。雖然比較麻煩,但雷影不可能一直跟著綱手,在他們返回云隱村期間,我們還有多次下手的機會。土男,你去和白石大人聯絡,告訴他綱手的位置。”
蟲男稍微思考了一下,比起懸賞任務,白石交給他們的任務更加重要。
所謂的懸賞任務,他們并非是為了賺取什么懸賞金,因為他們賺取懸賞金的速度再快,對于紫苑花商會的吸金能力而言,這些賞金也只是九牛一毛的程度。最重要的是情報收集,還有探查各國高層官員,各國大商人的秘密,這有利于軍方的布局。
這才是軒猿眾立足地下黑市的最根本目標。
懸賞金再怎么高額,也只能算外快。
而且,只要四代雷影沒有返回云隱村,他們就有再次得手的機會。
“是。”
土男沒有猶豫,潛入地底離開。
次日——
“綱手,你這個混蛋,竟然敢爽約!害老子白白在空地上傻等了一夜!”
幾乎是以怒吼的方式將這句話咆哮出來,四代雷影渾身充滿可怕的怒氣,帶著阿瑪依沖到綱手面前,眼睛燃燒著吞噬掉一切的怒火。
被四代雷影怒吼聲吵醒的靜音和綱手,不同于靜音的驚慌失措,綱手顯得淡定十足。
將手臂撐在布滿空酒瓶的桌子上,抬起頭看向一臉怒容的四代雷影笑道:“哎呀,這不是云隱的四代雷影大人嗎?來了一個大人物呢。”
“混蛋!你昨天晚上已經說過這句話了,別想在這里蒙混過關!你這樣還算是忍者嗎?”
“別看我這樣,我的確是很優秀的醫療忍者。”
“那就跟我出去打一場!”
“不要,剛剛酒醒,腦子還有點不清醒。還有,我是醫療忍者,為什么要和野蠻的猩猩戰斗啊?醫療忍者準則,你難道不知道嗎?”
可惡的臭娘們!四代雷影有怒難言。
畢竟自己現在是有求于人,也不敢太過得罪綱手,不然他的下屬很可能會性命不保。
即使對綱手再怎么憤怒,他也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暴躁個性。
“那你要怎么樣才能答應我的要求?”
四代雷影耐著性子問道。
“嗯……看你這樣子,估計不撞南墻不回頭吧,好麻煩啊。真是的,明明又沒有贏錢,竟然碰到這么麻煩的事情。”
綱手抱怨著。
“別在這里東拉西扯,給個痛快話!不然就算是動用武力,也要讓你就范!”
四代雷影說道。
“動用武力?你在跟誰說話,雷影小鬼?”
綱手嘲諷的看向四代雷影。
“老女人!”
四代雷影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阿瑪依和靜音悄悄退到一旁,不想卷入這么麻煩的事情中。
綱手聽到‘老女人’三個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后皮笑肉不笑說道:“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綱手伸出手說道:“來和我扳手腕吧,如果你能在扳手腕上贏過我,我就答應你救治受傷的云隱忍者。怎么樣,敢來比試一場嗎?”
“扳手腕?”
四代雷影狐疑的看向綱手。
這是打算讓他痛快的贏下來嗎?
要知道,他的雷遁忍體術,雖然不是力量型,而是以速度為主,但是不代表他的力量就很弱。
他隨意一拳砸裂大地,還是能夠輕松做到的。
即使在傳聞中,綱手是很強大的力量型忍者,但他不認為一個女人的力量,能夠強過他。
“可以,既然你這么想輸掉,我就成全你。”
四代雷影重重哼了一聲,帶著阿瑪依便向居酒屋外走去,來到昨晚等待綱手的空地上,那里放著一張石桌。
不久后,綱手和靜音也姍姍來遲。
“一局定勝負怎么樣?”
綱手說道。
“只要你不爽約,一局定勝負,還是三局兩勝都無所謂。”
四代雷影對昨晚綱手的爽約事情還是耿耿于懷。
“我好歹也是三忍,怎么可能做出爽約這么沒品的事情?”
綱手一本正經起來。
“好了,那就快點開始吧,我部下那里可能支撐不了太久。”
“可以是可以,但是裁判要誰來當?”
綱手問道。
四代雷影沉思起來,看了一眼阿瑪依和靜音,這兩人無論誰來當裁判,都未免會有失偏頗什么的。
畢竟事關自己部下的性命,需要來找一個中間人來當裁判才行。
“那就去街上隨便找個人來當裁判好了,反正只是一會兒的事情。”
四代雷影擺了擺手說道。
“沒問題,靜音你和這位阿瑪依上忍去街上……”
綱手還未把話說完,一道聲音突然插入進來:
“既然這樣,我來當裁判怎么樣呢,綱手老師,雷影閣下?”
突然而至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是臉色一變。
不同于四代雷影和阿瑪依的詫異,綱手則是深深的皺起眉頭,似乎不太愿意看到眼前出現的男人一樣。
出現在這里的人正是白石。
他從土男那里得到綱手在這里的消息后,就立刻連夜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正好趕上了綱手和四代雷影即將進行的扳手腕比賽。
蹲坐在白石肩膀上的雷鳴丸,則是很熱情的對著眾人打了個招呼:“上午好啊,各位。”
“你來這里做什么?”
綱手瞇著眼睛問道。
她可不相信白石只是偶然路過這個地方。
“也許是因為心血來潮吧,有點事想和綱手老師聊聊。”
白石笑道。
“我和你之間沒有什么好聊的。”
綱手冷哼一聲。
白石對此并不在乎,畢竟自己和木葉的矛盾太深,綱手的冷淡反應也在意料之中。
白石看向四代雷影,問道:“怎么樣,雷影閣下,我來當這次比試的裁判如何?”
四代雷影考慮了一下,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看向綱手。
“你覺得怎么樣,綱手?”
“隨你吧。”
綱手覺得這種事情無所謂。
快點結束比賽立即走人,這是她內心此刻的唯一想法。
真是的,明明又沒有贏錢,為什么這兩天還能遇到這么麻煩的事情。
早知道昨晚就應該收拾東西走人。
不過這時綱手再怎么抱怨,事情已經發生,不可能再去挽回了。
“那就拜托你了。”
四代雷影對白石點了點頭。
自己和白石只能算是點頭之交,之前在五影大會上,他也是保持中立態度,不想讓云隱牽扯到大陸西部的復雜格局中。
四代雷影和綱手都將自己的手搭在石桌上,用力的抓握在一起,神情嚴肅。
雖然還未開始發力,但兩人周圍的氣氛都變得和平時不一樣了,即使是靜音和阿瑪依這樣的上忍,都感到了一種呼吸艱難的壓抑感。
“那么,兩位請開始吧。”
隨著白石的話語落下,四代雷影和綱手瞬間開始發力。
強大無比的查克拉從兩人的身體上爆發出來,一下子將腳下的地面震裂開來。
恐怖的風暴以兩人為中心,瞬間吹散到周圍,靜音和阿瑪依都忍不住被逼退了幾步,駭然的看向處于暴風中心的兩人。
白石倒是很淡定的站在石桌的旁邊,看著正在扳手腕角力的兩人。
四代雷影的每一根頭發都夸張的豎起,無與倫比的雷屬性查克拉覆蓋在身體上,形成了無比堅厚的雷遁鎧甲。
這種等級的破壞力,以人類來說,確實是十分了不起的忍術。
最重要的是,四代雷影的查克拉很龐大。
在四代雷影爆發查克拉的瞬間,讓白石有種面對琳全力爆發七尾查克拉的感覺。
在白石遇到的人之中,除了自己之外,也只有琉璃、綾音、琳、矢倉,以及干柿鬼鮫等幾人,能夠媲美四代雷影的查克拉量了。
即便是繼承了千手血脈的綱手,也要差了一點意思。
“真是夸張的查克拉,簡直是一頭尾獸……”
雷鳴丸也十分驚訝四代雷影的查克拉量。
真難以想象,既不是人柱力,也不是血繼限界忍者的四代雷影,竟然以人類之軀,凝練出如此龐大的查克拉,這在雷鳴丸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即便是他們幾兄弟,也很難駕馭如此龐大的查克拉。
在查克拉量的比拼上,四代雷影無疑是忍界之中,最頂尖的那一批忍者了。
然而——
面對如此巨大查克拉的綱手,卻是游刃有余的笑了起來:
“你是沒吃飯嗎?雷影小子?就這種程度,還想救回自己的同伴?”
面對綱手的挖苦,四代雷影并未反駁,是時候,他被綱手的力量壓制,一旦開口,就等于宣泄自己所有的力量。
這個結果其實也讓四代雷影震驚。
在四代雷影看來,綱手在純力量上,恐怕比他戰斗過的日向綾音還要強大。
如果說,他擁有著媲美尾獸級別的查克拉,那綱手在力量上,相當于一頭恐怖的人形暴龍!
看綱手在和扳手腕的過程中,還能開口說話,四代雷影就知道,自己在力量上,絕對不可能拼過綱手。
如果換做自己的父親三代雷影,說不定還有機會,在力量上和綱手達成平手。
但他的雷遁鎧甲,側重于速度,而并非力量。
“看來勝負已定。”
白石也看出來了,即使四代雷影的雷遁鎧甲再怎么狂暴,但在純力量上,還是無法和綱手相提并論。
白石很懷疑綱手的力量,能把一頭巨型通靈獸活活用拳頭打死。
這要是拉到鬼之國工地上搬磚搞建設的話……
阿瑪依則是緊張看著被綱手壓制住的四代雷影,如果雷影在這里輸掉的話,不僅僅是面子問題,卡拉依的性命也就會不保。
只是,已經把雷遁鎧甲開啟到最大化,卻依然無法在力量上壓過綱手,在場無論是誰,都知道,四代雷影不可能贏了。
兩者在力量上的比拼,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
“那么,到此為止了,雷影小鬼!這場比試是我贏了!”
不想要糾纏下去,綱手這下子使出了全部的力量,打算一下子把雷影的手掌按在石桌上抬不起來。
四代雷影咬緊牙關,臉上的肌肉緊緊繃著,猛地,眼睛里閃爍一道雷光。
轟隆一聲。
石桌和下方的地面猛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爆炸開來。
綱手錯愕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反轉,狼狽無比的倒在廢墟之中,四代雷影用力將她的手掌按在地面上,無法動彈。
這一幕的發生,讓在場觀看的人都感到驚訝。
“雷影大人!?”
“綱手大人!?”
來自于阿瑪依和靜音的呼喊聲。
白石站在那里若有所思,意外掃了四代雷影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在快要輸掉的時候,四代雷影故意松手,然后又在瞬間以極快的速度讓失去力量平衡的綱手,讓綱手沒辦法反應過來,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制住綱手的力量。
并非是以力量取勝,而是以速度取勝。
那種夸張的速度,白石自認為自己做不到。
如果正常的扳手腕,像四代雷影的做法,只會自取滅亡。但是四代雷影絕地反擊,對于自己的速度,有著相當驕傲和自信的心理。
看樣子,對方并非是四肢發達的莽漢呢。
因為速度過快的緣故,對方哪怕是用單一的雷遁鎧甲,戰術也會變得靈活多變起來,不會拘泥于一種戰術。
沒有理會眾人的驚訝,四代雷影松開了綱手的手掌,看了看已經有些紅腫起來的右手,沒有在意這些,對白石說道:“這場比試是我贏了吧。”
“當然,畢竟一開始也說了,這是扳手腕,而不是比拼力量。”
換言之,只要不是太卑劣的作弊手法,以速度取勝的四代雷影,反而活用了自身的優勢,才得以勝利。
很漂亮的反擊。
白石也無法為綱手辯解什么。
想必綱手也不屑于抵賴。
綱手也從失敗的愣神中反應過來,深深看了四代雷影一眼,也知道自己輸掉比試的原因了,本以為是個頭腦簡單的家伙,沒想到還有腦袋這么靈光的一面。
自己小看他了。
再怎么說,對方也是和自己的老師猿飛日斬一樣,是當代五影之一。
除了某個已經被打到自閉的風影,無疑要麻煩許多。
“你怎么說,綱手?”
“放心吧,既然我輸掉比試了,那就跟你走一趟吧,去救你們村子的忍者。”
綱手從地面上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正如白石所想,身為三忍的她,不屑于賴賬。
一行人跟著四代雷影來到旅館之中,房間里,云隱上忍卡拉依痛苦的在床上掙扎著,他面前胸口的蟲型腫塊,比起昨日更加大了,而且一張一縮著,看上去異常恐怖嚇人。
綱手看到這樣的傷勢,臉上有些驚訝。
“爆裂蟲?”
“你知道?”
四代雷影詫異的看向綱手。
綱手深色嚴肅的點了點頭,對四代雷影問道:“和你們交手的人是軒猿眾是吧?”
四代雷影沒有隱瞞。
“沒錯,他們被杉之村的忍者雇傭,來找我們麻煩。”
“杉之村?”
綱手皺起眉頭。
“我派人拿走了杉之村的秘術,杉之村的忍者就雇傭了軒猿眾來找我們麻煩,要我們交出杉之村的秘術卷軸。”
四代雷影很大方的將這件事說出來。
綱手有些無語。
真不愧是云隱,搶東西都這么理直氣壯,連掩飾的意思都沒有。
阿瑪依也是一臉尷尬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可能這就是雷影大人的魅力吧。
不屑隱瞞和說謊,性格直接而粗暴。
白石對此也沒有任何反應,雖然取回杉之村的秘術卷軸,是軒猿眾的任務。
但軒猿眾是軒猿眾,是地下黑市的賞金獵人團體,和他千葉白石又有什么關系呢?
再說,即使綱手治療好了這名云隱上忍的傷勢,軒猿眾也可以再次逼迫四代雷影就范。
如果不是遇到綱手這種頂級的醫療忍者,想解決他開發出來的爆裂蟲,可沒有那么簡單。
“算了,這是你們云隱和杉之村之間的恩怨,和我又沒有關系。救好這個人之后,你們立馬收拾東西走人吧。”
“你能治好?”
四代雷影挑了挑眉頭。
“別把我當成你們村子里那些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好的醫療忍者。”
綱手立即反駁。
云隱的醫療上忍阿瑪依感覺自己胸口被狠狠刺了一劍,有種委屈想哭的沖動。
他好歹也是云隱的精英醫療忍者,平時在村子頗多受到同僚的信任,但在綱手眼里卻如此不值一提,可能這就是自己和忍界最頂尖醫療忍者的絕望差距吧。
“那就快點治好!”
四代雷影黑著臉。
綱手沒有回應四代雷影,而是看向白石說道:“你小子特意來這里,是找我有事相談吧?那這次的手術,你來做好了。”
沒有打算自己親自動手,而是把這個機會讓給白石。
雖然白石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做遲疑。
早點讓四代雷影等人離開,他也好早一點和綱手商談。
但他沒有意見,卻不代表別人沒有意見。
四代雷影頓時不滿的嚷嚷起來:“喂,綱手,你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親自動手嗎?”
“一個簡單的外科切除手術,根本用不著我親自動手。這小子好歹也是我的學生之一,這點小事難不倒他。不僅是他,我旁邊的靜音都能輕易解決。”
綱手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四代雷影。
四代雷影沒有生氣,而是狐疑的掃了白石和靜音一眼,隨后看了看身后陷入無地自容狀態的阿瑪依,對方一臉撓了撓臉上的皮膚,尷尬笑著。
我這個醫療上忍這么沒用,真是對不起了,雷影大人。阿瑪依心中悲哀起來。
不僅是綱手,就連她的學生都能把爆裂蟲造成的傷勢治好,這讓自我感覺良好的阿瑪依,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是云隱的精英醫療忍者了。
“開始吧。”
無論是綱手自己親自動手,還是由別人代理,只要能把卡拉依的傷勢治好,四代雷影并不介意誰來做這個手術。
白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來解決自己制造出來的爆裂蟲,這感覺還真是奇怪。
走到云隱上忍卡拉依的身旁,白石伸出手在他腫脹起來的蟲型腫塊上,輕輕一抹。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蟲型腫塊消除下去。
隨后,白石展開白色大褂,從一個口袋里嫻熟拿出一把手術刀,輕巧在卡拉依的胸口上一劃,小小的傷口開裂。
緊接著,掌心凝聚淡綠色查克拉,在開裂的傷口上,一只十分小的白色蠕蟲從傷口中冒出頭來,便是爆裂蟲的本體,白石從傷口中將這只白色蠕蟲吸取出來,握在手中碾碎。
卡拉依胸口被劃出的傷口,也正在恢復著,呼吸恢復了平穩。
“好了,已經解決了。”
白石轉過身,對四代雷影等人笑道。
不同于對此感到一點都不意外的綱手,云隱上忍阿瑪依則是一臉驚愕。
本想抱著學習的心理,將過程一下不漏的看在眼里,可是……這都是什么啊?
過程全看了,但好像又和沒看一樣。
他完全無法理解白石,是通過什么方式解決爆裂蟲的。
看了看同樣一臉淡定從容的綱手和靜音,似乎不感到驚訝,阿瑪依對于自己能力,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難道自己的醫療忍術水平……真的很差?
“既然卡拉依的傷勢已經治好,那就在此別過吧。”
四代雷影也不懂得醫療忍術,但只要知道卡拉依的傷勢解決了,那便沒有必要在這里待下去。
“別急著離開,雷影小鬼。”
綱手這時笑著開口。
“還有什么事?”
四代雷影疑惑看向綱手。
“你就不怕軒猿眾再次找你們麻煩嗎?畢竟爆裂蟲,你的手下沒辦法祛除吧。”
綱手嘴角勾起。
“你想做什么?”
“只是想和你做一個交易,我可以給你一些消滅爆裂蟲的藥物。而我呢,平時比較喜歡賭錢,你只需要在我下一次賭錢時,幫我還一次賬單就行了。而且,我沒看錯的話,你可能也被軒猿眾下了爆裂蟲。”
綱手如此笑道。
“什么?”
四代雷影和阿瑪依都是一驚。
綱手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冷靜下來。
“別這么看著我,我說的是事實。如果雷影你和軒猿眾的人正面接觸過,那么沒理由,只有你的屬下被下了爆裂蟲。”
“那為什么……”
四代雷影對此懷疑。
“如果沒有那場比試,我可能不了解。但是剛才的扳手腕中,我了解了。爆裂蟲潛伏在你體內,沒有發作,是因為你雷遁鎧甲模式下的查克拉流速太快了,讓爆裂蟲沒辦法捕捉。但是你在以后的日常生活中,肯定也會使用查克拉,不可能遇到什么情況,都直接使用雷遁鎧甲,到時爆裂蟲就會發作……而結果,你也看到了。”
綱手看向床上的卡拉依,意有所指。
四代雷影臉色驚疑不定起來。
“雷影大人。”
阿瑪依臉色嚴肅起來,在四代雷影身邊笑聲提醒著。
“我知道了。”四代雷影點了點頭,看向綱手說道:“可以,你把藥物給我……不過,只是替你還一次賭錢欠債的債款就行了嗎?”
“沒錯。畢竟你想想,即使我這個三忍賭錢輸掉,也不可能輸掉太多不是嗎?”
“這倒是。”
四代雷影點頭。
像綱手這種級別的忍者,之所以賭錢,恐怕也是平時娛樂的一種方式,肯定是會有節制的,不可能無下限的去賭錢。
而且,他也需要綱手提供藥物,來防范軒猿眾的爆裂蟲。
拿走了綱手手中的藥物,四代雷影與綱手成功達成了協議,背著還處于昏迷中的卡拉依,與醫療忍者阿瑪依一同離開了旅館,不知去向。
“那位雷影大人,恐怕還不知道綱手大人您的真實賭品吧。”
靜音以憐憫的語氣說著。
因為綱手的賭品,是真的沒有下限,而且在賭界之中,是如今唯一公認的大肥羊。
“怎么這么說話呢,靜音?我們做的是誠信生意,我又沒有逼迫他買我手中的藥不是嗎?”
綱手義正辭嚴的教訓起靜音。
“是是。”
靜音隨意的敷衍著。
她已經預料到四代雷影拿到賬單后,會在辦公室里暴跳如雷的場景了。
“那么,現在來談談我們的事情如何?綱手老師?上一次因為太過忙碌,沒怎么來得及敘舊,這一次想要補上。正好現在時間也快到中午了,我來請客怎么樣?”
四代雷影等人離開,白石便笑著開口邀請綱手。
“看來不把事情說清楚,你是打算一直跟著呢。”
綱手嫌麻煩的吐了口氣,但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也好,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高談闊論要和我商談。”
對于白石來找自己的目的,綱手也是挺好奇的。
這大概是他們第一次準備開誠布公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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