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之國,港口都市。
這里是池之國的政治與文化的中心,以大名家為首的池之國貴族集團居住地所在。
由于是國都,且是港口城市,來往的商旅給這里注入了大量的商業活力,因此,不僅僅是在池之國,即便是周圍的小國群體中,說是最為繁榮的城市也一點都不為過。
溫泉旅店中,天藏帶著鳴人三人路過這座港口都市,打算在旅館中居住一晚,順便在晚上泡一泡池之國遠近聞名的溫泉,第二天一早再從這里出發,返回木葉。
一連數日都在外面餐風露宿,盡管忍者的意志力強大,但難免也會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些枯燥,需要及時享樂一下,給自己的生活增加一些調味品。
“說起來,大和隊長,這個國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明明之前路過這里的時候,還不是這樣。”
在一間靠近院子的休息室中,一行人將行禮放好之后,在這里匯聚。
鳴人率先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
顯然他對于之前在野外森林中,遇到的戰斗仍在耿耿于懷。
看到那么多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沒有死去的人,發出凄慘哀嚎的叫聲,讓人感到揪心,使得鳴人心中有股說不出的煩悶。
小櫻的表情也有些陰郁,作為醫療忍者,她的惻隱之心并不輸于鳴人,那些武士應該是隸屬于池之國大名家的,是保護這個國家的武裝集團,就如同木葉對于火之國的意義一樣。
而現在卻一個個在自己面前死去,沒有死去的武士,也被抓走,不知道帶到了哪里,心中無比失落。
對于鳴人的詢問,天藏如同之前在森林里一樣,搖了搖頭道:“不,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內情,那些襲擊池之國大名府武士的士兵,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接著,他掃視了鳴人和小櫻一眼,繼續說道:“不過,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該管的。作為木葉的忍者,我們如果冒然介入他國的戰斗中,會給村子帶來極大的負面影響。”
現在不是忍界大戰期間,村子對于外出執行任務的忍者,都有十分嚴格的約束,不能夠像戰爭時期那樣,可以便宜行事。
雖然也有那種,無論是在戰爭時期,還是和平時期,都行事霸道的忍者村,比如說云隱,但對比之下,木葉相對還算是一個比較守規矩的忍村。
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而損害了木葉村的聲譽,第七班一定會惹火上身,之后麻煩不斷。
“可是……”
“鳴人,我們是忍者,并不是慈善家。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是我們的本分,任務以外的事情,不要去多管閑事。尤其是之前的那場戰斗,似乎還牽扯到了池之國高層權力的變動,隨便介入進去,就更加麻煩了。”
天藏嚴肅的對鳴人說道。
心善并不是忍者的缺陷,相反,這是十分優秀的品格,但是忍者必須要明白什么時候可以布施自己的善意,什么時候收斂自己的善意。
意味付出自己的善意,最終造成的可能是無比巨大的惡果,而非善果。
“想要幫人,結果把自己搭進去了,就真的太不妙了。在這種異國他鄉,我們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左井也笑瞇瞇的說道。
作為根的一員,他對戰斗這種事早已經習以為常,也許之前的戰斗,在鳴人和小櫻看來,有些過于殘酷……但這的確是忍界之中,切實存在的事情。
也許,事情的真相,比他們想象的更加殘酷而暴力。
這個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少不了人類之間的斗爭。
之前遇到在森林偶然見到的沖突,也只是這個忍界展現出來的冰山一角罷了。
“知道了啦,不用左井你來特意說明,哼!”
鳴人扭過頭,輕哼了一聲,似乎對于左井的說辭有些不耐煩。
總是以見過世面的樣子對自己說教,而自己卻無法反駁一句,讓鳴人極為郁悶。
他自然知道忍者不是慈善家,但是突然間見到這么多的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也有些于心不忍。
左井微微一笑,早已熟知鳴人生性的他,只當對方是在故作輕松。
正如鳴人無法理解他的現實,而他也無法理解鳴人心中的仁慈。
在這個忍界,他從不認為,需要仁慈和愛,有的只是單純的暴力和冷血的戰斗。
他內心世界中的顏色,便是如此單調冷漠。
這或許是他們目前,所產生的歧義所在吧。
但是這種別樣的人生,自己其實并不討厭吧。左井心中這么反問自己。
可溫暖的色調,對現在的他而言,太過奢侈了……
“那么,接下來是自由活動時間,總之,泡溫泉的事情晚上再說,下午的時間,就由你們自己自由支配了。”
天藏從地板上站起,對著鳴人三人笑了笑。
總之執行任務,也會給忍者巨大的身體和心理壓力,因此,他決定在這種時候,讓鳴人三人在這里放松一下。
因為增強了暗中暗部的保護力量,即使出現突發狀況,他這邊也可以趕得上支援。
加上鳴人比起半年前也是不可同日而語,哪怕是上忍級的忍者想要偷襲鳴人,在暗部的保護下,也根本不可能辦到。
“你也是,左井,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也跟著放松一下吧。”
走到左井面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不著痕跡留下一句‘鳴人就暫時拜托你了’這句話,便從房間里面消失。
左井凝視著天藏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是要去辦理什么事情嗎?
看來隊長表面上對森林里面的事情,還是頗為在意的呢,并不像表面上這么漠不關心。左井心中暗道。
“如果只有我和小櫻兩個人就好了……”
另一邊,鳴人開始浮想聯翩起來。
左井重新轉過頭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看來這次要打擾到你們的約會了。”
如果是在木葉之中,警戒力度可以適當放寬一些,但在木葉村外不行,必須嚴格做好防范措施,形影不離跟在鳴人后面。
“左井,你別聽鳴人胡說,約會什么的,我完全沒有興趣。”
小櫻毫不猶豫否決。
不過池之國的國都也算是忍界知名的繁榮城市,由于商貿的繁榮,商品的種類和質量,并不比木葉的差,甚至在種類上更加齊全,她心中的確產生了極大的購物興致。
三人合計了一陣,便離開了這家溫泉旅館,走到街道上。
接下來打算用半天的時間,在這座港口城市內游玩。
“沒想到這里也有忍具店啊,看上去種類很齊全呢。就是不知道價格怎么樣?”
率先進入的是一家忍具店,忍具店的老板是一個梳著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子,坐在店鋪的門口,照著太陽,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店鋪里面只有一名年輕的女性店員看管,見到鳴人三人進來,對他們露出友好的親切笑容,很有親和力。
“好歹也是匯聚海陸商人的港口都市,在這個城市里,開設忍具店也很正常吧。”
小櫻不以為然。
池之國是一個擁有大量港口的國家,而且溫泉產業發達,過路的商人,以及路過執行任務的忍者,都會忍不住在這里停留,好好領略一下這個國家的風光。
在這種城市里,鋪設大量的忍具店,實在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鳴人那邊已經開始拿起店鋪架子上的忍具開始琢磨,左井也同樣忍不住走到了放置忍刀的架子上,仔細盯著架子上的精良忍刀。
雖然店鋪的面積不大,但店鋪里面的忍具都堪稱精品,甚至有不少忍具,都是用貴重的查克拉金屬制造,擁有極強的傳到查克拉性質。這類忍具,對于忍者在實戰中的增幅,效果十分明顯。
一般的金屬,傳導查克拉的效率十分低下,也使得查克拉的附著效果變弱,導致威力大減。
因此,由查克拉金屬打造的忍具,絕對是供不應求,被諸多忍者青睞的一類忍具。
相比起鳴人胡亂的看一看,左井選擇忍刀的姿態,更像是一位專業的鑒賞家,能夠迅速判斷出一把忍具的優劣,眼神也極為認真,讓人一看就知道學習過類似的品鑒知識,并不是在單純做樣子給外人看。
“左井,忍刀選好了嗎?”
小櫻來到左井的面前,輕聲詢問。
左井轉頭看了小櫻一眼,隨即又轉回視線,將目光落在手里的兩把制式差不多的輕型忍刀。
“不,我正在考慮選擇哪一種忍刀比較好。這把忍刀是鬼之國軍方忍者標配的忍刀,而這邊是鐵之國精干鐵匠打造出來的忍刀,刀刃的質量,包括能夠傳導查克拉這一點,都似乎差不太多。”
左井為難的皺起眉頭。
鬼之國得益于自身強大無比的工業能力,制造忍具的質量,逐年都在提升。
而鐵之國則是得益于自己國家的積累,尤其是在冶煉武器這一方面,在忍界獨樹一幟。
畢竟這個國家的武士文化極為昌盛,對于刀刃本身質量的要求,也更加嚴格。
可以說,如今國際軍火市場上的冷兵器類忍具,基本以這二國生產的忍具為主。
他國自主鍛造的忍具,相比之下,要稍遜一籌。
“如果是這樣,全部買下來不就行了嗎?”
小櫻建議道。
“不,如果全部買下來的話,我就沒有余錢去購買繪畫工具了。”
相比起對忍具的要求,左井對于繪畫工具的要求,同樣不比忍具低,甚至更加挑剔,這便使得他的日常開支中,購買畫具是一筆大額支出。
況且,由查克拉金屬鍛造而成的忍刀,本身售賣價就極為昂貴,是苦無、手里劍之類的忍具,無法相提并論的。
“這樣啊。”
小櫻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而另一邊,看到和左井悄悄交談的小櫻,鳴人眼中頓時噴薄出嫉妒的火焰。
就在他準備上前,打斷他們的交流時,一道人影突然從外面沖了進來,抓住鳴人的雙肩,就高興無比的叫喊起來:
“你是木葉的忍者吧!太好了,你們終于過來了,大名大人已經等你們多時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鳴人直接愕然愣在原地。
“喂,等等,老爺爺,你是誰啊?你該不會認錯人了吧?”
眼前跑過來抓住自己肩膀的男人,大約五十多歲,頭發開始斑白,臉上高興的樣子,像是喜極而泣似的。
但鳴人確定自己并不認識眼前這位老人,一時間腦中一頭霧水。
“沒有認錯人,找的就是你們木葉的忍者!快點跟我過來去覲見大名大人!”
說著,這名老者就要拉著鳴人離開忍具店。
“等等!”
小櫻和左井走來,阻止了老者的進一步動作。
小櫻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老者,說道:“我們的確是木葉的忍者,但你又是誰,為什么來找我們?”
老者看到小櫻和左井二人,也知道自己的動作太過失禮,便放開鳴人,咳嗽了一聲,嚴肅回答道:“我是侍奉于池之國大名大人的家臣,現在大名大人有重要事情,急需見到你們木葉的忍者,請跟隨我來。”
“大名大人?”
小櫻與左井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之色。
完全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間扯到了池之國的大名身上。
在忍具店門口昏昏欲睡的店鋪老板,聽到了幾人的談話,微微睜開了眼睛,隨后又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閉上眼睛,躺在老爺椅上繼續午睡。
大名府。
池之國大名是一名身材頗顯富態,三十來歲的男子,華麗的服裝穿在身上,給人一種臃腫的感覺。
在他的身體兩側,各是依偎著一名神情旖旎的美貌少女,眼神嬌媚,態度極為乖巧的侍奉著這位大名。
鳴人和小櫻見到這一幕,神色略不自然。
總覺得眼下這個畫面,給他們一種不合時宜的感覺,而且有些勁爆。
對于池之國大名的印象,直接降低了三分。
唯獨左井像是對此司空見慣似的,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你們木葉的忍者總算是來了,現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們去做。那就是快點幫我去把國內那群造反的亂民,全部都鎮壓下去!”
池之國大名吃著侍女送過來的水果,一邊拿著折扇,一邊以上位者的身份對著鳴人三人下達命令。
雖然木葉村的勢力強大,但作為雇主而言,池之國大名對于木葉村的忍者,也沒有什么敬畏之心,就如同平時對下屬的武士下達命令那般,進行指揮。
“那個,大名閣下……您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們并未接到關于池之國的任務,而且,我們只是途徑池之國,很快就要返回村子。”
盡管池之國大名的態度有些惡劣,但考慮到這是一國的領主,如果惡言相向,很容易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小櫻只好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趨于平靜,同時用眼神給左井示意,讓他按住鳴人,別讓鳴人上來搗亂。
“你們是在耍我嗎?委托書明明在三天前就已經發送到你們木葉村了,如今你們跟我說這些,是想要敗壞火影的名聲嗎?”
池之國大名皺了皺眉,推開了兩側服侍自己的侍女,有些不悅的掃了小櫻一眼,認為對方在戲耍自己。
“我們并沒有這個意思,而是真的沒有接到關于池之國的任務……我想承接大名閣下委托任務的木葉忍者,應該另有其人,并不是指我們這一小隊。”
小櫻耐心的解釋。
這種陰差陽錯的情況,偶爾也發生過。
比如說忍者在完成任務,返回村子的途中,途徑某個國家,碰到了正好委托木葉忍者辦事的委托人,結果誤以為這支正在趕回木葉的隊伍,正是接取他們任務的忍者小隊。
如今的情況也差不多,接取池之國任務的木葉忍者,并不是他們第七班,而是另外的部隊。
像這種情況,一般而言直接不予理會即可。
但眼下不行,盡管規矩上是這樣沒錯,但如果真的按照規矩,直接離開,很可能會惡了池之國的大名。
作為一國的君主,可以說是掌握一國的生殺大權,親自解釋一番,反而顯得更有誠意。
畢竟隨著委托人的身份不同,偶爾也需要權衡利弊,不能夠一概而論。
規矩是死的,而現實中遇到的問題,往往需要變通才能有效解決。
小櫻的意思,讓池之國大名的眉頭漸漸放松,似乎也有些拿捏不定。
“你們真的不是過來協助我的木葉忍者?”
“是的,我們小隊正在返回木葉的途中,只是路經此地。接取大名任務的木葉忍者,應該在趕來的路上。”
小櫻見到池之國大名總算是聽進了話,不由得松了口氣。
池之國大名望了望旁邊站立著的家臣,便是此人帶領鳴人三人過來的,狠狠剜了對方一眼,似乎在責怪對方找錯了人。
家臣老人尷尬的低下頭,不敢和池之國大名對視,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鳴人三人,不是自己要找的木葉忍者。
就在這時,一名武士從殿外走了進來。
走到大殿的中央,對著池之國大名單膝跪下。
“大名大人,一位名叫大和的木葉忍者在外面求見。”
“大和?”
池之國大名目光掃向鳴人三人。
“他是我們小隊的帶隊上忍。”
小櫻回答。
池之國大名拿著折扇輕輕敲了敲腦袋,似乎在認真考慮什么。
“帶他進來吧。”
“是。”
武士領命下去。
不一會兒,武士領著天藏走進了大殿。
天藏看到鳴人三人都無事,對著他們輕輕點了點頭,隨后目光落在池之國大名的身上,上前說道:“大名閣下。”
“你是木葉的上忍?”
池之國大名沒有在意天藏的行禮,而是問出這個問題。
“是的。”
天藏不卑不亢回應。..
見多識廣的天藏,自然明白眼下的情況是怎么一回事,無非是池之國大名的家臣找錯了人,錯把第七班當成接取任務的木葉忍者。而他們真正要找的木葉忍者,還在趕來的路上,并未抵達池之國。
“眼下的情況你明白了嗎?”
“多少能夠猜測出一些。所以還請大名閣下見諒,我想接取任務的木葉小隊,很快就會抵達。”
言外之意,池之國的任務,他們第七班并不會摻和進去。
一來這不符合規則,擾亂任務系統,二來也會造成同事間的些許不合。
對于天藏而言,這樣的麻煩自然要盡早甩掉。
“可是眼下的局勢危急,城堡這里隨時可能遭遇一些意外狀況……”池之國大名顯得猶豫,“不如這樣好了,我付給你們木葉雙倍的報酬,算是臨時成立的契約。你們小隊,也參與進這次的任務好了。”
提供雙倍的報酬,也就是說,配置給原來小隊的報酬并未減少,這樣一來,就避免了同事之間的不合。
畢竟這所謂的不合,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基于報酬上的不合理分配,出現了重大問題。
對于大多數木葉忍者而言,任務是養家湖口的工作,任何一份屬于自己的任務報酬,都不希望有所減損。
“大名閣下,這實在是……”
“不用多說了,大和上忍。關于現在的情況,之后我會親自寫信給你們的火影大人解釋,屬于你們木葉的報酬一分不會少。這樣一來,你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吧,還可以獲得池之國的友誼。”
池之國大名看出天藏的拒絕,先一步脫口而出,堵住了天藏的話,順便拿木葉和池之國的友誼說事。
如果不答應,很可能會影響到兩方的外交,這個責任對于一名上忍而言,未免過于沉重。
天藏心中無奈苦笑起來,這都什么事啊,早知道就不來這里泡什么溫泉了。
他剛才出去調查了一番,從池之國民間得到了一些極為震驚的消息——那就是這個國家正在進行內戰。
民眾組織而成的民兵,和池之國大名家為首的貴族集團,正在進行極為激烈的火力碰撞,公開宣戰。
這個國家的諸多地方,都遭到了民兵組織的占領,只剩下幾個重要的城市,還在池之國的貴族集團手中,但按照戰斗的趨勢,民間普遍認為貴族們的輸面更大。
直覺告訴他,扯進這樣的事情里面,會把事情弄得一團糟。
但池之國大名的話語,又不得不慎重考慮一下。
如果因為他的拒絕,造成池之國與木葉的關系不和……想想就頭疼。
“考慮的怎么樣,大和上忍?”
池之國大名問道。
“既然如此,那好吧。不過,我們最多在這里停留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們小隊就要離開這里,返回村子復命。”
天藏考慮再三,決定還是答應下來再說。
但是底線只能在這里逗留一晚,第二天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他們第七班都會離開這里,不會卷入池之國的紛爭中。
“一晚嗎……”池之國大名沉思皺眉,隨即展開眉頭說道:“好吧,一晚就一晚吧。那么,今晚城堡的安全,就拜托各位了,嗯,這下子總算是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池之國大名考慮到自己發送到木葉的求援信件,已經過去了三天,算了算時間,真正接取他任務的木葉小隊,最遲明天也會抵達,正好可以完成工作的交接。
木葉上忍這一個名頭,在忍界中還是具有極高的含金量的。
和小國的上忍相比,大國的上忍,不僅強在業務能力上,實力也非常優秀。
盡管雇傭的費用高了些,但絕對物超所值。
只要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安全,池之國大名并不吝嗇于金錢。
入夜。
港口城市的空氣,比白天要顯得冰冷許多。
城堡樣式的大名府邸,各個重要的關卡,都站滿了巡守的武士與府兵,他們手持武士刀與長槍,警惕的在月夜下堅守崗位。
而位于城堡的內部,是池之國大名為鳴人一行人準備的房間,位于池之國大名所在的院落不遠。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意外,也可以及時進行支援。
“明明說好晚上要好好泡溫泉,結果卻要出去巡邏,那位大名還真會使喚人……”
鳴人用抱怨的語氣說道。
不只是他,小櫻臉上也有些埋怨,被迫接取不輸于自己小隊麻煩的任務,怎么說都會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只不過和鳴人不同,她不會在口頭上表述,而是在心頭滴咕,小聲咒罵那位池之國大名。
和他們大晚上出來挨凍巡邏不同,那位池之國大名說不定此時正摟著自己的侍妾,在溫暖的房間里,盡情享受風花雪月吧。
從白天見到的第一印象,便是這位池之國大名很會享樂,和自己幻想中的君主形象,有著根本上的不同。
這樣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君主,真的能夠管理好國家嗎?
她可是知道自己村子的火影,是多么辛苦的在工作,為了提高村子的生活水平,可以說每日都在殫精竭慮的熬夜。正因為有了這樣的表率,木葉才能迅速從上一年的低迷狀態中快速回轉過來,并進一步壯大。
小櫻無法理解。
果然,幻想和真實是存在差距的。
“別抱怨了,泡溫泉的事情,看來只能回去再說了。”
天藏安慰道。
“知道了,那么,就開始行動吧。”
鳴人為了讓自己打起精神,不至于在這時犯困,用力拍了拍臉頰,正要行動。
忽然一道休的聲響,嘹亮的在夜空中響起。
有什么東西在漆黑幽深的夜空中炸裂——是一朵無比絢爛的煙花。
以此為訊號,無數休休的聲響升入高空,來自于城堡的四面八方,嘹亮的聲響綿綿不絕。
只見原本漆黑單調的夜空,瞬間染上了五顏六色的光芒,接著這些炸裂開來的絢麗花瓣,如雨紛紛墜落,如夢如幻。
寂寥冷清的黑夜,頓時有了熱鬧的氣息。
見到這一幕,鳴人臉色愕然。
“誒?今天晚上難道有什么節日慶典嗎?”
不只是鳴人,天藏、小櫻和左井也是緊皺著眉頭,對此感到不解。
他們從未聽說,今天晚上,池之國有什么節日慶典。
為了查清楚狀況,天藏率先跳到了城堡的高處建筑物上,瞭望遠方的情況。
鳴人三人也跟著跳了上來,巡視周圍。
便在這時,鳴人發現了什么,手指指著城堡背面的海域。
“快看,那是什么!”
在黑夜下,海域染成一片漆黑,宛如深不見底的可怖泥沼,產生令人畏懼的氣息。
而在那片黑暗領域中,僅有一片光源,隱約現出一頭巨大鋼鐵怪物的猙獰輪廓。
“那是……”
大和看到隱現于海面上的鋼鐵巨獸,心頭一震。
還不等發話,那頭鋼鐵怪獸瞬間爆裂出一團閃光,照亮了海域。
爆炸聲震耳欲聾,在四人瞪大的眼睛中,位于城堡最高處的天守閣,剎那間變成一片廢墟,大量的瓦礫飛散,爆炸產生的火焰,在黑夜中洶涌吞吐著殘暴的火舌,將天守閣陷入一片火海中。
這一切發生的毫無征兆,讓人猝不及防,遠在那頭鋼鐵巨獸數千米外的城堡,便遭到了轟擊。
“怎、怎么回事?”
鳴人結結巴巴的問道,這一幕超過了他的想象。
天藏沒有心情回應鳴人,而是居高臨下掃向城堡外面,背后涌起一陣惡寒。
爆炸的聲音被煙花聲掩蓋,在煙花散發出來的光芒下,無數的黑影在光照下忽隱忽現,迅若電光飛奔,宛如蝗蟲過境一般,一眨眼的功夫蔓延過山道,直逼大名的城堡而來。
無聲的壓抑與恐怖,讓人聯想到窒息般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