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照例來到火影大樓,天藏進行書面山的報告。
失蹤事件雖然被上層封鎖下來,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暗部與警備部隊所能做到的,就是盡可能爭取時間,將此事順利解決,給村子里的民眾一個完美的交代。
畢竟這么多人失蹤,足以在村子里鬧得人心惶惶了。
“還是沒有結果嗎?”
綱手結果天藏的報告書,沒有打開,而是直接問道。
“是這樣的,事情有點難辦,雖然抓住了一些重要的信息,但是太過零散,想要將這些信息全部聯系在一起,從中找出破綻,恐怕還需要一點時間來做準備。”
天藏撓著頭,無奈的笑了笑。
失蹤事件雖然留下了不少的信息,但在天藏看來,這些信息不僅分散,而且毫無邏輯可言。
“怎么說?”
綱手似乎對天藏的說辭來了興趣。
在還未確定暗部部長之前,天藏便是除了她之外,掌握暗部的二把手。
無論是資歷,還是能力,亦或者是忍者所具備的實力,天藏都不缺。
以上忍的素養而言,算是非常優秀的一類上忍了。
天藏收斂笑容,稍微沉思了一下,很快組織好語言,說道:“老實說,在村子戒嚴到這個程度,突然出現這么多人員的失蹤,我是感覺到非常奇怪的。尤其是其中還涉及到,忍者以外的平民。而失蹤的平民,又恰好是忍者的家屬,這就更加奇怪了。”
綱手點了點頭,這些事情,她全部都了解,示意天藏繼續說下去。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有的失蹤人員家里發生了戰斗,有的則是沒有戰斗,就是突然間失蹤了,而且全部都沒有找到目擊者。不僅如此,家里也沒有什么翻找的痕跡,財產也沒有什么損失,既不是為了在失蹤者家里尋找什么,也不是為了金錢。”
“你覺得是仇殺?失蹤的那些人,已經被毀尸滅跡了?”
“不,還不能如此武斷。這些人平時交際不深,據我的調查,他們也從未和人發生過巨大的口角。總不可能是外村人潛入進來復仇,就更加扯談了。”
天藏說道。
綱手也是沉住氣,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發出噔噔的響聲。
誠如天藏所言,失蹤事件的調查過程十分怪異,所收集的信息,也非常零散,完全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線索。
“除此之外,他們唯一的共同點,便是對春野烤肉店情有獨鐘。我詢問過烤肉店的春野店主,也就是小櫻的父親春野兆……最開始失蹤的堂田中忍是個素食主義者,但偶爾會在烤肉店里吃飯,給人一副等人的樣子。”
天藏說出這個情報。
“等人?”
“是的,等人。春野店主也覺得堂田中忍的行為比較怪異,就記了下來。”
素食主義者,烤肉店,等人。
綱手瞇起了眼睛。
綱手抽出抽屜,拿出堂田中忍的資料,重新翻看了一遍。
天藏沒有打擾綱手的動作,靜靜站在前面等候。
“如何?有發現什么嗎?”
片刻后,在綱手放下堂田中忍的資料后,天藏詢問。
綱手搖了搖頭。
這位堂田中忍的資料,實在是太普通了。
就和大部分的木葉中忍一樣,安安分分的工作,平時沒有任何的出格舉動。
除了作為素食主義者,卻在烤肉店做出仿佛等人的行為以外。
“除了上面那些,還有要補充的地方嗎?”
“有,我覺得之前收集到的信息,里面有一部分是虛假的,是幕后之人故意用來誤導我們的錯誤情報。”
天藏說了這么一句,目光銳利起來。
在過往的任務之中,也經常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比如委托人故意隱瞞真實的情報,用虛假的情報來誤導執行任務的忍者,導致忍者們的行動,完全背離了最開始的任務目標。
如果這次也是一樣,那么,幕后之人想要的,便是用這些真真假假的信息,誤導他們的調查行動,將他們的思維帶到一個奇怪的誤區里面,距離真相越來越遠。
“故布疑陣?”
天藏提出的這個可能性,是綱手之前一直忽略掉的。
“就目前而言,我認為這種可能性最大。”
可惜,雖然明白這一點,但天藏無法判斷出,收集到的信息,有哪一部分是真實的,哪一部分又是虛假的,故意誤導暗部的調查方向。
接著,天藏豎起三根手指,說道:“目前暗部調查的大體方向是,襲擊者是誰?為什么襲擊這些人?失蹤的人去了哪里?如果這里面存在方向誤導,那么,某個調查方向,或者說所有的調查方向,全部都是錯誤的。從一開始,這些就是幕后之人,為我們虛構出來的東西。”
而調查一個本質上就不存在的東西,調查一百年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那么,你接下來打算從哪里入手?”
綱手順著話說下去。
“只要是和本次事件扯上關系的人員,將他們的所有信息全部收集起來,然后一個個進行排除,整合成一條完整的線索。那樣一來,調查就會方便許多。”
天藏回答。
綱手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便點了點頭。
“給你五天時間,這件事必須要有結果。”
“是!”
雖然綱手給了五天的調查時間,但天藏絲毫不敢大意。
第一時間就派遣暗部,去把失蹤事件扯上的所有人員資料收集起來,無論是鄰居,還是路人,哪怕是一條路過的狗,一個都不能夠漏過。
而這樣的工作,沒有個一兩天是完成不了的。
也就是說,審查只有三天左右的時間。
“真是夠麻煩的呢。”
天藏望著忙碌不已的暗部下屬們,惆悵無比的嘆著氣。
眼下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前線戰局不明,也不知道各方打算如何交涉。
不過,無論怎么交涉,除了鬼之國,其余大國都算不上處境良好吧。
雖說規模宏大,但本次戰爭持續時間極短,還沒有一個月就直接結束了,這樣一來,還會被定義成第四次忍界大戰嗎?
天藏邊胡思亂想,邊朝著暗部的資料室外走去。
離開暗部的工作地點,外面已經天黑。
不知不覺,又是一個白天過去了。
忙起來真是昏天黑地,連吃飯的時間都給忘記了。
一個人吃飯很沒意思,天藏便想到了鳴人等人,說起來,有一陣子沒和第七班的人聯絡了。
正好現在可以擠出一點時間,關照一下第七班的下屬。
至于執行任務,恐怕得這次戰爭結束,才能順利展開。
“我記得是這個方向……”
天藏朝著木葉村的東北位置前進,鳴人正是在那個位置的演習場進行修煉。
來到演習場,是十幾分鐘后的事情。
除了鳴人,天藏還看到了小櫻和佐井。
“呦,各位晚上好。嗯,原來你們都在啊,正好省了我尋找的功夫。”
正在陪鳴人實戰的佐井,聽到這個聲音,歪了歪頭,掃向出現在場中的天藏,停下進攻的動作,將卷軸和畫筆放下。
“大和隊長?”
鳴人和小櫻驚訝的看向來人,沒想到對方會在這時出現。
“是我。你們還真是刻苦,這個時間還在修煉。”
天藏看著鳴人身上臟兮兮的灰塵,就知道對方在這里進行了怎樣的修行。
“不,我們馬上就會結束。”
佐井瞇著眼笑道。
“是嗎?正好馬上就是晚飯時間,怎么樣,要一起吃一頓大餐嗎,我請客哦。”
天藏繼續笑著道。
“真的嗎?這么說,我肚子快要餓扁了。”
聽到天藏這么說,鳴人臉上露出喜意,一點也不知道不好意思。
“嗯,因為有一陣子沒見,正好我現在有時間,就當是聯絡一下感情了。”
天藏點了點頭。
小櫻臉色有些為難。
“抱歉,大和隊長,我的話,這邊有點事情。”
“事情?”
天藏轉過了頭,看向小櫻,不明白對方有什么事。
“是啊,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家里烤肉店的一名服務員請假休息,我現在晚上必須要回家幫忙……現在差不多要到時間了。”
小櫻嘆了口氣,無奈回答。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那這次只好我們三個人了。”
小櫻既然有事情要忙,天藏也不好強求,惋惜不已。
目送著小櫻在夜色中離開,天藏看向鳴人和佐井。
佐井此時一臉淡然,對于接下來的大餐,似乎并不怎么熱衷。
但鳴人卻興沖沖嘟囔著,接下來要吃什么大餐好。
這讓天藏不由得感慨,鳴人這家伙真是個樂天派,看來已經從妙木山毀滅的打擊中,徹底走出來了,不需要特意安慰。
時間爭分奪秒的流逝。
在和鳴人、佐井用過一次大餐,了解一下他們最近的生活后,天藏就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失蹤事件的調查上面。
眼看著綱手給出的五天時間,已經差不多過去一半,天藏的心情,也不由得煩躁起來。
暗部收集上來的信息,不僅龐大,而且十分雜亂,涉及到好幾千人的資料,凡是過去,或是最近與這些失蹤人員接觸的人,都需要采集他們的信息,一個不漏。
雖然知道真相的答案,就藏在這些里面,但是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文件,天藏一陣頭大。
然而,即使頭疼,天藏也必須一個個翻看,摘取出重要的信息,將線索串聯起來。
這絕非是一件容易之事。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他可能都要泡在暗部的資料室里面。
沒有一目十行的翻看,有的只是逐字逐句的仔細閱覽,深怕漏過一些重要的東西。
其余的暗部人員也在翻看,資料室里面,只有翻書的聲音。
天色再度暗了下來,新的一夜再次到來。
資料室里面的暗部們,依然強打精神工作。
春野兆,春野芽吹。
天藏翻到了春野夫婦的資料,那些失蹤的忍者,熱衷于來春野烤肉店吃烤肉,作為開店的夫婦,自然也處于調查之中。
春野家的發跡史比較有趣,作為忍者的春野兆并沒有什么出色的才能。經人介紹后,來到烤肉店工作,由于工作態度優秀,便被烤肉店老板委以重任,成了烤肉店的高管。
隨后老板到別的地方發展,烤肉店就交接到春野兆手上。隨著生意越來越紅火,春野兆積累了一大筆錢,就將烤肉店買了下來,正式改為春野烤肉店。
從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忍,做到開店營業,在村子里還有不俗的口碑,天藏也覺得此人不是個做忍者的料,做生意反而更好。
至于春野芽吹,也有值得一提的地方……由于先天性身體不好,當初生產的時候,還遇到了難產,導致負責接生的醫療忍者,只能保下一個。
不過幸運的是,當時剛好有一位技術高超的醫療忍者路過,不僅保下了春野芽吹,也將小櫻保護了下來,最后母子平安。
而那名路過的醫療忍者……天藏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淺美真澄!
“原來淺美副院長,和春野家還有這種因緣嗎?”
天藏嘀咕了起來。
“發現什么了嗎,副部長?”
一名正在審查的暗部,聽到了天藏的嘀咕聲,抬起頭問道。
“不,沒什么,我只是在自言自語。”
天藏搖搖頭。
只是一起很平常的醫療事件,并沒有值得探究的地方。
就在天藏打算翻另外之人的資料時,突然資料室的門被粗暴推開,一名暗部出現在門口,還不等天藏問話,他便急聲大喊起來:
“不好了,第三分隊第一小組失去聯絡,疑似遭遇不測!”
天藏愕然。
“第三分隊第一小組,我記得他們負責的任務是……”
——監視淺美真澄!
“抱歉,你們就先在這里睡一陣子了,之后的事情和你們無關了。”
幽暗的角落中,四名暗部忍者倒在地板或是墻角位置。
淺美真澄手里拿著一支已經空掉的注射器,隨手扔在了一邊,在地面上滾動。
藥劑已經注射到四名暗部的身體里,接下來四人在十二個小時內,都會陷入深度睡眠,無法蘇醒。
“淺、淺美副院長……你……你難道真的是……”
一名暗部被注射完藥劑之后,沒有立刻沉睡,而是艱難抬起上半身,面具下的一雙眼睛,瞪著不敢置信的光芒。
他們聽從火影的命令監視對方,只是懷疑對方是內鬼的可能性,只要不做出異常的舉動,基本上是可以安全度過這次清掃行動。
然而淺美真澄卻突然襲擊了他們,這無疑在說明一個事實——對方存在問題。
是內鬼的可能性快速增大。
“是啊,過家家般的火之意志游戲,我也差不多膩味了。這陣子的監視,真是辛苦你們了。”
淺美真澄對于這名暗部的問題,只是輕輕揚起嘴唇,露出一絲不帶感情溫度的微笑。
隨后用右手的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厚框眼鏡,反射出一抹冰冷的弧光。
說完,整個人跨越過暗部的身體,向著黑暗深處走去,直到身上的白色大褂與黑暗融為一體,消失。
而這名暗部也堅持到了極限,困意襲來,眼睛合上,腦袋沉沉的倒了下去,與冰冷的地面接觸。
在意識彌留之際,他似乎聽到了不遠處同伴的大叫聲。
支援部隊嗎?懷著這樣的想法,暗部陷入了昏迷。
“真是的,店里也太忙碌了吧。而且媽媽這個時候怎么還不過來,是在家里睡過頭了嗎?”
跟著店里其余工作人員一起忙碌的小櫻,不停擦著額頭上的熱汗,順便抱怨了一句,感覺在店里工作,比自己獨自一人修煉還要疲累。
“老板,這里還沒好嗎?快一點!”
那邊,傳來客人的呼喝聲,看樣子已經等不及了。
“馬上就來。”對著那邊回應了一聲,春野兆以懇請的目光看向小櫻,笑道:“拜托了,是九號桌,別弄錯了。”
“知道了。”
小櫻把準備好的食材放好,送到九號桌那邊。
回來之后,只聽春野兆繼續說道:“說起來,小櫻,我有件事忘了跟你說。正好現在有空,你過來一下。”
“什么事啊,爸爸。”
小櫻雖然疑惑父親春野兆要接下來跟自己說什么,但還是非常順從的跟上春野兆的腳步,走到一個僻靜的無人角落里。
小櫻在這里站定,目光疑惑的看向春野兆,想要知道對方想要跟自己說什么。
春野兆轉過了身,臉上掛著和平時沒有不同的笑容。
只是小櫻覺得,父親春野兆的笑容里,此刻多出了一些別樣的東西。
但具體是什么,小櫻還是一片茫然。
“到這里可以說了,爸爸,外面還有事情要做。”
“那個不忙,我只是想,我們父女兩,已經很久沒有談心了。”
春野兆擺了擺手笑道。
“你不會打算在這種時候跟我談心吧,爸爸?”
小櫻無語了起來。
“怎么說呢,是有這種可能。”
春野兆并不否認。
“你好奇怪啊,爸爸。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
“那我就說了其實你母親在生你的時候,曾出現過一次意外,如果不是一位路過的醫療忍者幫助,你很可能無法降生到這個世上。”
春野兆突然提起這個話題。
“呃……有這回事嗎?”
小櫻第一次聽到這件事,以前父母從未跟她說起過這件事。
“而那名醫療忍者,你也認識,名字叫做淺美真澄。”
“淺美副院長?”
小櫻驚訝了起來。
對于這個名字,她自然不陌生。
畢竟是木葉首屈一指的醫療忍者,她的師父綱手,也曾多次贊揚過對方出色的醫療忍術。
如今不少年輕一輩的醫療忍者,都以這位副院長為目標前進。
她沒想到,自己的家庭,和對方曾有過這樣的緣分。
“是啊,當時情況危急,已經間不容發……好在最后你們母子平安,但也因此,我當時答應了對方的一個交易。”
春野兆苦笑了一聲。
“交易?什么交易?”
小櫻眨了眨眼睛,直覺告訴她,這個交易的內容不簡單。
春野兆上前一步,陡然將小櫻抱在了懷里。
“爸爸?”
小櫻無辜的睜大眼睛,不明白父親這時抱住自己是做什么。
只聽耳邊聲音傳來:
“那個交易的內容是——”
一陣冰涼注入了腹側。
小櫻低頭一看,一支注射器刺進了自己腹側的身體里,里面的藥液也隨之注入。
小櫻瞪大雙瞳,不敢置信的看向父親春野兆,眼神里充滿了茫然,不解。
“爸……爸爸……你……”
還未說完全部的句子,小櫻只覺得眼前一暗,身體無力倒在春野兆的懷中,閉上了眼睛,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春野兆扶著小櫻走出角落。
“老板,小櫻這是……”
路過的工作人員訝異看著小櫻。
春野兆苦惱道:“可能是太累了吧,最近她一直在忙碌,剛才突然暈過去,也是嚇了我一跳。接下來我要送她回家,這邊暫時拜托你們了,我很快回來。”
“哦哦,好的,這邊交給我們就行。”
工作人員點頭答應下來。
春野兆攙扶著小櫻離開烤肉店,朝春野家的方向出發。
“自然能量……自然能量……集中精神……心靜……放空一切……什么都不能想……”
獨自一人坐在夜晚的森林中,鳴人一邊嘀咕著引導自然能量的要訣,一邊雙手合十,盤膝坐在地上,雙目閉合,感應著樹林里面的自然能量。
很快,鳴人就進入了‘入定’的狀態,大腦里面的思維逐漸放空。
夜晚的森林格外安靜,這種環境,有利于鳴人引導自然能量。
最近一陣子,鳴人也格外鐘意在晚上,進行自然能量相關的修煉。
只要掌握了自然能量,下一步便和融合仙術查克拉,最后便是駕馭仙人模式,將仙術徹底融入到自己忍術中 就在他入定引導自然能量時,猛地察覺到了什么,從入定狀態解除,目光睜開,朝著森林的一處幽暗掃去。
“什么人?”
鳴人站起身,警惕的看向森林的幽暗處,眼睛緊緊盯著。
腳步聲畢竟,一道白色的人影從幽暗中走出。
是一名佩戴厚框眼鏡的女性,外面披著白色的大褂,在黑暗中十分顯眼。
“你是……”
鳴人覺得眼前這人有些熟悉,但一時間記不清在哪里見到過。
不過看到對方身上的木葉忍者護額,警惕稍減。
“你好,請問你是漩渦鳴人嗎?”
來人問道。
“啊?是的,我是漩渦鳴人,有什么事嗎?”
雖然并不是熟人,但看在對方是木葉忍者的面子上,鳴人的態度也算和善。
“我叫淺美真澄。事情是這樣的,有個叫春野櫻的女孩托我給你送一封信,對方好像有急事找你。”
說著,淺美真澄就拿出一封寫著‘春野櫻’署名的信件,朝鳴人這邊走來。
“小櫻?她那邊發生什么事了嗎?”
一般有事,直接過來找他就行了。
但是托人帶信,很可能是遇到脫不開身的麻煩了吧。
鳴人這樣想著,向前邁步。
就在接信的瞬間。
一道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小心!
這道聲音不是來自外面,仿佛從自己身體里傳出來一樣。
鳴人身體一僵,手掌頓在了半空。
淺美真澄動作也是一頓,隨即眼睛里閃爍著冷冽的寒光,握住信件的那只手,猛然隔開了空氣,朝著鳴人的胸口揮去。
鳴人嚇了一跳,身體快速向后一退,看到那只手掌以毫厘的差距,從胸口掠過,讓他的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處。
胸口的衣服上被劃出一道裂口,一絲鮮血從衣服的縫隙中滲透出來。
分成兩半的信件從半空中飄落下來,落在地上。
淺美真澄有些驚異的看向鳴人,沒想到對方能躲過自己的襲擊。
自己已經將殺氣收斂到‘無’的程度,應該不會被對方察覺到才對。
“喂,你干什么?為什么要襲擊我?”
退到安全地區的鳴人,喘了口氣,用手指指著淺美真澄,露出不滿之色。
任誰碰到一個偷襲自己的人,心情都不會好。
“我嗎?只是想借你體內的九尾查克拉用一下,放心,用完之后,很快還你。”
只見她的右手上,綻放出淡淡如流水般的藍色光輝,形成了刀刃的實體狀態——查克拉手術刀。
淺美真澄嘴角掛著毫無溫度的笑意,慢慢朝著鳴人逼近。
這個女人很強!鳴人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對方的身影,深怕眨一下眼睛,對方的身影就會突然從眼前消失。
感受到對方身上那凜冽沉穩的氣勢,給他的感覺,比面對尋常上忍要危險許多。
“那可真是不巧,這頭臭狐貍的查克拉,我可不會借出去!”
鳴人皮笑肉不笑著。
雖然不知道對方索要九尾查克拉的目的是什么,但卻明白一點,不能讓她的目的得逞。
“這可不是你個人說了算!”
從鳴人眼前消失。
鳴人立馬從忍具包里取出苦無,轉身一揮。
異常清脆的金屬聲,在森林里響起。
明明只是肉掌附著上查克拉,然而查克拉手術刀,卻宛如鋼鐵堅硬,連附著上風屬性查克拉的苦無,都無法突破,傷到對方的手指。
鳴人驚訝看著對方的查克拉手術刀,這也太堅硬了吧。
在對方的查克拉里面,他還感受到一股很熟悉的能量。
見到鳴人擋住自己的瞬身襲擊,淺美真澄嘴角的笑意愈加濃厚。
她的查克拉手術刀,連堅硬的鋼鐵都能一刀兩斷,然而鳴人卻憑借附著風屬性查克拉的苦無擋了下來,讓她驚訝。
“這么快就擁有和上忍正面交手的能力,而且還掌握了自然能量……那家伙沒把你列入重點觀察目標,真是一個重大的失誤。對你這種成長異常的家伙,應該趁早除掉才對。不過,這和我無關就是了。”
“那家伙?”
鳴人臉色一怔。
淺美真澄并未回答,而是加大手中的力氣。
只聽咔咔的聲響,附著風屬性查克拉的苦無,上面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裂痕。
鳴人瞳孔一縮,想也不想向后一跳,打算與對方拉開安全距離。
看到鳴人后跳,淺美真澄以輕盈而迅速的動作前一蹬,眨眼間追上鳴人的步伐,揮下手中的查克拉手術刀,毫不留情斬向鳴人的胸口。
“木遁·木錠壁!”
彎曲的木墻在鳴人面前生成,頓時遮住了淺美真澄的視野。
冰冷的查克拉手術刀,在前方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木墻應聲而碎,大量堅硬的碎木四處飛散,鳴人的身影從木墻后面消失,退到后方五六米處,心有余悸看向她。
淺美真澄腳步停了下來,目光在周圍一掃,數十名暗部不知何時散落在周圍,將這里包圍得水泄不通。
領頭的正是天藏。
他此刻滿臉嚴肅的凝視著淺美真澄,眼中泛出冷意。
“大和隊長?”
鳴人意外了一下。
“鳴人,你沒事吧?”
天藏看向鳴人,身體下意識朝他那邊靠近了一旦,方便隨時保護鳴人。
從淺美真澄現在的舉動來看,對方打算對鳴人不利。
“放心,大和隊長,我這邊沒事。不過,我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襲擊我?我根本不認識她啊。”
鳴人一副費解的樣子,不明白對方襲擊自己的動機是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所謂的動機是什么,你能和我說一說嗎,真澄?”
冷不丁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一道人影緩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在淺美真澄的不遠處站定身體,目光復雜的看向她。
正是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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