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慶典剛過,但充滿工業與綠化氣息的城市,依然殘留著新年慶典時的幾分余韻.
一座座如高塔般豎立起來的摩天大樓頂端,開始飄落著細雪,走在路上的行人,穿著較厚的保暖衣裝,開始了夜晚的生活.
偶爾能看到小孩子從面前一溜煙的跑過,也有年輕的少年少女,在商業街的廣場上駐足,似乎在等候什麼人,撐著雨傘,對著某個方向翹首以盼.
雖然在這座城市里,已經生活了兩年,完全沒有了那種'距離產生美'的感覺.畢竟再怎么新奇的東西,在習以為常之后,也覺得不過如此的程度.小櫻現在的感受便是這些.
盡管這里的很多東西都很方便,一開始的時候也是十分不習慣.
總的來說,便利有便利的好處,但能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而不是一直依靠先進的工具完成,也是十分有成就感的事情吧.
畢竟身為忍者,本不該有過多的享受,在安逸中墮落也不可取,這是她從小就受到過的教育.
這樣的思維方式已經刻印在她的骨子里,即使換了一個地方,這種思考模式也是想改變都改變不了.
"小櫻你還真是不太喜歡購物呢,難得的放假期,這個時候就該好好放縱一下自己的身心吧."
和小櫻一同出來走在夜晚商業街的花見遙開口說道.
"那個嘛,主要是沒有想要購買的東西.畢竟上次買回去的化妝品還沒有用完,直接換新的感覺太浪費了."
手里只提著一個購物袋的小櫻,用手指扣了扣臉頰,朝著身旁的花見遙笑了笑.
留著櫻色的長發,整體的衣裝以簡潔為主,緊身短褲的兩側,常備著忍者必須的忍具包,里面隨時隨地準備著苦無\手里劍等戰斗用忍具.另一只忍具包里,則是輔助類忍具,比如收縮式醫療箱,照明彈和閃光彈之類的忍具.
即使在假期時間,也是全副武裝.
不只是小櫻,作為同行者的花見遙,同樣也是如此.
忍者這種職業,隨時隨地都可能遇到戰斗.哪怕是在自己陣營的大本營中,也不可放棄自己的武器.
不過相比小櫻平坦的身材,她的身材,以十六歲的少女而言,應該說是略微超出及格線.
因此,小櫻不小心掠過她的胸口時,會投以羨慕的目光.
"總感覺小櫻你以后會很持家呢,明明每年得到的獎金有那么多,卻還是那么節省."
花見遙打趣笑道.
她和小櫻同為醫療忍者,而且還是在同一個部門工作,加上年紀上相差不大,久而久之,成為朋友這種關系也是理所當然.
而且她很清楚小櫻在醫療領域的強勢之處,稱之為天賦異稟也不為過.那顆聰明的大腦,對于學習的認真和投入,能夠很快把理論上的東西投入實踐之中,可以說是'天才'.
也因此,每年拿到的額外獎金,對于現階段的忍者而言,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這個啊……嗯,也許吧."
小櫻含糊應了一聲,望著周圍閃爍著的霓虹燈,和木葉村完全不一樣的過年氛圍.
雖然在這個地方,重新交到了朋友,也漸漸習慣了這邊的生活,但是每逢這個時候,總還是忍不住感到一絲寂寞.
鳴人\井野等人的面孔,這幾天經常會從記憶的深處突然間蹦出來,讓她心里出現了一種難以言表的郁悶感,心口時不時也會刺痛一下,讓她愈發想念過去的同伴.
盡管知道這樣的想法不可取,但這說不定是連她自己都控至不了的情感,而且還是在特殊的時間段內,迸發出來的思念感,就更加難以遏至了.
"唉……"嘆氣聲在冷凍的空氣中消逝.
小櫻漫無邊際的在商業街平整的道路上走著,耳邊時而傳來行人路過的聲音,還有公交車的汽笛聲.
雖說到處是人,但是歸屬感這個東西,還真是麻煩.也許還得再過一段時間,她才能真正的融入這里吧.
"啊,那個是……"
耳邊突然傳來花見遙的驚呼聲,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讓小櫻瞬間清醒過來,順著花見遙驚訝的視線朝著前方看去.
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圓形花池廣場.
有三三兩兩的情侶坐在那里幽會,小聲的進行交流.
不過在眾多情侶之間,出現了一個與這種氛圍格格不入的家伙——對方披著一頭白色略帶著一點點淡金色澤的長長秀發,身上包裹一件略顯得樸素的黑色女士大衣,將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不露出一絲縫隙.
坐在花池的邊緣,對著來往的行人東瞅細看,宛如一只活潑好動的倉鼠,帶著點點的好奇,還有迷茫.一時間,又如同一位無家可歸的孩子,充滿了可憐兮兮的氛圍.
"那是哪家出來后,然后迷路的千金大小姐嗎"小櫻覺得對方的樣子有點眼熟.
雖然身上的那件女士大衣,從材質上來說并不算昂貴.
但是少女露出來的肌膚,沒有半點粗糙,尤其是手指,更是細膩光滑……那是沒有干過任何粗活,才能保養出來的纖纖玉手.
那坐在花池邊,不經意展露出來的迷茫和好奇,也仿佛暗合不諳世事的千金大小姐設定.
"熟人"小櫻接著問道."那是紫苑殿下."
花見遙深呼吸了一口氣.
她的臉上略有波動,一副仿佛遭遇到意料之外事情的樣子.畢竟在她的逛街細化中,絕對沒有這一環."紫苑殿下"
小櫻略微吃了一驚.
'殿下'這兩個字,可不是能夠隨意用來稱呼人的.
"是主脈的巫女,一般來說,是居住于和我們不同的'神域'之中,不會輕易降臨'凡間'!"
花見遙苦笑著說道.
盡管鬼之國工業發達,無論是主要城市,還是依偎各個主城建設的村鎮,都開始慢慢有了工業基礎.
忍者,科學,逐漸形成了主流文化.
但是從最原始的地方來說,鬼之國是一個'巫女'至上的神權國度.
只不過由于主脈的'巫女'不輕易涉足塵世,只有在重要節慶日,才會出來露個面,與'人間'保持聯系.
"這么說的話,的確是……"
小櫻也是一驚,恍惚間也想起了,眼前這名'無家可歸'的少女是誰.
對于鬼之國的種種情況,她早已經了然于胸.
鬼之國最初是基于'神權'建立起來的國家,雖然也像各國的大名家一樣,是世襲至.但巫女的世襲至,和大名家的世襲至,是截然不同的性質.
雖然在古代,各國的大名,也被渲染上'神'之類的稱呼,是神在'人間'的代理人……但和'巫女'這種貨真價實的'神'相比,還是有幾分不同的.
巫女可以修煉特殊的查克拉,鎮壓游離于忍界之中的各種魔物,平定災厄,并不是不懂查克拉運用的普通人.
"不過,她怎么會在這種地方"小櫻問道.
身為一國的君主,身旁沒有侍衛就算了,竟然還在非節慶期間,從'神域'來到'凡間'……這怎么看問題都很大吧 "大概是偷跑出來了吧."花見遙嘆了口氣."偷跑"
"是啊,聽說每年這樣的事情,都要發生好幾次."一邊嘆著氣,花見遙一邊走向花池的位置.小櫻也跟著過去.
"嗯,你是……"
見到有人靠近自己,紫苑不由得抬起頭,瞇起眼睛打量起對方."我是霧枝的朋友,我們以前見過面的,紫苑殿下."
花見遙恭敬說道.
"霧枝啊,我想起來了,四年前,在中忍考試上使用魔物戰斗的那個支脈巫女."
紫苑恍然大悟.響霧枝,是鬼之國支脈出身的戰斗巫女.
能夠御使復數魔物,就以天分來說,在支脈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巫女.
花見遙點了點頭,隨即問道:"殿下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是和隨從走散了嗎"
其實知道紫苑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但為了照顧對方的情緒,還是保守了一下態度和說辭.
"不是哦,我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山上的巫女,都被我用巫術給迷惑住了!"
仿佛做出這樣叛逆的舉動十分了不起似的,紫苑停了停對于同齡人來說,完全稱不上豐碩的果實,讓一旁保持安靜的小櫻,不由得產生惺惺相惜的情緒.
"請不要這樣亂來,殿下."花見遙再次苦笑起來.
就知道會是這樣,這并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既然如此,這是個難得的機會."紫苑從花池的邊緣站了起來.
"難得的機會"
"沒錯,是難得侍奉我的機會.今晚,你們兩個就當我的仆人吧."
理所當然的態度,讓本來還對紫苑有著'惺惺相惜'情緒的小櫻,立馬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雖然對方身份尊貴,但是在說辭上,異常讓人不爽."好的,殿下,愿意為您服務."
花見遙倒是對此習以為常,知道紫苑任性傲嬌的性子,所以沒有半點意外.
在接觸的時候,也早已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那么,你呢寬額頭""寬——"
小櫻還未說出口,最便被花見遙快速用手掌給堵住了,直接強迫性的彎下了腰,鞠了一躬.
"她也十分樂意,殿下."花見遙代替小櫻說道.
"不愧是父親大人調教出來的忍者,嗯,能夠侍奉在我的身邊,感到無比光榮吧."
紫苑挺了挺身體,對于兩人服從的態度,感到十分滿意,和神社的那群羅里吧嗦的巫女完全不一樣.
小櫻的額頭上硬生生擠出了一個'井'字.
老實說,她很想在對方的腦袋上,輕輕來上一下.
"稍微忍耐一下,小櫻.就當是陪任性的小孩子玩過家家的游戲好了."
花見遙看到小櫻有動怒的征兆,湊過來輕聲說道."任性的小孩子……呃,想不到你也挺毒舌的."
小櫻對于花見遙的評價不可置否.的確是任性的小孩子沒錯.花見遙笑了笑,沒有說話.
"喂,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
紫苑看著花見遙和小櫻兩人在說著悄悄話,大聲問道."我們在商議接下來要帶殿下到哪里去玩比較好."
花見遙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話,仿佛之前說'任性的小孩子'這句話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不用那么麻煩,我現在肚子餓了,去那里買點吃的給我."紫苑指著對面街道的甜品店,表現出想吃的樣子.
花見遙立馬會意,知道紫苑偷跑出去,身上肯定是因為忘了帶錢,才會無助坐在這里傻等吧.
留下一個眼神給小櫻,花見遙便朝著對面街道的甜品店走去,去那里購買熱銷的甜品給紫苑.
"好慢啊,該不會偷偷跑掉了吧."
等了大約有一分鐘,紫苑開始無聊踢著路邊的石子,似乎不滿花見遙這么長時間還不回來.
"馬上就回來了."小櫻敷衍的應和著.
對方雖然和自己是同齡少女,但是這任性的性格,簡直和過去在木葉所做的D級任務中的小孩子一樣,難以相處.
想起了照顧熊孩子的痛苦回憶.
"那么,寬額頭女,你去買一份喝的給我吧,要加熱,我渴了."紫苑舔了舔嘴唇,對著小櫻下達命令."抱歉,必須留下一人看著你."
小櫻變相的拒絕.
而且寬額頭女……小櫻真覺得自己的手癢起來了."你是在反抗我的命令嗎我現在渴了!"紫苑瞪眼看過來.
小櫻略微無語,覺得對方下一刻可能會在大街上打滾撒嬌起來.錯覺吧.
"快給我去買可以喝的東西!不然我就告訴你,你死亡時的未來!"紫苑用這句話來嚇唬小櫻.作為巫女,她能夠看到人死亡時的景象.
對于這樣的傳聞,小櫻也是知道的.
而且據說是百分之百的靈驗,至今都沒有出現過差錯.即使是小櫻,也不由得心頭一緊.
就算是任性的孩子,這家伙也是個手握可怕武器的任性孩子,絕對不能用普通人的目光看待她.
正當小櫻手足無措時,花見遙走出了甜品店,提著一袋的甜品走了過來,還順帶捎上了一份熱飲,紫苑這才撤回看向小櫻的兇狠目光,心安理得接受了花見遙的免費饋贈.
"果然還是你聽話,不像這個無禮,沒有半點女人味的寬額頭女."紫苑這么評價.花見遙尷尬笑了笑,完全不知道兩人間發生了什麼.
小櫻雙目噴火瞪向紫苑,這人還真是夠口無遮攔的.
"抱歉,小櫻,殿下她只是任性了一點,但是沒有惡意的."花見遙走過來繼續穩住小櫻."我知道."
小櫻深深呼吸了口氣,冷靜下來.
她自然能夠察覺出來紫苑身上沒有惡意,只是缺乏和普通人相處的常識,才顯得蠻橫無禮.
以對方的身份,肯定是在錦衣玉食,極盡榮華中長大,身旁有著無數的仆從前仆后繼照顧,加上對方的'義父',還是鬼之國軍方領袖……哪怕是名義上,她也是鬼之國最尊貴的人.
甚至,小櫻從她身上連基本的善意也感受不到.宛如'虛無'與'空洞'的異類.
這就是巫女嗎小櫻望著一邊開心喝著熱飲,一邊品味甜品的紫苑,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仿佛眼前的這名少女,雖然披著人類的外皮,但實在缺乏人類的氣息.
自己在她眼里,恐怕也只是一團隨處可見的'空氣'.
"再忍耐一下,我剛才已經發了訊息出去,神社那邊很快就會來人了."
花見遙繼續輕聲說道.
對于任何人而言,和這位'殿下'扯上太深的關系都不好.
因為被這位'殿下'的目光見到,自己未來的'死狀'就已經確定了.
而無論是誰,只要談及死亡這種沉重的話題,都不可能面不改色的待在對方身邊吧.
而且,老實說,看到無數人死亡'慘狀'的紫苑,還能保持如此任性蠻橫的小孩子一面,在花見遙看來,才是真正的恐怖.
不想和這樣的人扯上任何關系.
"今天晚上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紫苑殿下今晚的一切花費,隨后會如數返還的."
年老的巫女用略帶歉意的語氣,對花見遙和小櫻說道.同時對自家的巫女殿下感到頭疼.
也幸好沒有離開紫苑城,不然的話,找起來那才叫一個麻煩.
"沒什麼,和殿下在一起,我們也算是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晚上."花見遙笑著回應,仿佛真的很榮幸一般.
小櫻感到十分意外,沒有想到旁邊這位可以算是朋友的少女,竟然還有面不改色\睜眼說瞎話的本領.
那邊的紫苑輕輕哼了一聲,在諸多巫女的包圍下,顯然無路可逃.
不過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行蹤會被泄露出去,所以對于這樣的場面,也沒感到意外.
只是心想著下一次,要怎么從這群巫女的看守中逃離出來."那么,就此再見."
年老巫女招呼了看守紫苑的巫女,帶著對方按照遠路返回神社.
目視著紫苑離去的身影,小櫻突然感慨道:"看來巫女也不是很好當."
看得出來,紫苑并不是特別喜歡被人看護.
"就算再喜歡'人間',身為主脈的巫女,也不能夠長期逗留……那些隨從巫女其實已經在寬大處理了,沒有完全杜絕這種偷跑的行為.不過,這是巫女們該管理的事情,和我們忍者無關就是了."
花見遙這么說道.
"可是我記得在軍方里面,也是有巫女加入的吧."小櫻想了想說道.
"她們屬于'入世'修行的異類,這類的巫女,不會因為沾染凡間的氣息,而使實力下滑.相反,她們是主脈巫女,用來治理'人間'的必備武裝集團."
花見遙解釋道."有什麼特點嗎"
"特點就是她們會和魔物形成契約,沾染'雜念'越多,反而會變得更強."
念及此處,許是回想起了什麼,花見遙白皙的臉蛋上變得紅潤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櫻總覺得花見遙的雙腿,開始不安的顫抖.
◎家庭餐廳中,靠窗的位置.
三個人圍著一張餐桌坐下,飛鳥摘下戴在眼睛上的單片眼鏡,對著餐桌旁的二人說道:"說起來,我們三人好像也很久沒有一起出來吃飯了,今天正好機會難得,就由作為兄長的我來請客吧."
"沒辦法,畢竟我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就只有這個時間段,能夠出來好好聚一聚了."
坐在對面的彩,微微點了點頭,一邊看著菜單,進行點餐.
"那么,彩,邊境的生活怎么樣雖然一直有來信,但還是想親自聆聽一下."
飛鳥感興趣的問道.已經十八九歲的他,可以說是徹底的成年.
聲音更加渾厚,長相上也更加有男子氣概,給人一種沉穩可靠的大人感.
"那個啊……"彩回想了一下,吐了口氣說道:"算不上什麼精彩的經歷,雖然在東部邊境那邊時不時會和巖隱忍者來點沖突,但流血事件還是極少發生.大多數時候還是和之前一樣,以小隊長的名義,帶著隊員到處巡邏,和平度過."
彩不是熱衷于戰爭的狂熱分子,這種和平中帶有一點點挑戰的日常,反而是他比較喜歡的.
太過和平會覺得無聊,但如果一直戰斗,也會覺得生厭.
這兩年來,他所在的小隊,一直在東部邊境逗留,只有在節慶日或者過年時,才會返回鬼之國.
而這也是東部邊境最常有的狀態."除此之外,我都是在學習和修煉."末尾,彩又補上了這一句.
不可能將所有時間都放在巡邏上,彩會利用空閑來學習,還有修煉,盡可能提升自己.
"那今年的目標呢"
"在今年四月份通過上忍測試,最好是一次性通過的那種!"彩斬釘截鐵,以一種堅決的態度來回應飛鳥.
"彩你還真是氣勢滿滿."被彩的氣勢驚住,飛鳥愣愣說道.
緊接著,他看向另一邊玩弄著自己頭發的一姬,相比兩年前,有著介于成熟和稚嫩之間的美麗.
單憑臉蛋,絕對是招蜂引蝶的類型,可是那冷峻到仿佛在噴吐寒氣的氣質,在臉上直接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字.想要搭訕她的陌生男性,絕對會被活生生凍死吧.
讓飛鳥有種面見母親琉璃的錯覺."一姬,你在外面過得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經常被老頭子使喚來使喚去,托他的福,我現在每年都要跑上幾萬里的路程.也就現在難得清閑一下了吧,不知道今年會怎樣."
一姬松開自己的頭發,口吻中略帶著幾分不爽,挑起了眉頭.
"對于一姬你的遭遇,我深有同感.爸爸有時候,的確是愛使喚人做事."
飛鳥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汗水,深有感觸的點點頭.
想起來自己也經常被父親白石使喚,加班了無數個日日夜夜,那一段日子真是忙碌到昏天暗地,滿腦子都是'工作'二字.
"我在想過幾天要不要去他的書房,把他放在那里的枸杞,還有那幾本《親熱天堂》給偷走."
一姬用過平淡的語氣,說著極為恐怖的話語.
從她認真過頭的態度來看,是真的打算這么做.
"那些東西都是爸爸的寶貴之物,不可能輕易被人發現吧."飛鳥沒有阻止,而是思考這么做的成功率不會太大.
"不,到時用我的白眼看一下就知道放在哪里了."彩插嘴了一句.
飛鳥和一姬對視了一眼,拿起了手里的杯子,彩也順勢舉起杯子.杯子在空中接觸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那么,為我們接下來的勝利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