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大和隊長,我是絕對不會和這樣囂張的小鬼配合起來的。”
來到了演習場的空地上,鳴人便指著不遠處的火野子,向著天藏傾訴自己的想法。
在他眼里,這個叫做‘火野子’的女生,不僅個性惡劣,而且還對他這個前輩無禮,怎么看都是一個不可能相處好的角色。
“求之不得,我也不想和一個是非不分的家伙在這里胡攪蠻纏。”
火野子手里擺弄著一根千本,對于鳴人的指責嗤之以鼻。
“你這家伙……我是真的會生氣的!”
鳴人不滿的瞪向火野子。
然而火野子只是自顧自擺弄著手里的千本,對于鳴人的這番話,充耳不聞。
這種無禮的行為,更是讓鳴人雙目噴火。
不過考慮到對方還只有十二歲,不能夠真正發火。
“好了,你們兩個都給我安靜一點。現在,大家都各自介紹一下自己,以后就是同一組的同伴了。”
盡管這個小隊已經問題重重,但作為上忍的天藏,還是需要把隊伍維持下去。
“切。”
鳴人甩過了頭,一副不想要做介紹的樣子。
“我叫左井,根部出身,擅長以墨水為基礎的秘術,喜歡的事情是畫畫。”
中規中矩的介紹從左井口中說出。
“根部的家伙也有自己的名字嗎?”火野子這么滴咕了一句,她雖然年齡很小,但知道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于是咳嗽了一聲,盡管加重了語氣,但聲音中還是難掩稚嫩:“火野子,擅長雷遁,還有千本操作,也就是查克拉針。”
無比簡潔的介紹,除了名字和大致擅長什么,其余的一概不知。
“漩渦鳴人,擅長影分身術,喜歡的食物是拉面,未來的夢想是成為火影……”
鳴人也緩緩開口。
“不對,明明情報上還寫著會使用A級無印忍術螺旋丸,一年前還初步掌握了仙術,擁有強勁的體術,還附帶一定的感知力……這些重要的能力不都是沒說嗎?”
火野子嚴重懷疑鳴人藏了很多私貨。
是打算接下來報復她嗎?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還說這些做什么?”
鳴人無語。
以對方暗部候補的身份,估計在加入小隊之前,看了不少有關他的情報。
估計九尾那一部分,也是知道的。
“我只是對于笨蛋前輩不誠實的行為,感到可恥罷了。”
“但我最擅長的的確是影分身之術啊。”
鳴人這么反駁起來。
火野子惡狠狠瞪了鳴人一眼。
果然是在藏著私貨。
天藏無奈嘆息了一聲,也向火野子做了介紹。
等到所有人自我介紹完畢,天藏繼續說道:“既然介紹完畢,那接下來,就是考驗一下,新隊伍的磨合能力了。”
畢竟天藏對于鳴人和左井的實力是知根知底,但對于火野子這位暗部候補的實力,其實不是特別了解。
對方是火影親自找來的,本身也不屬于正式的暗部,對于她的情報,天藏知道有限。
不過能在這個年齡成為暗部候補,起碼也有中忍的實力,而且必定有著自己的拿手絕活。
火野子的能力,還有實力上限,是天藏主要確定的事情。
“我的忍術比較特殊,如果是暗殺的話,一個人就好了。但是另外的東西,需要其余人在場,配合我一起行動,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功效。”
火野子這時說道。
“比如說呢?”
“我可以利用千本……也就是附著雷屬性查克拉的查克拉針,將敵人的身體機能關閉,將目標暗殺。或者刺激人體的穴道,將人體的查克拉進行活性化提升。”
火野子說道。
“這是相當厲害的能力啊。”
天藏贊嘆了一聲。
既能殺死敵人,也能增幅自己和同伴的查克拉活性化能力……能力可以說是非常全面。
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火野子必然對人體有著熟悉的了解。
以這個年齡的忍者而言,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不過,可以為我們演示一下嗎?”
天藏頓了頓,詢問火野子的意見。
火野子點了點頭,沒有不好意思。
“可以,不如說正合我意。免得一些自大的家伙,用年齡來說事。”
火野子瞄了鳴人一眼。
鳴人輕輕哼了一聲,沒有理會火野子的暗諷。
“那么,天藏隊長可以去抓一頭野豬嗎?”
火野子看向天藏。
“野豬嗎?可以。”
天藏愣了一下,隨后消失在原地,前往了死亡森林。
不多久,一頭野豬被天藏抓了過來,用木遁制造出來的木制藤條捆綁起來。
“請把野豬放在那棵樹的后面。”
火野子指了指不遠處最粗的那棵樹。
天藏照做,把捆綁起來的野豬扔到了樹后。
樹木的寬度,足以把野豬的身體給掩蓋起來。
重新來到火野子的身前,天藏問道:“接下來還需要我做什么?”
“可以了。”
火野子將手里準備好的千本,附上了橘色的電光。
她擺出投射千本的動作,一邊對天藏三人解釋道:“雖然是暗殺,但我的暗殺方式,比較難以防備,即便是這種中途存在障礙物的目標,也同樣可以——”
說罷,手里的千本已經消失。
樹木的背后,頓時響起了野豬凄慘的嚎叫聲,隨后失去了聲音,歸于寂靜之中。
天藏,鳴人,還有左井都是一驚。
火野子所在的位置,是正面樹木,想要利用千本攻擊到樹木后的野豬,從常識上說,不把樹木給穿透,是不可能做到,攻擊到樹后的野豬。
但是,現在這樣的事情卻發生了。
千本避開了樹木,直接命中了樹后的野豬。
眾人來到樹木的后面,發現被刺中要害部位的野豬,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尸體在雪地上開始僵硬。
“我的千本,只要鎖定住目標,就可以一直進行追蹤。無論中途存在多少障礙物,只要目標不死,我發射出去的千本就不會停下。”
火野子解釋道。
鳴人心底微微一寒,覺得火野子的暗殺能力有些可怕。
左井也不由得多看了火野子幾眼,雖然不愿意承認,對方的暗殺能力,在自己之上。
即使是小孩子,也不能夠小覷。
“接下來是增幅查克拉的活性化……”
說著,火野子再度取出一根千本,也不等眾人反應,千本直接消失。
“啊!”
鳴人疼痛的叫了一聲。
一根閃爍著橘色電光的千本,毫不遲疑插在了他的后背上。
本想對火野子發怒的鳴人,立馬覺得身體的查克拉流暢度進行提升了,而且不止如此,身體也比平常狀態更加輕松。
這么一想的鳴人,忍不住向前奔跑了一下,身體卻如旋風般沖了出去。
一瞬間奔出了三十多米的距離。
“……這是什么?好厲害的能力!”
鳴人驚嘆自己在尋常狀態下,身體竟然可以被增幅到這種程度,感到不可思議。
然而鳴人不知道的是,火野子看到這一幕,也是吃了一驚。
她的千本的確可以為忍者的查克拉帶來增幅,進行活性化,但這種活性化的提升,增長的幅度并不會夸張。
但是鳴人展現出來的增幅,卻有些違背常識。
是因為本身的體質不凡嗎?火野子只能把鳴人歸納為特殊的一類忍者。
火野子手一招,鳴人身后的千本便被一只無形之手拔了出來,飛回了火野子的手中。
“想不到你的能力還挺強的。”
鳴人走過來說道。
原本還有些小瞧火野子的想法,此時也不得不改變一些想法。
“這是理所當然的程度吧,畢竟我已經是優秀的中忍了。”
火野子輕哼了一聲。
她最討厭因為自己的年齡,從而被別人輕視。
忍者這種存在,絕不能用性別、外表還有年齡來判定強弱。
“不過我怎么沒在上一年的中忍考試中見到你呢?”
鳴人疑惑問道。
他上一年有參加中忍考試,并未在考場中見到火野子。
“這當然因為,暗部的特招考試。只要通過那個考試,最低也會被授予中忍的職位。”
天藏補充了一句。
這是暗部吸納人才的一種方式。
成為中忍的途徑有很多種,中忍考試只是其中一個途徑,也是最被人熟知的途徑。
但根部,暗部,還有一些特殊部門,都有自己的一套考試準則,可以繞開中忍考試的規則。
“這么說來,隊伍里現在不就只有我一人是下忍了嗎?”
鳴人郁悶說道,開始垂頭喪氣起來。
新加入的火野子姑且不說,左井在加入第七班之前,就已經是中忍了。
“沒辦法,鳴人你第一輪的筆試,實在是太差勁了。我看了一下,距離及格還差一點……也許再過兩年,應該就可以通過筆試部分了。”
天藏鼓勵著拍打鳴人的肩膀。
“明明有著那么強的實戰能力……看來你的頭腦,不是一般的笨呢,鳴人前輩。”
火野子這么說道。
“要你多管閑事!”
鳴人氣得牙癢癢。
沒辦法,他天生不喜歡理論上的東西,哪怕這兩年經過了鹿久的調教,他了解到的東西,對比常規的中忍,可能也要略有不如。
“好了,不說這件事了。接下來就是隊伍的磨合,你們可不要掉鏈子。跟我來。”
天藏帶著三人離開演習場,朝著旁邊的樹林走去,打算在那里進行隊伍間的能力磨合。
“這次也是輕輕松松就解決掉了,嗯。”
看著已經被起爆物爆炸的面目全非的忍者,迪達拉用腳踢了踢他們的尸體,確定他們確實是死透了,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白癡,想要確認死亡,不要用真身過去。這些都是實力派忍者,萬一被偷襲就不好辦了。”
另一邊蝎數落了迪達拉一句。
套著曉的黑底紅云的大衣,不再隱藏在丑陋的傀儡人偶之中,因為那件名為‘緋流琥’的傀儡,在兩年前砂隱忍者的圍攻下,已經徹底破損,只能使用自己的本體——年紀約為十五六歲的紅發俊秀少年。
“蝎大哥,我對我的藝術可是非常自信的,沒人可以在我的藝術下,還能夠活著,嗯。”
“接下來快點把他們的尸體給處理掉。馬上就要去捕捉人柱力了。”
蝎不滿的哼了一聲。
“人柱力嗎?是兩年前遺漏的那個?嗯。”
迪達拉想到了什么,臉色微微出現了變化。
也許是想起了什么令自己感到異常不爽的事情,比如說,兩年前那個坑害自己被砂隱忍者圍攻的鬼之國宇智波一族忍者。
會使用時空童術的混蛋!
“沒錯,是一尾人柱力。根據白絕探聽到的情報,一尾人柱力正在參加鬼之國巫女的十六歲成人禮。”
“也就是說,我們要沖進鬼之國去掠過人柱力嗎?這可真是一件有藝術的事情,嗯。”
迪達拉興致勃來。
“你要是想死,別拉上我一起。那個地方連首領都諱莫如深,我們兩個過去,根本掀不起風浪。鬼之國可不像砂隱這么孱弱卑微。”
蝎毫不客氣痛斥起自己過去待過的村子。
對他來說,砂隱村給予自己的,都不是一些值得珍藏的回憶。
“我聽說,蝎大哥你還有親人在世……”
迪達拉提起了這件事。
“啊,那個死老太婆嗎?也許很快就會老死了吧,人類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畢竟人類是會被情感牽絆住的愚蠢生物,而我已經超脫了人類,不會被情感束縛住自我。這就是我的永恒藝術!”
渺小的生命,被情感束縛的人類,簡直愚蠢,蝎毫不猶豫進行了貶低和嘲笑。
所謂的親人,不過是名為‘血緣’的無聊牽掛……在他成為‘人偶’的那一刻起,這種無聊的情感,就從他內心里被舍棄掉了。
一點一滴的被抽離,不留下一絲一毫。
“是嗎?蝎大哥,你還真是奇怪。明明有著血緣的親人,卻直接選擇了斬斷,不像我一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太多的牽掛……嗯。”
雖然尊敬著蝎,但對于蝎的一些關于人倫的情感,迪達拉還是無法理解。
“必然逝去的東西,不值得我去惦記,人類便是這種東西。好了,還是好好談論一下捕捉人柱力的事情吧。這一次不允許再次失敗了。我會救你一次,但不會救你第二次,你最好記住這一點,迪達拉。”
蝎用冷酷的語氣說道。
“放心吧,蝎大哥,這次我會做好充足的準備。如果那個擁有時空術的混蛋再次過來,我會讓他嘗一嘗我的藝術。嗯。”
迪達拉的嗯聲加重,顯然對于兩年前被算計的那件事,耿耿于懷。
在兩年前抓捕一尾的行動中,他差點死去。
“不過,真的不能去鬼之國的上空釋放我的藝術嗎?”
對于迪達拉的這個愚蠢問題,蝎根本不想回答,只是說道:
“抓捕一尾人柱力的最佳時間,是他從鬼之國返回風之國的途中。這一點,給我牢牢記住了,如果知道了,現在就出發吧。”
“真是麻煩,也就是說,要等待時機嗎?這應該是蝎大哥你最討厭的事情了吧?嗯。”
迪達拉將手掌伸入忍具包,用掌心的嘴巴撕咬忍具包里的黏土,開始卡察卡察的咀嚼。
接著,隨手把掌心嘴巴里的黏土一丟,扔在了前方的地上。
扔出去的起爆黏土,在白色的煙霧中,變成了巨大的白鳥,出現在迪達拉和蝎的面前。
迪達拉戴上放在后背,掛有風鈴的斗笠,跳上白鳥的背部。
蝎也在頭上帶上掛有風鈴的斗笠,朝著白鳥的背部輕輕一躍,穩穩落定。
“沒錯,我討厭等別人,也討厭別人等我……但這次,我會稍微忍耐一下。捕捉獵物的獵人,要有充足的耐心才行。”
“真不像是蝎大哥你的作風。算了,既然如此,那就快點行動起來吧。”
說完,腳下的白鳥扇動翅膀,離地浮空,朝著天空升起。
迪達拉掌心的嘴巴里繼續咀嚼,噗嗤一下,吐出了一只中型白鳥,如鷹隼般的身軀,穿透層層空氣的阻礙,直沖地面的忍者尸體。
迪達拉的雙手開始結印。
“藝術就是爆炸!”
“喝!”
轟隆!
撞擊大地的鷹隼白鳥瞬間轟炸開來,卷起足以將周圍樹木吹飛出去的沖擊力,大地上火光迸射。
原本便已殘破的尸體,在進一步的轟炸下,直接粉身碎骨,死無全尸。
“處理尸體的手段真是難看。”
蝎評價了一句。
“這也是我的藝術啊,蝎大哥,嗯。接下來——”
迪達拉指揮著白鳥繼續飛向高空,停下,調轉方向,直至西方。
“目標一尾人柱力——沙瀑我愛羅!”
“迪達拉和蝎已經朝風之國的方向過去了,不用多久,就可以把我愛羅給帶回來了吧。”
雨隱村的高塔頂,負責偵察的絕——白絕與黑絕的混合體,在暴雨連綿的天氣里,找到長門,匯報蝎與迪達拉的工作進度。
“那位風影真會為我們著想……本來一開始的想法,是用兩個小組的力量,一組吸引火力,一組負責抓捕一尾,保證計劃萬無一失……但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那么繁瑣。”
白絕偷偷笑了起來,發出了陰險無比的笑聲。
派遣人柱力去參加鬼之國巫女的成人禮,在曉的人看來,無疑是一步非常爛的臭棋。
因為這意味著人柱力是失去忍者村和風影的庇護,將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曉的手掌之中,因此,不需要像初始計劃那么麻煩,以一組吸引火力,另一組負責抓捕。如今只需要一組成員,就能夠把一尾人柱力,給順利帶回來了。
在人柱力從鬼之國返回的期間,便是最佳出手時間。
“確實,那位風影大人,看樣子已經忘記了上次差點失去人柱力的疼痛。”
長門點了點頭。
他也認為,風影的這一步棋十分之臭。
讓他許多謀劃失效,但同樣,抓捕一尾人柱力的難度,也直接下降了許多。
原本需要兩個小組才能完成的任務,現在只需要出動一個小組就能夠完成,省掉了很多人力。
“也許是那位風影,相信人柱力的實力吧。聽說那個我愛羅實力很強,還是讓蝎和迪達拉他們兩個小心一點為妙。”
黑絕嗓音沙啞的說道。
“你太小心了,只是脫離了忍村保護的一尾而已,沒必要大動干戈。因為霧隱的三尾和六尾,云隱的八尾,木葉的九尾,以及鬼之國的七尾才是問題所在,必須要把注意力集中在這幾處。”
白絕嬉笑著說道。
“鬼之國的七尾很難抓捕吧。雖然長門的實力很強,搭配六道佩恩的力量,在忍界幾乎沒有敵手……但鬼之國那邊的情況,還是有些詭異。竟然連那個傳承千年的圣地——妙木山,都能夠端掉。”
黑絕的語氣中,充滿了凝重。
“垂垂老矣的圣地罷了,輪回眼的力量是無敵的。”
白絕對長門的實力信心十足。
“不,對付千葉白石,光是輪回眼可能還略顯不足。而且,不只是鬼之國,鎮壓其余大國,十尾的力量也必不可少。只有準備完全,我的計劃才能順利展開。況且,我本想將一尾放在較后的時間再抓……但風影既然給了我們這個機會,就必須利用起來。”
長門走到了連接外界雨幕的平臺上。
雨滴淅淅瀝瀝落在了長門的身上。
結果長門的衣服,卻沒有任何濕潤的痕跡。
仿佛落在身上的雨滴,被他引導出來的某種力量給輕易擋開了。
“另外,九尾的力量太過龐大,最好有了過半的尾獸,才能去平衡九尾的查克拉。在之前的計劃安排上,我也盡量把抓捕九尾的任務,放到后面……等一尾歸位后,就輪到霧隱的三尾與六尾,云隱的八尾……最后——”
長門深吸了一口氣。
雨聲逐漸從耳邊消失。
烏云從雨隱的上空散開,一縷縷陽光從天空照射下來。
雨隱的天象在輕描澹寫間進行了扭轉。
“等全部尾獸歸位……我即是神!”
他展現出來的神跡,讓底下的雨隱忍者和民眾,都不由得朝著散開烏云與暴雨晴空看去。
而那刺眼的陽光,如同神圣一般,籠罩在了長門的身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