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隱。
位于村子僻靜的一處角落,一個類似于圓球狀的沙黃色建筑物,任由風沙吹拂,也依然屹立不倒。
推開了建筑物的大門,羅砂帶著一隊暗部進入了建筑物中。
來到建筑物內部中心,一個水汪汪的水池處于大廳的中央,水池的兩側,分別盤膝坐著一位老人,有六七十歲的高齡。
以忍界的平均壽命而言,這兩位老人,都已經算是長壽之人。
這二人正是砂隱村已經退休的顧問長老千代與海老藏姐弟。
「又是你啊,羅砂。我不是說過,我不會再搭理砂隱村的事務了嗎?你們總得學會依靠自己解決問題,不要動不動就來麻煩我們這些退休的老東西。」
千代放下了手里的魚竿,對于羅砂再次來拜訪自己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覺得這樣風影,越來越沒有一村之影的擔當。
陳舊的東西,應該束之高閣。
像他們這種脫離時代的老人,早該不問世事,安享晚年。
為了砂隱的偉業,他們拼盡了少年時代的熱血,青年時代的年華,到了中年,依舊在為村子的壯大,而殫精竭慮……身心早已經疲憊不堪。
對于忍界的是是非非,也不想要再進行搭理。
「那么,上一次二位為什么又要對我愛羅施以援手呢?」
羅砂不急著反駁,鎮定問道。
「那是因為私人原因,和公事不能混為一談。」
「既然如此,那么這次也是一樣。」
羅砂深呼吸了一口氣。
「什么?」
「您的孫子再一次向我愛羅發起了襲擊,您難道不該出來管教一下嗎?」
羅砂反問道。
千代那握住魚竿的蒼老之手,勐然顫抖了一下。
渾濁的雙眼,陡然凌厲起來,射向羅砂。
就連對面的海老藏,也都能感覺到姐姐千代身上的氣息,和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
他深知「蝎」這個孫子,對于姐姐千代的意義。
「也就是說我愛羅已經……」
「不,暫時還未被得逞。不過,如果再不去進行制止的話,很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村子現在實力空虛,承受不起丟失一尾的后果。」
羅砂誠懇意切說道。
在坐臺上的千代嘆息了一聲。
放下了手里的魚竿,慢慢從坐臺上站了起來,
「忍者啊……」
她發出這樣自嘲的感慨。
「果然如那個死去的通氣管老頭所說,忍者的人生里,只剩下「戰斗」二字……到頭來,連我這種退休人員也……」
想到了死去的半藏,那個在年老時,燃盡自己一生斗志的雨隱頭目,千代忽然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現在的自己,就如同那個時候的半藏。
哪怕已經年老,也要奔赴戰場,在屬于忍者的戰斗中死去。
而且,還是和自己最為疼愛的孫子,互相殘殺。
所謂的安享晚年,終究只是自欺欺人。
只要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就無法斬斷人與人之間的因果。
偶然,或者必然的力量,會推動著每一個人前往戰場,在那里進行無休止的爭斗。
「您下定決心了嗎?」
羅砂聲音沉重。
「是啊,想要去見我那可愛的孫子……哪怕是最后一面也好……」
千代繼續嘆氣。
她的這種心情外人難以體會。
羅砂也無從感受。
對方究竟是在抱著自己必死的覺悟……
還是抱著殺死孫子蝎的覺悟……
這樣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千代一人知曉。
不過,對羅砂而言,只要能保證砂隱的延續,無論千代抱有怎樣的覺悟,都已經無關緊要。
這也是他來尋找千代的理由,因為只有傀儡師最了解如何對付傀儡師。
想要對付蝎這種技藝高超的傀儡師,只能尋找傀儡技術在他之上的忍者!
「等等,停下!」
在樹林里飛奔的木葉小隊,在鹿久打了一個手勢后,整支隊伍立馬立行禁止的停下腳步。
不過還未等隊伍里的眾人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前方密集的樹木之間,勐然沖出四道人影,和鹿久率領的小隊正巧碰上。
「鳴人!」
看到四人隊伍中熟悉的黃色頭發人影,鹿丸不由得開口大喊起來。
「嗯?鹿丸!?」
被叫住的鳴人也是一愣,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隊伍的天藏三人同樣也停了下來,看到鹿久等人,都是面色驚奇。
想不到會在這種地方碰到同為木葉的同伴吧。
這讓他們感覺到不可思議。
但是既然遇到了,自然不可能一聲招呼不打,就直接離開。
「鹿久先生,你們怎么會……」
隊長天藏走了過來,開口詢問。
「嗯,剛剛執行任務回來,你們這是……」
鹿久隱晦朝著天藏打了一個眼色,示意別說出他們從哪里歸來。
一般人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歸來,但作為暗部高層,同為火影親信的天藏,肯定知曉他們之前去了什么地方。
「真巧啊,我們也是剛剛完成任務,準備返回村子。」
天藏了然的微微點頭,并未提及關于「鬼之國」的任何字眼。
如果讓鳴人聽到,估計又要吵鬧的不可開交了。
在這方面,鳴人可是相當執著。
另一邊的鳴人走到鹿丸、井野還有丁次這邊,奇怪問道:「你們做什么任務啊,竟然要出動這么多人?」
鹿丸所在的隊伍里,清一色都是中忍以上級別的忍者,甚至還有幾名上忍存在。
出動這樣的部隊,顯然不是一般的任務。
「是S級的絕密任務,關于任務的內容,可不能夠向你透露。以后有空再和你細聊吧。」
鹿丸臉色平靜回答道。
「是這樣嗎?」
鳴人歪著腦袋,總覺得哪里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里古怪。
「說起來,那個小女孩是誰?」
鹿丸對于出現在第七班的火野子十分好奇。
對方那稚嫩的面孔,像是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雛鳥,在一眾大人之間,無比顯眼。
尤其是對方稚嫩的面孔,搭配堅定毫不動搖的眼神,讓鹿丸覺得這個女孩不簡單。
「她叫做火野子,是綱手婆婆不久前塞到第七班的第四人。」
鳴人悶悶的回答。
「這么小?」
鹿丸吃了一驚。
「是啊,不過她的能力很強,這點我可以保證。」
鳴人這么說道。
火野子的厲害之處,不僅在于暗殺,她也是協助型忍者。
她掌握的秘術,可以使得人體的查克拉進行活性化,哪怕是不擅長近身戰的忍者,在被她的秘術刺激下,也能夠擁有出色的近戰能力。
可以說,她一個人就可以做到無副作用提升全隊的戰斗能力。
這一點,無疑便捷且強大。
鹿丸沒有回應,對于鳴人的話,只是將信將疑。
在沒有親眼見證之前,還是保留自己的看法比較好。
「既然碰到了,接下來就一同回村吧,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
鹿丸正要對鳴人說什么,一道鷹唳從高空傳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眾人不由得向著天空看去,只見一只雄壯的沙鷹在天空盤旋,隨后急速朝著下方飛來。
「是敵人嗎?」
鳴人下意識從忍具包拿出苦無。
「別亂來,那是砂隱村的傳訊鷹。」
鹿丸制止了鳴人攻擊這只沙鷹的打算,認出了這是砂隱村馴養的沙漠鳥類,專門用來傳遞各種機密情報。
「但是,突然在這個時候……」
鹿丸臉色微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頭醞釀。
沙鷹俯沖下來,乖巧落在了鹿久的手臂上,在沙鷹的身上,綁著一個竹筒。
鹿久拔開竹筒的塞子,將里面的卷軸取出。
打開卷軸,快速將上面的信息掃視完畢,鹿久的臉色也由平靜轉為凝重。
最糟糕的事情,結果還是發生了。
砂隱的我愛羅,遭遇神秘組織的成員襲擊。
我愛羅失蹤,在引開敵人之后,往風之國東北方位逃去,如今不知去向。
從鬼之國返回的砂隱使者團,也遭到重創,負責人馬基更是中了劇毒,至今昏迷不醒。可以說,整支隊伍,都處于嚴重的癱瘓狀態,只能等人營救。
「鹿久先生,砂隱那邊……」
「我愛羅遭到了那個抓捕尾獸的組織成員襲擊,目前處于失蹤狀態。砂隱那里希望我們這邊,也能加入搜索支援我愛羅的隊伍之中,協助砂隱行動。」
鹿久言簡意賅的說明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以及這件事的嚴重性。
不遠處的鳴人聽到,則是身體一僵。
許是想到了幾年前,自己身上似乎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那還真是糟糕。」
天藏皺起眉頭。
根據木葉得到的情報,那個組織已經收集了三頭尾獸。
如果這一次行動再度成功的話,就是四頭尾獸,落到了他們手中。
這對于任何一個國家而言,都是值得驚慌失措的事情。
尾獸的力量自不必多言,無論是歷史,還是親生經歷,天藏都知道尾獸到底有多可怖。
「封印和利用尾獸的力量,需要成熟的技術,目前而言,這種技術,基本只有大國才能進行研究……但是那個組織已經得到三頭尾獸,卻還要急著抓捕第四頭尾獸。這一點我有些在意。」
尾獸的力量正因為太過強大,所以控制起來相當棘手,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相關技術。
但是這個組織,卻有點違背常理。
是否可以認為,這個組織,已經擁有了比大國還要成熟與穩定的控制尾獸技術了呢?
加上在鬼之國,白石對他的那番忠告……
鹿久深呼吸了一口氣,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說道:「接下來向風之國前進,與砂隱匯合。」
作為木葉的上忍班長,鹿久擁有臨時調動部隊的權力。
而且,往大了說,這已經不是砂隱村一家的事情。
如果再任由這個組織猖獗下去,將魔手伸向木葉,也是遲早的事情。
「天藏,你的小隊也要加入進來。這是一次S級的支援任務,也會隨時變成營救任務。」
鹿久向天藏下達指令。
「好。」
天藏沒有反對,接受了鹿久的調配。
「目前已知的敵人有兩名,分別是二十年前離開砂隱的赤砂之蝎,擅長傀儡術,是暗殺三代風影的S級罪犯,能夠操控以三代風影尸體制作的傀儡,并借由傀儡施展三代風影的砂鐵之術。除此之外,要格外注意他武器上的劇毒,被擦到一點也是致命傷。另外一人名為迪達拉,是巖隱爆破部隊出身,以黏土為爆炸忍術的基礎,威力巨大,但弱點也很明顯。他的黏土爆炸物,遭遇雷遁之后,就會失效。」
說到這里,鹿久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火野子。
沒記錯的話,對方正是急需的雷遁忍者,還是兼具遠程與鎖定能力的雷遁。
正是對付迪達拉的最佳人選。
作為火影的左膀右臂,他自然清楚火野子的身份,對她的各種能力信息,了如指掌。
眾人認真聆聽鹿久的指示。
「那么,朱雀,你暫時并入天藏的第七班,跟隨第七班一起行動。」
鹿久看向隊伍里同族的奈良朱雀,讓他并入天藏的隊伍中。
「是。」
朱雀走出隊列,來到了天藏的身旁,對著他微微點頭。
這樣一來,第七班的力量,就是兩名精英上忍,兩名能力特殊,可以對上忍造成干擾的中忍,以及一名更加特殊的下忍。
在敵人信息全部暴露的情況下,不敢說拿下敵人,但自保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天藏,拜托了,尋找并且支援我愛羅的任務暫時交給你們第七班。我們這邊要去和風之國,和砂忍匯合。如果事不可為,可以放棄任務。」
尋找和支援我愛羅具有相當大的風險,因此,鹿久并未強求天藏的第七班一定要完成任務。
而是讓天藏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判斷任務是否繼續進行。
他相信天藏能夠做好這種工作。
天藏鄭重點頭,帶著鳴人、左井、火野子,以及新加入進來的上忍奈良朱雀離開。
鹿丸用擔憂的目光看向鳴人離去的背影,開始深思。
「別擔心,你不是也說過,不能太過溺愛鳴人嗎?這也正是火影大人想要看到的,希望他能夠成為獨當一面的忍者。而不是一遇到危險,就讓他待在大后方,享受村子的保護。」
鹿久拍了拍鹿丸的肩膀,安慰說道。
「我當然知道……不,我很相信他的實力。」
鹿丸甩掉了鹿久拍在他肩膀上的手掌,率先行動起來,朝著風之國方向飛奔起來。
「那就快點去和砂隱的忍者匯合吧。我們這邊也要盡快行動,不能拖那邊的后腿。」
風之國,北部沙丘的巖洞之中。
簡易的墊席上,馬基正一臉痛苦的躺在上面,手掌放在身體兩側,開始無意識的抽搐顫抖。
眼睛也是迷迷湖湖睜開,能夠看到巖洞里模湖的光影,也能聽到耳邊有人說話,但是看不清,也聽不清。
是手鞠嗎?
馬基想這樣問,但是從口里發出來的,不是問話,而是壓抑到極致的痛吟。
劇毒的侵蝕,讓他的身體和意識,都陷入了無法動彈,無法過多思考的程度。
如今還能保持一定的清醒,多虧他上忍的身體素質,讓他對于這種劇毒,也能起到一定的反抗作用。
但是這樣不行,因為解毒藥一旦制作不出來,他也不過是茍延殘喘幾天罷了。
深得千代真傳的蝎,他制作的劇毒有多可怕,在砂隱村之中,恐怕也只有千代能夠解除這種劇毒了?
「手鞠,情況怎么樣了?」
威嚴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手鞠轉頭一看,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來人正是她的父親羅砂。
在羅砂身后,跟隨著一隊暗部,還有兩名老人。
是砂隱退休的長老千代與海老藏姐弟。
「不行,這種從未見過的新種劇毒,醫療忍者們完全沒有辦法。」
手鞠搖了搖頭。
巖洞之中,布置著簡易的醫療裝置,醫療忍者們所能做的,便是給馬基掛著點滴,減輕他的痛苦,順便延遲一下劇毒徹底爆發的時間。
「千代長老,麻煩您了。」
羅砂也知道這邊的醫療忍者,可能無法解開蝎制造的劇毒,便打算讓千代出手。
「真是的,就知道麻煩我這種老太婆。」
千代抱怨了一聲,但也沒有拒絕羅砂的提議。
于是,她走到馬基的身旁,在其余醫療忍者恭敬的注視下,開始檢查馬基中毒后的身體。
以她的醫療經驗,相比起最精密的儀器,也不遑多讓了,所以完全不需要像一般醫療忍者那樣,需要依靠器械才能準確判斷一個人的身體狀況。
「和兩年前我愛羅所中的毒不同,而且蝎那個小子,竟然制作了這么多種劇烈毒藥,還真是沒辜負我對他的教導。」
千代檢查完畢,發出了驚嘆聲。
不理會千代的感慨,羅砂直接問道:「能夠治療好嗎,千代長老?」
千代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毒藥成分有點復雜,我需要大概五天時間才能解析出來,再制作解毒藥。」
「可是,馬基上忍最多只能支撐三四天……五天的話,實在是……」
給馬基掛著點滴的醫療忍者面露憂色。
「那就沒辦法了。所以早就告訴你們,不要太依賴我一個老婆子,稍微注重一下自身的醫療技術,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難堪。」
千代毫不客氣的哼了一聲。
聽到這話的醫療忍者都是尷尬的偏過頭,不敢和千代直視。
在千代沒有退休之前,在砂隱醫療部門,一直都是最高的實權人物。
他們這些醫療忍者,按照輩分而言,都算是千代的徒子徒孫。
對于千代,他們又敬又怕。
「那么,沒有辦法了嗎?」
羅砂不甘心問道。
馬基是他的親信,也是村子的精英上忍,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死去。
「那就只能邀請木葉的那個蛞蝓女人過來了,也就是現在的火影。要么讓鬼之國的千葉白石過來,以他們二人的能力,說不定有辦法解決。」
千代老神自在說道。
生死一事她早已看澹,而且忍者本就是把腦袋隨時掛在腰間的高危職業。
死亡,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木葉的火影……這……從木葉過來至少也要三天時間,加上傳信時間……」
羅砂嘴角抽搐。
估計火影人沒過來,馬基就已經毒發身亡了。
再者一村之影,也不可能為了這種事親自奔波。
至于鬼之國那邊就更加指望不上了。
就算對方愿意,同樣的道理,以對方的身份和地位,不會為了這種事而離開鬼之國。
想要求醫,只能親自前往。
但是,以馬基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適合長途求醫。
那樣一來,只會加速劇毒擴散的速度,讓馬基提前死去。
「這邊的事情,只能聽天由命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我愛羅帶回來,我那可愛的孫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千代這么說道。
她這么發言,已經對馬基下達了死刑。
「可是——」
手鞠想說什么,羅砂阻止了她和千代爭辯。
雖然千代說話有些刻薄,但事實如此。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身為人柱力的我愛羅帶回,而不是在這里圍繞著馬基展開工作。
就在巖洞里眾人陷入沉默的時候,一名砂忍暗部走了進來。
「風影大人。」
「什么事?」
「鬼之國的忍者求見。」
「鬼之國?」
羅砂微微一愕。
千代等人的目光,也充滿了詫異。
完全沒有預料到,鬼之國忍者會在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出現。
「讓他們進來吧。」
羅砂擺了擺手,不是很在意的說道。
暗部下去,不一會兒,他帶著五名忍者走了進來。
正是彩所率領的小隊。
「風影閣下。」
彩來到羅砂的面前,帶著其余四人微微向羅砂鞠躬行禮,這是對身為五影之一風影的敬重。
「我記得你是千葉白石和日向綾音的兒子吧?你們來這里打算做什么?」
羅砂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動怒,表示出風影的氣度。
「我們是來支援砂忍的各位的。」
「支援!?」
不僅是羅砂,其余砂忍更是大跌眼鏡。
「沒錯,我們得知那個專門抓捕尾獸的組織,已經盯上了貴村一尾的重要情報。目前他們已經得到了三頭尾獸,要是得到第四頭尾獸,我們鬼之國的防線也會遭到毀滅的打擊。所以,現在必須制止他們。」
靜靜聽著彩敘述,羅砂微微瞇起眼睛。
對于彩的這番話,他沒有盡信。
就目前以鬼之國展示出來的實力來看,哪怕掌握了四頭尾獸,也未必能對鬼之國造成什么實質性威脅。
但是鬼之國打算介入進來,很顯然,這個組織擁有著比尾獸更加可怕的東西,或者存在,是他們這些大國所不知道的。
否則,鬼之國不會如此積極參與。
據羅砂所知,鬼之國過去以本國無尾獸為由,拒絕和其余大國合作,對這個組織進行打擊。
但現在突然介入……
羅砂沉思起來,思考其中的利弊。
彩沒有半點焦躁,只是安靜等待羅砂的回應。
「我想知道關于那個組織更多的事情。」
羅砂這么說道。
彩搖頭說道:「我只是按照命令行事,知曉不多。」
「你們想怎么做?」
「聯合砂忍的力量,將一尾營救回來。」
接著,讓那個組織減員。
這才是彩小隊的真正任務!
利用其余大國忍者的力量,讓曉組織減員,既可以讓曉組織與其余大國爆發更加劇烈的沖突,也能造成曉組織減員,逼迫那位「首領」大人不得不走到臺前。
代替鬼之國承擔被各國圍攻的風險。
「要我怎么相信你們?」
羅砂深吸了一口氣,問出了這個關鍵問題。
「我們可以解決這位馬基上忍體內的劇毒。」
彩指著躺在墊席上,痛苦不堪的馬基,語出驚人。
「雖然擁有白眼,的確很適合做醫療忍者……但是我記得小鬼你并不是醫療忍者吧?」
千代這時發話了,以質疑的目光打量彩。
「當然不是我。花見,麻煩你了。」
彩掃向隊伍里的花見遙。
「是。」
越過一眾砂忍,花見遙來到了馬基的身旁。
砂忍的醫療忍者悶悶不樂,同時以懷疑的目光看向花見遙。
連他們都無法解決的事情,一個小姑娘真的能夠辦到嗎?
花見遙蹲下身體,先是掃視了一眼馬基的臉色,隨后目光對準馬基的胸口。
傷口的根源在這里。
她沒有遲疑,將吹在身前的麻花辮,撥弄到了腦后,然后抹起袖口,露出潔白的手肘部位。
最后在查克拉的催動下,整只潔白的手臂,都被染成了青翠色,釋放出充滿生機的青綠色熒光。
在砂忍驚訝的目光下,花見遙手掌觸及馬基胸口劇毒侵染的傷口,輕輕吸了一口氣,眼神鎮定下來的同時,濃郁的青翠色光芒,直接籠罩住馬基的胸口。
只見如同水霧般的暗紫色劇毒物質,從馬基胸前的傷口處,自體內擠壓出來,鉆入到花見遙的手臂之中。
還未等其余砂忍看清下一步動作,花見遙的手掌就離開了馬基的胸前,身體直直站了起來,將抹起的袖子覆蓋住手臂,掃視一眾砂忍:
「不負使命,這位馬基上忍體內的劇毒已經解決了。」
「解、解決了!?」
那些砂忍醫療忍者紛紛驚叫起來。
看向墊席上,呼吸趨于平緩的馬基,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為難他們許久的劇毒,在一個小姑娘手中,只需要幾秒就可以治好?
這樣的事情,讓他們難以置信。
這還是醫療忍術嗎?
倒是千代看向花見遙那只吸收了劇毒的手臂,若有所思。
「轉移目標傷勢的血繼限界嗎?倒是挺罕見的體質……」
花見遙聽到千代的呢喃聲,微微一怔。
沒想到這位砂忍老婆婆,一眼就看出她術式的本質,真是不簡單。
花見遙對著千代微微一笑,走回了隊伍中。
「現在,風影大人可以相信我們了吧。保護砂隱的一尾,是為了忍界和平而考慮。」
彩上前一步,毫不畏懼和羅砂對視。
「我知道了,姑且相信你們這一次吧。」
羅砂點了點頭。
雖然覺得從鬼之國忍者口中聽到「為了忍界和平」這種字眼,有些說不出的古怪,但對方既然表示了誠意,那他這邊也應該給予一些信任,達成彼此合作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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