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國,北部邊境的砂隱駐地。
這是一處由五六百名精英砂忍組建而成的軍事駐地,除了必要出去的巡邏小隊,平時在駐地中鎮守的砂忍,不會低于四百人。
即使遭遇強大的忍者襲擊,也能立即進行反擊,同時也是風之國邊境必不可少的安全區域。
此時的手鞠正不斷為眼下的局勢苦惱著,由她的父親風影羅砂率領的先行搜索部隊,已經出發兩天之久,然而中途傳回來的信息中,依然未見結果。
也就是說,她的弟弟我愛羅,此時還處于危險之中,時刻可能遭到那個神秘組織的迫害。
因此,基于這種情況,這兩天她連食欲和睡欲都沒有,為我愛羅的事情擔憂。
坐鎮后方的她,此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父親羅砂身上,希望那邊能夠快點出結果吧。
不然以她現在的狀況,遲早要憋出病來。
就在心情焦躁的時候,一名披著白色醫用大褂的砂隱醫療忍者急匆匆走了進來,神情凝重,從他的樣子來看,可能是有不好的事情要進行匯報。
「手鞠大人。」
「什么事」
手鞠按捺下內心的煩躁,如此問道。
「您還還記得那天來這里的途中,那些中伏,死在沙漠中的數十名砂忍嗎」
這名醫療忍者問道。
「當然記得。尸體你們應該回收了吧」
手鞠漫不經心問道。
「是的,不過在回收之后,驗尸部門那里仔細檢查了幾遍之后,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醫療忍者聲音低沉,給人一種不好的預感。
「嚴重的問題」
「在隊伍中,并未發現由良上忍的尸體。不僅是尸體,就連殘碎的肢體也沒能找到,沙子上的血液,也和由良上忍完全不匹配。」
醫療忍者快速說道。
手鞠錯愕的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 那種能把把一片沙漠炸成深坑的巨大爆炸,即便是上忍踩中,也不可能毫發無傷。
從爆炸的威力以及范圍,手鞠可以明確判斷出這一點。
「衣服的碎片呢」
「沒有。并且,我可以確定,現場沒有由良上忍的任何殘留物。」
醫療忍者神色肅穆,肯定回應。
手鞠臉色陰沉下來,她想到了一個十分糟糕的可能。
雖然這個糟糕的可能,過于離奇,但如果真的如她所想,就可以解釋,為什么那隊精英砂忍,會毫無反抗的中了敵人的埋伏。
因為里面有一個‘引路人,!
而這個「引路人「,正是由良。
這位年紀輕輕,就成功躋身砂隱高層參政人員的上忍,背叛了村子!
「立刻把這個消息,快點傳給搜索部隊。要是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叛徒由良接觸,很可能會遭遇不測。」
「是!」
醫療忍者果斷點頭,下去傳令。
雖然他只是醫療忍者,但傳信這件事,還是可以辦到的。
在醫療忍者離開后,手鞠也迅速離開休息室,向著隔壁不遠處的一座帳篷里走去。
在沒有得到里面的人允許下,手鞠直接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簡易的藥物研究所,在帳篷的邊角處,還有一小片藥草種植區,里面有多種珍稀草藥種植在那里。
在工作臺位置正在進行解毒劑調配工作的花見遙,對于手鞠這種不請自來的行為,頗為不滿,但是考慮到這里是砂隱的駐地,所以也僅僅是皺了皺眉頭,便直接問道∶
「手鞠上忍,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對方是砂隱風影的女兒,同時也是砂隱上忍眾的一員,無論是身份還是職位等級,都要在自己之上。
在還未發生利益沖突的情況下,花見遙不介意用上敬稱。
雖然她的這種敬稱,僅是表面功夫。
但即便是表面功夫,也要做到讓人挑不出毛病的地方。
「解毒劑制作好了嗎」
手鞠開門見山問道。
在知道村子的高層出現問題后,她決定不能在后方等下去了,必須帶人前往前線,和搜索部隊匯合,一同加入營救我愛羅的行動。
「暫時只做出了兩支,剩余的部份還在調配。」
花見遙回答道。
解毒劑僅是兩支,在她看來,還是不怎么保險。
畢竟傀儡師的機關術,暗器上不只涂抹毒藥,而且攻擊范圍十分之廣,縱然是實力高強的上忍,也不敢保證自己毫發無傷。
何況追擊的忍者,并不全都是上忍。
基于這種判斷,花見遙覺得至少制作十支以上的解毒劑,才能勉強保證人員的安全。
「現在情況危急,我們這邊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盡快和搜索部隊匯合。」
手鞠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但是我這邊的工作還未完成。我是醫療忍者,我不建議手鞠上忍您這么做,這樣會造成人員無謂的犧牲。」
花見遙本著醫療忍者的職責說道。
雖說雙方分屬敵對,如今也只是基于有共同敵人情況下的臨時合作,但基本的醫療忍者操守她還是有的。
「我知道,所以這件事的后果,會由砂隱一力承擔。」
手鞠嚴肅說道。
花見遙猶豫了一下,見到手鞠如此鄭重要求,也知道對方的意志,不會被自己三言兩語所左右。
沒有再勸誡對方,花見遙從一旁拿起兩支封存好的注射器,鄭重其事放到了手鞠的手中,并且說道∶
「這兩支試劑,每一支注射完全部,可以解除所有毒性,但如果只注射一半,雖然沒辦法清除所有毒性,不過卻可以延緩和壓制毒性的發作,保證性命無憂。」
「我知道了,感謝貴方的支持與諒解,那我就不打擾了。」
手鞠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這本是砂隱一意孤行的冒險行為,所以手鞠沒有拉著對方一起行動,而且對方在后方在調配解毒劑,這件事同樣重要。
所以在得到兩支解毒劑后,手鞠也不再打擾對方,讓對方繼續在砂隱駐地,調配解毒劑。
「還真是麻煩的家伙,難道是出現什么新問題了嗎」
花見遙只能這般猜測。
手鞠不可能突然做出這種冒險的舉動,要是一個不慎,可能會造成大量人員傷亡。
除非是不得已的理由,讓手鞠不得不冒險提前行動。
隨即,花見遙搖了搖頭,這件事和她無關,她現在的工作,就是按照彩留下的指令,協助砂隱調配解毒劑。砂隱的兵力會如何部署,和她這個外人無關。
因為提前展開行動,不確定的危險會陡然增加。
因此,手鞠召集而來的砂忍,都是同級中的佼佼者,還有兩名同僚上忍助陣。
不止如此,從鬼之國歸來的木葉使者團,在經過手鞠的一番游說后,稍作猶豫,也加入了手鞠的搜索部隊中。
「鹿久先生,這是其中一支解毒劑,請您收好。」
在營地的正門口,所有人蓄勢待發,神情俱是繃緊,顯然都知道這次提前行動的后果是什么,但他們沒有一人臉上露出畏懼之色。
手鞠將自己從花見遙那里得到的其中一支解毒劑,交給了鹿久這位木葉上忍,用來保障木葉忍者的生命安全。
余下的一支則自己保存起來,在砂隱忍者遇到危險時再使用。
「我知道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行動吧,遲則生變,要是去晚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意外。」
鹿久對著手鞠點了點頭,將解毒劑收好。
「放心,關于那個組織的事情,巖隱那邊我們也進行了通知,不出意外,巖隱屆時也會派出增援部隊,協助行動。「
砂隱的目的是保下一尾,以及鏟除知曉砂隱太多秘密的叛忍赤砂之蝎。
而巖隱的加入,則是另外一回事。
他們必定想要從這個組織手上,將失去的兩頭尾獸奪回,不會錯過這么好的機會。
何況,這次行動的組織成員,還有一名來自巖隱爆破部隊的忍者。
對于拉巖隱進入戰局,手鞠有著十足的把握。
「可、可以了,到這里停下吧,木葉的小子。」
劇烈的咳嗽下,羅砂制止了鳴人繼續帶著自己逃跑的行為。
離開了鳴人的攙扶,羅砂整個人都仿佛在搖搖欲墜。
胸口被刺傷,還中了劇毒,即便是以自己身軀的抗毒性,以及在使用自己強大查克拉壓制傷勢和毒性后,也無法改變自己變得虛弱無比的事實。
如今還保留的實力,早已經十不存一。
稍微有點實力的忍者,對他來說都十分致命。
「沒想到村子的高層,竟然出現了叛徒,這是作為風影的我的失職…」
繼續咳嗽著,羅砂口中流出了紅中帶紫的毒血。
毒藥開始侵蝕他的身體。
苦無也劃破了他的肺葉,如今光是呼吸,就可能已經用上了全力。
「風影大叔,您沒事吧在這里停下并不安全。」
鳴人用擔憂的目光看向羅砂。
「這件事和你無關,是我們兩父子的恩怨……」
羅砂搖了搖頭。
于是,身后傳來了風沙吹拂的聲音,羅砂意識到了什么,轉過了身,目光落在已不知何時出現在那里的我愛羅。
距離自己的位置,大約有七八米。
對于他們這個級別的忍者而言,一旦發動忍術,幾乎是觸手可及。
這種距離,無法帶來所謂的安全感。
雖然羅砂要求不需要幫助,但鳴人還是右手拿著苦無,死死守在羅砂的跟前,生怕我愛羅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終于不逃了嗎」
我愛羅冷冷問道。
他的語氣里,完全沒有對父親羅砂的敬重,有的只是無窮的冷漠,恨意,還有恐懼!
「你的成長超乎我的預料,再給你一段時間,恐怕連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吧,我愛羅……」
羅砂感嘆著我愛羅作為忍者的天分。
而這一切,都是我愛羅憑借自身得到的力量,沒有任何尾獸之力的加持。
換做是同齡的他,估計光是站在我愛羅面前,都會感覺到吃力。
我愛羅的實力,已經相當逼近他這位風影。
「一個人最快速成長的方式,就是憎恨!仇恨會賜予我最強的力量,超越你,只是理所當然的結果。畢竟你的力量,自從很多年前,就沒什么成長了。」
我愛羅擰起來的眉頭,充滿了兇狠。
曾經在自己心目中深不可測的父親,如今他已經能夠看到對方的極限,并且可以隨時跨越過去。
「我以為你放棄了仇恨,看樣子是在等我落單的時候再下手……」
羅砂嘆了口氣,望向我愛羅的眼神中,充滿復雜。
「是啊,畢竟您是風影,要是那些暗部們都在的話,我可沒辦法對您直接下手,還可能暴露自己的目的。」
「所以,就打算利用這次的機會嗎難怪你在逃跑過程中,一直不和村子聯系。等這一刻,已經等許久了吧。」
羅砂沉默了下來,感受到我愛羅想要殺他的堅定決意。
「因為這一切,都是拜您所賜。」
我愛羅抬起手臂,四周的沙子開始流動,隨時向前奔涌,吞噬一切。
「喂,等一下,我愛羅,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父子間的事情,難道就不能好好理解一下嗎「
看到我愛羅又要不分青紅皂白的動手,鳴人覺得不能放任我愛羅下去,必須制止對方。
「木葉的人,總是喜歡這么多管閑事。不過,這一次和中忍考試不同,那次的考試規則對我不利,不能殺人的戰斗,根本無法稱之為戰斗。這一次,我要親手碾碎你!」
我愛羅面孔猙獰,四周的沙子迅速涌動,在他的指揮下,形成一只巨大的沙之手,從天空降落下來。
「可惡!影分身之術!「
雖然不理解其中發生了什么,但鳴人知道,不能讓我愛羅傷害風影。
一瞬間,他分出了十數個影分身,全身都在爆發強力的查克拉,就連周圍的空氣,陡然間都變得沉重起來。
沒有使用螺旋丸,沖上去的影分身,憑借蘊含查克拉的拳頭,就把鋼鐵般堅硬的巨大沙之手擊碎。
鳴人的本體亦是如疾風般閃現出去,眨眼間出現在我愛羅的面前。
我愛羅驚訝瞪大眼睛。
拳頭貫穿了自動防護的沙層,幾乎擦著我愛羅的臉頰掠起強風。
即使如此,我愛羅還是感覺到臉頰劇痛,仿佛被什么銳利的東西給切割開一樣。
「不要總是說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話,給我好好回話!」
鳴人保持著這樣出拳的姿勢,對著我愛羅生氣說道。
「就算風影大叔做錯了什么事,那也是你的父親吧。父子間有什么隔閡,是不能消除的呢他可是你的親人!」
鳴人滿臉認真的說道,碧藍色的眸子清澈明亮。
「為什么……」
我愛羅盯著這雙清澈的瞳孔,露出不解之色。
「為什么」
「你也是和我一樣,都是被村子當成人柱力的戰斗工具吧。而且我聽說你是木葉四代火影的兒子,那么,你和我的立場應該是一致的。為什么要站在施暴者那一邊你難道不痛恨這樣的命運嗎」
我愛羅無法理解鳴人的思維。
同為五影的子嗣,都被自己的父親,在體內封印了尾獸。
為什么這家伙不但不理解自己,反而要阻止自己 這讓我愛羅覺得十分荒謬。
「你說得對,我在得知真相的時候,的確對父母產生了埋怨,也對他們的行為感到不理解和不滿。但是,這絕不是任由自己墮落黑暗的理由!因為那種感覺,只會讓人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空虛。」
化身尾獸,被黑暗主導的自己,會把災厄與殺戮,帶給身邊的人。
那種經歷,鳴人不想要經歷第二次。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不希望我愛羅深陷于這樣的道路中。
「真是一派胡言!說到底,你只是自身軟弱罷了!」
沙子一圈一圈的纏繞住鳴人出拳的右臂,我愛羅那淺綠色的眸子,愈加冷酷。
「不,我只是不想見到你墮入黑暗。你要是真的殺了風影大叔,以后絕對會后悔終生!」
鳴人搖了搖頭,這樣堅定說道。
「呵,我與他的關系,僅僅是因仇恨與殺意,以這種意志為紐帶,牽扯上孽緣的肉塊而已。后悔那種東西,我才不會有。而且,這也是為了復仇。」
「復仇?」
對于這個字眼相當敏感的鳴人,身子下意識一緊。
「啊,因為這個名為‘父親,的肉塊,從我六歲開始,一直到我忍者學校畢業,就不斷派人來暗殺我。」
我愛羅臉上浮現出扭曲的笑容,周圍的沙子充斥狂暴的殺氣,開始不安分的躁動。
被我愛羅這句話給震住的鳴人,也不由得呼吸一窒,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怎么也想不到,我愛羅還經歷了這種事情。
「如今,我不過是把過去受到的痛苦,報復在他本人身上而已。這是來自正義的復仇!」
我愛羅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被鳴人保護在身后的羅砂,高聲宣言。
羅砂只是喘著氣,被傷到肺葉,還有中毒的他,光是站著就十分吃力。
同時,他也無法反駁我愛羅。
他派人暗殺我愛羅是事實。
無論基于何種借口,這個事實無法被抹除。
「既然明白的話,就不要來多管閑事。「
看到被自己用言語震懾住的鳴人,我愛羅很滿意這個效果。
墮落黑暗也好,還是所謂的誤入歧途也罷,只要殺掉這個男人,殺掉這個給予自己痛苦的男人,無論付出何種代價,都在所不惜!
并且,要親手摧毀他的一切!
這樣才有大仇得報的成就感!
一粒粒沙子懸浮,在我愛羅周圍凝聚成手里劍的姿態。
被查克拉凝聚起來的沙子,擁有比擬鋼鐵的硬度,若是直接打到人體上,后果可想而知。
「那么,現在終于輪到你了。」
我愛羅的視線如刀刃刻薄,夾雜著化不開的殘暴與嗜血。
對他來說,只要能殺死羅砂,之后變成什么樣都無所謂。
沙手里劍飛馳出去,眼看就要射中羅砂的身體。
原本被沙子糾纏住手臂的鳴人,猛地掙脫沙子的束縛,一拳將沙手里劍擊碎。
「抱歉,就算風影大叔做了錯事,我還是無法對此放任不管。也許你是對的,但你不能殺他。」
鳴人如此說道。
「漩渦鳴人!」
我愛羅的眼中,已經被黑暗與暴虐侵蝕殆盡,鳴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舉動,仿佛要把他的理智和耐性都給磨滅掉一般。
我愛羅頭疼無比的捂起腦袋,牙齒死死咬合,惡狠狠瞪向鳴人。
「既然你想要救他,那你們就一起去死吧!「
我愛羅雙手按在地上,在其中注入查克拉。
大地立即化為了恐怖無比的流沙領域,導致整個大地,都仿佛在我愛羅的操控下開始下沉。
流沙不斷侵吞著鳴人和羅砂的雙腿,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就會把他們的大腿侵吞,接著是軀干,之后是頭部。
最終,在流沙之中窒息而死。
鳴人和羅砂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鳴人在右手中快速凝聚出螺旋丸,對著腳下的流沙猛地按下。
螺旋丸擊中流沙后,立刻產生兇猛的旋風,將纏住他雙腿的流沙震散出去。
羅砂則是單指點地,好比點石成金,腳下的沙子變成了金燦燦的砂金,停止流動。
我愛羅自知這種手段不可能打敗二人,也沒有感到失望,雙手改成合十的印式。
只見大量沙子漂浮,組合成一顆顆指頭大小的沙球,而且數量還在持續不斷的累積增加,說一聲遮天蔽日也不為過。
鳴人召回了分散出去的影分身,保護在羅砂周圍。
本體如同之前那般,一個閃爍,從正面沖向我愛羅。
有了防備的我愛羅,不會任由鳴人這個計策得逞。
天空中無數沙球化為子彈呼嘯飛落大地,一層蓋過一層的沙浪,也在瘋狂向前涌動,組合成一堵堵堅實的盾牌,攔截在鳴人前進的道路上。
鳴人的碧藍色眸子微微一瞇。
咚——
身子直接撞向了形同鋼鐵的沙墻。
伴隨著大量狂沙飛舞,一個巨大的坑洞,在鳴人的身體撞擊下,快速在沙墻上生成。
而且這個坑洞,還在不斷擴大之中。
「仙法·螺旋丸!」
在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喝聲中,所有的沙墻頃刻間化為沙粒,被強風吹散開來。
我愛羅頓時警覺,向后一退。
鳴人毫發無傷從塵煙中走出,目光逼視我愛羅。
這讓我愛羅感覺到無比煩躁,但也知道,不把鳴人打倒,他根本無法殺死羅砂。
但是想要一個人突破鳴人的封鎖,以他現在的實力,簡直是癡心妄想。
「真是個麻煩的家伙。」
就在我愛羅暗自焦躁,無計可施之時,一道仿佛來自惡魔的低語聲,鉆入了耳朵之中∶
「既然如此,讓我來替你吧。「
聽到這句話的我愛羅,背脊一片冰涼,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身子僵硬下來。
一根尖銳狹長的黑刺毫無征兆從沙地中竄出,從后刺穿我愛羅的身體,血液噴灑而出。
「我愛羅!」
不僅是鳴人,羅砂也是面色大變。
兩人紛紛朝著我愛羅沖來,可想要阻止已經遲了。
對方早已蟄伏,之所以一直不動手,估計就是為了等待這一關鍵時刻到來。
「咳!「
帶有紫色的毒血從我愛羅口中流出。
我愛羅死死咬著牙,用憤恨和不甘的眼神瞪向突然出現在自己后方的偷襲者。
「你、你這混蛋,卑鄙……」
那是一名身穿黑底紅云大衣的紅發少年,右手五指上粘著查克拉絲,一具身穿黑褐色大衣的人形傀儡,在他的操控下,從沙層中慢慢鉆出,沙粒慢慢從傀儡的身上滾落,手中拿著一把由砂鐵凝聚而成的黑刀。
正是刺穿我愛羅身體的兇器。
「多虧了你們吸引了人柱力的注意力,我才能如此輕易得手。這個就是獎勵。「
蝎右手操控傀儡,左手抓著勘九郎。
在看到鳴人和羅砂展開行動后,蝎不慌不忙將勘九郎扔向二人,輕松寫意控制整個戰局 某種燃燒的聲音自勘九郎身上響起。
羅砂臉色驚變,想要做什么,結果突然身體一痛,雙膝跪了下來,從口中吐出和我愛羅相同的毒血,身體機能已到極限,這具身體不允許他繼續硬撐下去。
鳴人接住被蝎扔過來的勘九郎,二話不說撕開對方胸前的衣服,瞳孔頓時一縮,只見一張張燃燒的起爆符緊附在勘九郎的胸膛上,處于爆炸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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