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
森林的出口,奔跑在最前面的千代,察覺到了前方的異樣氣息,立馬伸出手臂,在自己停下的同時,阻止身后的人也一同停下腳步。
修煉仙術的鳴人,有著超人一等的感知能力,一雙眼睛的瞳孔趨向于'一'字的形態,眼睛周圍也勾抹上一道橙色的油彩,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的一棵大樹。
并未讓千代和鳴人等人久等,一道削瘦的人影從樹后慢慢走出,就這么堂而皇之站在了道路的前方,擋住眾人的去路。
黑底紅云大衣。
黑色束成單馬尾的長發。
以及那無法忽視的猩紅色三勾玉寫輪眼,仿佛被詛咒一般,倒映著令人畏懼的冰冷色澤。
宇智波鼬。
「你是……」
木葉出身的忍者,包括鳴人在內,都是陡然間睜大了眼睛,紛紛擺出警惕的戰斗架勢。
「這小子……寫輪眼,還有這個面孔,是傳聞中那個滅族之鼬嗎?」
千代亦是瞇起了渾濁蒼老的眼睛,恍惚間,想起了什么似的。
作為木葉宇智波一族的終結者,鼬活躍的年代,千代這些老一輩忍者,盡管早已歸隱,但對于外界的事情,也并不是一無所知。
何況,木葉宇智波一族滅族后不久,就是砂隱與鬼之國的戰爭爆發。
那個時候,她還代理無法執政的羅砂,處理過村子一段時間政務。
其中關于鼬的情報,自然也在熟知的行列之中,并且是需要嚴格注意的危險叛忍。
「不止如此,他和鬼之國的宇智波琉璃一樣,都是萬花筒寫輪眼的擁有者,實力深不可測。」
天藏深呼了一口氣。
「既然他出現在這里,那就意味著,敵人的老巢,就在附近。」
千代根據鼬的出現,判斷出了這一點。
「我們所有人一起動手。」
天藏雙手結印,準備戰斗。
「大和隊長,這場戰斗,交給我一個人來!
鳴人走到了天藏的前面,攔住了沖上去戰斗的天藏。
「什么?」
「我愛羅就在附近,我們沒有必要在這里消耗時間。讓我一個人來和他戰斗,你們去營救我愛羅。順便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他。」
鳴人握緊拳頭,目光不離開鼬的身體半步。
「可是……」天藏遲疑起來。
讓鳴人一個在這里和鼬戰斗,實在是太冒險了。
「在這里的所有人里面,只有我能對付他。我會快點解決這里的事情,盡快和你們匯合的。」
鳴人碧色的瞳孔中,充滿了堅決。
「獨自一人……嗎?現在的年輕人,讓我不服老都不行了。既然如此,那就應你所求吧,我們去營救我愛羅。」
比起猶豫不決的天藏,千代倒是干脆的同意了下來。
「那么,這里就拜托伱了,木葉的小子。」千代以不像是老年人該有的輕快語氣笑了起來,隨即身體向前一躍,繼續向前奔跑起來。
天藏看到這里,只好帶著火野子和佐井一起跟上。
見到鳴人等人分成兩路,鼬的寫輪眼微微閃爍,手指剛有輕輕勾動的痕跡,眼前就立馬閃過一道人影,對著他的面門重重揮出拳頭。
正是鳴人。
面對鳴人的瞬身攻擊,幾乎到了肉眼不可見的程度,換做一般忍者,在這樣的神速突襲下,絕對會正面挨上一拳。
但在鼬的寫輪眼觀察中,這樣的速度,還不足以讓他無法捕捉。
輕而易舉用手掌包裹住鳴人的拳頭,從正面擋下這一拳。
好快!鳴人心驚于鼬這副削瘦的身體,其神經反應,竟然能跟得上他仙人模式下的速度。
而且,力氣很大!
接下他這一拳,鼬的臉上平波無瀾,仿佛接下這么沉重的一拳,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比起幾年前,確實進步了許多,還進入了常人無法觸及的仙人領域……」
鼬終于開口說話。
聲音清清冷冷,不帶有絲毫的情感波動。「但是,你一個人留下,這種行為相當愚蠢。」
隨著鼬這道聲音落下,鳴人眼前一陣恍惚。
幻術!
猛地打了一個激靈,鳴人回過神時,鼬的拳頭映在眼中。
鳴人身體側翻出去,格擋在面前的手臂,結結實實被鼬打了一拳。
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鼬那無從捉摸的幻術,讓鳴人的內心蒙上一層陰影。
在鳴人體內,觀察到這一切的水門,也無奈嘆了口氣,這場戰斗,鳴人的確是太托大了。
鼬,和鳴人過去面對的所有忍者,有著本質的不同。
「說什么大話,只是幻術而已。在我看來,佐助的幻術,要比你強多了。」
鳴人皮笑肉不笑起來。
「因個體力量而產生的傲慢,從而忽略周圍的環境變化,看著現在的你,就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一樣……」
鼬的袖口中滑落手里劍,被他的手指夾在中間。
接著用力一甩。
這些手里劍迅如閃電飛射過來。但并非是直線,而是拋物線。「這種程度的攻擊……」
輕而易舉閃過手里劍的攻擊,鳴人正要進攻,背后傳來了手里劍的撞擊聲。
「什么?」
在鳴人身后交匯的手里劍,經過強力撞擊,立馬改變了飛行軌道,朝著鳴人背后轉向射擊。
鳴人完全沒料到這一點,甚至無法理解鼬是怎么做到這種程度的。
一時間手忙腳亂的閃躲手里劍。
鼬的身影閃到鳴人跟前,右手持著苦無,劃向鳴人的脖頸。
左手隱藏在袖口中,開始結印。
鳴人咬著牙,對方的攻勢如怒濤般聯綿不絕,時機也是把握的剛剛好。
就好像每一個步驟,都在苛求最為完美的境界,不允許自己的戰斗節奏,出現絲毫的意外因素!
險而又險躲過了苦無,但是還未來得及拉開距離,鼬的口中噴吐出一顆灼熱的火球,筆直沖飛過來。
鳴人狼狽翻滾身體,新換的衣服上,再次出現了火焰燒灼的痕跡,沾滿塵土。
鳴人從地上爬站起來,喘了口氣,收起了輕視的心理。
體術,忍術,幻術,他從鼬的身上,找不到絲毫的缺陷。
而且對方的力量不止于此,對方還能將這三項能力完美連接在一起。
鳴人知道,光憑現在的自己,即使進入了仙人模式,想要用體術戰勝對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甚至可以說,根本辦不到。
對方強大的地方,絕不只是寫輪眼這么簡單。
「既然個體無法對你產生作用,那么,用群體的戰術好了。」
鳴人的臉上很快掛上了自信的笑容,雙手擺出結印的手勢。
影分身嗎?鼬的寫輪眼一瞇,一個鳴人就如此難纏,若是分出十幾個,幾十個出來,他很快就會陷入劣勢。
要在這里放棄嗎?
畢竟鳴人拯救我愛羅的想法,與自己不謀而合。
可是,白絕一定在附近監視。
若是自己在這里直接放棄,會不會在之后 的行動中受到掣肘……畢竟,另一邊的鬼鮫,肯定在拼盡全力戰斗,拼死抵擋敵人前進的步伐。
只有自己突然舍棄的話,就太過顯眼了。正要上前阻止鳴人,鼬猛然一驚。
身體……動不了了。
有什么東西,在后方拉扯著他的身體。
「看來我這老婆子的手藝,距離退休還有一段時間呢。」
千代那酷似年輕人的活潑聲音,在鼬的身后響起。
對方站在鼬身后不遠處,十根手指上連接著查克拉絲,附著在鼬的肢體上,控制其身體。
「千代婆婆!?」
剛要施展影分身之術的鳴人,頓時傻眼。「原來如此,剛才是故意離開的嗎?」
鼬的臉色一沉,這個情況,的確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不過……」
在千代驚愕的表情中,周圍的平地上立馬卷起水流。
盡管肢體被控制了,但手指還能動彈。單手解印,對于鼬來說,并不是難事。「水遁·水牙彈!」
龍卷般的水流沖擊著附著在背后的查克拉絲。
只聽到絲線扯動的聲音,鼬感到身體一陣輕松,恢復自由。
沒有多做考慮,鼬轉身就沖向千代。千代臉上一慌,向后撤退。
不僅是鳴人,鼬的臉上也微微一怔。他的全速一擊被擋下了。
千代那蒼老不像話的干枯手掌,亦如閃電般伸出,穩穩接住了鼬的攻擊。
千代原本臉上的慌亂色彩,立馬消失不見,如同頑童般眨了眨眼睛。
「騙你們玩的。」
鳴人懸著的心放下,但突然莫名火大,產生了想揍一頓對方的沖動想法。
「小子,你的體術很不錯。不過,依靠壓榨身體換來的力量,遲早會出問題。如果我所猜不錯,你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了吧。」
千代突然嚴肅無比的看向鼬。
鼬并未回答,千代的這些話語,動搖不了他的內心。
就在他打算與千代拉開距離,思考下一步戰斗方針時——
砰!意識陷入了黑暗。
一道光線,從他的太陽穴處貫穿出去。身體晃了晃,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鳴人和千代愣住了,緊接著向子彈飛來的方位看去。
手中抱著狙擊步槍的彩,帶領香燐與山崎久飛奔了過來。
發射子彈,一擊將鼬擊斃的人,正是彩。
由于千代和鳴人的成功牽制,正是他發起狙擊的絕佳時機。
「喂,你這家伙干什么,這可是重要的鳴人沖了上來,十分生氣的抓住了彩的衣領,出聲質問。」
「只是一個替身。」
彩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如果是真貨,再好不過了。他心里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他不覺得出現在這里的宇智波鼬是真貨。
雖然擁有著和本體相同的速度,力量,反應能力以及戰斗意識,但是體內的查克拉太少了。
一個正常的宇智波忍者,還是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忍者,查克拉量不可能如此之低。
因此,他基本可以判定,出現在這里的鼬,和那頭'鯊魚'一樣,是假貨。
「替身?」
鳴人一愣,回頭看去。
發現倒在地上的鼬,不知何時變成了陌生忍者的樣子。
對方的額頭上,佩戴著砂隱的忍者護額。「他是由良……」
千代見到尸體的真面目,睜大了眼睛,說出了尸體的生前身份。
「由良?那個偷襲風影大叔……」鳴人松開了彩的衣領,眨了眨眼睛,一臉不明所以:「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鼬會……」
「就是這么一回事,敵人用禁術,以活人為載體,作為媒介在外界活動。一旦死去,就會變成載體原本的樣子。」
彩根據自己推測出來的信息,進行解釋。「真是神奇的忍術……」
千代只是驚嘆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鳴人失落的垂下腦袋,本想從鼬這邊知道更多的事情,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一個假貨。
「能以尾獸為目標的家伙,用什么奇怪的忍術都不用驚訝。接下來,敵人阻擊的手段被拔除了,我們快點過去吧。」
彩提議道。「好。」
千代盡管猜測出彩三人的目的,可能并非是以營救人柱力為主,但對付這樣危險的組織,鬼之國小隊的力量也必不可少。
真是后生可畏!千代的視線在彩的身上逗留了一眼,隨即不動聲色移開。
鳴人也收拾好失落的心情,跟著一起行動。
O視線回轉。
只是一個恍惚,鼬的意識便回歸到封印尾獸的空間中。
不知為何,鼬總覺得周圍的氛圍似乎有點奇怪。
鬼鮫更是把臉偏轉到一邊,有點不敢見人的樣子。
怪異的氛圍,怪異的舉動,讓鼬心中莫名其妙。
不過,他本不是多話之人,雖然覺得奇怪,但對于現狀也沒有多問。
「怎么樣,九尾人柱力的實力?」蝎不客氣問道。
他希望聽一聽鼬的評價。
鼬掃了他一眼,回答道:「一對一的情況下,只有首領才能對付他。」
在之前的戰斗中,鳴人基本上只使用了體術。
根據鼬所知,體術似乎是鳴人最不拿手的一個能力。
對方擅長的是以群攻為終極手段的多重影分身之術。
一旦對方在仙人模式下,使用這個忍術,他必須使用萬花筒寫輪眼才有勝算。
鼬的這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連長門也是轉過頭,在鼬的臉上掃視了幾眼,似乎在探詢對方這句話是真是假。「危言聳聽嗎?」
蝎瞇起眼睛,露出危險之色。
「不,我只是實話實說,他的查克拉很強,如果不小心應對的話,可能會死在他的手上。」
鼬說完這句話,便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外界的動靜。
「哼!」
蝎承認九尾人柱力的實力很強,但自己的藝術,絕不會輸!
而且,真正的戰斗,可不是看查克拉的多少來決定。
「吵起來了嗎?雖然不想打擾各位,但是現在麻煩過來了。敵人大概五分鐘后抵達。」白絕的嬉笑聲,打斷了蝎與鼬之間的紛爭。
長門說道:「就算重新用象轉之術,看來也來不及了。」
距離完全封印一尾,還需要一個多小時時間。
敵人會在五分鐘后抵達,時間上完全來不及。
「那要怎么辦,放棄掉最后這部分一尾查克拉嗎?」
大蛇丸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還不到那種時候。蝎,迪達拉,你們出去迎敵。如果我猜測不錯,飛段應該差不多抵達這邊了。」
長門下達命令。
蝎與迪達拉對視了一眼,知道長門打算讓他們主動出擊,來換取封印一尾的時間。
不過二人對此并不在意,放下結印的手勢,中斷封印儀式,從外道魔像的手指上跳躍下來,揚起一片微塵。
迪達拉拿出兵糧丸服用,恢復體力和查克拉。
不僅如此,忍具包里的黏土,也重新得到了一些補充,用來應付一場戰斗,勉強足夠。
蝎只是默默掏出了卷軸,將其攤開,攤開的卷軸上,出現一個醒目的'三'字。
臉部有著些許破損,來不及修補的三代風影出現在蝎的身旁。
蝎右手五指的查克拉絲連接上三代風影的身軀,離地大約兩三米的距離,安靜懸浮在空中。
蝎與迪達拉向前邁步,來到洞窟的入口處,一塊巨大的石塊堵住洞口。
蝎用左手按在這塊巨石上,巨石立馬向上嗡嗡移動,露出外界的景色。
就在蝎與迪達拉打算出去時,長門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小心點,蝎,迪達拉,敵人的實力不簡單。」
蝎輕哼了一聲,對于長門的提示不以為然。
無論面對什么樣的敵人,他所堅定的永恒藝術,絕不會敗北。
「首領,你就好好期待一下我和蝎大哥的藝術吧。」
「嗯。」
迪達拉倒是很輕松的回應了一句,從僅剩的右手掌心嘴巴里吐出一塊黏土,朝著地面一丟,一頭巨大的黏土白鳥從煙霧中出現,迪達拉向上一跳,穩穩落定。
白鳥背著迪達拉飛向外面,與蝎的身影一同消失。
嗡隆嗡隆。
巨石向下移動,將洞口密不透風重新堵塞起來。
「總覺得這好像是他們最后的訣別儀式。」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一句很冷的笑話。
「鬼鮫,不要拿同伴的生命開玩笑。這是蝎與迪達拉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為我們爭取到的寶貴時間,千萬不能夠浪費。」
長門以嚴厲的語氣說教著鬼鮫。
「是的,首領。」
鬼鮫眼中帶著莫名的意味,不再多嘴,將注意力集中在封印一尾查克拉上面。
一道道人影在森林的小路上飛躍。
后來追上的彩、鳴人和千代等人,追上了在前方行動的天藏、火野子、佐井三人,所有人合并在一起。
就在一行人打算一鼓作氣,沖刺到敵人的巢穴時,天空中出現了一道人形的剪影,快速降落下來。
正是使用飛行忍具,在附近探路的山崎久。
他收起飛行忍具,用力喘了一口氣,帶回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情報:
「東北方位,大約十公里外,有一名穿著黑底紅云的人員,朝著我們這邊火速趕來。」
「你說一名?」
千代抓住了問題的重點。
「是的,只有一人。從我們鬼之國收錄到的情報,對方名字叫做飛段,出身湯忍村,與過去覆滅的邪神教有關。」
山崎久說出了這個重要的信息。
千代和天藏對視一眼,對于'飛段'這個名字他們極為陌生。
湯忍村也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國忍村。至于那所謂的邪神教,似乎同樣只在湯之國一帶出名。
出了湯之國地界,就沒有這個教會的生存土壤了。
然而,能夠被吸收進入這個組織,這名叫做'飛段'的邪神教徒,只怕也不是一般的忍者。
「被發現了嗎?看來敵人那邊,也有著出色的偵查人員。之前派人過來阻擊也是,無比精準找到了我們的位置。」
千代沉思起來。
「我認為鬼之國既然對對方的身份信息有過了解,不如這樣,這位叫做'飛段'的忍者,交給你們去對付如何?我們木葉和砂隱,負責這邊主要的敵人。」
天藏站了出來,進行分組。
鳴人覺得這里的氣氛不太對勁,但一時間也說不出哪里奇怪。
火野子和佐井默契的站到了天藏和千代這一邊,無聲表示支持。
香燐不爽的嘖了一下嘴,剛要說什么,彩先一步開口說道:「可以,這邊的邪神教徒,交給我們三人來解決。」
說著,彩不帶拖泥帶水的轉身一閃,朝著東北方位奔去。
香燐和山崎久見到彩的行動,也意識到在這里和木葉、砂隱的家伙逞口舌之爭,只是在浪費時間,便也轉身跟著彩,一同飛奔離開。臨走之前,香燐還惡狠狠瞪了木葉和砂隱的忍者一眼,像是在說著'給我記著'這句話。
對于香燐的瞪眼威脅,天藏完全不當回事。
實在是和鬼之國的忍者一起行動,心里面總覺得不踏實。
接下來是重要的營救行動,在不確定鬼之國小隊的目的之前,將他們從這里支開,是最好的辦法。
「什么嘛,明明靠著我們才找到這個地方。」
在前往東北方位的途中,香燐悶悶不樂嘟囔起來。
對于木葉過河拆橋的行為,感到十分郁悶。
「沒辦法,我們的目的不明確,他們也是察覺到這一點,才對我們有所戒備。不過,這樣也不錯,我本來也不打算營救一尾,收拾哪邊,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區別。」彩的語氣里聽不出喜怒。
木葉和砂隱的警惕,他看在眼中,自然明白他們的一些小心思。
換做是他,也會采取類似的策略,在關鍵行動中,支開別有用心之人。
「彩你不感到生氣嗎?」
「當然生氣,但生氣解決不了問題。為了完成這次的任務,我可以對他們的行為進行忍耐。」
彩的眼睛里毫無情緒波動,宛如正在精密工作的機械零件。
對于工作以外的事情,毫不理會。
「好可怕。」
「什么?」
「不,我是在說,接下來要怎么處理這個邪教徒?從情報上說,似乎是個不會死的家伙。」
香燐巧妙轉移了話題。
「老規矩,我在這里伏擊,你們去把對方的身體回收回來。不會死的忍者,爸爸應該會很喜歡這類型的實驗材料。」
彩停下腳步,睜開白眼,眼睛周圍的經脈陡然猙獰凸起,動作熟練的站在一根較粗的樹木枝干上,架起從背后拿下的狙擊步槍,槍口直指前方。
「那你得注意,別把目標腦袋給打碎了。」香燐補上這一句,和山崎久向前移動。林間只剩下自己一人。
寒冷的北風正在呼嘯。
彩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氣,便屏住了呼吸,與整個天地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手指放在了狙擊步槍的扳機處,白眼也是開啟了透視與遠視能力,比起所謂的倍鏡,更能精準鎖定敵人的位置,而且,無視道路上的所有阻礙物。
香燐和山崎久正在接近'目標'的所在區域,同時,那位對遠處狙擊毫無所覺的邪教徒飛段,也進入了白眼的觀測范圍。
測算著自己與目標之間的距離,以及預測目標的移動速度,下一步會在哪個位置落點。
就是現在!彩的眼中釋放出出冷厲的光芒,正要按下扳機。
脖頸一涼。
宛如蛇一樣的物體,在他的脖頸上快速流動,迅速勒緊。
松軟,堅韌!
彩感覺到呼吸一下子艱難起來。
「別想傷害教主大人哦,就這樣窒息死去吧。」
嬉笑開心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有著褐色皮膚,銀色頭發的中性少年,無聲無息出現在了彩的身后。
正是飴雪。砰!
彩的全身立馬噴涌查克拉,將纏繞在脖頸上的松軟物體震碎,落在地上。
飴雪的眼中立馬呈現出驚訝之色,向后一退,也從樹上跳了下來,避免被彩的查克拉沖擊到。
「竟然掙脫了我的忍術……」
飴雪的目光中,露出一絲謹慎和凝重。
「該驚訝的人是我才對,竟然用潛伏術,直接避開了我的白眼。你的能力,是血繼限界吧。」
彩低頭一掃,那些松軟而堅韌的物體已經震散一地,是粘稠又富有強烈韌性的泥巴。
一般的潛伏忍術,根本不可能避開白眼的感知。
但如果是血繼限界類型的潛伏忍術,就另當別論。
每一種血繼限界,都是得天獨厚的力量。
「嗯,我使用的是泥遁,是土遁和水遁的結合,因此,我所制造的泥巴,既有著土的堅厚,也有著水的流動與柔韌……就連白絕先生,也很難找出躲藏起來的我呢。」
飴雪大方的點頭承認了,露出開朗活潑的笑容。
「你看,就像這樣子,我也可以輕松做到。」
腳下的大地開始晃動,如同字面意義上那種晃動。
如同彩小時候玩過的水床一樣,大地像是波動起來的水流,開始軟化,搖晃,扭曲。
白眼之中,飴雪的查克拉快速膨脹。
只見他結了一個印,波動起來的大地,開始噴涌大量的泥漿。
這些噴涌而出的泥漿,形成了一個個類似于人形的泥人偶,出現在彩的四面八方,足足有數十個之多。
就連周圍的一些樹木上,在被噴灑到泥漿之后,也出現了這種泥人偶,倒掛在那里,直勾勾盯著彩瞧。
「這么一看,感覺像是看到了好多個土將軍。」
彩吐槽了這一句。
沒辦法,泥人偶的形象實在太像土將軍了。
不過,也只是外表相似罷了。
實力方面,這種泥人偶肯定比不上土將軍。
畢竟若是真的有數十個土將軍一擁而上,彩覺得放棄戰斗,可能會死的輕松一點。
「去吧。」
隨著飴雪的一聲命令,數十個泥人偶向站在包圍圈中心的彩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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