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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藝術家的告別

  “這個老太婆……還真是喜歡多管閑事。”

  沉默了許久,蝎仿佛是接受了眼前的事實一般,內心不知道為何突然間煩躁起來,說了這么一句。

  右手捂著腦袋,將整張臉幾乎蓋起,讓人看不到他此時的臉色,給人一種頭疼的樣子。

  明明這種情況,絕對不會出現在傀儡人偶的身上,但蝎此時能夠無比清晰感應到這種奇怪的情緒。

  仿佛沉睡在心靈深處,那久遠的封印,突然被沖開了一樣。

  “就算重新將我復活,又能怎么樣呢?還是什么都改變不了。”

  “千代長老只是覺得虧欠于你,沒有在你的小的時候,好好正確的引導你,所以才會在這時對你進行補償。但我想,如果不是你最后取回了“人類'”的部分,否則無論千代長老多么疼愛你,她都不會為你使用轉生禁術。”

  羅砂如此說道。

  “真是可笑的做法,女人總是喜歡這樣。”

  蝎嗤笑一聲。

  緊接著,他又用凌厲的眼神掃向羅砂,雖然全身的武器都被解除了,但如果對方想要殺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么,接下來要對我做什么?將我囚禁在砂隱的重刑間里面嗎?”

  “我是有這個想法,畢竟你不只是殺害了三代風影的元兇,也投靠了恐怖組織,將村子的尾獸奪走。說實話,直到如今,我都找不到任何能夠原諒你的理由。按照村子的規定,你這樣的叛忍,死上一百次都死不足惜。”

  羅砂以冷硬的語氣回敬蝎。

  蝎殺死三代風影,直接導致砂隱后續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與木葉作戰失利,那本該是一個絕佳的時機,就這樣白白浪費掉了。

  如果不是這樣,砂隱完全可以利用第三次忍界大戰,進一步壯大自己,實現砂隱的崛起計劃。

  同時,在更后面的風之國戰爭中,砂隱也不至于失去太多的頂尖戰斗力,對鬼之國割地賠款,飽受壓榨。

  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來自于蝎的背叛。這一點,換做是任何愛戴砂隱的忍者,都不可能原諒蝎的所作所為。

  蝎一個人對砂隱產生的傷害性,實在是太大了。

  更不用說,如今還體恐怖組織,奪走了砂隱的一尾。

  他現在光是扼制對蝎的殺意,就已經竭盡全力。

  “是嗎?”

  “這是看在千代長老的面子上。你過去的所作所為,是在玷污千代長老的聲名。如果不是千代長老一直在村子里替你壓著,打點各方關系,過去的那些年,就不只是對你進行不痛不癢的追殺了。”

  羅砂如此說道。

  在沒有得知蝎是殺害三代風影的元兇之前,砂隱對蝎的追殺力度,一直十分曖昧。

  尤其是早期,那時千代還是砂隱村高層機構的掌權者,很多高層懾于千代的權威,沒有在此事上多做探討,對于蝎這樣危險的叛忍,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后來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有人利用此事攻訐過千代,逼迫對方下臺。雖然那會兒千代成功擋下來了,但自身也受到了沉重的聲望打擊,導致后續不得不轉為幕后行動。

  這一切的發生,都和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因為蝎本該被千代視為砂隱意志的繼承者,第四代風影的最佳候選人!

  甚至過去執政的三代風影,在此事上,也是比較贊同的態度,認為蝎可以很好接他之后的風影之位,帶領砂隱走向強大。

  “現在說這些話,不顯得有些遲了嗎?”

  蝎冷冷一笑。

  羅砂搖了搖頭,盯著蝎那張和過去沒有兩樣的面孔,說道:“身為風影,我本不該放任你這樣的叛忍離開,但是千代長老對村子貢獻巨大,我也不忍心千代長老就此絕后……所以,你走吧。”

“你真的  愿意放我離開?”

  蝎頗為詫異看了羅砂一眼,再三確認。他年輕時就與羅砂相識,深知羅砂的為人,對方在處事經驗上,不會如此感情用事。

  而且以砂隱村當時的風氣,想要力壓敵手,當上風影之位,若自身總是感情用事,即便是有千代在后支持,也不可能坐上風影的寶座。因為在村子里埋伏了間諜,他大體是知道,羅砂在上任風影之位時,砂隱村內部發生的一些局勢變化。

  當時執政的長老,要么退隱,要么被清洗干凈,成為了羅砂的一言堂。

  尤其是得知對方為了培養出砂隱的尾獸兵器,早年更是派遣忍者故意“暗殺'自己的兒子我愛羅,以此來刺激其成長……

  足見對方冷血殘酷的心性。

  “只此一次。”

  羅砂以別扭的口吻說道。

  “你變得軟弱慈悲了,羅砂。過去的你,只要是敵人,無論是外部還是內部,都可以毫不留情的利用和消滅。”

  蝎頓了頓,說了這么一句話。

  “也許吧,但人總歸會在一些事情后,產生變化。總之,你以后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視野之中。否則,即便有千代長老這層關系,我也不會再寬容你的背叛,將你誅殺。”

  羅砂嘆了口氣,隨后不再看蝎一眼,轉身離開了帳篷。

  埋伏在地底的砂金,也在無形間撤離。隨著羅砂的離去,空間內恢復了寂靜,獨留下蝎一個人,靜靜望著那具跪倒在地面上的尸體,久久沉默。

  “這次你們行動的也太冒進了,雖然勇于救人是好事,但是沒救到人,就把自己搭進去,就不劃算了。”

  在趕回木葉村的木葉忍者隊伍中,鹿丸和鳴人吊在隊伍的后方。

  在得知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后,對于鳴人等人的冒險行為,鹿丸微微皺了皺眉頭,認為鳴人等人的進攻方式太過激進。而且沒等解毒劑到來,就直接和蝎那種級別的忍者作戰,如果稍微被切開一道傷口,事情會變得十分麻煩。“這也沒辦法,誰叫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呢?而且,最后不都是沒事了嗎?”

  鳴人如此說道。

  “那只是你們運氣足夠好,而且有鬼之國的人,牽扯了敵人不少的注意力。不然以你們當時的情況,恐怕會十分危險。”

  鹿丸搖了搖頭,對于鳴人的這種敷衍說法,并不怎么認可。

  如果不是有鬼之國的意外介入,加上鳴人本身的實力,超乎敵人了預料,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說不定會全軍覆沒。

  到時不僅是一尾,連九尾都可能被敵人帶走。

  “說起鬼之國……我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鳴人開始冥思苦想,覺得自己突然間忘記了什么事情似的,愁眉苦臉起來。

  “啊!我想起來了!”

  鳴人的大叫聲,讓鹿丸臉上暴汗,無奈問道:“你這家伙不要總是一驚一乍的,又怎么了?”

  “我問了向鬼之國那些家伙,詢問小櫻的事情了!可惡,我就說為什么回來的時候,心里面總覺得不太對勁!”

  鳴人一臉欲哭無淚,看樣子是被自己給氣到了。

  “怎么辦,鹿丸?”

  他以求助的目光看向鹿丸。

  “這種事你問我有什么用?人家早已經回去了。”

  鹿丸無語的回道。

  “現在過去追還來得及嗎?”

  “你說還來得及嗎?已經一天多時間過去了,如果現在追上去,肯定趕不上了。而且沒有正式文書,外國忍者是不可以隨意進入鬼之國的。要是被發現,會被當做入侵者直接抓起來關押。”

  鹿丸說明了其中的利害之處。現在回頭追趕肯定是來不及了。

鬼之國對于邊境的防護極為嚴格,未經文書允許的忍者,根本不可能在其國境內行走,幾乎可以用  寸步難行來形容。

  加上鳴人的身份,一旦鳴人真的那么做了,那就不是簡單的關押,而是升級成矛盾更大的國與國之間的外交事件,很可能會引爆鬼之國與木葉的新一輪戰爭。

  “以后和他們打交道的機會多的是。而且,你不是從蝎那里得到了關于大蛇丸的情報嗎?現在相比起小櫻,還是多多關注一下佐助那邊的事情吧。”

  鹿丸將話題轉移。

  “對了,佐助!蝎說四個月后,大蛇丸會將佐助的身體奪走!”

  鳴人也陡然想起了這件事。

  “鹿丸,回去后讓綱手婆婆立即下令,將大蛇丸逮捕起來吧。”

  “那好歹也是木葉三忍,不是說能逮捕就能逮捕的危險罪犯。而且,在對方行動之前,我們不能夠操之過急,不然容易打草驚蛇,錯失良機。”

  鹿丸看了一眼焦急中的鳴人,這樣回道。“也就是說,要在四個月后才能行動嗎?”鳴人反應了過來。

  “不錯,時間上可能需要提前一些,總之不可能現在就去抓捕大蛇丸。”

  鹿丸點頭。

  但是其中的難處不少。

  其一,他們沒辦法確認蝎提供的情報是否準確,這也許是為了木葉而設計的陷阱。

  其二,如果蝎給的情報屬實,那么這次的行動,不會像鳴人所說的那樣,只逮捕大蛇丸。

  而是趁著大蛇丸與佐助沖突之際,連同佐助一起逮捕,甚至直接將二人就地處決,帶回尸體也可。

  因為現在木葉面臨的威脅,不僅是大蛇丸,想要向高層復仇的佐助,對于木葉而言,也是一個極其不穩定的炸彈。

  其三,若這是一個陷井,要做好與那個組織全面沖突的準備,木葉必定也要派遣足夠強大的忍者前往。而前往的忍者中,最好將鳴人排除。

  鳴人雖然實力強大,是巨大的助力,但存在不可控的風險。

  第一,他無法對佐助真正下手;第二,若是陷阱,九尾存在被敵人搶走的風險。

  這兩個重要因素,導致鳴人在行動上,容易會受到戰斗以外的因素干擾,導致任務直接失敗。

  基于以上重重復雜原因,鹿丸認為,四個月后的追捕大蛇丸行動,最好把鳴人排除在外,匯聚鳴人以外的實力派上忍,組成特別行動小組出擊,緝拿大蛇丸與佐助。

  砂隱,墓地。

  漫天黃沙之中,一道人影孤零零站在墓前,定定的望著墓碑,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怔然不語。

  良久,他的臉部有了變化,身后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并未隱藏。

  一位老人走了過來,來到了蝎的身旁,和蝎一樣,靜靜看著眼前的墓碑,一絲哀傷,在他蒼老的臉上浮現。

  “你站在這里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了嗎?”

  海老藏蒼老而顫抖的聲音響起,給人的感覺已經半只腳踏入了棺材之中,中氣不足。也可能是看到自己相依為命多年的親姐姐去世,導致悲傷過度,連同身體也遭到了創傷。

  “我做錯了嗎?”

  蝎一臉茫然的望著眼前的墓碑。

  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什么會被千代復活。也不明白自己生存的意義為何。

  過去無比堅定的'永恒',在'死亡'之時,早已被終結。

  “人生不存在任何的悔恨,就如同時間不會逆流,一旦奔流起來,就不會停止。姐姐最為愧疚的事情,就是在你小的時候,沒有察覺到你內心真正的孤獨,以至于讓你最終選擇離開砂隱,逃避在'永恒'的盒子里麻痹自我。”

  海老藏的話語讓蝎的表情看上去更加沉默了。

  他那所謂的'永恒',僅僅是孤獨罷了。這樣一來,他不必等候別人,也不必讓任何人等待自己。

  最終,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孤獨。

  “那種事情,我早已經忘光了。就連父母的樣子,我到現在,都很難再回憶起來。只記得他們在那一晚離開后,那朝著戰場奔赴的身影,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蝎低下頭,無法用言語來描述自己此時的心境。

  情感……這種東西,他原以為自己早已經舍棄了……

  為什么……

  為什么還要回憶起這樣的事情呢?

  自己早已經滿手鮮血,所謂人類的感情,早該被磨滅了才對?

  “接下來,你打算去哪里?”海老藏問道。

  蝎像個孩子那般搖了搖頭。

  “不知道。”

  海老藏也不再問下去,從懷里取出一個卷軸,說道:“這是近松十人眾的制作卷軸,你的那些人傀儡已經全被毀掉了,之后,就用這個來防身吧。在這個亂世,總歸需要力量來保護自己。另外,如果你實在找不到人生的目標,那就代替姐姐,將傀儡師這份職業繼續發揚光大。村子里的傀儡師,至今還在用著你二十年前制作的傀儡。”

  隱晦的提出,砂隱此時的傀儡師職業,已經有了沒落的跡象。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繼承傀儡師的忍者,將越來越少。

  蝎木然的接過卷軸,有一種沉重的感覺。海老藏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背影蕭條而落寞,日薄西山的蒼涼感,在他身上顯現。

  舊時代的老人會一個個逝去,然后新的生命就會誕生。

  “我以為你死了,蝎。”

  佇立在雨幕中的高塔,長門接見了一位,本已在任務中死去的部下一一蝎。

  雨聲在外面淅淅瀝瀝,陰潮的氣息,讓高塔內的暖氣,仿佛也產生了幾分寒意似的。

  “長門。”

  蝎沒有叫對方首領,而是以名字稱謂對方。長門目光微微一凜,定定的看著蝎。

  失去七情六欲的輪回眼,讓周圍的空氣都顯得無比凝重。

  蝎無視了這種壓力,他將手上那枚帶有“玉”字的戒指摘下,走到長門的面前遞出。

  “我的指標已經達成了,接下來我要脫離曉。”

  蝎平靜說道。

  四年前,他和迪達拉在波之國從鬼之國手中奪走了二尾。前幾天,他和迪達拉再次成功為組織捕獲了一頭尾獸。

  一共兩頭尾獸,他的任務已經完成。

  雖然他是這么想的,但是長門眉頭卻微微一皺。

  一般來說,蝎的這種行為,等于背叛組織。“可以告訴我你離開組織的原因嗎?”

  長門身上的氣勢一散,以友人的口吻,緩和了氛圍,向蝎詢問。

  “我已經累了。”

  蝎只回答了這么一句。

  不帶感情的眸子,對上了輪回眼。長門微微默然。

  良久,他才微微張口:“既然如此,那你就離開吧,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野中。”

  從蝎的手里,接過了代號為'玉女'的戒指。蝎點了點頭,得到了這個回答,轉身離去,走向高塔的外置平臺,在雨幕中失去了身影。

  “長門大人,蝎知道曉那么多的事情,甚至還從您這里學會了陰陽遁……對于這種叛徒,我覺得應該立即把他除掉。”

  白絕從地底冒出,對著長門建議道。

  “算了,既然他找到了另外的道路,我們應該為此獻上祝福。終究同伴一場,沒必要趕盡殺絕。而且,我相信蝎,會對組織的事情守口如瓶,不會到處亂說。”

  “是。”

  白絕無奈的點頭。

  長門盯了蝎離去的方向一眼,轉身走入了陰影之中,消失。

  “蝎大哥!”

  迪達拉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此時,已經褪下黑底紅云大衣,只穿著一件黑色雨衣的蝎,在雨幕中回頭  白色的鳥背上,迪達拉跳了下來。

  他的臉色蒼白,大病初愈般的氣喘吁吁起來,雨水沾濕了他身上的衣服和頭發。

  雨隱村外,兩人的身影就這么對視。

  “迪達拉,你還沒死啊。”

  蝎第一句就是這個。

  “蝎大哥你才是,我可是聽說你死在了木葉九尾人柱力和砂隱那個老太婆的手中,我正想著把傷養好,就殺進砂隱,把你的尸體帶回來呢。嗯。”

  迪達拉繼續喘了口氣說道。

  “真是個笨蛋,你的情報已經泄露了。闖入砂隱,只有死路一條。”

  “那也不能讓蝎大哥的尸體遭到褻瀆。不過,蝎大哥你死去的消息果然是假的,白絕那個混蛋,情報工作做的真是越來越差了。看來回去后還要再炸死幾只才能讓他長長記性。嗯。”迪達拉不爽起來。

  這次任務,他可是事事不順。

  遇到的忍者全部都是針對他的薄弱處。

  尤其是木葉的那個雷遁女忍者,簡直是他的克星一般,導致他放出去的炸彈,全部變成了啞彈,弄得他郁悶不已。

  因此,在借助'自爆'障眼法后,成功逃了回來,當即炸死幾只白絕泄火。

  “我的確死了,但被千代那個老太婆多此一舉給復活了。”

  蝎冷哼一聲。

  “呃……是,是這樣嗎?”

  迪達拉呆了一下。被殺,又被復活……這其中的關系也太亂了點吧。

  不過,迪達拉也沒有在這件事多做糾結,而是問道:“說起來,我剛才首領說,蝎大哥你要脫離組織……這是為什么啊?為什么蝎大哥你要離開組織?是誰惹你發火了嗎?”

  “不,是我自身的問題。我只是覺得這個組織不再適合我了,所以想要離開。”

  蝎回答道。

  “那我怎么辦?”

  “長門之后應該會為你安排新的隊友吧。”蝎說道。

  “但是只有蝎大哥和我才是絕配啊。”

  “別總像個小孩子鬧脾氣,以后我不會再回來了。另外,關于我還活著的事情,記得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蝎交代完這些,轉身扯了扯雨衣,準備離開。

  “也就是說,蝎大哥你是打算退隱了嗎?”不理解的迪達拉,問出了這句話。

  蝎嗤笑了一聲,退隱?怎么可能這么簡單。他這身份可見不得光。

  忍者也不存在真正的退隱,尤其是他這種叛忍。

  即使砂隱那邊不做安排,但是被他殺死制成人傀儡的人不計其數,他們的家人,朋友,一旦得到蛛絲馬跡,就會瘋狂追殺他,與他不死不休。

  當成為忍者的那一刻,就不存在所謂的退隱。

  “迪達拉。”

  “什么?”

  “忍者的人生,即是戰斗的人生。除了戰斗,什么都不會剩下。”

  雨聲中,混含著蝎沉悶的聲音。

  “聽上去真是夠凄涼的。我成為忍者,僅僅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藝術罷了。嗯。”

  迪達拉如此回應。

  “所以,你到現在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小鬼啊。”

  “什么啊,蝎大哥你是在小看我嗎?”

  迪達拉不滿的瞪向蝎的背影,覺得自己被蝎給小瞧了。

  他的藝術,才不是這么脆弱的東西。

  “呵呵,你最好也趁早離開,否則接下來的戰斗,就不會再是之前那樣過家家了。如果你還繼續抱著這種天真的想法,一定會死,而人一旦死去了,你就無法鉆研藝術了。”

  “蝎大哥,你也學會危言聳聽了嗎?”迪達拉無奈攤了攤手。

  “也許吧,總之,別死了。也不要想著去招惹鼬,你再練上十年,也不是他的對手。”

蝎眼中閃過一道忌憚之  色,留下這一句,也不管迪達拉有沒有聽到,走向雨隱村外的雨中,緩緩遠去。

  “真是的,蝎大哥又在小看我,總是不認可我的藝術能勝過寫輪眼,那種靠著血統的東西,哪里強大了?”

  迪達拉頗為埋怨的開口。

  不過,他看著蝎不斷遠去的背影,也是微微沉默下來。

  “唉……蝎大哥這次離開,組織里的藝術家,只剩下我一人了。”

  迪達拉傷感的嘆著氣。

  “果然,藝術家都是孤獨的。嗯。”

  轉身,背對著蝎的背影,迪達拉與其背道而馳。

  雨水,淅淅瀝瀝的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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