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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另一處戰場

  “土遁·開土升掘!”

  草隱戰場,終于攻破北面大門的聯盟軍,第二聯隊聯隊長黃土,連同數名聯盟軍內的幾名巖隱上忍,沖鋒到第一線,不顧身上的傷勢,開始施展忍術,體表噴發出濃厚的查克拉,讓周圍的氣流都跟著一起狂沖亂撞。

  伴隨著轟隆隆的震響,前方大地地震一般出現裂口,外圍的大地開始崩裂,塌陷,中間的大地開始上升,直至中間大地升到了數十米乃至上百米的高空,才停止上升趨勢。

  上升的大地,宛如火山聳立,中心部位處于挖空狀態,一股自下而上的力量在火山的空心沖涌而出。

  “給我滾出來!”

  伴隨著黃土的大聲嘶吼,無數潛藏在地底的白絕,驚慌失措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移動,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它們的身體,讓他們失去大地這最后一塊寄生空間。

  從火山大洞噴涌出來的白絕,像是集中爆炸后飛散的焰火,驚叫著從天空自由落體。它們被迫從地底移出,意味著它們在地底建造的防御工事,也將失去價值。

  聯盟軍的打算很直接,攻破北面入口,就直接讓巖隱的土遁忍者,將集中在一塊區域的白絕從地底牽引出地面,避免地下戰斗。

  以往之所以沒有采取這種戰術,是因為白絕雖然潛藏于地底,但隊伍狀態比較分散,不利于這招忍術的發揮,反而會讓敵人產生警覺心理。

  但現在這些白絕都在草隱地底隱藏身形,并且集中在很小的一塊區域內,那么,這招忍術可以發揮出來的功效,就無比矚目了。

  “上!別發呆!”

  看著天空密密麻麻的白絕,對于患有密集恐懼癥的人來說,場面可能會有些不美好,但聯盟軍大部分忍者都還保持亢奮的戰斗狀態,深知在落地之前,是最好的進攻時機,不能夠浪費。

  各個中隊長招呼自己所屬部隊的忍者,在吼叫中發起沖鋒。

  苦無,起爆符,火遁,雷遁,水遁,凡是可以遠程進攻的武器或是忍術,全部一股腦的砸向天空,企圖讓白絕在落地之前,進行大規模減員。

  白絕的戰斗力和戰斗意志都很強,至少對于大部分聯盟軍忍者來說,白絕就是如此危險的存在。

  何況在這里面,還有超越一般白絕的特殊個體,以及不顧一切自爆襲擊聯盟軍中隊長的自殺式白絕,就更加應該全力以赴。心存僥幸戰斗的人,在這里會死的很快。

  從開戰之初,直至現在,戰斗已經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

  戰況的激烈程度,雖然聯盟軍在一開始就已經進行了戰前估測,但是戰爭就是如此變幻莫測的東西,很多重要的信息并不會在戰前出現,而是會在戰斗中突然間,給人使一個絆子。

  因此,隨著各個部隊的捷報頻頻傳來,但身為總指揮的風影大人,心情卻依舊沉重到不想開口說話的地步。

  草隱村的大街小巷到處充斥著廝殺的聲音,扭曲的尸體,痛苦呻吟之人不計其數,一棟棟的建筑在戰斗中損壞,大地同樣不能幸免于難,一處處開始崩壞。

  聯盟軍的空軍部隊尋找著白絕的據點進行轟炸,雖然成功牽制不少白絕的前進步伐,但也讓場面變得更加混亂。

  不知何時,草隱村之中涌現一堵堵高大的火墻,讓整個村子陷入火焰地獄之中。原本盡可能保全草隱村的戰略計劃,無疑以失敗告終。

  想想也是,白絕的戰斗意志,可不是三流忍者可比,不把它們斬盡殺絕,它們就不會停止進攻。哪怕只剩下腦袋,它們也會想著用牙齒咬開聯盟軍忍者的喉嚨。

  想要啃下這塊硬骨頭,不抱有必死的決心,根本行不通。

  戰斗到這個地步,羅砂已經明白,戰局已經向聯盟軍不愿意看到的失控方向一去不返。就在這時,蘑菇狀的白色塵煙忽然從遠處的大地上噴起,吸引了聯盟軍忍者的注意力。堪比城塞的巨大怪物,從白色的煙霧中探出漆黑色的陰影。

  伴隨著尖銳的刺耳吼叫聲,龐大的怪物立刻從煙霧中沖出,飛向天空。

  在怪物的腕部有著向肩部延伸的翅膀,它們的翅膀遠比軀干要大,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

  它們一沖上天空,降落下來的陰影,就將附近的聯盟軍忍者身影覆蓋。

  閃爍著金屬冰冷色澤的輪回眼,取代了它們原有的眼睛,用無情的眸光橫掃戰場。羽翼扇動之下,狂風呼嘯而過,道路上正在和白絕戰斗的聯盟軍忍者,來不及閃躲,

  和白絕一起被狂風卷入,撞入不遠處的廢墟之中。

  這群出現的怪物,它們根本不顧及敵人和友軍,只是進行無差別的進攻。

  除此之外,地面上也有類似的大型生物,背脊隆起像是船只上揚起來的帆狀物,裂開的猙獰巨口噴吐出腥臭的口氣,森白的牙齒像鋸齒密集排列。

  它們的眼睛同樣被輪回眼取代。

  體長接近二十米,體重也有數十噸,光是憑借身軀造成的沖擊力,就足以讓人膽寒。這樣的生物不止一頭,而是一群。

  它們被白絕召喚出來,用來和聯盟軍的忍者進行廝殺。“該死!”

  “攔住這群怪獸,別讓它們把我們的陣型沖亂!”

  有著豐富針對大型生物經驗的上忍,雖然心驚于敵人的手段,但也能臨危不亂的指揮所屬部隊,攔截這群巨型生物。

  “火遁·豪火球之術!”

  與三頭巨型生物戰斗的某支中隊,人群中立馬飛射出十數顆巨大火球。

  擁有和蜥蜴一樣膚色的大塊頭生物,以血肉軀體擋下了火球的灼燒,火球將一部分表皮燒焦,讓它們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但立起的后足并未因此而停下腳步,保持極快的速度沖奔。

  道路上的聯盟軍忍者不敢正面抵擋,紛紛閃跳向兩側,避開攻擊。于是,無法移動的建筑物,就遭到了摧毀,瞬間倒塌下來。

  “繼續進攻!”

  一些中隊長果斷下令。

  忍術對這群大型生物并非沒有作用,只是沒辦法一擊決定生死,既然這樣,那就以數量取代質量,將這群怪物消耗致死。

  “交給我來吧。果然,曉還有后手。”

  羅砂的聲音傳來,腳下踩著砂金坐臺,懸浮于空中。

  他雙手合十,草隱大地立馬泛起波浪,無數的砂金從大地上沖向天空,形成數十米高的驚濤駭浪。

  “吼!”

  遭到砂金攻擊的巨獸,大半身體埋沒在砂金之中,殺氣沸騰的對著羅砂怒吼。“這就是曉秘密批量生產的古代龍獸嗎?到此為止了。”

  冰冷的掃視大地上被砂金裹住的幾頭龍獸,羅砂右手狠狠一握。砰!

  砰!砰!

  砂金蠻力擠壓之下,一頭頭龍獸身體爆炸開來,化為漫天血雨飛灑。這一幕讓聯盟軍的忍者士氣大振,更加瘋狂的殺向白絕。

  白絕也奮力反擊,不顧傷亡戰斗至最后一人。

  羅砂瞄向下一處戰場,既然曉的龍獸已經登場,意味著這里的白絕,已經沒有了多余的手段。

  但想要結束這里的戰斗,依舊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這里的白絕實在是太多了,出現的龍獸也太多了。

  即便是他這個五影,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扭轉戰場,他的參戰,只是為這里的聯盟軍,加一塊更具重量的籌碼罷了。

  黎明戰斗短暫的終結。

  硝煙仍在草隱的上空彌漫,戰火的煙云始終凝聚不散,肅殺的氣息也依然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草隱的北部全區,東部與西部一部分區域,被聯盟軍占據。

  最前沿的戰斗還在持續,但位于后方的部隊,正不斷接收一名名從前沿戰場退下來的傷員,進行緊急治療。

  作為五影之一的羅砂,自然也在第一線奮斗參戰,后方交由達魯伊與葉倉兩位聯隊長進行防守。

  由于移出地底白絕,還需要依賴黃土等巖隱上忍的能力,因此還不能退下。

  “奇怪,白絕的攻勢開始減緩了。”

  羅砂希望盡快結束戰斗,所以在前沿戰場,一直窮追猛打,不給白絕喘息的機會。而按道理來說,白絕也不應該回絕這種戰斗邀請。

  要知道,聯盟軍出現這么多的傷員,正是戰斗力不足的時刻,也是白絕最佳的進攻時機。

  但是這群白絕卻只是分散的出現在前沿戰場,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聯盟軍忍者纏斗,給人一種消極對待戰斗的感覺,仿佛戰斗的激情被人給抽干了。

  這詭異的一幕,讓羅砂心頭警惕,不知道白絕,或者操控白絕的那位,又在打著什么陰險主意。

  “不好了,風影大人!”

  焦急從后方跑來的聯盟軍忍者,只是一名中忍,他氣喘吁吁,神情慌亂的樣子,代表他傳遞的事情并不小。

  “發生什么事了?”羅砂連忙問。

  白絕的詭異動向讓他心頭不安。

  “后方不少人被白絕偷偷取代身份,那些變成我們聯盟軍忍者樣子的白絕,不斷襲擊傷員和醫療忍者,阻止醫療忍者救援。”

  這一句話說出口,不僅是羅砂,其余的中隊長同樣臉色大變。

  “可惡,曉的家伙只會耍這些見不得光的陰謀詭計嗎?”

  聯盟軍總部,四代雷影用力拍著桌子,眉毛用力擰在一塊,怒不可斥的樣子,很像是憤怒狀態下失去理智的野獸。

  “雖然手段是卑鄙了一點,但只要能對敵人造成威懾,那么,他們就在所不惜。”來自于參謀部代理部長奈良鹿久的嘆息。

  他現在的頭疼程度和四代雷影有的一比。

  白絕利用變身術,變成聯盟軍忍者的樣子,混入了聯盟軍部隊之中,襲擊對象主要以傷員和醫療忍者為主。

  由于第一時間應對不及時,或者說沒有料到白絕還有這種戰術可以利用,導致總部這邊得到消息時,前線就有上百名傷員在襲擊中死去,就連醫療忍者,也損失了不少。

  甚至還發現幾名白絕變成醫療部隊中的人員,偷偷給傷員下毒,最后被發現,又在手術室轟然自爆,著實嚇到了不少人。

  遇到這種情況,即便是再聰明的大腦,仿佛也失去了意義。排兵布陣,這種事對于鹿久來說,并不是難事。

  但是白絕的變身術偷襲策略,已經不是大腦聰不聰明就能解決的問題。

  如果沒有這方面的針對性技術,即使在聯盟軍中抓出幾名白絕,也無濟于事。即使逐個調查,也需要時間,搞不好還會引起內亂。

  而在這種草隱已經被打下一半領土的關鍵時刻,聯盟軍如果撤軍,就意味著之前的所有犧牲換來的機會,都會白白浪費掉。

  若是繼續作戰,白絕就會繼續采取這種偷襲策略,讓聯盟軍損失慘重。

  “不只是這樣,前線還傳來物資被炸毀的消息,原本充足的物資,也變得緊缺起來。”麻布依這時也皺著眉頭,咬著手指,對于頻頻傳來的不利消息感到麻煩。

  有著天送之術,物資的運輸問題并不大,隨時可以將這批物資運到前線,進行補給。

  但是如果不把這些白絕揪出來,傳送再多物資過去,也是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最終落到自己人的物資,平攤下來可能不足以讓他們持續作戰。

  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

  不解決這個問題,采取任何行動,都會見效甚微。“麻布依,物資儲備怎么樣?”

  四代雷影詢問道。

  “雖然多到可以隨意揮霍,但也不可能讓我們無節制消耗下去。不然的話,大名們那邊會有頗多異議。”

  麻布依回答道。

  這次聯盟軍需要的戰爭物資,是五大國一手包辦。

  可以說,儲量上十分驚人,即便忍者消耗的物資,要比尋常人要多,也足夠十幾萬的忍者,持續作戰數年。

  只是這樣胡亂消耗,不僅中了曉的計謀,也會讓大名那邊不滿。

  就算物資充足,也應該充分利用好每一分資源,使用到刀刃上才行。“沒有辦法找出那些白絕嗎?”

  四代雷影悶聲問道。

  “可以讓感知忍者過去試一試,但我覺得效果不大。白絕的變身術,根據情報,似乎可以完美模仿查克拉氣息,如果是以查克拉氣息來感應的感知忍者,不可能從中分辨出白絕。”

  鹿久搖了搖頭。

  絕大多數感知忍者都是憑借查克拉來感應,如果敵人擁有模仿查克拉的能力,那么,再靈巧的感知忍術,也無濟于事。

  這一點,也包括山中一族在內。

  五影們開始冥思苦想,他們雖然在某個領域是佼佼者,但他們之中,沒有一人擅長感知忍術。

  “如果水戶祖母還在世就好了,她的查克拉可以分辨人的惡意,說不定可以找出白絕。”綱手這時想到了什么,面露無奈。

  “總之,先捕捉一些白絕回來,讓人研究一下他們的生理構造,說不定可以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來。另外,讓羅砂那邊暫緩進攻,盡量不要讓混進來的白絕找到偷襲的機會。”

  最終,四代雷影拍板,眼下以保全實力為主,可以暫緩進攻。

  “呼....”

  水牢空間之中,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的時間,鳴人的雙眼睜開,眸子里出現了莫名的光彩,長長出了一口氣。

  而原本匍匐在他面前的九尾,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堆紅木鳥居,孤零零插在水中,輕微的蕩開漣漪。

  感受著體內溫熱的氣息,有什么東西正在覺醒,這種感覺,讓鳴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清爽,就好像過往一切沉重的包袱,都被他給丟掉了一般。

  查克拉充盈到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程度。

  他有信心可以輕松壓制收服九尾之前的自己。

  即便是單獨遇到佩恩六道,也能以一人之力輕松擺平。

  “好厲害的查克拉,感覺有了這股力量,就好像什么都能做到一樣。”鳴人說出了這種奇妙的感受。

  不過,鳴人也知道這是錯覺。

  而接受了另一個黑暗的自己,就意味著他承認這個世界,有許多事情他可以憑借力量改變,但也有很多事情,是他用武力所沒辦法解決的。

  “感覺怎么樣?這種解放天性的感覺很棒吧。”水門的笑聲從后面傳來,腳步聲也跟著靠近。

  “是啊,這種感覺棒極了。從沒有這樣輕松過,感覺所有失去的東西,全部都在一瞬間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聽到了水門的調侃聲,鳴人也轉過身子,臉上洋溢著笑臉,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兩人,他們的臉上浮現出驕傲與欣喜之色。

  “讓你們擔心了,爸爸,媽媽。”

  “別這么說,鳴人,我們也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如果你本身無法屈服九尾的意志,我們做得再多也沒有意義。”

  水門笑著說道。

  在以武力屈服九尾的肉體之后,收服尾獸最關鍵的一步,也是最核心的一步,就是和尾獸的意志同步,與尾獸共同承擔那跨越千年時光的仇恨,建立血肉共生的聯系。

  如果鳴人在這漫長歲月積累的仇恨中迷失自我,就意味著失敗。之前他和玖辛奈所做的一切,也都失去應有的價值。

  好在鳴人挺過了那一步。

  “那個叫做奇拉比的云隱忍者很優秀,如果沒有他的幫助,鳴人你也不會認清自己到這一步。鳴人,之后出后要好好謝謝人家哦。”

  玖辛奈也是抿嘴笑道。

  這一次鳴人能夠度過難關,可不只是她這個母親付出了功勞,作為另一位人柱力的奇拉比,同樣功勞不小。

  否則光是認清自我那一關,就可能讓鳴人鎩羽而歸。

  “當然,比大叔我之后會好好感謝他的。不過,現在.....”

  鳴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眼神下意識的飄忽向別的方位,欲言又止。玖辛奈溫柔一笑,上前抱住了鳴人的身體,讓鳴人猛地一怔。

  “抱歉啊,鳴人,也許是我們過去太過自私了,所以才讓你童年過得這么艱辛。如果那個時候,能稍微考慮一下你的感受的話,也許后來的事情....””

  鳴人僵硬的表情,也有所緩和。

  “這種事情,媽媽你不用道歉,我過去的確對你們產生過恨意,但是我的誕生,終究是你們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來的。你們作為村子的火影與上忍,保護村子也是你們的職責,不能因為我一人而讓你們棄大局于不顧。”

  鳴人抽咽了一下鼻子,忍住那份委屈:

  “況且,經歷坎坷什么的,只是小事一樁,根本難不倒我。畢竟我現在也有了很多值得信賴的伙伴不是嗎?作為人柱力,我會努力改變其余人對我的看法的。所以......不用道歉。”

  聽到鳴人這番話,玖辛奈抱得鳴人更緊了。

  而水門在一旁欣慰的笑了起來:“鳴人你真是長大——”砰!

  毫不留情的一拳,瞬間讓水門倒地,讓他頭頂也腫起了大包。

  只見松開了鳴人的玖辛奈,一頭紅色的長發如群魔亂舞般飛揚起來,宛如一頭紅色的血腥惡魔。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不希望鳴人以這種方式長大。也就第三代那個臭老頭子死的早一點,不然我會讓他親自知道自己的血是什么顏色,當初拜托他的事情,一件沒有完成就罷了,還把我們留給鳴人的遺產全部扣押了。”

  “咳咳.....那個,三代目也有自己的苦衷,團藏那家伙逼得很緊,不得不進行妥協。而且,三代目現在人都死了,再去追究罪責也沒有....””

  水門從地上爬起,剛想解釋,看到玖辛奈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暴虐,頓時閉嘴不言。“你還說,如果不是你當初一意孤行,鳴人也不會以這種方式長大。你們這些當火影的心都臟。”

  玖辛奈滿嘴不屑的瞪著水門。

  鳴人看著父親想說什么又不敢說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家中地位誰是最高位。

  “呃,抱歉,鳴人,媽媽的樣子可能嚇到你了,不過媽媽我平時是很溫柔的。對吧,水門?”

  看到鳴人有些目瞪口呆的樣子,玖辛奈連忙收住了自己的暴力行為,露出了賢淑溫雅的笑容。

  “是、是啊,你媽媽是這個世界最溫柔的女人。”

  水門勉強從眼中擠出一滴感動的淚水,點頭附和笑著。鳴人突然覺得火影也不是那么了不起的人物。

  “你們的事情我已經深刻明白了。”

  “那就好,以后找女朋友的話,一定要找媽媽這樣的。”玖辛奈語重心長拍了拍鳴人的肩膀。

  水門咳嗽著的走了上來,表情微微嚴肅起來:

  “既然鳴人你這邊的事情解決了,那么,也差不多到我們該離開的時候了。”水門的話,讓玖辛奈和鳴人臉色都是一僵。

  “離、離開?”

  “別大驚小怪,鳴人,你應該明白我和你媽媽現在的狀態不對勁,其實留在這里,是利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而這份契約,會持續到你和九尾決出勝負之時完結。換言之,現在的你已經收服了九尾,那么,我和你媽媽,就必須按照契約前往該去的地方。”

  “怎么會,我們這不是剛剛見面?為什么.....”鳴人激動起來,似乎不想要就這樣分開。收服九尾的喜悅,也被哀傷取代。

  玖辛奈撫摸著鳴人的頭發,溫和的笑道:“別這樣,鳴人,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們早已經是死人,只是因為一些事情,不得已以這種狀態繼續存活。你要成為堅強,可以被人依靠的男人才行,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哭哭啼啼。”

  “可、可是”鳴人還是無法接受。

  “媽媽說得對。好了,別用這種表情送別我們,開心一點吧。你要是不開心,我們離開時,也會跟你一起哀傷。另外,作為臨別時的贈禮,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我把父親的愛意',全部灌注到這里面了。”

  水門微微一笑,也伸手摸向了鳴人的頭發,一股金色的能量朝著鳴人體內流入。“這是.....”

  鳴人驚訝的瞪大眼睛。

  “這是我收服的另一半九尾,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了。你我體內的九尾,合為一體,才是九尾的完全體。有了這個,你就可以在接下來的戰斗中,保護好自己了。”

  水門溫柔的笑著,隨著九尾查克拉的流出,身影變得越來越虛幻。

  “那么,媽媽這邊也不能示弱,這是漩渦一族用來限制查克拉的“金剛封鎖”,我會將它留存在你的體內,希望每次你使用它的時候,都會想到媽媽。”

  玖辛奈也將自己的那一份“禮物,注入到鳴人的體內。隨著身影的虛幻,玖辛奈的音容也逐漸變得模糊:

  “我和你爸爸不一樣,我不希望你成為什么英雄,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快快樂樂的成長。如果事不可為,就保護好自己逃走吧,對媽媽來說,沒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望著面前兩道虛幻的人影,鳴人的眼角也微微濕潤起來,但仍然在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不希望他們在最后一刻,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

  要成為堅強可靠的人。.

  蒼白的大地上,一個個豎立起來的十字架上,以漆黑貼滿符咒的鎖鏈,將一具具藍綠色的人形靈體綁縛在十字架上,宛如等待審判的囚犯。

  這些靈體發出野獸一樣的吼叫,掙扎,撕扯身上的鎖鏈。

  他們都是生前使用了尸鬼封盡,或是被這招禁術所捕獲的忍者,意味著他們永生永世,都要被囚禁在這里。

  沒有時間感,在漫長的歲月中腐蝕心靈,直至世界的盡頭也不會停止。

  而這樣的場面,對于水門和玖辛奈而言,無論看多少次,都會感覺到震撼。

  在契約到來的那一刻,他們的靈體就從鳴人體內脫離,被傳送到這片蒼白時空中。噠。

  腳步聲傳來。

  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異樣的查克拉。水門和玖辛奈目光敏銳的掃向來人。

  雖然是靈體的形狀,但是他們二人第一眼認出了來人的身份——千葉白石。

  對方臉上布滿溫和的笑容,宛如一位和藹可親的巡游大使,和煦般的微笑,不自然讓人心生親切。

  “兩位,我等你們很久了。”隨著他的這句話落地。

  空氣顫抖,白色如同幽靈的身影浮現于空中。

  口含短刀,手掌纏繞念珠,一雙冰冷的眸子,直直向白石盯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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