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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黑潮

  火之國,木葉。

  正遠離戰火的硝煙,由于村民的轉移,以至于原本人氣旺盛的村子,在夜晚之中,氛圍也顯得格外蕭條。

  加上大部分忍者,都已經接受聯盟軍的安排,前往前線作戰,在如今的木葉之中,也只剩下不足一千多名忍者在這里駐守罷了。

  這個防守力量,對于小國來說,可以說是十分奢侈,但是對于木葉這樣體量的忍村來說,在大本營只留下一千多名忍者駐守,已經意味著木葉陷入了有史以來最為虛弱的狀態之中。

  無論是街道也好,還是居民區,基本上都看不到太多的人煙,街道上,也只有三三兩兩的巡邏小隊,還是忠于職守,完成平時的巡邏任務。

  畢竟木葉并非屬于安全區,理論上而言,這里也是戰場的一部分,就和其余忍村一樣,如果敵人的大軍逼迫此地,木葉也會立馬在戰火之中燃燒殆盡。

  不止如此,木葉還是一處可以進行資源補給的中轉站。

  由鐵之國大將三船率領的聯盟軍第五聯隊,便是入駐在火之國邊境,加緊對雨之國的進攻。而木葉村,則是聯盟軍第五聯隊的后勤保障,每天都有大量物資,從木葉村朝著前線供應。

  因此,除了木葉村本來的一千多名忍者,在木葉村周圍,還是聯盟軍第五聯隊的十數個中隊駐守、巡邏,可戰的忍者多達兩千余人。

  木葉村內,為數不多的地方還亮著燈火,其中一處便是豪門日向一族的族地。

  大部分分家被宗家派往到前線,協助聯盟軍,成為聯盟軍重要的眼睛,為其作戰。

  而在不確定他們是否和鬼之國日向一族有染的情況下,分家的家人,那些忍者就罷了,不是忍者的普通人,也未轉移到安全區之中,而是一同被宗家扣留下來,成為操控分家的重要把柄。

  若是隨著聯盟軍勝利,日向宗家自然可以清算過往的一切恥辱,在這時,他們不會容許分家出現哪怕一點的意外。至于關系破裂,他們也早已不在呼,在鬼之國成立另一個日向一族的時候,宗家的族老們便已明白一個事實,想要繼續讓分家為日向一族征戰,就只能采取這種極端而殘酷的手段,哪怕被分家更進一步憎恨。

  這都是為了日向一族的整體存在而考慮,而不得不對現實做出來的決斷。「這個時候,村子看上去就好像陷入了一種無以自拔的泥潭,被沉浸在了黑暗中一樣。」

  日向一族族地的一處高大樓閣上,瞭望著整個村子的少女,此時正欣賞著木葉村內的寂靜與安寧。

  由于大部分居民轉移,留下來的人口不足兩千人,對比木葉全盛時期的人口流量,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畢竟忍者村名義是村子,但其綜合能力,在規模上不弱于一國都城,繁榮程度可見一斑。

  「是啊,這一個黑夜會變得無比漫長,不過,再怎么漫長的黑夜,也終會有消散的時候。不知道明天早上的太陽,是怎么樣的一副光景呢。,

  回答少女的,是一道比較沉穩的男聲。

  近二十多歲的年紀,穿著木葉上忍的制服,額頭上的忍者護額上,也刻著一個‘忍,字。

  木葉作為聯盟軍一員,這個時候,任何隸屬于木葉的忍者,都要佩戴聯盟軍的專屬忍者護額。

  在這一刻,他們都是聯盟軍的戰斗力。

  「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樣詩情畫意起來了,德間?難道是因為今晚太過興奮的緣故嗎?」

對于青年這充滿詩意的感慨,少女不禁笑著對自己忠誠的護衛調侃起來。「花火大人,我想只要是渴求飛離鳥籠的分家之人,沒有一個不會在今晚興奮起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和自由相提  并論。」

  日向德間無奈的攤開手掌,但臉上的笑意還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

  「也對呢。,

  花火似模似樣的點了點頭。

  但德間知道,這位少女,并不明白這是一種什么心情。

  這是只有被奴役過的人,才會明白自由有多么珍貴。

  旁人所說的感同身受,再怎么誠懇意切,言語再怎么觸及心靈,對于當事人的真切感受來說,也難以企及萬一。

  畢竟這是壓在分家頭上數百年的枷鎖。

  除了那部分被宗家完全奴役之人,其余的分家族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將脖子上的鎖鏈拿下。

  「那么,那邊給出的決定是什么呢?」

  花火看著籠罩木葉村的寧靜夜色,出口問道。

  「嗯……綾音大人說,宗家的族老們年事已高,吃飯喝水的時候,再怎么小心,也總會發生一點意外。又比如最近村子里的空氣十分干燥,容易發生火災,老人家腿腳不便,來不及逃避,不小心被大火燒死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德間盡量將原本的話語以風趣的方式表達出來。

  只不過話語中的潛在意思,宛如刺骨的利刃,寒意逼人。

  花火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畢竟是多年已經沒有戰斗過的老人家嘛,腿腳不方便是很合理的事情。

  「說起來……」

  花火這時困惑的皺起了眉頭,目光從木葉村轉移,看向漆黑無盡的黑夜,好像上面有什么讓她覺得在意的東西。

  「什么?」

  德間對于這位大小姐一驚一乍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

  「空氣里總感覺蒙上了一層異樣的氣息,讓人內心焦躁不安。」

  花火皺著眉頭深思。

  這種心血來潮之感,一開始她以為是因為今夜的行動,難免有幾分期待,從而引起心緒變化。

  但是在察覺到真實情況下,花火發覺并非如此。

  這種感覺,很讓人心神不寧。

  「是錯覺吧?我并沒有花火大人所說的那種異樣氣息。」

  德間眨了眨眼睛,試探著開口。

  「也對,德間你的實力太弱了,感受不到這種氣息是正常的。」

  花火煞有其事的開口。

  很想說自己是分家的上忍,實力在日向一族,雖然沒辦法真正的怪物相比,但實際上,戰斗能力已然是屬于日向一族最頂尖的一批。

  放在直屬暗部之中,也能當上四人小隊的班長位置,再進一步分隊長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聯想到眼前這位差不多有十二歲的少女實力,德間又不得有些沉默起來。畢竟這可是連那些老古董的宗家族老們,都不舍得將其劃分到分家陣營的天才,在花火劃分到宗家還是分家的話題,爭論幾年都沒有因此而停止。

  或許……他的實力真的很弱?

  「那么,氣息的方向是……」

  德間小聲問道。

  花火指了一個方位,是木葉的西面。

  「那里是第五聯隊的方位,再西面,就是雨之國那片最后的戰場了。」

  德間說道。

  「看來那邊的戰場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花火露出遺憾的表情。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直覺告訴花火,空氣里的異樣氣息,就是從雨之國戰場擴散到周邊國家的。

  「我可不覺得那里有什么有趣的。」

  德間無奈搖頭。

他又不是沒有目睹過那種末日般的戰場是什么場景,面對那些可以移山填海的忍者,上忍也許只是  雜兵吧,或者稱之為炮灰更貼切一點。

  尤其是鬼之國日向一族的那位大人,在第四次忍界大戰,可是一個人就在土之國的巖隱忍者包圍圈中,殺了個十進十出,當成后花園悠閑散步。

  而這樣的存在,也不過是雨之國戰場的一員,怪物有很多,看到那樣的戰斗場景,普通忍者絕對會被打擊到不想再繼續干忍者這個行業。

  「總之,那邊的戰場暫時和我們無關吧,先把日向家的事情處理好吧……人手都準備好了嗎?」

  花火問了一句。

  德間點頭。

  「等‘契約,結束的那一刻,就直接開始吧。,

  「豬鹿蝶,油女,犬冢,猿飛這些家族……」

  「讓他們別走出族地,不然,之后的刀子可不長眼,分不清誰是敵人和友軍。」

  花火說完,身影已經無聲無息從德間的面前消失,瞬身術的迅捷,就連德間也沒有看清分毫。

  聯盟軍,第五聯隊,鐵之國大將三船所屬。

  根據聯盟軍的計劃,接下來第五聯隊屬于參戰的主力部隊之一。

  只需要等待曉敗亡,聯盟軍與鬼之國決裂之時,第五聯隊就要接受調遣,前往雨之國助陣,協助前線人員,完成剿殺鬼之國主力的行動。

  如果真的是誠心順服,三船認為這種事自然是當仁不讓。

  但可惜,他是武士,并非忍者,協助聯盟軍作戰,也不過是由于無限月讀計劃的暴露,所以他才會接受聯盟軍的調令,參與對曉的討伐戰中。

  但是聯盟軍之后與鬼之國的矛盾,對于鐵之國的武士來說,就并非是必須參與之事了。

  而在開戰之初,三船也再三明確,不會協助聯盟軍與鬼之國開戰。

  可是局勢發展到這個階段,即使三船再怎么否認,武士似乎也很難與聯盟軍清楚分舍開來。

  好在與鬼之國的矛盾,依然沒能直接在正面上沖突,可是接下來若是真的率領第五聯隊,進入雨之國協助聯盟軍,對付鬼之國,那在兩方勢力之間,就不再是什么中立立場了。

  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鐵之國的中立身份,都會成為一個尷尬的問題。

  這對于三船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武士也承受不起忍者之間的交戰余波。就在這幾天,聯盟軍的一些中隊長,明里暗里開始慫恿他,對他說明鬼之國的危害,又暢想聯盟軍遠大美好的藍圖,如果不是三船知道聯盟軍內部有幾斤幾兩,差點真的信了。

  也許聯盟軍可以獲得勝利,但絕對滅不了鬼之國,也覆滅不了鬼之國所有的有生力量。

  就鬼之國在正面戰場上展現出來的軍事力量,五大國若是想要摧毀,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般慘重,甚至有些墊底的大國要做好同歸于盡的覺悟,除非在戰場上能殲滅鬼之國大半主力部隊。

  可惜,這不現實,湊足的條件也十分苛刻。就像聯盟軍在戰爭中保存主力,鬼之國同樣不傻,也不會將所有力量展示出來,讓聯盟軍知道。最終的結果,無非是重新回到談判桌上,重新確定國際地位。

  那之后五大國也許可以相安無事,但鐵之國肯定第一個遭災。

  所以,三船對于接下來要進入雨之國的調令十分不滿。

  在三船看來,這就是聯盟軍的裹挾策略。

  這不是欺負他這個老實人嘛。

  三船開始考慮,要不要現在直接卸任不干,帶著武士離開聯盟軍了,讓聯盟軍自己玩去。

  只是這樣一來,勢必在事后,又會被五大國盯上。

  三船想到這里,一時間頭疼無比。

其實如果可以選的話,他其實更想和鬼之國合作,公信力方  面,五大國以及他們治下的忍村,實在是……

  砂隱在過去不斷撕毀盟約,對盟國發起戰爭,真正做到把盟約當做廁紙在用。木葉在戰場設計陷害雨隱,對戰場上的盟友直接砍上一刀。

  之后的巖隱和云隱更不必說,霧隱更是重量級。

  「三船大人。」

  帳篷外傳來聲音。

  「里角嗎?進來吧。,

  三船整理了一下情緒,對著外面之人說道。

  一名武士走了進來,對著三船鞠了一躬,正是三船的副手之一的武士里角,實力相當于上忍。

  「有什么事嗎?難道總部那邊有什么消息傳來?」

  「總部那邊來信,說那邊情況一切正常,讓三船大人不必憂慮。」

  「嗯,那真是太好了。不過想想也是,那里可是有著上萬的精銳忍者鎮守,擁有鐵壁一般的防御,怎么想也不可能出現意外。

  三船點了點頭,別的不說,他對于聯盟軍總部的防御工程,還是非常有信心的。「比起那個,聯隊這邊出現了不少問題。」

  里角頭疼的開口。作為三船的副手,在第五聯隊中,他也擔任第一中隊中隊長的職位,麾下有數十名武士,兩百余名聯盟軍忍者,加上又是聯隊長三船的親信,在第五聯隊還是能吃得開的。

  「發生了什么事?」

  「霧隱和巖隱的人打了起來,木葉也有加入戰團的傾向。雖然參與斗毆的人員不是很多,但是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爆發……」

  里角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三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遠的不說,第四次忍界大戰中霧隱表現如何,可真是有目共睹。

  而直接受害者巖隱和木葉,對于霧隱,自然是百般不順眼。

  不只是第五聯隊,其余聯隊之中,也有不少類似的消息傳來。

  彼此互相有間隙的忍村,他們的忍者相互敵視,然后爆發內斗,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聯盟軍,本就是由現任五影,強行釋合在一起的畸形盟軍。

  也許上面人是利益一致,可以從大局考慮,克制自己的情緒,但下面人具體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這樣的斗毆事件,三船每天都能接收到十幾份。

  「除此之外,那些受邀而來的賞金獵人之間,彼此似乎也有摩擦。就在剛剛,螢火眾被雷光團的首領帶人教訓了一頓,其中多數成員重傷,無法參戰。」

  「怎么回事?」

  聽到這里,三船面色一肅。

  「聽說是以前懸賞任務上的競爭者,雷光團搶了螢火眾幾單生意,被螢火眾視為眼中釘。然后螢火眾今天剛好和雷光團因為計劃上有些分歧,雙方就爭吵起來,之后……現在螢火眾想讓我們這邊過去主持公道,要求雷光團道歉。」

  里角公事公辦開口。

  這些賞金獵人是來聯盟軍,誠心來拆他臺的吧?

  三船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手里的武士刀了。

  「雷光團那邊怎么說?」

  螢火眾,老實說三船并不在意。

  一個二流的賞金獵人團隊,和雷光團這樣名譽地下黑市的頂尖賞金獵人團隊不能相提并論。

  「他們希望聯盟軍不要插手,然后滅掉螢火眾,從我們這里領雙倍報酬。」「……讓他們停止紛爭,別讓他們再打起來。另外,在雷光團的報酬上,再增加一些,讓他們別找螢火眾的麻煩。」

  三船心累。

聯盟軍就是這點不好,無論上層意見多么統一,下面的分裂顯而易見。最重要的是,他這個武士還不好插手,但他又偏偏是  第五聯隊聯隊長。

  今晚如此重要的計劃,結果第五聯隊頻頻發生意外,要知道,這群賞金獵人同樣也是主力之一,尤其是雷光團,他還指望他們在前方,為聯盟軍開道。

  現在只能安撫為主了,希望到時行動時,以雷光團為首的賞金獵人們,別再給他帶來什么‘驚喜,。

  火之國,港口。

  在數十名木葉忍者的駐守下,這里仿佛成為了一座聯盟軍所屬的小型哨站,看守著這處海岸線的一切狀況。

  變得黑漆漆的大海上,一座大橋橫跨大海,上面燈光閃耀,在黑夜中顯得美輪美奐。

  這是連通火之國與波之國的跨海大橋,在波之國與火之國共同努力數年的情況下,才造成的一座奇跡大橋。

  自從這座大橋建造完成后,火之國對于波之國的控制更為便利,兩國的商業也開始頻繁來往,加速了兩國之間的貿易繁榮,波之國也在實際上,成為火之國的一座海上堡壘。

  如今這座橫跨兩國海域的大橋上,一明明身穿黑色作戰服,全副武裝的人影,形成整齊的隊列,如一團漆黑的潮水,在大橋上快速行進,朝著火之國本土進發。

  在部隊之間,還看到了一輛輛夾雜其中,豎起長長炮筒的裝甲車,碾壓著橋面快速向前推動,發出重物與地面摩擦的渾厚重低音。

  在部隊的最前方,是數十名身穿銀色查克拉鎧甲,手持重型火器的忍者。忍界之中,配備如此裝備的忍者,無一例外的屬于鬼之國,且都是鬼之國的上忍,或是中忍之中的精銳。

  他們作為鬼之方精心培養出來的精英忍者,在戰場上每一戰都是身先士卒,沖鋒在戰場的最前沿,因此才會被特別授予這樣的重裝忍具,以此更好的保護自身安危。

  與他們裝備成正比的,是他們在第一線所遭受到的危機,遠比其余忍者要兇險。天空中,亦有嗡嗡作響的飛行忍具,大約有數十架這樣的飛行忍具從中高空飛過。

  黑暗深沉的海面上,兩艘鋼鐵造物,慢慢在月光下顯現本體。

  不停有飛行忍具從上面起飛,飛進火之國本土。

  所謂的防守與門戶,在這樣的行軍面前,仿佛只是一團空氣,完全感受不到存在感。

  路面上的部隊陸陸續續進入火之國本土,橋面上的部隊仍然像黑潮向前涌動,一眼看去,幾乎望不見頭。

  裝甲車也是一輛一輛壓著陸地開拔,像是一頭頭不知疲倦的鋼鐵怪獸。

  就像是刻意在木葉忍者駐守的據點面前,昭示自己的存在感,在據點的燈光下,無比醒目的路過。

  而站在高臺上,向遠方眺望的正值班的幾名木葉忍者,卻像什么都沒看到一樣,什么也都沒聽到一樣,專心致志眺望著海面上的動靜。

  他們不茍言笑的神情,筆直的腰桿,以及時不時拿出軍用望遠鏡查看海面動靜的專業性動作,無一不在說明他們在這里是多么忠于職守,如何完成上級交給他們的守護港口的重任。

  他們的神情也都告訴旁人,只要他們還有一口氣在,他們就不會允許任何一名敵人,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進火之國本土,威脅到木葉還有聯盟軍第五聯隊的安危。

  「向聯盟軍總部的‘亥一,先生,發送定時聯絡,就說這里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任何敵人。」

  穿著上忍制服,戴著‘忍,字護額的木葉忍者,轉頭對向旁邊的巡邏小隊成員開口說道。

  「是。」

  被點到的中忍下去,與聯盟軍總部進行定時聯絡。

  至始至終,木葉忍者都和據點外的不明部隊沒有絲毫交流,彼此都像是看不到對方的存在似的,只是忠于職守的完成自己的任務。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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