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點,陳楚默回到了江心洲的別墅,一進門,就聞到了一陣飯菜的香味,肚子不禁咕咕叫起來。
凌秋雨迎了上來,兩人擁抱親熱了一會,隨后給他脫下了外套,放在一邊的衣架上。
她親昵的給陳楚默遞上碗筷,又夾了幾個他愛吃的雞翅,隨口問道“今天怎么樣,順利嗎?”
陳楚默邊扒拉著飯菜,邊回道“別提了,遇到了個不長眼的富二代,被我教訓了一頓”
“呀,默默,你沒受傷吧!”凌秋雨擔心的對他身上檢查起來,摸了半晌,才放心的坐到他腿上。
陳楚默很享受此刻的溫馨,又有點飽暖思那啥來著。
“放心吧,不過我最近打算把公司的框架搭起來,這樣我也省點心,留點時間陪陪你。”
凌秋雨摟著他的脖子,也不說話,如果說前段時候的她為了自己的父親和凌動科技,可以使出一些小手段,那么此時的她就是一個標準的賢妻良母了,只要陳楚默在她身邊,其他的也別無所求。
只見她突然嬌聲道“默默,我想要個孩子”
陳楚默早被她燎的心頭火氣,聽到這話,哪里還忍得住 ........
金陵新街口的某個弄堂中。
這是一個很老的小區,老到什么程度呢?
門口的金屬大門已經沒了一半,稀稀拉拉的散在一旁,上面滿是鐵銹和蜘蛛網。
15年的金陵部分老小區還沒有經過社區改造,很多都是3不管的地域。
安雅回到了家中,這是一個大概60多平的老房子,不過也收拾的干干凈凈。
主臥里躺著一個癱瘓的中年婦人,正在休息,客廳的一角,一位年紀大約在16歲的少女,埋頭寫著作業。
這就是安雅的家庭,哦,還有一位父親,正從門外跨步進來。
“小雅,你今天剛發工資吧,快拿三萬給我,我今天要去翻本”
看到進門的父親,縮在角落邊的少女明顯顫抖了一下。
“安博南,我辭職了,沒錢了”安雅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父親,心早已死了,拒絕道。
安博南一聽沒錢,腦門青筋突起,大聲喊道“安雅,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辭你md,上次你那個什么胡總不是還說準備升你職”
一聽胡總,安雅瞬間也炸了,她把茶幾上的水果刀舉在手中 “安博南,你個畜生,你還是人嗎,兩年了,自從媽病了之后,你網賭,前前后后從我這拿了50萬了,去年還欠了高利貸,要不是我給你還了,你能活到現在?”
安博南惱羞成怒,看著女兒手中的水果刀,也解下了身上的皮帶,不分青紅皂白的走到角落里的少女旁,劈頭蓋臉的直接抽了上去。
“姐......姐,救我!”少女抱著頭,蜷縮在地上,恐懼的喊道。
安雅看到妹妹又被打,瞬間也失去了理智,拿著水果刀直接捅向了安博南 “我跟你拼了”
安博南躲過了這一刺,也是停下了手中的皮帶,一臉后怕的逃到了門口。
然后他啐了一口唾沫,威脅道。
“我不管你辭不辭職,后天我來拿錢,要是沒有,我就把你妹賣了,上次還有個包工頭跟我說,15萬他要了 還有,你要是敢報警,要么直接給我吃槍子,不然我出來就砍死你媽,反正也沒幾天了!”
說完,摔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此時,主臥里的婦人也爬下了床,淚眼朦朧的倒在門口,看著客廳里抱頭痛哭的兩個女兒,一臉死灰。
安雅安慰了妹妹一會,突然發現了癱軟在地的母親,連忙跑過去將她扶到床邊。
安慰道“媽,沒事的,會有辦法的,明天,我們就搬家!讓他找不到我們”
安母卻絕望的搖了搖頭,這兩年來,家搬了五六回了,但是這個畜生總是能找上門。
“小雅,是媽瞎了眼,這幾年委屈你們了,你們明天走吧,我留在這里,我廢人一個,晾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樣”。
安雅哭著搖了搖頭,堅定道“媽,我不可能丟下你不管的,你放心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夜無眠,安雅躺在冰冷的床上,淚水早就流干了,她想了半天,能幫她的只有陳楚默了,但是該怎么去找他呢?
第二天,安雅先是送妹妹上學,然后偷偷給老師送了一套高檔的化妝品,拜托借宿一段時間,隨后返回了科銳金陵分公司。
公司今天的氣氛很古怪,昨天胡總被打的事情,雖然他們沒有輕眼目睹,但是那凄慘的叫聲可是十分響亮,想聽不見都難。
安雅到了公司后,直接召集公司的中層到會議室開會。
胡總不在后,她作為公司的獵聘部門主管,自然有資格主持會議。
安雅掃視著桌上的眾人,直接開門見山道。
“昨天發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吧,當事人委托我解除與公司簽訂的協議。”
“安總,這恐怕有點不合適吧,這么大的單子,還是要等胡總回來再說。”一旁一個財務部門的負責人嘟囔道。
安雅用凌厲的眼光直視著他“怎么,昨天胡總的巴掌聲你沒聽到?還是,你覺得陳總還愿意和科瑞做這單生意?要不,你今天去和陳總談?”
財務部的主任這時哆嗦了一下,不敢看安雅了,人家連董事長的面子都不給,他一個小羅羅哪里敢去摸老虎屁股。
不過這時還是有個反對的聲音響起,是辦公室的負責人,這人是胡總的親信 “安雅,這個合同現在好像輪不到你做主吧,即使陳總要取消合同,應當通過法務部門來對接。”
“陳總昨天說了,他不在意這點錢,但是再也不想看到我們,吳總,你要是覺得我在放屁,你可以打陳總電話問問”說著翻出手機,滑向那人面前。
這位負責人看著手機通訊錄上陳楚默三個大字,臉也黑了,想打過去問問,但是猶豫了幾下。
昨天的爛攤子就是他收拾的,想起胡少那遭罪的樣子,還是放棄了,畢竟這公司又不是自己家的,何必賣命呢?
安雅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心里也是有點忐忑,陳楚默根本沒留電話,合同上也沒寫,只留了一個面試地址蘇省中科院和其辦公電話,眼前這個,只是她隨便編輯的。
收回手機后,她暗自松了口氣,出門從辦公室調出合同“既然,大家都沒意見,散會吧,這個合同我就帶走了。”
說完,直接出了會議室。
下午。
她直接遞上了自己的辭職報告,同時辭職的,還有安雅的大學同學,吳曼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