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被惡魔屠戮的場景嗎?這個溫斯洛還真是有點心理扭曲。
這樣的畫風,畫出來,應該說不愧是溫斯洛本人嗎?
蕭涵放下手中的畫,朝溫斯洛的住所處望去,他發現這位畫家的后門被人撬開了,原來剛剛開著卡車搬東西的那兩個人并不是什么善茬,如此看來應該是倆個小偷,專門趁著溫斯洛不在家,去撬開后門偷竊這些在他們眼中極其具有藝術價值的畫和雕像。
對其他幾人使了個眼色之后,眾人明了,順著被撬開的后門,潛入了溫斯洛的家中。
向嵐走在最后,他撫摸了一下后門的門板,上面殘留著非常明顯的撬鎖痕跡。
“看來這作案手法,應該是慣偷了。”
自言自語之后,跟著前面幾人的步伐,一同走進溫斯洛的公館中。
公館內一片漆黑,沒有一絲的燈光,蕭涵摸索著墻壁,嘗試通過開關打開頭頂的電燈,但是燈并沒有亮。
幸運的是,接著街道的微弱光亮,沈軒看到地上躺著一個手電。
而門口的柜子上,還放著一盞煤油燈。
煤油燈......
“各位,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沈軒端著這盞煤油燈,因為黑暗,沒有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但那肯定是狡黠的。
他是用英文說的,事實上一路上的所有時刻,他們都是用英文交流的,并沒有把這個檸檬瘋子排除在外。
正在玩弄著自己口袋中檸檬的萊蒙,沒有抬頭看,而是自言自語著。
“針對你大膽的想法,我有幾點不成熟的建議。”
“你們看,我這里有一盞煤油燈,而我猜測罪魁禍首肯定就是溫斯洛,那么只要將他抓捕歸案,整個案件大概就能結束了,雖然不知道溫斯洛是否在家,但我覺得這個豪宅也一定有一些端倪,所以......”
“所以我們要點燃這個煤油燈,然后在里面仔細搜查?”蕭涵插嘴。
“所以我們把房子點了怎么樣?”
沈軒的聲音語調有些不正常,但眾人更愿意相信他腦子不正常而不是他身體出現不適。
“針對您大膽的想法,英國有一套成熟的法律。”向嵐輕咳幾聲。
“但是縱火很好玩啊,反正溫斯洛家里應該也沒有什么對我們有特殊意義的物品,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應該是這些雕像和藝術品,以及那個畫觸手play的本子畫家溫斯洛。”沈軒不懷好意的笑著。
“您晚上玩火,不怕尿床嗎?”蕭涵鄙夷的白了一眼他,一把搶過煤油燈,從口袋中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柴盒,將其點亮,“別鬧了,我們這可是調查探案,我們是偵探,不是縱火犯,把燈給我。”
煤油燈中的煤油還剩下不少,發出了明亮的光芒。
屋內鴉雀無聲,除了幾人的呼吸聲之外,沒人聽得到任何聲音。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一般這種別墅,一樓都是會客的地方,臥室工作室之類的應該在二樓。”蕭涵之前有幸在一些英式別墅中去調查過案件,自然是對這種別墅有著一些小小的了解,當然,這些經歷是在進入空間之前的,“向嵐,把槍給我,我要去二樓看看。”
向嵐愣了一下后,沒有將手槍交給他,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現在最好不要單獨行動,我們一起上去吧。”
“好,小心點,說不定這里就有溫斯洛的同伙,只是為了吸引我們進入房間,然后來個甕中捉鱉。”
“放心吧,我的檸檬早就已經饑渴難耐了。”萊蒙掏出彈弓,默默地跟上。
“縱火犯”沈軒默默跟在三人身后,借著煤油燈的光亮,他能夠看到樓梯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看得出已經有一段時日沒人打理了。
伴隨著木樓梯的吱呀聲音,一行人小心戒備著,走上了二樓。
而在此時,在眾人面前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上并排掛著六副掛畫,而樓梯口旁的空地上,擺著一尊石雕。
這尊石雕輪廓模糊,好像是個半成品。
向嵐走上前去,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尊石雕似乎刻畫了一個被觸手纏繞的女性。
“這尊石雕,我目前估算的話,價值只能到兩百鎊。”
“您是來做藝術品鑒家的嗎?”沈軒吐槽道。
但向嵐卻沒有在意沈軒的疑問,而是繼續摸著這尊石雕。
“你們看,這尊石雕充滿了刻刀的劃痕,似乎是雕刻時心不在焉所導致的,這大大的降低了石雕的藝術價值,所以這尊雕像只能值兩百英鎊。”借著燈光,向嵐指著走廊里的這些掛畫,“而據我所知,這六副掛畫,只是普通的宗教藝術品,但是依舊能夠看出溫斯洛風格的大膽用色,如果放到市場上,應該能賣到七十五英鎊吧。”
“畫畫這么賺錢的嗎?看來,偵探的能力是有極限的,越是急于求生,就越會發現偵探是有極限的,除非成為超越偵探的存在。”沈軒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啊沈軒!”
“所以我不做偵探了各位!我決定成為一名藝術家。”沈軒的語氣變得有些古怪,“然后跟溫斯洛一樣,畫觸手play的本子賺錢!”
“你先做好你自己再說吧,你現在是一名官方認證的偵探,你不做偵探小心被官方抓走,然后流放了。”
就在幾人斗嘴的工夫,向嵐輕輕地打開了離他最近的房門。
這是一間寬敞的大屋,屋子的正中是一張雙人床,藍色的簾子緩緩垂下,看起來十分的舒適。
沒錯,這正是溫斯洛,這個觸手本子畫家,咳咳,的臥室。
“各位,我想,在討論未來職業規劃之前,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向嵐帶頭走進臥室。
屋內除了一張大床之外,還有衣柜,床頭柜,以及一些其他的裝飾品。
房間布置的精巧有致,但卻布滿灰塵,看得出來,溫斯洛已經有些時日沒有在這里睡覺了。
此外,一張巨大的畫作掛在了床的上方。
這幅作品大的太過于顯眼了,占據了幾乎整面床頭的墻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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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的是什么?全家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