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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1973

戀上你看書網,本次事件存活數為1人  “啊,這樣啊,沒事,我會擔起責任的。”蕭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因為我的關系,沒能保護好無涯,也連累到你們家。”

  “這又不是你的責任。”南宮紅著臉輕聲說道。

  “那要不要想想辦法,一起救出無涯?”

  “哎?你還是跟我回學校吧。”

  “我總有一個感覺,這個兇手一直在試圖讓我們參與其中,我并非是主動,而是被動的卷入這個案件,我已經讓一個無辜的女孩受到牽連,如果連自己的舍友都保護不了,我也就別學偵查學了。”

  我仔細打量起南隊給我的筆記本,它的側面用一個密碼鎖住,解碼需要一個四位的數字。

  感覺南宮有些不太對勁,我輕輕地放下了筆記本。

  南宮捂住泛白的右眼。

  “眼睛又開始疼了?”

  “嗯,稍微有點疼。”南宮的視線從我手上的筆記本上移開。“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啊?什么?”

  “沒什么,我是在說這個密碼鎖現在的四個數字是1973。”.

  教授會給自己的筆記本加密,我還以為只有青春期的小女生才會用有密碼鎖的筆記本呢。

  “法醫的記事本肯定有許多機密在里面吧,而且這種密碼鎖就算不輸入密碼,感覺也可以輕易撬開不是嗎?”

  “這倒是的,這塑料制的密碼鎖,看起來真不可靠,鎖這種東西視為君子而準備,而鎖不住小人的。”

  我一邊說,一邊按了密碼鎖旁邊的打開按鈕。

  “咦?”

  “怎,怎么會這樣?”

  仿佛是為了響應我說的話,一說完,密碼鎖就發出清脆的咔嚓一聲,打開了。

  “我可事先說好,我不是小人。”

  “我當然知道了,1973就是正確密碼,但也有可能是密碼鎖壞了。”

  “我想并沒有第二種可能。”

  重新把鎖鎖上,換成其他數字,按下打開按鈕,密碼鎖沒有任何的動靜。

  “密碼就是1973。”

  “我當然知道,那么我親愛的南宮,我一直說你獨到的觀察力和敏銳的思維力能給我很大的幫助,現在請你想想,為什么要用1973這個年份作為筆記本的解鎖密碼呢?”

  “你這樣說,好像我成為了華生一樣。”南宮紅著臉說道,但是她并不反感這種偵探角色的扮演游戲,“從時代背景考慮呢?”

  “嗯,一九七三年,氫彈試驗,李小龍去世,第四次中東戰爭。”

  “哇!這么多事情你都記住了嗎?”

  “不,我剛剛用平板電腦查了一下,我感覺這些事件跟教授沒多大關系吧,難道說羅教授是李小龍的粉絲?”蕭涵依舊是自我疑問,自我否定,“不對,都不對,跳出這個環境,以正常人思維來看,如果是正常人的話,那么教授肯定就會使用李小龍的出生日期。”

  “對了。”南宮的雙眼迸發出星星點點的光芒,“會不會是那個......1966年一直延續到1976年的文化——”

  “好了我知道了,別說了,不可能是那個,教授是在農村長大的,一般來說那種地方受到的沖擊都很小。”

  不過我沒有親身經歷過,并不確定,這么說的原因是潛意識里不愿意接受教授的童年和那個事有牽連。

  “總之探尋別人的隱私可不好。”

  “嗯,和我一起回學校吧,我去準備雨傘。”

  南宮說完這句話之后,便出門找傘去了。

  我合上筆記本,重新鎖好密碼鎖。

  等待南宮的時間實在漫長,我重新拿起了筆記本,低頭審視起來。

  棕黑色的皮質紋理上有著深深淺淺的很多道劃痕,手指撫摸在上面,歲月此時也變得立體起來,但同時一種散發著漆黑色的陰郁情感仿佛也隱隱從指尖悄悄傾瀉而出。

  又是同樣的感覺。

  有人在看著我。

  既然是加密的筆記本,將密碼鎖停留在正確的密碼上便交于他人,便失去鎖的意義,做這樣的事情仿佛是故意的一樣。

  還是說,教授的本意就是讓我看到里面的內容嗎?

  看里面的內容就能理解1973的含義嗎?

  緩緩將筆記本翻開到第一頁。

  1973年,十月十二日,因故隨父母到鄉下拜訪親戚。

  1973年,比我出生的年代還要早很久。

  等會,“到鄉下拜訪親戚”?教授似乎是在農村長大的,用這樣的措辭好像有點奇怪。

  但接下來的內容,卻讓我毛骨悚然。

  所以也許是為了什么不起眼的理由,我來到懸崖邊,跳了下去。

  跳了下去?從懸崖邊跳下去肯定會死的吧!

  我手上拿著的這本筆記本,倘若不是“日記”,被說成小說應該更加恰當。

  不對,毒死他人家犬的事情也好,隨后發生的事情也好,應該都是夢中想象之事,現實中理應從未發生過才對。

  隨后的事情,是指什么?

  我急忙將這個筆記本往后翻,里面以第一人稱記述了教授考上大學研讀法醫學碩士的經過,但中間也夾雜著一些奇怪的自白,它們的共同點就是字體都是歪歪扭扭喝醉了酒一般寫出來的字。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讓我非常在意。

  雨聲。

  那就是提到不止一次的“雨聲”,能夠聽到不存在的“雨聲”,在文字中反復強調。

  雨聲是詭異的,不尋常的,那夾雜著尖銳而又渾濁的雨滴聲,仿佛要刺穿我的耳膜,在大腦里迸發開來。

  從這里的敘述看來,“雨聲”在他看來是一種幾近邪惡的象征,啊,對了。

  把筆記本翻回到第一頁——

  記得那時某天清晨,下著大雨,我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力量的驅使,獨自前往緊挨著鄉村的一座名為瑞山的山峰頂端。

  這里提到的跳下懸崖的那天是“下著雨的”,會不會跟這個有關?

  等等,說起來,跳崖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可能啊!

  我把筆記本翻到最后一頁。

  2019年,十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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