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月走過來也想看看內容,蕭涵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但想想看還是遞給了警察。
“?”喻宛一臉疑惑的看著蕭涵。
“是不是因為有照片,蕭涵老師在意當時的照片拍的不夠好,所以不想讓人看?”龔子偷笑道。
警察先生接過學生手冊打開看了看,他背對著其他人一邊看照片一邊對比著打量著蕭涵。
蕭涵注意到田月的目光從照片轉向他的時候,好像逐漸露出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愣了一會后,表情突然沉了下來,他對自己笑了一下,來這里為止都沒有看到他笑過,這個笑容看起來有些兇狠,不過他什么也沒有說。
你特么是我仇家?
蕭涵皺了皺眉頭,仔細端詳了一下田月,可惜時間太久了,他覺得相貌不太像,連名字也不一樣,但那副笑容的確讓人很不舒服。
雖然光是這個笑容,無法讓蕭涵確定想法,他自行覺得可能見過類似氛圍的笑容。
“你們呢?有沒有多出來點什么?”蕭涵問道。
“通訊用的手機沒有了,但是其他的都還在,嗯.....還有一個紙條呢,但上面的字跡根本不認識,內容嘛......”曹玉欲言又止,“說不上來。”
“能看看紙條嗎?”
得到應允后,田月把手冊拋還給了蕭涵,朝拿著紙條的曹老師轉過身。
曹老師向大家展示了字條的內容,是一張有著蹩腳的手寫字跡的便簽紙,寫著“姐姐,救救我”,字跡不太好看。
“是求助嗎?你有弟弟妹妹?”
“嗯?有個弟弟喲......但那感覺也不是我弟弟的字跡,收到這種東西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呢。”曹玉沉思道。
蕭涵皺了皺眉,從剛剛田月笑容回過神來,他感覺眼前紙條上的字跡,看書寫習慣像是他班上的君不悔的字跡,雖然比平時要顯得更加潦草一點,如果真的是他寫的,那么寫下這些字的狀態大概很糟吧。
蕭涵看著紙條顫抖了起來:“這是.......君不悔的字.....”
“是君不悔同學的?他有姐姐的嗎?”曹玉看起來有些驚訝。
蕭涵搖了搖頭,從沒聽說過他有,家庭記錄上也沒有寫。
“抖成這樣的字跡,蕭涵老師也能認出來嗎?”龔子疑惑。
“可能這就是班主任吧。”曹玉感嘆。
“畢竟平時都會批改作業,但是我的印象中他沒有姐姐,寫下這些字的時候狀態到底是多糟糕啊!”蕭涵扶額痛苦的指了指那個字條,“我可以保管這個嗎?發生了這種事情,他的家人需要一個交代。”
“好吧。”曹玉將紙條遞給了蕭涵。
蕭涵將其疊的很規整,夾在學生手冊里收好了。
另外一邊,龔子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鋼筆:“我多了一根鋼筆,這根鋼筆是放在保健室的。”
“那這只鋼筆有什么特別之處嗎?它是你的嗎?”刑警田月繼續詢問道。
“是我的,我本來是放在保健室里的,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出現。”
“看來大家都多了東西,對了,喻宛老師,你有沒有多出來點什么?”蕭涵瞥了一眼身旁擁有健碩身軀的體育老師喻宛。
“有的,是份報道。”
大家都看到那是一份剪下來的報紙,刊載著欺凌引起的自殺事件的報道,死去的學生的名字是“竹葉”,時間大概是八年前。
蕭涵感覺自己以前應該看到過這種新聞,可能甚至還為這個死者的處境有過感嘆,但也沒有產生更多和自己有關的聯想。
“警察先生有多出來什么嗎?”
“沒有,不如說被拿走了太多,我的隨身物品只剩下警察手冊。”
“話說回來,貓頭鷹說的為什么擺出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不是很懂這個提示的意思,這是誰的視角說的話嗎?”喻宛有些好奇。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句話讓我想到了在教室里看到的東西。”龔子頓了頓,“就是剛剛在高一A班的銀幕上看到的,總覺得這種話,像是只有欺負人的時候才會說的。”
“會嗎?”曹玉自言自語,但她的目光卻看向了貓頭鷹。
貓頭鷹似乎沒有打算給予解釋,自顧自的播放著音樂。
“我也不清楚貓頭鷹的意思,我不擅長解字謎,我本以為這是指鑰匙在我們某個人的身上。”蕭涵攤了攤手。
田月輕哼一聲:“如果真有誰藏著的話,自己檢查自己也沒意義啊。”
“沒有藏的必要吧,不是都想離開的嗎?”
“警察先生這是在暗示著什么呢?說起來雖然事到如今才問有些奇怪,您的警察手冊,可以讓我看一下嗎?”
田月將自己的手冊拿了出來,塞進了蕭涵的手里。
蕭涵看到的確就是他說過的名字和他現在的照片,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動作。
“我來看看。”
喻宛跟了上去,可以看到警察手冊的名字和相貌和田月相符。
他感覺田月正在盯著蕭涵,表情算不上友善,還帶著看起來有嘲諷感的笑容,然后他注意到了喻宛的注視,看向喻宛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又笑了一下。
喻宛皺了皺眉,看著他的臉,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喻宛意識到,田月之前從來沒有笑過,直到看到蕭涵的學生手冊,那之后好像態度就轉變了,不過似乎并沒有打算跟眾人說些什么。
蕭涵點了點頭歸還了手冊。
“如果我們之中有人就是造成這一切的人呢?沒法保證這里的每個人都是想離開的啊?”
還挺會挑撥離間。
蕭涵暗自吐槽著,繼而轉移了話題。
“我還是很在意面具的事情,只有喻宛和田月警官是一樣的小丑面具,我們其他人的圖案都是不同的。”
“嗯?為什么?是按身高分的嗎?”
“是啊,為什么呢?”喻宛笑著看向警官。
龔子這時候走到喻宛身邊小聲的問:“那個警察先生的手冊有什么異常嗎。”
喻宛搖了搖頭,表示回應。
田月嘴角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我傾向于檢查一下現場的某個人,那么有人愿意讓我檢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