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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最接近死亡的

  “嗯有些地方填寫格式有問題,我額外加了張紙注釋了一下,希望下次提交的時候可以一并修改。”

  “啊,我明白了。”

  “那么這里就先告辭了。”

  南宮說完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

  直到這個時候,董麗才長舒一口氣:“哈......”

  但突然,南宮轉身又進入了辦公室看向蕭涵:“對了,今天如果有空的話,來學生會辦公室來找我吧,蕭涵,有東西想給你看一下呢。”

  “好.....”蕭涵目送著南宮走出了辦公室。

  “嗯,頭疼啊,簡思明的資料該怎么處理呢?”

  “對了,南宮和學生會有什么關系嗎?”蕭涵看著周圍沒有人,趁機問道。

  “你是在開玩笑嗎?南宮她可是學生會主席啊,現在她已經拿到了保送名額,說是班里最耀眼的學生也不為過。”董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嗯,頭疼啊,簡思明資料注銷需要家長簽字,蕭涵可以請你周六陪我去一趟簡思明家嗎?”

  “誒?”

  “一方面是為了注銷簡思明的資料,另一方面也是去安撫簡思明家人的情緒。”

  “好。”

  那天如果他察覺到了簡思明的不對勁,或許就能阻止一切發生。

  懷著這種愧疚之心的蕭涵,真的能安撫到簡思明家人的情緒嗎?

  “那這個先交給你保管了。”

  董莉將一個沉甸甸的東西放在了他的手上,是那本貧困生資料冊。

  “這件事并不是你的錯,蕭涵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心懷愧疚的話就幫我保管這本資料冊吧,上面的重量變沉了,會忘記心中的負擔也說不定。”

  奇怪的歪理。

  “你就幫我保管一下嘛!靠譜的班長同學,畢竟剛才不是南宮同學告訴我,我還以為把它弄丟了呢。”董麗頓了頓,“話說回來,雖然我覺得有些怕怕的,但蕭涵同學呢,你認為南宮同學是一個怎樣的人?”

  “有點優秀的讓人害怕了吧。”

  其實在這里蕭涵耍了個小心計,看董麗的樣子,完全就是在懼怕南宮,不如順著她說,應該能套出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對吧,你也這么想吧!”

  不知道為什么,董老師的臉上露出了孩子氣式的天真笑容,如果有過于優秀的人在身邊,壓力確實會很大的,而且還是學生。

  來到走廊,發現于凡正站在辦公室附近。

  “啊!”

  看到蕭涵走出來,他嚇了一下跳。

  他怎么會在這里呢?

  “你是在偷聽嗎?”

  “哎呀,不是啦,正好路過而已。”

  因為警察的詢問是按照學號的順序進行的,所以蕭涵比于凡更快結束,才來到了辦公室這里。

  看樣子他那邊已經結束了。

  “對了,你覺得今天發現的尸體是簡思明的嗎?”

  “不確定,比起這個這件事還是不要在學校里討論的好,因為在學校里會引起恐慌。”

  “喂!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嗎?”

  隱約覺得于凡的樣子有些反常,他是怎么了嗎?

  “就算關心也改變不了什么吧,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

  “怎么這樣,這也太無情了吧。”

  于凡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表情。

  “有人死掉了啊,而且可能是同班同學啊,你每次都是這樣,這樣有什么用啊?”

  “沒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副指指點點的樣子,真讓人難以接受,算了,還是直接走開的比較好,免得被他這條瘋狗咬上。

  自己又不是什么偵探,又不是什么警察,至少在這次案件扮演中,他只是個學生,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難道班長就非得要關心所有人嗎?那還顧得上自己嗎?

  放學之后,蕭涵來到了學生會辦公室,被成員告知南宮正在辦公室外的花壇澆花。

  “你好慢啊,蕭涵,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抱歉,路上出了點事情。”

  “女生正在生氣的時候,用一句抱歉是哄不好的哦。”

  這家伙怎么回事?

  “所以你是生氣了嗎?”

  “現在還沒有啊。”

  那就tmd別給我抱怨啊。

  蕭涵冷靜了一下,沒有把這句粗話說出口。

  “這些花是你種的嗎?”

  他看一下花壇里的紅色花叢,很多花瓣呈放射狀展開,感覺很獨特。

  “為什么這么想?”

  “因為在學校里我只看到這里有過這種花,還挺好看的。”

  “喜歡嗎?”

  “說不上喜歡。”

  “這個叫做彼岸花,彼岸這個詞是根據佛教中的一種概念音譯來的,梵語讀作paramita,《大智度論》中曾經寫道,彼以生死為此岸,涅槃為彼岸。至于說這個花為什么被稱作彼岸花,有一種說法是因為它是有毒的,誤食的話就會不小心到彼岸了,蕭涵可不要吃哦。”

  誰他媽會吃這種東西?

  “也有它在盛開的時候是在地獄這種的說法,蕭涵你相信哪一個呢?”

  “說起來你前天看病的時候,是不是在我的床邊的瓶子里插了這個花?”

  原來寓意是這么差的花啊。

  “哎呀,你這不是記憶力很好嗎?”

  “你說想給我看的東西就是這個嗎?”

  彼岸花有什么寓意嗎?除了死亡。

  南宮在這里為什么要給自己看這種東西?

  “蕭涵,來討論一下死亡吧。”

  原來如此,地點選在彼岸花前,還真是應景啊。

  “死亡這件事情呢,并不是事物的終結,而是生的另一面,簡思明呢,在做舞女的兼職呢?”

  “你也知道嗎?”

  “嗯,學生會會長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你知道嗎?性其實是最接近死亡的。”

  嗯?這和簡思明跟自己說的不一樣啊。

  “但是簡思明和我說,葬禮代表著死,這個表演代表著生。”

  “性行為和死亡很接近,因為合二為一也屬于一種消失,簡思明本人就是借由這樣的行為達成自身概念的消亡。”

  太抽象了。

  “蕭涵,你知道琵琶魚嗎?琵琶魚在交配后,雌性和雄性就會融為一體哦,物理上的意義。”

  雌雄同體?

  “那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只是希望你不用太自責。”

  蕭涵沉默了,突然一驚,從背后的草叢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等等,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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