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十分感謝。”我向著水島先生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看見我鞠躬,知道我不是很擅長說話的類型,他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那小子我還挺喜歡的,而且很努力,如果能找到它的話,能幫我叫他回來工作嗎?就說你還欠水島一大堆研究資料呢,替我狠狠的數落一下他,真是的,工作都沒法做了。”
說完這些,他背過身子朝我擺擺手,似乎示意我可以走了。
“會轉達的,那么就先告辭了。”
離開報社的時候已經5點了,距離蕭涵他們出院還有三小時,我稍微想了想,還是先趕回藤澤家里把積木放進去了。
6點的時候我回到了藤澤的家,把積木拼了,進去之后聽見咔嚓一聲,像是什么機關被打開的聲音,我發現是最下面一排書架傳出的聲音。
我移開了那排書,發現木板的下面有個一個隔層,蓋子已經被打開了,里面有兩本書和幾張手寫的紙片。
紙片上面,那是用日語標注出來的文章,我能夠辨認出是藤澤的自己,內容是這樣子的——
準備山金車花畫一個寬約5英尺左右的五芒星,讓受罰者站在里面,通過這個法術可以祛除某種東西。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但因為文章能夠讀懂,所以可以學會使用方法。
想起之前看過的一些書,我瞬間明白了,這是一種將夏恩,也就是夏蓋蟲族,從其宿主體內去除的咒文。
我把紙條收好帶著,暫時沒有其他的想法,接著翻開書看看書。
兩本書都像歌劇還是戲劇的劇本,看起來有一定年代了,一本是意大利語的,甚至里面還收錄著古老的樂譜,另一本是英語的,兩本書上都被小心的貼著日語的小紙條,似乎是藤澤給兩本書的名字的翻譯。
意大利語的寫著《舒該安魂彌撒》,英文的書寫著《奈哈格抄本》,我意識到是我熟悉的那種東西。
不過時間已經不充足了,算了,還是將它放回原位吧,然后去看看其它剛才沒有看過的房間。
臥室顯得很普通,略大的木質單人床和衣柜,衣柜里面都是一些看起來不算便宜的衣服。
不過回頭想想還是把書帶走,找了點東西包了一下,然后就塞進了背包之中,然后出發去使臨會。
“我出門了。”
“那條咒文,不覺得能聯想到什么嗎?井上先生的錄音里,他一直表現的有人在跟他對話,但錄音里只有他跟早見小姐兩個人的聲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在體內啊。
書生的那個皺紋是會讓這些生物寄生在使臨會參加者的體內的咒文,參加過一次的蕭涵先生在夏目先生的帶領下做CT了,如果能從他體內拍到什么的話,我覺得我的推論就站得住腳了,你可以去問問結果。”
說完之后,簡思明閉上眼睛等待著吉田的反應。
“不必問了,我知道的,簡思明小姐覺得我有什么問題嗎?或者外面那位蕭涵先生有什么問題嗎?”
“你想說你們被寄生了嗎?”簡思明瞇了瞇眼睛。
“你想知道藤澤先生現在在哪里嗎?”
“當然的確也該輪到你來告訴我了。”
“這里。”吉田抬起一只手指著自己的腹部,接著指向門外的方向,“還有那里,不對,應該說現在都在這里了。”最后手指的方向停留在了自己大腦的位置。
“果然嗎?圣餐里面的是他啊。”簡思明的聲音很冷淡。
“本來我還將信將疑的,不過你既然確信照片里面的人就是他,就八九不離十了,這也是我找你的目的之一,看來已經確認了呢。”
“連你也要丟下我嗎?我又要變成一個人,為什么,我應該再早點,我總是,藤澤,藤澤,你都回不來了,還想我做什么,還有什么意義?我不是圣人,也不是英雄,我沒有理由,再去幫他們,我只希望,只希望你能夠回來,但是現在,你又讓我該怎么辦?告訴我,沒能保護到,沒能保護到,沒能保護到沒能保護到沒能保護到.......”
簡思明語無倫次地自言自語道。
吉田注視著因為自己的話語而悲痛致的簡思明,下定決心從包里拿出了手帕,整齊包裹著的那個小瓶子。
“雖然今天江之島說過,是臨會上的是最后的份,不過更早之前我從他這里拿到了這個,我覺得應該交給你。”
“藤......澤?”
“砸掉也好,喝掉也可以,因為是你朋友的東西,只有你能決定怎么用吧?”
“啊,啊啊。”簡思明用雙手接過瓶子,顫抖地緊緊握住抱在胸前。
“托他的福,其他人都很好的生活著,我也好書生也好,其他天使教的人也是,大家都因為藤澤先生的關系好好的生活著。”
“好好的?大家都?那我呢!!!!!!我該怎么辦?!!!!!你們做了什么!!!!!!”
“別誤會,我們沒有對藤澤先生做什么出聲,在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他甚至不知道那個就是藤澤,所以你在教堂時提起有人的名字,他才會毫無反應。”
簡思明緊咬著嘴唇死死盯著吉田,然后終于有眼淚流了下來。
“抱歉,跟你說了這么多殘酷的事情。”吉田猶豫了再三,還是把手帕遞了過去。
簡思明沒有回話,也沒有接過手帕紙是緩緩的,低頭抱著瓶子繼續安靜地流淚,沉默了很久之后,顫抖著小聲的說道。
“我現在應該怎么做才好?”
“我明白的朋友死掉的痛苦,全世界都只剩下自己的那種痛苦,現在已經不會再有了,雖然不知道藤澤先生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的確拯救了很多人,你應該也想知道吧?”
“告訴我吧......你所知道的.......全部的......關于他的......”
“如果在得知這樣的真相后,你還肯相信我的話,作為回報我也會知無不言的。”吉田欲言又止。
“對于把真相告訴我這一點我很感激,我們這種人.......遲早會這樣,我早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