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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回信,櫥窗與考試

  晚宴結束了,學生們又重新回到日常的學習修煉生活中來。

  下一周對于二班的學生來說并不輕松。

  周一有筑基學的課堂測驗,周二要提交祝馀培養的家庭作業和一份報告。

  可能是迫于即將到來的第一次課堂測試的壓力,趙鴻羽和時昊兩人罕見地提前捧起了課本和筆記開始復習。

  白澤把自己的課堂筆記借給了舍友們進行參考復習,自己則離開了宿舍。

  他并不需要專門為了課堂測驗復習,上課講過的知識點不僅在他的筆記本里,也在他的腦子里。

  哪怕實在放心不過,明天再掃一眼便是了。

  走下宿舍的樓梯,在一層的公共區域有學生們的信匣。

  他打開了自己的柜子,果然里面躺著一封信。

  是家人的回信。

  他捏著信走到一層的休息大廳,找了張桌子坐下。

  劃開信封,里面放著一張學宮郵局的信紙。

  如果是外面的紙張和筆墨在學宮里待不到一天就會消融了。

  他還想把信件保存下來,閑暇的時候能夠看上幾眼。

  所以,他之前寄信回家的時候也郵寄了一批學宮的信紙和墨水回去。

  在信里,家人簡單地敘述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老家的房子最近在裝修,準備加個院子,白爸請了待在村里的二舅幫忙看工程。

  白舒涵給雪球喂了太多牛奶,前兩天它化身“噴射戰士”一直在竄稀。

  白小妹則在信件末尾寫了幾句,“陳明”真相。

  她抱怨道并不是自己喂的,而是雪球自個兒偷喝她放在桌上的牛奶,她很無辜。

  白澤透過文字,仿佛都能看見她羞惱辯解的模樣。

  按照經驗判斷,他覺得她辯解的真實性有待商榷。

  他以前在家時就經常看見她給雪球喂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東西,雪球是一只饞嘴的貓咪,一向葷素不忌。

  白澤把短短的信件反復看了兩三遍,盡管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但卻讓他看得很安心。

  他趴在桌上開始寫起這周寄回家的信件。

  主要是講述了一下新生晚宴的事情,然后“不經意間”提一句自己成為了新生“首席”。

  寫完回信后,他朝著位于稀奇古怪街的郵局走去。

  走在稀奇古怪街的時候,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師姐,你來買什么?”

  他走上前去打招呼。

  師姐易如月正站在街邊,仰著頭看著沿街店鋪的櫥窗,一副思忖的模樣。

  易如月聽見他的聲音,從沉思中醒來,偏頭看向他。

  “我來看還差多少錢?”易如月淡淡地說道。

  白澤的視線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櫥窗。

  透明櫥窗里放著一柄柄造型各異的精品飛劍。

  光是看外形就讓他忍不住有點想買,好在價格讓他恢復理智。

  打擾了。

  至少五位數以上的價錢,并不是他能夠消費得起的。

  白澤對師姐差錢買飛劍的事情愛莫能助,他那可憐巴巴的錢包還不夠飛劍價格的零頭。

  “恭喜你,昨天比試成為首席。”易如月收回目光,輕聲祝賀道。

  “還要感謝師姐你才是。”白澤點點頭。

  兩人走在街道上,一邊逛一邊聊天。

  其實,她今天并不是單純來看飛劍的,真正的目的是來采買物資,她未來一周都可能不在學宮里,要外出參與實習活動。

  她已經大四了,又是拔魔學派的學生。

  平時外出拔魔的實踐活動非常頻繁。

  “外出還請多加小心。”

  “不用擔心,已經參與過很多次拔魔任務了。”

  易如月的臉上倒是非常平靜。

  兩人在街道路口分開,白澤向郵局走去。

  他在心里又開始琢磨二年級加入學派的事情。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覺得自己應該會加入拔魔學派。

  把信件裝進信封里,白澤這次挑了一張精致的三青鳥小彩畫的郵票。

  三青鳥在傳說中是西王母座下的信使神鳥。

  據說西王母駕臨某處前,總會有青鳥先至,因此也是吉祥的象征。

  周一的陽光正好。

  但有些人心情卻并不是很好。

  走去巨樹教學樓的路上,趙鴻羽碎碎念的聲音一直在白澤耳邊傳響。

  其實不僅是他,一路上遇到的同班同學面色都不輕松。

  白澤看著緊張的三個舍友,安慰說道:“放心,只要好好看過上課筆記,考試應該不難過的。”

  他其實也能理解三人為什么緊張。

  這種課堂測試對最終成績占比不小。

  如果考得太差,說不定還會導致這門課掛科。

  而像是筑基學這種核心課程,掛科的后果還挺嚴重的,據說會導致留級。

  但正因為如此,他才覺得考試的難度應該不大。

  “那是你啊,哥。啥考試對你來說都不難啊,我們不一樣。”趙鴻羽反駁說道。

  “真想把你腦袋里的知識挪點進我的腦子里。”時昊幽幽地說道。

  “呵呵。”

  四人聊著天走進教室。

  教授筑基學的李老太早早地就站在講臺上等候著,像是盯著上刑場的囚犯一樣看著一個個學生跨過教室門檻。

  路過的學生無不打個哆嗦。

  “咚!咚!”

  學宮里響起上課的鐘聲。

  “馬上開始進行第一次的測試。現在把筆記和課本都收好,在考試過程中不要做些小動作,如果被我發現后果會很嚴重。”李老太輕咳一聲,嚴肅地說道。

  學生們也不敢把她的話當做是玩笑。

  李老太在眾多教新生的老師中屬于比較嚴厲的,她說話一般很少開玩笑。

  考試開始,一份份試卷在講臺上飛舞起來,最后有序地落在每個人的課桌前。

  說是“試卷”,其實是一本小冊子。

  白澤填寫好了姓名后開始作答。

  筑基學涉及的內容不算多,也不算少。

  盡管它是一門用來教導筑基打坐修煉的學科,但由于其中運轉的心法涉及到了體內諸多竅穴和經脈的信息,需要記憶的內容主要集中在這一塊兒。

  白澤握著用于日常書寫的竹挺筆,飛速在試卷上作答著。

  試卷上的題型都是上課或者課本提及過的知識,他稍加回憶腦海里便浮現了對應的內容,所以作答起來非常順利。

  唯一值得思索的是最后的兩道附加思考題。

  他特意多花了一分鐘的時間提前在腦海里構思了一番。

  寫下最后一個字,白澤放下竹挺筆。

  翻著冊子又檢查了兩遍。

  結束檢查環節后,時間還是很早,其他同學仍在奮筆疾書中。

  “已經答完的同學可以提前交卷離開。”

  李老太注意到了白澤答完試卷,善解人意地說道。

  她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中如同一顆深水炸彈炸開,學生們聞言紛紛瞠目結舌地抬起頭。

  什么,竟然有人答完了!

  考試才開始沒多久吧?

  迷茫的學生們又翻看著自己還做不到三分之一的試卷。

  一個身影在他們的視線中走向講臺。

  好吧,原來是白澤,那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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