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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求婚樹萌芽

  兩個人一路上斗嘴,像兩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

  下了地鐵回到家,兩人又吃了點飯菜。

  吃完之后,茍書寒靠在廚房門口說:“媽,我想跟小娟結婚。”

  茍媽媽正在洗碗,哐當一聲:“你說什么?”

  茍書寒還沒來得及回答,正在客廳收拾東西的林小娟開口了:“那位湖南的朋友,你今天心情是不是轉變的太快,要結婚,你不應該先問我嗎?”

  茍書寒說:“青島的那位姑娘,你一邊去,我現在這是跟我媽開會,茍氏家庭會議,你還沒有過門,曉得嘛,你這叫偷聽別人聊天,不禮貌。”

  林小娟放下手上的拖把:“那你別讓我聽見呀。”

  茍書寒:“別打岔,我現在跟我家長聊天呢,媽,你說好不好?”

  茍媽媽:“好你個頭,人家小娟同意了嗎?人家爸爸媽媽同意了嗎?這么大了,講出的話滿天飛,你要人家嫁給你,你要先問人家肯不肯,岳父岳母肯不肯,你問媽,光媽同意有什么用。”

  茍媽媽邊說邊笑。

  茍書寒說:“我們家,你是家長,你同意我就放心了。”

  然后轉身對著林小娟說:“吶,結婚不是一個人的事,是兩個人的事,我這邊的事情我已經搞定了,我媽同意我跟你結婚,你那邊的事,原則上應該你搞定,但我知道你搞不定,這樣,我好人做到底,我幫你一把,只要你找個時間,我去跟叔叔阿姨他們擺事實講道理……”

  林小娟說:“你一會不皮,就不開心是吧。”

  茍書寒說:“做人嘛,最重要的不就是開心?怎樣,你覺得我剛才這個想法怎樣?”

  林小娟說:“不怎樣,一點都不正式,也不莊重。”

  茍書寒說:“這不,想通過這種方式先調節一下氣氛嘛。”

  于是轉過身,又對著茍媽媽說:“媽,媽!”

  然后從老媽沾滿洗潔精的手上把她的金戒指取了下來。

  茍媽媽哎呀哎呀的叫:“你干什么,皮又癢了想挨打了是吧。”

  雖然茍家境況不好,但是這么多年再窮,茍媽媽都沒有舍得把結婚時外公給她的這枚金戒指賣掉。

  茍書寒走到客廳林小娟身邊,單膝跪地,托起她的右手,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托起左手還是右手,茍書寒說:“本人茍書寒,正式的向林小娟提出申請,嫁給我吧!”

  然后就把茍媽媽那黃燦燦的金戒指朝林小娟無名指上戴去,老媽個頭小但是常年辛苦勞作手指較粗,還別說,剛好林小娟纖細的無名指可以戴上。

  茍媽媽看見我拿戒指是干這事,樂得呵呵笑,忙說:“我早就想這么做了,一直沒好意思。”

  茍書寒說:“媽你這是典型的馬后炮,你在旁邊看著,不要影響你兒子我第一次正式申請結婚啊。”

  林小娟說:“你這意思還有第二次?我看你還是切換到講師模式顯得穩重一點。”

  茍書寒說:“這段時間工作忙嘛,偶爾下班還去趕場子,外面狼子野心的人太多,今天再不申請我怕夜長夢多出狀況,我皮是皮了點,但是心是真的,萬請笑納!對了,你多久沒給你爸爸媽媽打電話了?要不,今天給他們打個電話,讓我也說幾句?”

  林小娟說:“我呀,幾乎天天打電話,他們呢,也幾乎天天問起你。”

  茍書寒站了起來:“那你怎么從來不跟我說這個事?”

  林小娟干脆坐到客廳沙發上,說:“這戒指你不能拿阿姨的,你得自己買,我爸爸媽媽那邊呢,你從來不問,我自然從來不提,所以嘛……”

  邊說邊把金戒指取了下來。

  茍媽媽著急了:“哎呀,小娟,這你取下來干什么,小寒這事要怪我,他沒經驗我也沒教,怪我怪我,怪我家教不好。”

  茍書寒:“這事不怪我媽,怪我,我自己一直想著跟叔叔阿姨聯系,但是一直沒有底氣,你家大城市的,我家小農村的,這事怪我,但是你別取下來呀,我媽的就是我的,我這是中式農村求婚,土是土了點,但是接地氣,你要是覺得不好,我按照中式城市風格或者西式風格求婚方式來都行,什么風都行。”

  茍媽媽忙說:“對對對,他講得對,東風南風都行,主要這事做得不好都怪我當媽沒當好。”

  林小娟撲哧一笑:“阿姨,我又沒有怪你們,這戒指呢,求婚也不是戴無名指的,我給我爸爸媽媽打個電話吧。”

  茍書寒跟茍媽媽一起說:“好!”

  茍書寒又說:“那我要說什么?”

  林小娟說:“談了四年多了,你才問這個,你平日聰明勁都去哪里了。”

  茍書寒說:“這四年多委屈你了,弄得你倒貼我一樣,主要是靠近你我智商就直線下降,你教教我嘛。”

  林小娟說:“你呀,就打個招呼就好了,其他不要多說。”

  茍書寒雙手掌心相對不停來回摩擦,說:“好,那你打。”茍書寒租的房子客廳一側靠墻擺了一張二手布藝沙發,沙發不大,坐三個成年人會顯擁擠,坐兩個成年人則稍寬敞,沙發前面擺著一張小茶幾,茶幾不大,也當飯桌使用,沙發對面擺著一張小電視柜,上面擺著一臺32英寸康佳二手彩電,茍媽媽在家無聊時看看打發時間。

  林小娟坐在沙發上,茍書寒的公文包丟在她身旁,茶幾上擺著她的諾基亞手機,她拿起手機,思考著什么,然后又放下。

  茍書寒說:“打呀,不打了?”

  林小娟說:“有個情況,我爸媽不知道我們住在一起,所以,你千萬不能說漏嘴。”

  茍書寒聽了這句話之后,內心有點不能理解的,我堂堂一個男兒,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了,為什么要掩蓋事實,這不是沒有擔當嗎?

  此后幾年里,茍書寒身邊有些人因為這個未婚先居跟女方家里匯報的時候,鬧得不開心,甚至有人因此鬧了個分手的下場,茍書寒才明白,女人跟男人考慮問題是不一樣的,說到這個,甚至還有人因為過年去男方家還是女方家鬧至離婚的,當然,這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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