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斌此前在東莞工作,也不知什么原因就離職了,現在來深圳找工作,住在他高中同學那里。
萬飛馬上說:“哎哎哎,不是應該最后一個來的敬我們嗎,一人一杯,邱斌,來,走起!”
茍書寒說:“你沒看邱斌有心事嗎?”
萬飛說:“有心事就更加要敬我們了,來,邱斌,酒給你倒滿了哈!”
然后萬飛站起來,唱著他讀大學時候最喜歡唱的那兩句:“什么也不說,酒杯代表我!”
邱斌站起來,舉起酒杯,一口就干了,干完坐下,嘆了一口氣,說:“你們不提房子還好,提了我就傷心欲絕,這不此前剛認識一個姑娘,要身段有身段,要相貌有相貌,關鍵大學也在武漢讀的,這聊起天來也有共同話題不是?可惜的是,我主動追求她,她也同意……”
萬飛說:“你啰里八嗦的,到底想表達什么,既然同意你垂頭喪氣的干什么?”
邱斌說:“人家同意是同意,但是要求我半年內備十萬禮金,房子車子都要準備好,這半年怎么可能做得到,我跟她說,多給點時間,我會努力的,這家伙,第三天就跟別人確定關系了。”
林小娟問:“什么情況呀這是,為什么又跟別人好了。”
邱斌說:“那人有房子唄,說起來就心酸,房子呀房子,我們這才畢業,怎么可能買得起房子。”
莫蘭蘭說:“就我這點工資,每個月房租化妝品伙食費,我買房是指望不上了,到時候嫁人,只有指望老公了。”
邱斌說:“看看吧,這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呢,買房子為什么一定就是男人的事啊?你們女人就不能買房?”
林小娟說:“茍哥要買房,我大力支持他,可惜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
茍書寒說:“有我呢,怕什么。”
張丹接話了:“你們倆得了,去哪里都秀恩愛,邱斌我問你呢,難不成我們女的給你們生孩子當保姆,我們還要掙錢買房子呀?”
鄭燁趕緊搶話:“你呀你呀,我們男人有說一定要女人當保姆嗎,你們也可以撐起半邊天,大家一起努力買房,不行?”
邱斌說:“沒說要你們買,一起努力嘛,或者多給男人一點時間,不能提的要求別人做不到。”
萬飛說:“我算是聽明白了,弄來弄去,你把一個女人對你的傷害怪到所有婦女同胞身上了,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不就是個女人嘛,你把她電話號碼給我,我最恨漂亮女人了,我幫你報仇!”
莫蘭蘭說:“你怎么報仇?就你那點心思,你怕是想約人家出來吧。”
茍書寒哈哈笑:“人家邱斌這么帥氣都被拒絕了,他萬飛這音容笑貌能行?”
萬飛沒生氣,看著林小娟說:“娟仙兒,你起來一下,桌子上面好像有點臟東西。”
林小娟站了起來,說:“怎么了?”
萬飛說:“哎,對了,你們看這差距多大呀,茍哥你還不快點發育,你坐著都只能到娟仙兒肚臍眼那里,你還好意思諷刺我,哈哈哈。”
大家天南海北的聊,互相調侃著,菜沒有點太多,啤酒卻喝了不少。
一直吃到晚上十點過,身旁一桌一桌換了兩三撥人,茍書寒他們坐著一直聊著,一頓晚飯硬生生被他們吃出了夜宵大排檔的感覺,好在深圳的餐館打烊晚。
不夜城的稱號豈會浪得虛名。
邱斌喝得最多,開始大家陪著他喝,到后來發現他似乎喝高了,便勸他別喝了,可酒精這玩意,一旦等你發現它侵占了你的腦神經,那么阻止也就晚了。
正如干柴烈火,等到發現有苗頭了,再去撲滅,它也曾燒過了。
邱斌趴在餐桌上,口里吐著酸水,大著舌頭說著去他*媽*的房子。
萬飛打著酒嗝,說:“看吧,這就是把女人看得太重的下場,他遲早要死在女人~上。”
萬飛說到女人跟上這個字中間時,又打了一個飽嗝。
鄭燁哈哈大笑:“你說的是身上還是手上?”
“身上手上都一樣,你看他那德性。”
周宇和:“我說鄭燁,你怎么說話一點都不像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呢。”
邱斌又抬起頭,流著口水嘟噥著:“高,高等教育他,他奶奶,去他*媽*的女人。”
坐在他旁邊的女人莫蘭蘭不嫌臟的用紙巾給他擦了一下嘴,邱斌瞇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看著莫蘭蘭,嘿嘿的笑。
“你,你真像我媽。”
張丹說:“蘭蘭,他這是夸你有母愛啊!”
莫蘭蘭說:“只要不是說我像他媽那么老就行。”
到最后結賬出了湘菜館,大家扶著搖搖晃晃的邱斌去了就住在布吉街一帶的周宇和租房處,上樓之前,周宇和在樓下小超市里重金買了七張小凳子。
周宇和租的房子沒有電梯,大家扶著邱斌爬到八樓,林小娟人高腿長的但是爬樓梯卻一直喊好累呀好累呀。
周宇和說:“難道你們租的是電梯房?”
茍書寒說:“哪里,我們租的樓層低,不像你這個樓梯都要爬到八樓。”
周宇和開了房門,房間不大,一房一廳,客廳里連凳子都沒有,顯得空空蕩蕩,臥室就一張床,一張電腦桌。
大家調侃他還不如租個單間算了,這客廳租著不利用也是個浪費。
周宇和把剛買的凳子一字排開,說:“當時是跟我一個老鄉妹子合租的,房租平攤,她住房間我住客廳,沒多久她就找到了一個男朋友,搬走了,現在就我一個人住,所以客廳沒放東西,太簡陋了點,坐吧坐吧。”
萬飛說:“喲嚯,客廳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你意思你們兩個睡一起?”
周宇和:“她東西都搬走了,搬的干干凈凈,就角落那盆蘆薈,看見沒有,唯一留下的了。”
鄭燁說:“別光站著,大家坐,不過這一排坐下去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我來給你們擺個北斗七星陣。”
說完就把凳子真照著北斗七星的樣子擺了出來。
這鄭燁讀書時候就喜歡研究易學之類,但是又完全不懂門路。
茍書寒問周宇和:“你這一室一廳多少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