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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搬山道人

  剛才躲在草叢里,露出的一大片雪白居然是個pi股?

  難怪聲音這么清脆,而且還這么白……

  也就在眼前的這個人影迅速提上褲子的同時,又直接雙手從腰間掏出東西,朝向著許天川指過來。

  看來還真不是個鬼。

  這荒郊野嶺的居然還有人。

  難不成專程是為了來這荒郊野嶺撒泡尿的?

  還是說來‘陶冶情操’尋求刺激的?

  許天川反應也快,沒有給對方任何開槍的機會,直接一個高抬腳的側踢,朝著對方拿著槍的手臂上踹了過去。

  原本在這個機會下,許天川手里握著幽天劍,能有一百種方式瞬間要了她的命。

  但是許天川并沒有直接下殺手,肯定不是因為對方是女人,起了什么憐憫之心。

  首先這本身就是一場誤會,人家也就是在這里脫了褲子撒泡尿而已,人有三急,這個可以理解,所以單純從這個角度來說,確實沒有下殺手的必要。

  許天川也不是那種殺人魔頭。

  另外許天川心里還有好奇。

  這深更半夜,深山老林的,怎么會有一個女人出現在這里?

  嘭嘭……

  黑暗籠罩的山間傳出兩聲震爆的槍響,與剛才還沒有完全落下的尖叫聲相呼應在了一起。

  因為許天川出腳及時,這兩槍全部打歪到了別處,槍也跟著脫手,被踢飛出去。

  下一秒,許天川收回幽天劍,將對付粽子的那一套降尸術施展到對方身上,來了個擒拿,徒手抓住對方的手腕。

  “別……”

  許天川正要說話解釋,但沒想到對方性子十分剛烈,根本沒有要聽許天川解釋的意思,而且手腳上還有點功夫,在雙手被抓住的情況下,猛地抬起腳,朝著許天川的胯下踢過來。

  臥槽!這么狠?

  許天川立即抬腳回踹過去,同時轉身一個華麗的側摔,將對方摔倒在地上,并且將其雙臂背在身后,一招輕松制服,壓得她面朝地,絲毫動憚不得。

  這女子居然還有點功夫,看來不是一般人。

  話又說回來了,一般人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但是就憑這點功夫,在許天川的面前,還真有點不夠格。

  “不要亂動,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許天川將對方按在地上,語氣森冷的威脅了一句。

  這一句威脅確實管用,對方自知已經毫無反抗的機會,從而漸漸放棄了激烈的掙扎,扭回頭,看向許天川。

  許天川也是這時才真正的看清她的臉。

  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娃子,灰頭土臉,皮膚黝黑,而且兩邊的臉頰還凍皴的很嚴重,看上去紅撲撲的結了一層疤,不過五官倒是長得挺端正,高鼻梁,柳葉眉,一雙大眼睛正看著許天川,眼神中帶著羞怒和同樣的驚訝。

  和許天川一樣,這深更半夜,鳥不拉屎的深山老林突然冒出了一個人的驚訝。

  “朋友,這深更半夜的,來踩盤子的?”

  許天川看著身下的這個女人,微微的瞇了一下眼睛,開口探問了一句。

  ‘踩盤子’是一句行業黑話。

  就是盜墓踩點的意思。

  許天川看這女娃子的打扮,基本上可以百分百確定,這是遇到同行了,首先她有點身手,這年頭,女人會功夫的可真不多,但是女盜墓賊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兒,畢竟盜墓這一行也不是男人的專屬。

  另外看她皮膚黝黑,臉還被凍皴,這是長久在外風吹日曬所造成的。

  這可真是太巧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偏偏在今晚給碰上了。

  這女娃子一聽許天川這么問了一句,她也跟著眼珠子轉了一下,并且同樣意識到許天川是同行。

  “疼……”

  女娃子沒有立即回答許天川的話,而是蹙著眉,一臉痛苦表情的從嘴里憋出了一個字。

  許天川瞇著眼睛微微一笑。

  出于男人風度的稍微松了一下手,但是防止她耍什么花招,所以并沒有完全的松開。

  可也就是許天川這么稍微的一松手,這女娃子突然手腕一扭,從袖口掏出一把僅有五寸長的鋒利匕首,如毒蛇一般詭譎的刺向許天川的手臂。

  唰……

  許天川的袖口直接被劃出一道口子,連同皮肉被劃出一道傷口,飆出鮮血。

  “臥槽,年輕人居然不講武德!”

  許天川頓時惱怒,直接從系統儲物空間拿出一捆繩索,套在了女娃子的脖子上。

  這女娃子也感覺不妙,在地上四肢并用,拼命激烈的反抗。

  可許天川的絕技之一,自創的花式繩索可絕對不是蓋的。

  即便在是她各種四肢并用的激烈反抗下,許天川仍舊麻利的用繩索將其手腳全部背在身后捆綁起來,來了個五花大綁。

  “啊……混蛋,放開我……”

  “你個混蛋……”

  被五花大綁的女娃子在地上拼命的怒罵。

  “艸!不識好歹,明明可以坐下來聊聊,非要逼我動粗!”

  惱怒的許天川一邊給被劃傷的手臂止血,一邊憤怒的破罵了一句,同時又一腳踹在了女娃子的身上泄憤。

  “啊……”

  許天川這一腳下去,地上的女娃子頓時傳來一聲痛苦的慘叫。

  聽聲音不像是假裝的,但許天川這一腳也確實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嗯,貌似這一腳正好踹在了她的pi股上。

  雖然這一腳的力量并不是很大,但是剛才用幽天劍拍在她pi股上的那一力道……如果她pi股上的肉很嫩的話,怕是最起碼一個星期都不要考慮坐板凳了……

  “行了,別叫了,這荒山野嶺的,叫破喉嚨也沒人會應你。”

  許天川瞟了地上的女娃一眼。

  “哦不對,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還有同伙,同伙呢?”

  許天川猛地反應過來,立即扭頭看向四周。

  就憑她一個女流,手腳上的功夫也不是很好,肯定不會是獨自一個人摸到這里來,所以肯定還有其他的同伙。

  但是剛才折騰了半天,又是槍聲又是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也不見有她的同伙出現。

  這只有一種可能。

  她的同伙已經下去了。

  剛好許天川注意到,四周的雜草有被踐踏的痕跡。

  順著這踐踏的痕跡往前,沒走兩步遠,許天川果然發現了一個圓形的盜洞,直徑大概有一米多寬。

  從專業的角度來看,這個盜洞打的很漂亮,必然是出自于行家之手。

  許天川又拿著礦燈往盜洞里照了照,腳下的這個盜洞打的很深,看不到底。

  這也與下面的宋墓十幾米的深度所相符。

  對這個盜洞仔細的打量一番后,許天川重新來到女娃的身邊。

  此時這個女娃臉上仍舊帶著幾分痛楚的表情,但眼神中更多的仍舊是對于許天川的憤怒,和被掩藏的驚慌。

  也確實,作為盜墓賊,比誰都清楚,這個行業里根本就沒有好人。

  “小妮子,說說吧,混哪個道兒的,哪里人,下去了幾個同伙?對向下面的這個宋墓了解多少?”

  許天川蹲下身,表情冷肅的瞇著一雙眼睛,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可這女娃仍舊一臉的憤怒,還帶著幾分倔強的閉口不答,只字不說。

  “不想說?沒關系,我也就是這么隨口問問而已。”

  看著女娃倔強不屈的表情,許天川原本冷肅的表情突然露出一絲笑容,同時站起身來,并沒有任何再去強迫的意思,而是走到旁邊收集了一堆干濕混合的雜草,去封堵住了盜洞口。

  許天川向來都不喜歡強人所難,并且看她是個女人,也不想強逼她什么,否則有失男人的風度。

  被五花大綁的女娃一看許天川用雜草封堵住了盜洞口,她瞬間表情就慌了起來:“你……你要干什么?”

  許天川臉上繼續保持著詭譎的微笑,同時從背包拿出一個打火機,將封堵在盜洞口上的雜草引燃。

  因為這些雜草干濕混合,所以被引燃后會產生大量的濃煙,剛好就順著這個盜洞口灌入下面的墓室。

  這是獵戶經常用來熏獾子的手段,濃煙有毒,里面不管什么東西,只要是會喘氣兒的,都能把他給熏出來。

  “沒什么意思,明人不說暗話,我大老遠的跑過來一趟,總不能空著手回去,下面的這個宋墓我也是志在必得,所以就是想知道下面有幾個同行。

  我呢,也不是那種粗暴不講理的人,知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道兒上也有道兒上的規矩,雖然你們是先來的,但這地下的東西都是沒主兒的,道兒上的規矩就是見者有份,如果你們愿意分我一份,那咱們就一起臨時支個鍋,如果不愿意的話,那咱們就以生死定富貴。”

  一邊說著話,許天川繼續加大火勢,同時往盜洞口加上更多干濕混合的雜草。

  大量的濃煙從盜洞口灌進下面的墓室。

  雖然這種行為可能有些卑劣。

  但是在盜墓這個行當里,是再正常不過的。

  許天川這還算是比較好的,最起碼給了她一個可以選擇的機會。

  至于怎么選擇,那就要看她自己了。

  “不要……不要……住手啊……”

  看著許天川不斷的在盜洞口上加柴添火,大量的濃煙倒灌進墓室,女娃雙眼通紅,急的歇斯底里的大叫。

  由此可見,她確實有同伙在下面,而且還是跟她很親的同伙,說不定是夫妻搭檔,也有可能是兄妹或者父女……

  但是許天川并不為所動,任憑女娃歇斯底的大喊,全當聽不見,繼續加柴添火,順便還淡定的拿出香煙,在盜洞口的火堆上點燃。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說……我說……下面是我的兩個師哥,我們來自于新疆扎格拉瑪山……”

  女娃好像這才意識到關鍵點,原本倔強的她心理防線完全崩塌的沖著正在抽煙的許天川大聲喊道。

  “咦?新疆扎格拉瑪山?”

  許天川一聽這話,頓時驚訝的差點沒有被剛吸進去的一口煙給嗆著,同時用早就準備好的洛陽鏟挑開盜洞口的雜草。

  其實許天川早就料到她會服軟,所以就是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嚇唬一下她而已。

  “扎格拉瑪山?你是扎格拉瑪部落后裔?搬山道人?”

  許天川看著女娃,一臉的驚訝表情。

  大名鼎鼎的鷓鴣哨,可就是扎格拉瑪部落后裔,搬山道人魁首。

  話說生前作為《鬼吹燈》鐵桿粉絲,許天川還對于鷓鴣哨有著幾分崇敬感呢。

  這女娃一聽許天川直接說出了扎格拉瑪部落后裔和搬山道人,表情同樣顯得很驚訝,另外看著許天川將盜洞口燃燒的雜草挑開,她這才猛地松了一口氣,然后表示默認的點了點頭。

  “你下面的兩個師兄是鷓鴣哨和老洋人?”

  許天川看著女娃兒表示默認的點頭,又忍不住追問了一句,并且內心還帶著幾分莫名的興奮,這個女娃該不會就是花靈吧?

  按照時間線來說,現在是民國,也正是鷓鴣哨三位師兄妹所在的年代。

  如果真的能親眼看到活的鷓鴣哨三兄妹,怎么能不激動?

  “你……你是什么人,怎么會認識我大師兄和二師兄?”

  女娃一聽許天川直接喊出了鷓鴣哨和老洋人的名字,同樣驚訝的瞪大眼睛。

  這么說來,還真就是了。

  不過再仔細一想,既然這個世界有張三鏈子,而張三鏈子的徒弟是飛天狻了塵長老,鷓鴣哨又是飛天狻猊了塵長老的徒弟。

  按照這個輩分來排,張三鏈子是鷓鴣哨的師爺。

  所以既然張三鏈子存在于這個世界,那么鷓鴣哨肯定也存在于這個世界。

  唯一讓許天川意外的是,這也太巧了,大千世界,茫茫人海……

  “不過下面不是我大師兄鷓鴣哨和二師兄老洋人,是我三師兄和四師兄……”

  正當許天川為這巧合而內心感慨的時候,女娃又表情認真的在后面說了一句。

  不是鷓鴣哨和老洋人?

  三師兄和四師兄?

  許天川下意識的眉頭一皺,原本激動興奮的內心有那么點失落感。

  鷓鴣哨三人組什么時候還多了個三師兄和四師兄?

  雖然說下面的不是鷓鴣哨和老洋人,但既然是跟鷓鴣哨扯上點關系,也為了緩解之前水火不容,劍拔弩張的關系和誤會,許天川當即一拍大腿,嘖了嘖嘴說道:“原來是鷓鴣哨的師弟師妹,這可真的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我和你大師兄鷓鴣哨可是莫逆之交啊!”

  說話的同時,許天川直接過來蹲下身子,迅速幫女娃解開了身上的繩索。

  “你……和我大師兄鷓鴣哨是……莫逆之交?”

  被松綁后的女娃沒有再去反抗,而是表現出一種很深的質疑,瞪大眼睛看向許天川。

  從她這深深的質疑眼神中,好像能看出她此時的心里所想:“我大師兄鷓鴣哨為人正直,怎么可能跟你這種手段卑劣的人成為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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