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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三方收購

  獨山院中,花傳梨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自己也只是和他僅有幾面之緣,為什么這人會追到獨山院中?

  喝了一口清茶,徐川明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現在有點理解花傳梨的窘迫。他在花傳梨這個時候也是窘迫的。

  如果不是窘迫,當初他要出去救人都不會找張英借金剛符。

  練氣九層,雖然是煉氣期最后一層境界,但是這一層往往也是最磨人的境界。因為想要渡劫,那就要往這個無底洞中投入很多資源。

  對于花傳梨和徐川明這種修士,他們有多少錢財都是不夠用的,畢竟誰都不是張英。

  眼前的花傳梨也是窮到了一定的地步,連上來的茶都是普通人喝的清茶。

  徐川明也開門見山的說:“昨天聽你說是去賣約契的,我是來告訴你不要著急賣掉,這事情還有轉機。”

  花傳梨一聽,倒是好奇的問:“這件事你怎么知道?你有其他的消息?”這個時候的散戶,估計都喜歡聽一些‘小道消息’吧。

  徐川明點點頭說:“可以這么說吧。這是有人做的局,只要等待就行。寒鐵礦的行情還會漲回來的。”

  花傳梨聽見這個消息,她還是皺眉想了一下,說:“這就折磨人了,我只是想做個短期的持有,現在變成長期持有了。”

  她心中也苦悶,本來就是想賺個快錢,但是現在看來這波行情要持續蠻長的時間,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米下鍋了!

  她抱著三花貓沉默不語,在遇見他之前,她是沒有這么急迫的想要晉升筑基期的,甚至可以說她是個佛系的人,能晉升就好,不能晉升也無所謂。

  但是他離開之后,她就想晉升筑基期了,不為什么,就是看看能不能再次等到他。

  有的時候,人的思想就是因為一件小事而改變。

  看著她沉默不語的樣子,徐川明說:“我對寒鐵礦的信心十足,如果你真的想出手,我愿意用原價購買你手中的約契。”

  “真的?!”花傳梨一振奮,直接脫口而出。

  徐川明點點頭說:“當然是真的,但是你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和我一起購買約契,你也應該認識不少手中持有約契想要出售的人,我們可以合伙將這些約契吃下,等著漲價就行。”

  面對這個建議,花傳梨淡淡的說:“實不相瞞,我現在已經沒有一分錢可用,怕是不能和你合伙了。”

  看著她的樣子,徐川明明白,這是她還是對自己不能盡信。但是他也是苦過來的人,他知道沒錢的日子并不好過,他還是想要幫她一把,反正這錢不是他出,而且明顯兩人是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徐川明笑了笑說:“你也不要著急拒絕,說實話,這件事并不是我提起的,而是我們共同的朋友提起的。”

  “共同的朋友?”花傳梨一愣,隨即她想到了什么,她臉色一喜。然后她又收斂喜色,裝作無意的逗著懷中的三花貓說:“你是說張英嗎?他也來了?”

  她的潛臺詞是‘既然來了,為何不見我。’

  徐川明是懂這個意思的,他笑道:“他有一些特別的原因不能見你,但是他還是想要幫你一把的。”

  “特殊原因?”花傳梨聽見這話,下意識的揪了一把懷中三花貓的貓毛,三花貓發出一聲不滿的叫聲。

  此時的花傳梨有點低沉,他居然連見自己一面都不肯。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

  在女人的思維中,張英不是‘不能’而是‘不肯’。

  徐川明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就有點低沉,但是他還是說:“這件事你怎么看,愿不愿意參與進來。”

  花傳梨重新振作起來,她露出一個笑容說:“當然好啊,為什么不呢。只是我沒錢,只能做牙人的活。”

  徐川明舉起面前已經涼了的茶水說:“有這一點就夠了。”

  十來天后,江山寺,不富和尚小院中。不富和尚正在飲酒。只是一個人的小酌,但是華麗的酒具,琥珀色的酒液,都顯示出這酒價值不一般。

  還是那個青年和尚,他對不富和尚說:“這幾天我們在收購寒鐵石約契的時候,還發現有兩伙人在做同樣的事情。”

  不富和尚抿了一口酒,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其中一個就是您特別交代的北寒劍派萬劍河長老,想不到區區一個門派長老,居然也要用這樣下作的手段賺錢。”

  說道這里,他是有些憤憤不平的。江山寺的和尚是自由貿易的堅定支持者,也很反感各種手段。就算他們開賭坊,做小貸。也從來不出千,不暴力催債。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這人沒有本事賺正當的錢,就只能走這種歪門邪道,要不是我認識這人,還差點被他給騙過去。”不富和尚笑著說。

  北寒劍派在劍州北方的大山上,是一個中型門派。而年輕的時候不富和尚曾經去過一次,也見過萬劍河一面。當然了,那時候的他和萬劍河都沒有筑基。

  年輕和尚牢騷了幾句,他繼續說:“還有一批人就比較神秘,只能看出是獨山院一散修所為。她認識很多手中有約契的人,收購的速度并不比我們差。但是我調查過,那女修窮得都要連辟谷丹都吃不起了,她不可能這么有錢,她的背后應該還有其他人。”

  不富和尚點點頭說:“隨他去吧,你要記住,這天下的錢是賺不完的,當你想要賺更多的錢時候,你就已經被財氣影響了,你就不能保持本心。你要記住這一點。”

  這句話一出,就讓這年輕和尚背后生了一層冷汗。他忽然發現自己這些天是陷入了對財富的熱情,今天他和不富和尚說這些,何嘗不是希望不富和尚能出手,讓他能買下更多的約契。

  他也是個聰明人,馬上發覺自己不對,他對不富和尚拜了拜說:“多謝大師點醒,不然我就要釀下大禍。”

  不富和尚擺擺手說:“你是我那幫師弟中比較聰明的,我很看好你,不想你就這樣墮入魔道。你也好自為之吧。”

  能點醒你一次兩次,但是不能次次都點醒你,這種事情還是要靠自己。

  這年輕和尚對不富和尚行個禮,隨即就走了出去。

  另一方面,萬劍河心中是異常郁悶的。他散布消息說北寒劍派要開采寒鐵礦,其實這不算是假消息,門派中是打算開采寒鐵礦,但是是十幾年后,現在只是初步的勘探。

  作為劍修門派,門派下的礦藏開采是慎之又慎的。因為開采出來的礦藏總是要出售的吧,而出售了礦藏,這金氣含量必然會下降的。

  整個劍派就靠著這條寒鐵礦修行呢,是不會輕易動了自己的根基的。但是門派要發展,總是要出售一點資源的,這其中就要看門派的取舍。

  而萬劍河就想靠著這個消息賺一筆錢財。別看他是筑基期修士,但是地主家也沒有余財啊。他也窮得很。

  但是令他郁悶的是,江山寺的和尚也在收購約契。和這些本地人比起來,大家肯定更加傾向于將約契賣給江山寺和尚的。

  這就罷了,還有一支不知名的人也在收購約契。這人似乎有很多手中持有約契的人信息,每次都是她先行一步將約契給收購走了。

  到了現在,他手中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散單,大單幾乎沒有,這費時費力的,可不是給別人做嫁衣的。

  徐川明和花傳梨從一名道友家中離開,他們剛剛收購到了一個大單。花傳梨雖然以前從來沒有玩過約契這東西,但是這次她入行之后還是拜訪了不少懂這方面的道友。

  通過道友的介紹,她又認識了更多的道友,有時候圈子就是這樣搭建起來的。所以花傳梨知道誰想出售約契,這種精確的信息掌握,讓她總是能比萬劍河先收購約契。

  而徐川明付錢的時候總是異常爽快,花傳梨雖然知道張英很有錢,也很有能力賺錢,但是現在他的財力已經遠遠超出花傳梨的想象。

  這是必然的,花傳梨還將張英當成當年那個練氣后期的修士,她以一個練氣期修士賺錢的速度考量,當然是想不到張英為什么能賺到這么多錢。

  而徐川明這些天的買買買也讓他心曠神怡,他從來沒有這么闊綽過。果然購物就是最好的解壓方式嗎?

  今天花傳梨終于忍不住了,她淡淡的問道:“他現在過得怎么樣?他怎么如此有錢?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

  如果是做了壞事得到一筆意外之財,他躲起來是說得通的,而且現在看來他得到的這筆錢異常巨大,他躲起來不敢見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有的時候,女人就是這樣會腦補,會這樣騙自己。

  徐川明聽見她的話一愣,又有點不知從何說起的意思。作為張英的朋友,他是從來不會過問張英的錢財來源,就算是張英搶來的,他也會幫助張英渡過難關的。

  看見徐川明這難言之隱的樣子,花傳梨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她說:“你對張英說,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能和我說的。我會幫他的。”

  這也許是這個女子最后的倔強了吧。雖然我一貧如洗,但是我也愿意和你一起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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