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薩諸塞州。
這個名字或許大多數人都沒有什么印象,但它的別稱麻州或者麻省就讓很多人耳熟能詳。
霉國最出名的幾所大學,也是世界著名學府的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都位于該州。
馬薩諸塞州不僅僅是霉國的文教大州,對于整個世界來說都是教育中心。
這個世界當然也不僅局限于麻瓜的世界。
在巫師的世界中,馬薩諸塞州也同樣擁有它特殊的地位。
魔法界中最偉大的魔法學院之一——伊法魔尼魔法學院就坐落在馬薩諸塞州西部的格雷洛克山山頂。
這里同樣是一座宏偉的城堡,被霉國的巫師們施加了強大的魔法,麻瓜在平時根本看不到魔法學校的全貌。
有時只能在云霧的籠罩之下才能看到一些若隱若現的石壁。
這個時間段正是放暑假的時間,伊法魔尼的城堡內十分的空蕩,除了正在四處巡邏的普克奇(英國妖精的遠親,但他們和伊法魔尼的創始人關系很好,曾經還幫助過魔法學院的創始人抵御過外敵入侵,后來就擔任了學校的保安和建筑工)外,很少能看見巫師的身影。
一處窄小的辦公室中。
各式各樣的水晶球和茶杯把這里擠滿,剩余的空間連塞下兩個人都有些勉強。
而此時這間小屋子中就硬生生的擠下來了兩個人。
“我們為什么不出去談,每次都要在這里?”
說話的是霉國魔法國會的重案調查司司長——蒂娜·皮奎利。
她是一個著裝得體的女巫,她看起來年紀不大,三十歲左右,身上穿著輕薄的長風衣,姿勢有些變扭的坐在這一間小房間中。
坐在她對面,正在安安穩穩喝著熱茶的是一名眼睛被黑布蒙住的中年男巫。
那名男巫看起來沒有絲毫的不適,他舒適的躺在將那一小點空間塞得滿滿當當的躺椅上,聲音溫和且清晰。
“這里是我最熟悉的環境,能讓我的身體和靈魂感到放松。你來找我肯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自然也應該希望我的狀態能處在最佳吧?”
他的理由很正當,皮奎利沒有任何反駁的空間。
重案調查司的司長深吸了一口氣。
“好吧,我今天確實有重要的問題來問你。你已經聽說了執行司準備開始的那項計劃了嗎?”
“有所耳聞。”
“所以你是否能看清它的未來?”皮奎利謹慎的問道。
蒙著眼睛的男巫微笑著搖了搖頭,但他這并不是在表示否認。
“還記得上次我們見面時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什么?”皮奎利愣住了。
“你是國會中的高層官員,每天的工作都很忙這我可以理解,所以可我以再和你說一遍。”
男巫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水中的漩渦,能把人的注意力深牢牢的吸引住。
“預言和魔咒變形術這些魔法本質上其實并無區別,都是一代一代的巫師掌握了魔力的使用規律以后得到的能力。只不過預言的規律大多數人都是看不透,但只要掌握了看透這些規律的方法,那預言的結果其實就是由一條條毛線組成的毛衣,如果所有的線都按照既定軌跡織成了毛衣,但預言就會變成現實,可如果其中有一條線出現了差錯,那這件毛衣就會成為一個廢品。
每件毛衣當中最容易出錯的那條線知道是什么嗎?”
“不,不知道。”
男巫明明將眼睛都蒙住了,卻仍然給人一種他一直都在和皮奎利認真對視的感覺。
“我會不會將這道預言說出來,這就是最容易出現變故的那條線。
在歐洲所有人都知道二十世紀下半葉最出名的預言是那道關于伏地魔的死亡。
伏地魔知道了自己會被在那一晚出生的男孩殺死,雖然他無法無天,不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命運,但他還是在那個男孩出生的當晚計劃去殺死他,可結果你也知道了,他被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擊敗了。
如果這道預言在一開始被說出來的時候沒有被外人所知,那或許未來就將會有不一樣的發展,那件被織成成品的毛衣也會變成一個無用的廢品。”
皮奎利輕聲說道:“你的意思是,如果當初伏地魔沒有聽到那道關于他死亡的預言他就不會死了?”
男巫搖了搖頭。
“只是有這個可能,或者那名預言了伏地魔死亡的巫師她更加高明,她看清楚了這條線的影響,知道將這則預言公之于眾,那它就會變成一件成品的毛衣。
但是我的水平還沒有到那一步,我不清楚我做出的預言如果說出來它究竟會不會變成現實,就像上次一樣,如果不是你們的人偷走了那枚水晶球,那句預言我絕不會傳播出去。”
皮奎利辯解道:“不是我們偷的,只是我們恰好抓住了那名偷東西的小偷......”
男巫也沒有和她爭辯,點頭認可道:“好吧,那就當是這樣。”
皮奎利對此臉不紅心不跳,當官當久了,不僅心會變黑,臉也會變厚。
“馮塔納的計劃失敗了以后,鄧布利多就這件事不斷在國際巫師聯合議會上對國會進行問責,國會一直沒有表態并且否認了這件事和我們有關,他就一直在否決議會上國會的所有提案,不過相較于那道預言來說那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所以你覺得我們在得知預言后展開的行動,會變成當初伏地魔那樣的后果嗎?不用告訴我結果,你只需要告訴我后果好與不好。”
男巫仍舊是那副親和的笑容。
“我看到的未來,對國會并不理想。”
皮奎利豁然從小板凳上站起身。
“正如你所說的,預言有可能會成為一件完整的毛衣,也有可能只會是一件廢品。我覺得關于你三年前的那道預言,我們會將它變成一件廢品。”
男巫聳了聳肩,看著皮奎利離去的背影,輕聲自言自語道。
“想問我問題,但我的回答你又不喜歡聽,既然你不相信命運,那還來找我干什么。女人,真是麻煩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