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送小曼回市區，剛走到三叔大排擋門口，迎面正好撞見單雪晴。
“單記者，來找程哥啊！”小五笑著打招呼。
“誰找他，我來吃飯的。”
單雪晴的眼神越過小五，正好看到程程坐在里頭悠閑地喝茶。
小曼一瞅是單雪晴，沒有理會，率先一步走出了門口。
女人最是記仇。
上回宵夜攤那回事，小曼可給單雪晴記著。
身材魁梧的小五，沒好意思擠出門去，退后了兩步，讓單雪晴先進門。
“我們剛吃飽，你不早來點。”
“我正好路過。”單雪晴扯開了嗓子，生怕誰聽不見一樣。
程程聽到單雪晴的聲音，往門口一瞅，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又見圣女。
真是陰魂不散。
單雪晴徑直走到廚房的玻璃櫥窗前，跟三叔點了份牛肉炒酸菜，然后轉身瞅了瞅。
此時大排檔里除了程程在喝茶，有兩桌人正在吃飯，空桌子不少。
然而，單雪晴偏偏就挑了程程旁邊的桌子，背對著程程相鄰而坐。
從單雪晴進門到坐下，程程全程只瞅了她一眼，便不再理會她，眼睛盯著手上的報紙，不時喝口茶。
兩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樣，誰都沒開口禮貌性打個招呼。
不一會兒后，單雪晴敗下陣來，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聽說你要把房地產公司，出售給寶元地產，有沒有這回事？”
單雪晴因為是背對著程程，看不到程程的反應。
等了片刻，沒聽到程程的回答。
“問你話呢！”
單雪晴一句似嗔似怒的大嗓門，引來了其他兩桌正在吃飯的客人側目。
打美女進門伊始，那兩桌客人的眼神，時不時就瞟一眼單雪晴，這下子有了正當的理由，可以直勾勾地打量一下單雪晴這個美女。
單雪晴沒想到會引起別人的側目，仿佛做錯事的小孩子，有些忐忑坐立不安。
都怪這個討人厭的家伙。
索性，單雪晴一不坐二不休，轉過身去，坐到了程程那一桌。
程程根本就沒顧及單雪晴的感受，依舊翻看著報紙，瞧都沒瞧她一眼。
“問你話呢，你是不是聾了！”
單雪晴翻了個白眼，她最討厭這樣小雞肚腸的男人，不像個爺們。
“問誰呢？”程程頭都沒抬一下。
“問你。”
“我有名字。”
“……”單雪晴無語，什么男人啊！
竟然還計較著前晚吃宵夜的事。
“程氏集團是不是要進行破產重組？”
不是主編非要她跟進這事，單雪晴真心不想見到，眼前這個拽得跟什么似的男人。
可要想得到第一手資料，還得來這個程氏集團的繼承人。
“無可奉告，請看公司信息披露。”程程淡淡地說道。
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有一套章程。
程氏集團剝離房地產業務的消息，不論是誰捅出去的，明顯就是在給程程使絆子。
預料之中，就知道這事不會這么簡單了結。
程程把旗下的房地產公司轉讓給許寶元，既是不得已的妥協，以換取許寶元和其他三虎的支持，同時也是為了把這事的負面影響，減小到最低程度。
住房影響著千家萬戶，事關民生問題。
如果處理不好，程氏集團就要面臨多重的壓力，到時候想要翻身不容易。
“我還聽說下個星期，程氏集團召開正式的董事會議，這董事長的位置是不是還姓程？”
“無可奉告。”
“你……”
“單記者，你點的牛肉炒酸菜。”
這時候，小云把托盤上的一盤菜和一碗白米飯，放在了單雪晴前面的桌子上。
“謝謝。”
單雪晴微笑著跟小云道謝。
“不客氣，菜齊了，您慢用。”
“小云，怎么沒有青菜？”
小云聽到程程這么一問，愣了兩秒，不明所以看向程程。
“單記者沒點青菜。”
“叫三叔炒個青菜，我請客。”程程放下手中的報紙，笑道：“單記者肝不好，缺乏維生素，應該多吃青菜。”
“你才肝不好。”
單雪晴險些就被一口米飯給噎著，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壞笑的程程。
小云看了看笑咪咪的程程，又看了看一臉怒色的單雪晴，兩人應該是在斗嘴慪氣，不過顧客就是上帝，她沒有理由拒絕不做生意。
“好的，馬上就炒。”
單雪晴懶得再搭理讓她傷肝的程程，自顧自悶頭吃飯。
白來一趟，啥都沒打聽到，還被人冷嘲熱諷，真心是窩火。
沒過多久，程程點的青菜端上桌，單雪晴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盤青菜扒拉干凈。
瞧她狼吞虎咽的氣勢，沒有一丁點的淑女形象，她哪意思好像就是說，肝火旺盛，多吃青菜降降火。
吃飽后，單雪晴拿過程程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嚕咕嚕漱了漱口，起身準備離開。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單雪晴莫名其妙地看著程程。
“忘了說謝謝。”
“不謝。”
單雪晴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程程笑了笑。
看來，吃人嘴軟，拿人手軟這句話，在單雪晴身上不適用。
單雪晴走后，程程待在大排擋這里，陪著三叔喝茶，一直等到高天翔從市區接人順道買家具回來，這才跟著拉家具的車回了城堡。
程程回到城堡，安排好工人把家具都搬進去安裝好，這才有空招呼高天翔帶來的朋友。
在一間空房間里，三人相對坐著。
程程發現，高天翔帶來的這個朋友，至少一米九以上的身高，直到現在仍戴著口罩。
應該又是哪個見不得光的公眾人物？
有了范丹丹的經驗，程程已經刷新了對異能者的認知，不再認為異能者是一個躲在社會暗處的群體。
相反的，異能者活躍在各行各業，平時與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大隱于市。
三人就坐后沉默了片刻，高天翔帶來的朋友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聽翔哥說，你可以幫助別人提升異能？”
“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程程淡淡回應到。
如果有一種萬能的提升方法，程程當然是樂得輕松，可是異能千奇百怪，每個人的情況都不盡相同，還真是需要量身定制。
“怎么說？”
“我需要知道你是誰，以及你的異能是什么？”
程程所說的要求合情合理，高天翔帶來的朋友沉吟了片刻，摘下了臉上的口罩。
映入程程眼簾的，是一張在電視轉播中熟悉的臉龐。
臥槽，還真是……
程程心里暗呼一聲。
果然又是一個公眾人物。
國字號的足球前峰——蔣玉凱。
平時程程愛看足球，對于眼前這位臨門一腳就腿軟的國字號前鋒，可謂是印象深刻。
尼瑪，老子上去踢都比你強。
上次跟那個魚腩國家隊，叫什么來著，反正是許多球迷都叫不上名字的國家。
面對對方全是業余球員組成的國家隊，蔣玉凱居然空門踢不進，球迷們不知道砸爛了多少電視機。
有電商平臺做過統計，國家隊比賽后第二天，買電視機的訂單就會猛增許多。
國家隊真心是比圣女還令人傷肝。
程程覺得今晚很有必要多吃點青菜。
“你用異能去踢球，居然踢成這個鳥樣？”程程驚奇道。
尼瑪，有異能還把國足踢成這樣。
蔣玉凱微微一愣，啞然失笑。
“我的異能……怎么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