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韓擎沒有情調,不懂得欣賞李師師和趙元奴的藝術,牛嚼牡丹,但韓擎強壯啊。
而李師師和趙元奴又都是三十如狼的年紀。
結果,讓清心寡欲了多年的李師師和趙元奴得了意外之喜!
唯一可惜的是,韓擎身上有傷,只能靠李師師和趙元奴,導致她們的很多絕技都無法施展,學術交流得不徹底。
不過沒關系,已經嘗到李師師和趙元奴好處的韓擎,直接就將李師師和趙元奴留在龍德宮了,并跟李師師和趙元奴約好了,等自己傷好了以后,三人再好好學術交流。
韓擎跟李師師和趙元奴說自己太忙沒時間聽她們彈琴,也不全都是因為韓擎性急、對音樂沒興趣,這也真是事實。
第二天一大早,韓擎剛從李師師和趙元奴的溫柔鄉里爬出來,還沒等韓擎去吃早飯,張叔夜就派人來稟報:岳飛一行回來了。
韓擎一聽,立即宣岳飛來見。
雖說岳飛是個男的,長得也不怎么著,可韓擎怎么看怎么喜歡,甚至都將岳飛看得有些發毛!
岳飛趕緊匯報:“末將等一直追殺金狗至黃河,共殺敵近千,到黃河后,有守橋金軍接應,末將等才不得不沿原路返回……”
能再殺一千金人,也算是不錯的戰績了。
韓擎趁機道:“你率軍及時出擊奠定我大軍勝局,又領軍追敵千里,殺敵千騎,立下大功,我欲升你為親騎統制,不知你意下如何?”
從一個小小的第四十四階低級武官修武郎一躍成為中高級武官,而且還是掌管韓擎的親軍中的親騎,這簡直就是一飛沖天,只有傻子才會不愿意。
岳飛雖然情商低了點,但又不是傻子,哪能不愿意?
岳飛當即一拜在地,大聲道:“岳飛愿為大王效死!”
韓擎讓岳飛起來,然后道:“此戰,親騎折損嚴重,且我又得了不少好馬,故而我欲將親騎擴軍至五千騎,你若是有什么故僚從屬,皆找來充入親騎,若不擅于騎射,也無妨,我會安排其進入親軍當中,必不叫他們受委屈。”
岳飛大喜,同時也看出來了韓擎的確是要抬舉他。
岳飛恭恭敬敬的拜道:“諾!”
韓擎也高興,他心道:“這次還不讓我把岳家軍的底子一網打盡!”
經過七日加班加點的統計,梅執禮才率領戶部的一眾官吏將兩座金營中的繳獲清點完畢,至于用多長時間能運回來,怕是所有民兵出動,沒有大半個月都不太可能。
運回的過程就不細說了,只簡單說一下繳獲的物資:
糧食一百二十六萬石。
絹帛綢緞錦九百七十四萬三千二百二十一匹。
戰馬八千二百三十三匹。
金五十七萬六千六百三十三兩。
銀一百二十二萬三千一百九十六兩。
珍寶七十三萬四千三百二十一件。
各種兵器五十三萬三千二百二十四柄。
鎖甲、皮甲、紙甲、頭盔十九萬三千一百二十二件。
弓弩十二萬三千二百二十六張。
箭矢七百六十六萬三千三百二十二支。
精美瓷器二十四萬三千五百五十二件。
金輅、御輦、法駕等雜物不計其數……
可以說,除了一些最珍貴之物,金人此次南下幾乎什么都沒能帶走。
毫無疑問,韓擎取得了一場輝煌的大捷。
梅執禮在給韓擎念清單的時候,手都有些抖了,可見其有多激動!
等梅執禮念罷,韓擎笑道:“看你激動的,那等將來我直搗黃龍,讓你清點大金國的國庫時,不得讓人抬你進入國庫啊。”
雖說梅執禮以為韓擎在說笑,但他還是由衷的說:“臣此生最驕傲之事就是與大王相識,見證大王力挽狂瀾。”
韓擎不覺得梅執禮這是在提醒自己他是自己的伯樂,而是清楚的知道這是梅執禮真情實意的表現。
韓擎笑道:“今內憂外患,百廢待興,老梅此言尚早矣。”
“老梅”,只有梅執禮才擁有的稱呼,韓擎的專屬稱呼,別人并不清楚這個稱呼打哪來的,有何意思,但誰都能感覺到韓擎對梅執禮的尊重和親切。
只不過,梅執禮不敢接受韓擎這份尊重和親切,他無時無刻不對韓擎保持著臣子該有的禮數。
對此,韓擎也不強求——韓擎明白,最高領導人,永遠都只能是孤家寡人,他有這個覺悟。
梅執禮道:“大王定能解決所有內憂外患。”
見梅執禮對自己這么有信心,韓擎沒再說虛偽的話,而是直截了當道:“老梅,你可知如今對于我們而言,何事最重要?”
梅執禮想了想,道:“應是富國強兵罷?”
韓擎點點頭,道:“富國在前,強兵在后。”
作為戶部尚書,梅執禮當然清楚,韓擎現在所面臨的經濟壓力有多大,他無比慶幸道:“幸虧繳獲了一百五十六萬四千多兩金、三百六十六萬六千多兩銀,否則朝廷就真難了。”
別看北宋的巔峰財政有一億六千萬貫(兩、石、匹、圍),但你讓北宋朝廷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金銀來,那是很難的。
首先,宋地,包括金、遼、西夏、漠北地區,都是金銀稀少的地區。
其次,別看北宋朝廷的財政收入不少,其花銷也大,別得不說,一年僅軍費就四千八百萬貫。
再次,隨著趙佶君臣的驕奢淫逸和貪腐敗禍,朝廷里根本就沒有錢,就更別提金銀了。
韓擎這次之所以能得這么多金銀,首先要感謝趙桓。
當初,趙桓為了滿足金人的勒索,嚴令開封府將汴梁城刮地三尺,上至王公貴胃,下至升斗小民,一個都不放過。
而開封府在接了趙桓的命令之后,對汴梁城中的人真是毫不客氣,他們派官吏強行入戶搜查。
有些人家婦女撒潑阻攔,不讓進屋,開封府則下令直接逮捕囚禁,然后強行發掘房闈。
對于暴力反抗者,皆以軍法從事——當時有無數人因為暴力反抗而被梟首,懸于朱雀門示眾。
內侍、寺觀、倡優與旅邸等搜刮重點,已根刷殆遍。
連親王與公主、皇親國戚宅所里的金銀器物,都已悉數交納開封府。
甚至就連景靈宮內的金銀器具,也無一存者。
可以說,是趙桓將汴梁城中的所有金銀聚集到了一起的。
而被韓擎殲滅的那些金人,可以說是此次南下的金人的中間力量,很多都是金人中的貴族,他們分得了大量的金銀珍寶,而他們又差不多被韓擎全殲了。
這才使得韓擎繳獲了這么多的金銀以及珍寶。
見梅執禮提起那些金銀,韓擎道:“我正要說此事,我準備以這些金銀為準備金發行紙幣。”
“準備金?紙幣?”
梅執禮咀嚼著這兩個他沒聽過的名詞。
韓擎沒有立即解釋,而是沖門外喊道:“秦侍郎、張計度,你二人進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