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普通新郎官不同,韓擎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事實上的皇帝。
因此,韓擎完全可以不必親自出來應酬。
可韓擎最終還是出來了,然后先是分別敬了天與地一杯酒,再然后同文武百官共飲了一杯酒,之后便在一眾女官的擁護下回去入洞房了。
來到洞房,也就是韓擎親封的康寧殿,韓擎抬腿就走了進去。
韋賢妃、邢秉懿、田春羅和姜醉媚聽見韓擎進來,一齊跪倒在地,道:“罪婦韋氏/邢氏/田氏/姜氏,叩見大王。”
韓擎走到四女面前,然后從方芳香手中拿過秤桿一一挑起了四女頭頂上的蓋頭,隨后道:“都抬起頭來。”
韋賢妃、邢秉懿、田春羅和姜醉媚都只是普通女子,歷史上,金人那么欺辱她們四個,她們四個也沒有勇氣奮起反抗,如今又怎么可能反抗韓擎?
所以,聽見韓擎的命令,韋賢妃、邢秉懿、田春羅和姜醉媚四女先后抬起頭來。
看得出來,四女都是精心化過妝的。
“也不知是她們自己化的,還是別人逼她們化的。”
一一打量過四女,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但韓擎還是問道:“你們誰是韋賢妃,誰是刑夫人,誰又是田郡君和姜郡君。”
“罪婦韋氏。”
“罪婦刑氏。”
“罪婦田氏。”
“罪婦姜氏。”
經過韋賢妃、邢秉懿、田春羅和姜醉媚的確認了之后,韓擎又再次一一打量了四女。
“這田春羅和姜醉媚只能是中上之姿,算不得絕色,好在,少婦正時,很有些風情,可以一玩。”
田春羅和姜醉媚放在外面,那絕對是無數人追捧而難得的美女,但在擁有佳麗三千的韓擎這里,她們只能是偶爾品嘗幾口配菜。
就這,還是因為田春羅和姜醉媚是趙構的女人,有精神上的加成,否則,韓擎也就是嘗嘗鮮,玩膩了,也就不再光顧她們了,甚至會將她們忘了。
“這韋賢妃嘛,雖也只是中上之姿,算不得絕色,但她五官長相精致,身材高大,干練大方,又很優雅,有些后世模特的意思,嗯……史書上記載,她很會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韋賢妃不是出身于大戶人家的女子,她原來只是哲宗朝宰相蘇頌府中的一個卑賤的丫鬟。
蘇老爺子退休了之后,到丹陽養老。
可蘇老爺子人老心不老,買了不少年輕貌美的小丫頭伺候他自己,韋賢妃就在其中。
有一天晚上,蘇老爺子突然來了點性致,讓韋氏留下來陪睡。
這讓蘇老爺子大罵晦氣,進而好不容易才提起來的那點性趣,頃刻之間就變得全無。
當然,史書上的蘇老爺子的發言卻不是這樣的,蘇老爺子說:“此大貴相,非此能住,宜入京。”
蘇頌擔任宰相的時候,以慧眼識人著稱,這句評語也一語多意,既洗脫他自己冒犯過國母的嫌疑,又標榜了韋氏的清白。
關鍵,當時哲宗海選宮女,分賜諸王,禮部要求公卿大臣的未婚女兒都必須參選,蘇頌不想他自己的女兒入宮,于是就把韋賢妃送到了京城。
憑借前任宰相的推薦,再憑借著一流的相貌,在宮女選拔大賽中,韋賢妃成功入選,以初女之身進了端王府,變成了趙佶的侍女。
因此,見韋賢妃身材高大、擁有極品體質又是熟透了的熟婦肯定耐折騰,關鍵韋賢妃是韓擎恨得牙癢癢的趙構的母親,以至于瞬間韓擎就來了性致:“史書上說,蘇頌沒碰過你,而你又只被趙佶臨幸過一次就懷上趙構了,如此說來,別看你已經三十七了,但應該還不懂男人罷,那我今天就發發善心,讓你好好知道知道什么是男人!”
不過——
雖然韓擎的性致已經提起來了,但因為今天他想全力爆發好好綠一綠趙構以泄自己心頭大恨,故而他還在壓制。
韓擎又將頭轉向邢秉懿。
“她是四女中最漂亮的一個。”
韓擎又看了看四周的十幾個侍女。
這些侍女也都是趙構宮里年輕漂亮的女人,徐秉哲很會辦事,連這些女人也派人篩選出來一并給韓擎送了過來,讓韓擎將趙構綠個徹徹底底。
不過,這些侍女雖然也都不錯,但卻無法跟邢秉懿相比。
邢秉懿面相清秀,五官精美,薄薄的身體,凸顯出來一點纖弱之氣,她氣質外形也比較特別,沉穩、安靜、淡定、有分寸感,這使得她既擁有真摯優雅的外在風格,還飽含內斂進取的溫婉氣度,可以說,她完美彰顯了一個古典美女。
關鍵,如今有孕在身的邢秉懿,一點都沒有尋常孕婦的臃腫,反而為她彰顯出來了另一種魅力。
“原來孕婦也可以這么美。”
看著另類美的邢秉懿,韓擎不禁想起她在歷史上的悲慘遭遇。
歷史上,邢秉懿被押到金國不久,趙構就遙立邢秉懿為皇后,然后趙構的中宮將為邢秉懿虛位長達十六年。
這是一個極為悲傷的故事。
雖然名為皇后,可邢秉懿一天皇后的日子都沒過過。
在這方面,邢秉懿甚至連朱璉都比不上。
人家朱璉好歹還當了一年多真正的皇后,而邢秉懿在當皇后的那十幾年間,實際上是在遙遠而又極度貧寒的北國當使女、當妓女,人盡可夫,甚至,她連妓女都不如,因為她有一個皇后的名義,她是金人最恨的皇帝宋高宗趙構的正宮娘娘。
婦女分入大家,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以下,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
這就是被金人擄走女人的命運。
而頂著皇后之名的邢秉懿,無疑是這其中最悲慘的一個。
毫無爭議的,邢秉懿肯定是史上最悲慘的皇后!